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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清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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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祯充耳不闻,只催我说:“快些。我到外头等你。”说完转身站到院子里。
瑞秋大概惊吓过度。我打散头发重新结成了辫子,又换好衣服,她才想起来阻拦。我一边安慰她,一边挣出身往外走。
瑞秋急了,追出来拦在我面前,朝胤祯磕了个头:“十四爷,求您体谅奴婢。以后八爷和大格格怪罪下来,奴婢担待不起。”
“哦?”胤祯满不在乎的说,“那爷这会儿怪罪下来,你就担待得起了?”
瑞秋被他呛得说不出话,可怜巴巴的愣在那里。她的话倒叫我为难起来,就这么走了,她肯定要吃姐姐数落的。
胤祯朝书房摆了下头,冷冷的说:“瑞秋,进去。”
瑞秋迟疑的看向我,我从未见过胤祯这样的脸儿,也是莫名其妙。我不发话,瑞秋站起来,磨磨蹭蹭的进到屋里。胤祯冷着脸道:“瑞秋,你竟敢和主子犟嘴,进去站着好好儿想想,不到天黑不许出来。卓勒,你去守着她,八嫂问起来,就说是我说的。”
卓勒答应一声也进去了。胤祯又嘻嘻笑起来:“这下成了。瑞秋,有卓勒在,八嫂可怪不着你了。”
我暂时成了卓勒,低头随胤祯出府。这次他没忘记给我牵匹小马来,可我一上去仍是战战兢兢,哪儿敢疾驰,一溜儿小跑我都捏着把汗。胤祯没催我,不动声色跟在我旁边。我知道他是瞒着人溜出来的,倒担心起他不能及时赶回去了。我问他:“你怎么也不着急?”
“着急有什么用。”胤祯似乎很惊奇我会提这样的问题,“原以为一会子就能赶上去,谁想到你骑得这样差。”
我心下惭愧,却质问他道:“你带我不成吗,非得让我自己骑?”
胤祯骇笑:“这还没出城,我一个爷们,马上带个侍卫满大街跑?”
我语塞,丢给他一个白眼儿:毛没长齐,还“爷们”呢。想想觉得不服气,仍是嘴硬抱怨道:“谁让你那天尽顾着吓唬我来?这会儿我不会,也是你害的。”
胤祯不打算再跟我争论下去,他估摸着日头,无可奈何而又斩钉截铁的说:“别废话了,出了城我就带你。真叫皇阿玛知道,就把咱俩一块儿砍了得了!”
我们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日落时分赶上了老康的大队人马。
第19章
要瞒过八阿哥,比瞒过老康困难多了。——至少我是这样想的。
我们到的时候,胤祯的贴身太监柱儿正在屋里急得团团转。路上人马杂乱,胤祯不见了还不太打眼。这会儿都驻进了行宫下来,谁还看不出少个阿哥呢?就算柱儿扯谎说是去遛马,也没有遛到三更半夜的道理。
他一见我们终于松了口气,上来给胤祯磕了头,又要给我行礼。胤祯觉得好笑,把他挥开:“你个狗奴才,记好了,别让人见着你给侍卫磕头。去去去,给爷弄点儿吃的,可把爷给饿坏了。”
柱儿缓过劲儿来也换了笑脸。他并不退下,又给胤祯打个千儿道:“爷,才刚八爷来过。奴才说爷出去遛马了。八爷说,爷回来请爷过去。八爷还说,爷遛马的时候身边跟着的人,也一并带过去。”
我和胤祯面面相觑。
八阿哥早把跟前儿的人都打发出去。他一个人在屋子里等着我们。我耷拉着脑袋躲在胤祯身后,忐忑的喊了声:“姐夫。”
八阿哥来回打量着我和胤祯,半晌才轻声说:“你们俩不要命了?”
我低头看脚尖。四年里头,这算是我听到的、八阿哥说过的最重的话了。
胤祯不以为意:“随驾来的公公侍卫们多的是,换一两个,谁就留意到了?我叫小齐儿顶卓勒的名儿。那是我奶娘的儿子,才进来,就我身边亲近的两三个人认得。——八哥,你怎么知道我带小齐儿来了?”
“早起就看兰齐儿魂不守舍的。”八阿哥把目光投向我,我把头埋得更低,往胤祯背后藏得更多。“一出城门你也不见了,掌灯了还不见回来。”八阿哥收回目光,“你们俩从小就尽在一起淘气。”
如果这只是叫淘气,我们这次淘的气也实在够大。直到刚才我还没真正忧心过被砍的问题,可算是部分继承了梁诗华傻大胆的有力证据。我模糊回想起胤祯说的“一块儿砍了”。胤祯的命还长得很呢,因着这句话,我自动把他的命都算到自己头上。我冥思苦想被砍了以后我是从此魂飞魄散,还是能重新回魂到不知所终的梁诗华身上。四年前天天盼着能跌回去,现在这念头反而叫我惆怅。我惶恐的察觉到,对这里,我已经有了留恋……
我颠三倒四想着自己的心思,八阿哥和胤祯的说话全没留意听。直到胤祯拉我的手,我才脱离懵懂状态。八阿哥向我笑着叹气道:“你从前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如今胆子越来越大。——我这里事多,只怕照管你不过来。你就呆在十四弟身边,可别乱闯,被人瞧破不是玩儿的,恩?”
我赶紧点头。
我和胤祯刚要出门,八阿哥又想起一件事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别让老四和老十三瞧见。”他叮嘱胤祯,“你九哥十哥那里也先别说。” 八阿哥看似不经意的扫了我一眼,目光中却有千言万语。
我又低下了头。
康熙四十一年的热河,还只有一座不算大的行宫,和散布在古北口外其它二十余处行宫一样,是皇帝消夏及在木兰围场举行秋狝的落脚处。真正的避暑山庄落成于康熙四十七年,又经过雍正乾隆两朝的营建,方才有现代看到的规模。但我并不失望。我原本就不是为了观光而来。到底为什么而来,连我自己也想不清楚,也不愿意去想。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北京到热河足走了五天,我混在胤祯身边一大堆侍卫里头毫不起眼,倒没出过茬子。我的骑术略有长进,仍然说不上好,但也不会在马背上显得摇摇欲坠。八阿哥再三叮咛过,别让认识的人瞧见我。谁会认识我呢,除了德妃身边的几个宫女太监,——这会儿又都留在京里,剩下的自然就是那几个阿哥。胤祯一路上很规矩,安安静静走在我前头,推说天热人乏,也不去和别的阿哥胡闹,也不去和侍卫们赛马。我对胤祯生出一丝歉疚,他那样飞扬跳脱的性子,如今却被我拖累,也真是难为他了。
几个阿哥们都来打过照面儿,但谁都没留意到我这个灰溜溜的小侍卫。到了热河行宫,大家分散到各自的住处。安顿完毕,胤祯喜笑颜开:“这下好了,都在各自的地方,没人留意咱们了。等下可得好好逛逛,我都憋闷坏了。”
武烈河自北向南绕行宫流过,河岸东边是一马平川的草场,西边是起伏跌宕的山丘。这一大片地方原是蒙古王公们牧场的一部分,早些年由翁牛特、敖汗、喀喇沁几部联合献给皇家做了行宫和猎苑。无论在现代,还是在清朝,我之前从未见过草原风光呢。六月里草原上遍地是野花,我恬不知耻的当起采花大盗。每次和胤祯信马由缰到无人之处,我便要采上一大捧。兴之所至,我一边辣手催花,一边跳来跳去为胤祯高歌《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差点儿惊掉他的下巴。
也有胤祯不在的时候。据我这几年的观察,不知什么缘故,老康到哪里都喜欢拉扯上胤祥。最近一阵儿他忽然对胤祯也发生了兴趣,隔三岔五打发人来传。胤祯去后,我躲在他房里或写字,或读书,书中有“国家将兴,必有祯祥”的话。我忍不住猜测老康也正好读到这一句,于是乎把两个儿子叫到跟前儿自我陶醉一番。
今年是闰六月,夏天特别长。热河虽然比京里凉爽,伏天儿的闷热仍是让人恹恹欲睡。胤祯一整天都在老康身边,用过晚膳还不见回来。我也一整天都在屋里闷着,和柱儿扯几句闲话。掌灯过后,我向灯下枯坐无趣,便铺开纸笔胡乱涂几行字。
刚写了两幅,胤祯便进屋了。他走近桌前看到我写的字,大笑:“‘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你可是替额娘抄经抄太久,怎么这会儿想起默《心经》来了?”
我搁下笔,奇道:“你认得是《心经》上的话?我还不知道你读佛经呢。”
“不是你叫我读的么。”胤祯随口答道,把我拉起来,“院子里蛐蛐儿叫得有趣。叫柱儿打了灯,我们去抓两只来比试比试?”
我不赞成:“就听院子里的两声还罢了,捉进来吵得慌。柱儿在外头候着呢,你跟他‘篱落呼灯’去。我只想外头走走,闷了一天了。”
我们一前一后,拣着僻静的路,慢悠悠直走到河岸边。白日里来过多少次了,可我还没在夜间出来过呢。银河垂地,流水淙淙,草地上飞舞着星星点点的光。
“萤火虫呢。”我欢呼一声就要扑过去,胤祯扯住我,惊奇的问:“你没见过萤火虫?”
我当然见过,只是十多年来再没见过这么多。我含糊的嘟噜了一声,恨不能给他解释,象我这样被“养在深闺”的人,哪有机会往野地里看萤火虫。在现代,那更是连野地都难寻。
“把你的手帕子拿来挽个兜儿,我替你捉。”
我伸手往怀里去勾着手绢子一角,乐呵呵的抽出来:“拿去。”我把手绢子一抖。一样东西闪着亮光掉到地上。是我的蝴蝶钗子。
“你带这个来做什么?”胤祯的手一向快,他捡起钗子递给我。我是以侍卫身份来的,不用,也不能戴首饰。——我带这个来做什么?
我把钗子紧握在手中,微弱的萤火下,钗上的蝴蝶仿佛展翅欲飞。我看了片刻,又收进怀里。钗子硬硬的硌在我胸口,虽然一直捂在怀里,它还是那样冰凉凉的温度。
“不做什么。咱们捉萤火虫吧。”
胤祯不一会儿就扑了一兜儿萤火虫回来。我笑吟吟的接过,嚷着说要带回房里,看能不能照着看书。胤祯摇头:“不够亮的,我早试过了。”又遗憾的说:“什么书都有骗人的,你别全信。”那忽明忽灭的光,映着胤祯的脸,也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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