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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彩六號2-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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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过去约五年以来,法国人一直将这种药用以治疗出血性热病,但却毫无成果。我们也可以试试看,不过这可能是个无底洞,芭芭拉。」

  「在F四号身上试试看好了。」亚契建议。

  「好吧。」基尔格作了记录之後便离开房间。过了一分钟,他出现在监视萤幕上。

  「嗨,玛丽。你今天早上感觉如何?有比较好一点吗?」

  「没有。」她摇摇头,「我的胃仍然痛得很厉害。」

  「哦,真的吗?我来看看能不能改善你的情况。」玛丽的症状发作得非常快,基尔格怀疑她体内有异常的基因,可能特别容易得到消化性溃疡……如果真是如此,那湿婆病毒很快就会夺走她的生命。基尔格提高吗啡的剂量。「好了,我们将使用一些新药来治疗你的痛。

  两、三天之内就会慢慢康复了。

  「我签名自愿参加实验的就是这些药吗?」她虚弱地问道。

  「是的,没错。」基尔格回答。他把干扰素和白血球间素—三a挂在点滴架上。「这些药应该会让你觉得好过一些。」他微笑著说。基尔格觉得跟自己的实验品说话非常奇怪;不过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实验品也可以是猪,是狗……只不过这次是个女孩子罢了。这之间并没有任何差异,不是吗?不,还是有不同的地方。他们不会给实验的白老鼠镇定剂或麻醉剂来减轻痛苦;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找不到实际的方法来减轻白老鼠的痛苦。基尔格从来就不喜欢看到白老鼠因为痛苦而露出来的呆滞眼神,不过这次不同,因为这次玛丽是由於痛苦减轻才露出呆滞的目光。

  亨利克森觉得这个俄国人很会挖掘情报,他得到的消息都非常有意思;他应该会是个优秀的情报员……事实上也是,只不过他以前是苏联国安会的。在得知这些情报之後,亨利克森记起了他在澳航班机上的想法。

  「迪米区,」亨利克森问,「你在爱尔兰有熟人吗?」

  波卜夫点点头。「是的,我认识好几个人。」

  亨利克森看著布莱林,希望获得对力的同意,结果布莱林点头表示首肯。「他们是否愿意帮我们去找SAS部队的麻烦呢?」

  「这不可行,因为这样做就像是派人去抢劫有警卫的银行一样——不,不对,应该说像是派人去抢政府的钞票印制厂一样,等於是羊入虎口。」

  「不过他们不用真的去赫里福,不是吗?如果我们把他们引诱出来,然後给他们一些惊喜呢?」亨利克森解释。

  波卜夫认为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不过……「这仍然是个非常危险的任务。」

  「很好。爱尔兰共和军的近况如何?」

  波卜夫靠回椅背上。「他们内部分裂得很厉害;有些人希望和平,有些人希望动乱持续下去,而且都各自有他们自己在意识形态上和个人的理由。在意识形态上,主战派希望推翻英国在北爱尔兰地区的统治和都柏林的共和政府,然後建立一个『进步社会主义者』的政府。这个野心太大,没有实现的可能,不过他们的确相信自己能达成目标。他们是真诚的马克思主义信徒——实际上他们更是毛泽东思想的信徒,不过此刻这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

  「那么在个人方面呢?」布莱林问。

  「一个人在成为革命份子之後,就不再只是信仰的问题了,这同时也牵涉到他个人观感的问题。许多革命者都有浪漫的性格,他们相信一个未来的愿景,而且愿意为了理想牺牲自己的生命。这样做可以提高他们的社会地位,因为别人会尊敬他们;不过,当他们不再是革命者时,他们就会失去原有的地位。比如说,有人现在就必须靠开卡车来赚钱养家——」

  「换句话说,就像国安会把你开除掉一样。」亨利克森说。

  波卜夫不得不承认这点。「从某方面来看,是这样没错。身为国安会的情报员,我在前苏联时代享有菁英的地位和重要性,对我而言,丧失这些东西比失去微薄的薪水还更令我心痛,而这封那些爱尔兰的马克思主义者来说,也是同样的道理。因此,他们之所以会希望动乱持续下去的理由有两个:一是为了他们的政冶信仰,再来就是希望自己能维持高人一等的社会地位。」

  「你认识这样子的人吗?」亨利克森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的,我可以找到一些。我在黎巴嫩的贝卡山谷遇过不少人,当时他们正与其他的『进步份子』一起接受训练。我有时会到爱尔兰去传递讯息和提供金钱以支持他们的活动,因为他们的行动多少绊住了一部份英军,所以苏联愿意资助他们。」波卜夫结束了他的说明,看著另外两个人。「你想要他们做什么呢?」

  「问题的重点不是做什么,而是如何去做。」亨利克森说,「当我还在调查局时,我们习惯把爱尔兰共和军的成员比喻成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恐怖份子,因为他们聪明、不怕牺牲,而且不顾一切。」

  「我同意你的看法。他们有严密的组织和强烈的意识形态,为求造成政治上的冲击,他们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他们会如何看待这项任务呢?」

  「什么任务?」波卜夫问。於是亨利克森向他解释了任务的基本概念。波卜夫静静听完。然後仔细思考之後才回答:「他们应该会有兴趣,不过这项任务所牵涉的范围和危险都非常大。」

  「他们会需要什么样的援助?」

  「金钱和其他装备,像是武器、炸药。还有他们在执行任务时所需要的东西。目前的派系纠纷可能已使他们的後勤组织四分五裂。可以想见的是,追求和平的派系只要截断武器来源,就可以轻易地控制住希望动乱持续的派系。没有武器,他们就无法采取任何行动,也无法提升他们的威望。所以只要你能提供他们执行行动的资源,他们就会对你言听计从。」

  「钱呢?」

  「有钱当然最好;和我们打交道的派系可能早就缺乏正常的资金来源了。」

  「他们原先的资金来源是什么?」布莱林问。

  「经营酒吧。以及收取保护费,没错吧!」

  「没错,」亨利克森确认了这一点,「这就是他们获得资金的方法,不过这个资金来源可能早就被和平派系给牢牢控制住了。」

  「那么,迪米区,你认为需要多少钱呢?」布莱林问。

  「至少需要好几百万美金。」

  「洗钱过程必须非常小心,」亨利克森提出警告,「这我可以帮忙。」

  「五百万够吗?」

  「应该够了,」波卜夫想了一下才说,「再加上去捋虎须的心理诱惑。不过我不敢保证会成功,因为他们也会有自己的考量。」

  「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安排会面?」

  「等我抵达爱尔兰之後;大概二、三天吧。」波卜夫回答。

  「现在就上路吧。」布莱林帮他作了决定。

  「他们当中有人在行动之前泄露了一些秘密。」陶尼说,「他的名字叫何内,在他启程前往西班牙之前,曾经和女朋友聊过一些事情。他的女朋友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所以前来自首。法国警方已於昨天进行过侦讯了。」

  「结果呢?」克拉克问。

  「任务的目的是为了营救卡洛斯,不过何内并没有跟女朋友提到指派任务的人。事实上他说得很少,不过法国警方还是问出了另一名同党的名字,他们会把名单送过来。那名女子之所以会向警方自首,完全是因为那名荷兰小女孩被杀害的缘故。巴黎的报纸大肆报导那件悲剧,令她感到良心不安。她告诉警方,她试图劝何内不要参与行动——我不大相信这点—

  —而何内则告诉她会考虑看看。显然何内并没有照做,不过法国方面怀疑可能有人曾经参与但没参加最後的行动,所以他们正在约谈所有可能的嫌疑犯,也许能找出一些线索。」陶尼带著期望总结道。

  「就这样吗?」克拉克问。

  「这已经够多了。」寇文顿说,「事情有了进展,这下子法国警方就能去追捕其余的嫌犯了。」

  「也许吧。」查维斯说,「不过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到底是谁在煽动这些混蛋?」

  「其他两次事件有任何线索吗?」克拉克问。

  「一点消息也没有。」陶尼回苔,「德国方面曾派人仔细搜查过;从佛胥纳和多特蒙住处进进出出的车辆很多,不过多特蒙本身是艺术家,因此访客可能只是一些绘画的买主。而且关於车辆特徵的描述也很少,更不用说是车牌号码了。我看这边是查不下去了,除非有人到警察局自首。」

  「已知的关系人呢?」寇文顿问。

  「都侦讯过了,不过没有结果。汉斯和佩特拉很少与人交谈,而摩戴尔和古特纳也一样。」陶尼沮丧地挥了挥手。

  「答案就在那里,约翰,」查维斯说,「我可以感觉得出来。」

  「我也这么认为,」寇文顿点头说道,「不过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

  克拉克深锁眉头。这种事情他是再清楚不过了,追寻线索有时必须顺其自然,时间一到,线索自然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不过也同样令人抓狂,特别是当你知道线索就在那里,而你也需要线索时。只要有一丁点儿情报,虹彩部队就可以请警方支援,把嫌犯抓出来拷问,直到他们愿意吐实为止。法国或德国警方是最佳人选,因为他们不像英美两国对於警察有太多的约束和限制。另外,联邦调查局通常可以不必用刑,就能让人犯一五一十地招认罪行,就连恐怖份子也不例外,只要被他们逮到了,就只能把事情都供出来——

  只有爱尔兰人例外;爱尔兰人在被捕之後,通常是连屁都不吭一声。更别说是说出自己的名字了。不过,还是有办法对付顽固的爱尔兰人;他们吃软不吃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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