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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的历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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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其他欧洲国家也纷纷跟随英国,走上了工业的道路,但英国在工业化进程上却领先了半个世纪之多,而且在很长一段时期内保持着这种领先地位。1830年,英国煤产量占世界煤产量的4/5。1848年,英国的铁产量比世界其他国家铁产量的总和还多。而到了1851年,伦敦举办首届世界博览会时,英国被拥为世界的生产中心,而且它的市场和帝国也把触角延伸到了全世界。英国的超级大国地位一直保持到了19世纪晚期,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煤,以及英国把煤转化为动力和热能的能力。然而,在英国成为世界上第一个现代工业社会的同时,由此产生的大量难题也随之而来。
第二部分 全速前进第9节 全速前进(1)
像19世纪的曼彻斯特这样的城市,是前所未有的。那个坐落在英格兰两条河边的小镇,不久之前还宁静无比,在19世纪初期却成了燃煤工业发展的枢纽,在英国的乡间绵延数英里。这个空前庞大的工业巨兽是在白色的绒毛和黑色的岩石中成长起来的——白色的绒毛是从美国南部的奴隶种植园海运来的棉花,黑色的岩石则是从附近的矿井拉来的煤——它支撑着城市中急速发展起来的无数以蒸汽为动力的棉纱厂。这些棉纱厂正向更高的机械化程度迈进,它们把棉花纺织成大量丝线和纺织品,足以供应全世界相当一部分的衣料需求。同时,这些棉纱厂也编织着社会的经纬线,于是出现了占人口大多数的中产阶级,较为富裕的工业精英,以及日益孤立的工薪一族和贫民阶层。
身处工业革命的中心地带,曼彻斯特向来被视为一种双面性的象征,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工业的权威和悲惨,以及一些变革的前兆出现时所受到的欢呼和畏惧。1835年,亚力克西斯·托克维尔(Alexis de Toqueville)在发表了他关于美国社会的精辟分析之后,来到了曼彻斯特。他这样描述这个空前的城市所具有的双重面目:“人类工业最汹涌的污水从这条肮脏的排水沟中流出,为整个世界带来丰饶。纯金也从这条污秽的下水道流出。在这里,人类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和无以复加的粗野;在这里,正上演着文明的奇迹:文明的人们又变回了野人。”
传统观点认为,当人类战胜自然时,文明就会萌芽;当一种生命受制于残忍的自然力时,野性就会滋长。但这种全新的工业社会颠覆了这些传统观点。据说,詹姆斯·瓦特说过:“只有发现自然的脆弱面,我们才能战胜她。”他发明的蒸汽机赋予人类异常的力量和速度,成为人类在这场刻意而为的斗争中最有力的武器。然而,正像曼彻斯特所展示的那样,煤和蒸汽帮助人们创造了一种新型的野蛮生活,这生活不是受制于自然,而是在本质上脱离自然的。在寻找自然脆弱面的过程中,我们更好地认识了自己。
曼彻斯特是以棉制品而驰名全球的,但赋予它独特的外貌和气味的,却是煤,而不是棉花。任何一个去往曼彻斯特的人,都会老远就看到城市上空林立的烟囱和翻滚涌出的黑烟。根据一项官方报告,19世纪40年代的曼彻斯特拥有“将近500个倾泻浓烟的烟囱”,即便是在伦敦的污浊空气中住惯了的人们,也会被这个数字吓一跳。
曼彻斯特以及英国其他新兴工业城市的工人数量都在不断增长,这是由燃煤量的多少决定的,就像煤矿挖掘的规模决定煤矿工人的数量一样。煤生产出了铁,铸造成工人们操作的机器和工作的工厂,然后,煤又提供动力,供这些机器和工厂运转。煤气点燃了一盏盏灯,照亮着工人们在井下起早贪黑地艰难跋涉。离开工厂的大门,工人们就要走入城市,煤烧出了这个城市的一砖一瓦,如今却又把它们弄脏,也侵蚀着工人们的皮肤和衣服。抬起头,他们看到的是一片被煤烟熏黑了的天空;低下头,映入眼帘的是被煤灰染黑了的大地。回到家,摆在桌上的是用煤烧出来的饭菜,或许还带着一丝煤的味道;每一次呼吸,都会有一些浓重的煤烟进入他们的肺腑。简而言之,煤,以及燃烧煤所得到的一切,建构着他们的世界,渗透在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使之充满了活力、光彩、颜色、芬芳和情趣。
对于许多人来说,能通过蒸汽从煤中获取动力,着实开拓了一片乐观而兴奋的区域,令人陶醉。蒸汽动力让那些木匠的儿子、牧羊人的儿子、矿工的儿子受到了鼓舞——如果他们有创造性,并且肯下苦功,再加上运气,他们也可以像詹姆斯·瓦特一样晋身世界名人,并改变世界。整个人类都对蒸汽机欢呼致意,把它当作一份恩赐。蒸汽机还使精疲力尽的体力劳动者们得到了解脱,因此我们可以说,它也给大部分穷人带来了福音。也许,最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在蒸汽机周围迅速崛起的工业社会给许多国家带来了经济的繁荣,正如我们今天所看到的。然而,更为直接的事情是,英国突然具备了从燃煤中获取机械能的能力,从而使英国千百万穷人过上了完全不同的生活——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的物质生活越来越富足,但在其他方面,他们实际上已经一无所有。
这并不是说,这些罪恶只是大量使用煤的必然后果,它们当然也是社会政策和经济政策默许和恶化的结果。然而,尽管如此,如果你想知道当一个社会或其某些成员在突然发现自己已被一种巨大的新型动力能源控制时会怎样,那么从英国的历史中我们可以得到答案:他们会全力以赴地用那种动力谋取利益,方法就是建造一些像19世纪的曼彻斯特这样的城镇。
对于新的工业时代来说,曼彻斯特就是一枚象征高品质的图印。它用大量的煤供养着日益增大的蒸汽机、工厂、劳动力队伍和城市。19世纪30年代,单是曼彻斯特的棉纱厂中,雇工超过1000人的就有7个,雇工达数百人的有76个。有了充足的煤供应,工业就摆脱了过去因依赖水车而导致的瓶颈状态,一直处于蓬勃发展之中。而且,蒸汽机的使用成为建立更大规模工厂的新的诱因,因为蒸汽机越大,它从每一块煤中提取的能量就越多。由于蒸汽机耗资颇多,所以厂商们都会用它来推动尽可能多的机器部件。使用这些现代化的机器后,古老的纺织技艺就少了许多用武之地,因为机器可以制造出大量低价位的纺织品,而家庭式的手工作坊却不能。
从家庭作坊中失业了的工人,和被当时的农业革新从土地上赶走的农民们,都成为城里工厂的后备劳动力。他们并不是英国第一支产业工人队伍;那些在纽卡斯尔靠力气吃饭的煤矿工人们,已经在规模大、投资多的矿井工作了两个世纪,他们才是英国最早的产业工人。尽管如此,曼彻斯特及其他急速涌现的工业城市里的工人们,却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一股新的气息:一个庞大的阶层正在形成,机器打造并简化着他们的生活。
生活突然发生了改变,日常工作的安排不再根据工人的精力或者季节的需要,而是在蒸汽机无情而规律的鞭策下进行。现在,我们可以理所当然地说,机器设定着生产的速度,但是在当时,人们却认为这种观点是非常令人困扰且不正常的。正如一位曼彻斯特的工厂观察家在1834年所写的那样:“当人们在蒸汽机的驱使下不得不去工作时,男人、女人和孩子都被铁和蒸汽制成的枷锁锁在了一起。在最好的状态下,这有血有肉的的机器也是脆弱的,因为他们承受着无数痛苦灾难,但他们已被牢牢地拴在没有痛苦、不知疲倦的铁制机器上。”
每一项工作任务都被分解成若干最基本的单元,这样可以获得更高的效率,但却把许多工人限制在最简单、重复、机械的工作中,一切都要与工厂蒸汽机的的步调保持一致。如此彻底地受到控制,对于第一代工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从前的农场工和家庭手工业者们,都是在相对独立的状态下工作的,许多人甚至连一只钟表都不曾有过,可如今,他们每天的个人行动和时间却受到了也许是最严格的约束,他们所处的整个阶级都已经处于这种约束之中。
黄昏的微光不再带来休憩,因为人们已经摸索出了如何把煤转化为另一种形式的能量。在这种领悟到来之前的暗淡岁月里,人们只能靠微弱而昂贵的蜡烛或油灯来驱逐黑暗,尽管如此,夜间工作也是非常困难的。由于大多数煤在燃烧时都只有微弱的火焰,所以几个世纪以来,人们都只把煤用于提供热能,而不用来照明。然而到了18世纪晚期,把煤加热后的挥发物集中起来而得到的气体,被人们当成了一种光源。1805年,煤气灯已经将工厂照得通体明亮,一些观察家欣喜地把这些工厂比作宫殿。
一些工厂开始实行24小时工作制,这至少是受到了把14或16小时轮班制缩减为两套12小时轮班制这种做法的影响。工人们彻夜地劳作,他们所依赖的光在数百万年前就已到达地球并从此被贮藏在黑暗中,这是一种奇迹,但即使工人们已经知道这一点,他们对此也并没有什么感觉。这实实在在是真的,因为在这些工人当中,许多都只是孩子。随着煤产生的动力取代了成人的肌肉,机械取代了成人的技巧,工厂主们发现,童工不仅可以胜任工作,而且更便宜、更易于管教。
迅速发展起来的煤炭工业,是童工悲惨遭遇的起点;而蒸汽机则似乎丰富了剥削童工的方法。虽然蒸汽机的发明使矿井有可能挖得更深,但排气的问题却日益严重。最常见的解决办法是使用“凝气阀”,即矿井的一种通道装置,用来使气流保持快速流动,以防止毒气堆积。操作这种通道装置的任务由最小的孩子来承担,他面临的是最险恶的处境。如果这些小工人们没有圆满完成任务,那么整个矿井就很危险了。
19世纪40年代,一个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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