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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簪-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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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甜明显一愕,慌忙谢过,使出吃奶的力才将果香抱到里面躺下休息。
齐青玉摸出吕明义送来的装有镇北将军府一等令牌的锦囊,放在手上掂了掂,只觉异常沉重。她觉得自己必须先将它藏起来,就藏在她的墨砚盒子里。
不一会儿,崔氏就过来了,高兴地将香囊中的干花倒在小盆中,捧到齐青玉面前问:“六丫头,可是要怎么弄才可以帮果香?”
齐青玉像是有点不能理解崔氏的殷勤与急切,眨了眨眼,拈起一片仔细辨认,确定是月橘才指着外面说:“用炉子煮。”
崔氏很亢奋,身姿轻快绰约,“那六丫头等着,娘去给你煮。”
到了这里,齐青玉总算明白崔氏为何这么“欢快”了,这一切为的不是别人,而是她。
处理好果香双手后,崔氏抱着齐青玉,领着果甜去了后罩房,却是没带果香。
果甜下意识往前走。齐青玉看着皮笑肉不笑的二太太张氏,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忙拉住了果甜,三人屏神静气站在月洞门边上察看。
张氏正把一根又一根的绣花针扎在被掐掉扫帚头的扫帚柄中的缝隙上。再用绵布裹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她认为结实了,才站起来,用力地朝着空中一连挥出好几下。
她每一次的挥动,都让埋首站在下面奴婢的心颠上一颠。
“我们齐家有两口井,一口在老太太那儿,一口在这后罩房。”张氏腔调变得阴声细气,不晓得的还以为她在跟孩子们说自家情况。“凡是早上挑过水的婆子都在这了,一共四个。给大太太挑水送去耳房的是谁呀?”
“回二太太,是奴婢。”一个粗使婆子应话,是门房负责看管车马李胜家的。她立刻站了出来,恐惧地望着二太太扎满绣花针的棍子,像生怕它会落在自己头上似的。
二太太转着手里恐怖的刑具,见下人都怕了她,得意地问李胜家的:“你怎么挑的水,遇见过谁?”
李胜家的焦急地解释:“奴婢清早就挑了三担水到东升院去,倒进蓄水缸后就走了,一刻都没担搁,真的不关奴婢的事。”
二太太敛了笑瞪向吴婆子,猛地提高了声音:“挑水的没出差错,是这样吗?”
吴婆子往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解释:“回二太太,李嫂子就与奴婢打了声招呼,水挑好就走了。大老爷和各位主子用了奴婢烧的水都平安无事,可不知道怎么在六姑娘那儿出了差错呀。”
二太太倏地用绣花针棍子对准吴婆子的脸,厉声问:“你说的可是实话?若是一句有假,便把你的脸打成马蜂窝子!”
二太太下手狠是出了名的,去年有个粗使婆子偷了她一只银镯子,给打了三十板子,扭送官府的路上就断了气。
吴婆子登时吓得脸色青白,身子陡然一震,就跪了下去,“二太太饶命,奴婢说的句句大实话。奴婢天天待在东升院里头,一没发横财、二没收好处,全赖齐家主子才有口好饭吃,有个安乐窝住,哪里敢不知好歹害六姑娘。”
二太太听她这样一说,脸色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更见厉害,“六姑娘的丫鬟去之前,可有谁去你那儿动过物什?”
经这一问,吴婆子目光突然一滞,像在认真回忆早上发生过的事。
水是吴婆子烧的,齐青玉用的新木盆可是上好的紫檀木做的,与毛巾等一应物什全置放在荑薇院耳房。若是吴婆子那儿没出差错,盘问了一遭,错的还是荑薇院的人。
“快老实说,要敢拿话糊弄我,哼!”二太太又挥舞着手中的棍子,上头的绣花针在淡淡的日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吴婆子突地回神,直呼冤枉:“奴婢求二太太做主,大老爷和大太太他们都梳洗过了,什么事儿也没有。奴婢就在那儿烧水,整理柴火,那叫果香的丫头来了,打了水去,期间也没其它人来过呀。”
原来如此,“好哇!”二太太又急又气,咬牙切齿道:“原来就是那贱婢子下的黑手,以为把自己手也弄烂了就能掩人耳目吗!你们几个快点给我捉她过来,老娘不叫她开口招供,老娘就是猪养的!”
二太太叉着腰,用力的挥出绣花针棍子指着王嬷嬷等人,恶狠狠地下令。
齐青玉看到这里,心里有些明白了,偏头望向果甜。只见她俏脸气得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你们别想冤枉我姐姐,她什么也没做,我们是老太太娘家过来的人,你们这是想赖在谁头上呀!”齐青玉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果甜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愤,冲了出去,“难道二太太是想屈打成招吗!还得问过老太太肯不……”
第047章 居然是你(收满百二更)
“嘶!哇……!”一声急剧的抽气声过后,接着是凄厉的哭喊声。原来是二太太一棍子抡向果甜手臂,抽离时,五根绣花针留在了果甜手臂上。可怜她今日穿着单薄,绣花针竟末入皮肉一半。
齐青玉暗叹一声,果甜这是撞板上了,这种时候怎么敢搬老太太出来压二太太。
“就凭你这贱婢子敢这样跟老娘说话,老娘就能废了你!”二太太气红了眼。
“二婶婶。”眼看二太太挥起棍子又要抽向果甜大腿,齐青玉连忙出声制止。
“哎哟,我说是谁的声音这么甜呢,原来是六丫头。”二太太的大白眼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顷刻之间就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
“果香和果甜是小青玉的。”齐青玉挥了挥小拳头,竟是指责二太太伤了她的人。
二太太的笑容霎时僵住,张大嘴巴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令她气愤的是,一脸涕泪的果甜竟然敢给她摆脸色,还“噔噔噔”地跑到齐青玉身后。
二太太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抖着手指着崔氏道:“嫂子,你可是看到了,凡事讲个理是不?六丫头还小不懂分别好坏,可我们是她长辈呀,我们得给她把关,像果香果甜这样恶毒,败坏老太太娘家家风的贱婢子,咱们当然得好好管教不是?”
枪头一转,直指向崔氏。
“是这么个理,可……”从没见过私刑的崔氏早吓得魂都没了,才低声接了话,却立刻被张氏打断,“那就请嫂子把人交出来吧。”
这二婶真不赖。齐青玉突然咯咯直笑,趁崔氏与张氏僵持不下时,向站在一丈开外的珠儿招了招手。
珠儿赶忙上前,齐青玉爬了过去贴在珠儿身边耳语了两句。
珠儿那胆子经过上次五皇子大驾的惊吓,现在是无比的强大,得了吩咐后,飞快地冲了出去。
二太太疑惑地瞪着珠儿的背影,又见齐青玉正趴在崔氏肩头上,一脸纯良淡定的笑,伸出葱白似的小手细心地为果甜拔针……忽地一个激灵,她气势汹汹地冲到吴婆子跟前,二话不说抡起棍子就往死里打,“你这贱人,枉我这么信你,你竟然骗我!”
“没有啊二太太,奴婢哪敢骗二太太,奴婢这条命都是二太太的,奴婢不敢啊,二太太饶命啊……”吴婆子痛得呼天抢地,直磕头告饶。
针扎在人身上根本不见血,却会令人疼痛难当。不止是宫里爱使的惩罚下人的手段,一些世家大户也兴行这套。
二太太这种敲打式的针扎算得上酷刑了。
齐青玉本人没使过这种手段,也不许底下人使。可是她见过,甚至于见怪不怪了。
但她觉得,平民百姓家,不应该存在这种酷厉的手段。这人不能用了,发卖出去就是。
而二太太越打越狠,眼看下一棍就要往吴嬷嬷头上抽去了,若是抽得结实,一双眼准瞎了。
“娘。”齐青玉扯了扯崔氏的衣襟,目瞪口呆的崔氏这才回过神来,匆忙跑过去制止,“二太太!”
张氏格开了崔氏伸出来的手,气急败坏地低吼:“请小嫂抱好六姑娘就得了,这种贱人不教训她,她还当咱们是牛,被她牵着鼻子走!”
“饶命啊二太太……”吴婆子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
突然间,那双正对着门口的混浊双眼看到一双熟悉的花鞋踏进来,她大吃一惊,死气沉沉的双眼蓦然瞠得大大的,眼珠儿都快要掉下来了。
“二太太,奴婢该死,是奴婢贪心拿了人钱财想害六姑娘,是奴婢。”吴婆子倏地爬起来,顾不得疼,扑到张氏脚下招认。
一见来人,二太太登时气得脸青唇白,一脚踹开吴婆子,快步上前揪住福霞耳朵,咬牙切齿地骂:“居然是你!”
福霞一脸迷惘,搞不清楚状况。她一直在清霞院东厢房为二姑娘齐金玉研墨习字,虽然隐约听到后罩房传出的哭闹声,但福霞性子一向沉稳,而二姑娘也不爱凑热闹。
所以福霞对这里发生的一切是一无所知,但见二太太气愤痛难当,而阿母痛不欲生跪在地上,她便明白是阿母犯了事,还扯上了自己。
福霞说:“二太太,就是要奴婢死,也请给奴婢死个明白。”神色平静得令人难以置信。
“你早上去过东升院?”齐青玉插话,二太太顿住。
“奴婢是去过,”二太太突然松了手,福霞才能面向齐青玉回话:“昨个儿二太太允了奴婢明日回一趟桐村,因为早上朱嬷嬷说老太太要为奴婢家兄说一门亲,奴婢早上得空就到东升院告诉了阿母。”
福霞四代人都为齐家效力,男丁在外宅,女眷在内院。虽然是奴藉,但福霞的兄长非常勤快,现在作坊学艺,还得过齐老太太嘉许。
“你仔细回想有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这样问,齐青玉无疑是相信了福霞。这件事还有其它两个可能性,一是有心人趁福霞两母女唠嗑时做了手脚,另一种情况便是果香拿紫檀木盆去东升院耳房的途中出了差错。
荑薇院与靖菊院都属于齐宅占地最广的东升院,就在右边面向东南的位置。
断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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