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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天下有情人-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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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厂长说到做到,立刻与小王阿姨马不停蹄的办理我妈妈的返京手续。
不久后,小王阿姨通知我,我妈妈返京问题己经全部办妥,并安排二弟建民与三弟伟民在妈妈原来的工厂上班,于1979年3月14日进京报到。
大功告成!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禁喜出望外,立刻骑车返回家中,把这个消息告诉爸爸妈妈,并办理户口迁移手续。
没想到,我们的户口在村中,在公社甚至在固安具都没有找到,那么我们的户口呢,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1966年我们回农村时,把户口交给了当时村中的领导;可这次我一问,村干部却说:“你们臭地主黑五类还想要啥户口,那破玩艺我早就撕了。”
天哪!我们回乡十三年了,竟然当了十三年“黑人”,连户口都没有。
我办完了妈妈和两个弟弟返京的全部手续,拿着这些材料去找爸爸单位的领导杨书记,问他为什么别的单位能给办,他却不能给办,并且直接告诉他,公司并没有接到他所申报的任何材料。
杨书记非常尴尬,楞了半晌才说:“我们这就办,这就办。”
我们全家落实政策返京的问题就这样全部解决了,我激动的几夜睡不着觉。
我把这好消息马上写信告诉远在成都的姐姐。我写道:“亲爱的姐姐,当我给您写这封信的时候,心情是多么激动啊……当日夜盼望的事情即将成为事实的时候,谁能相信这是真的呢!”
写到这里;泪如泉涌;却再也写不下去了;泪水浸透了信纸;我哭着趴在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把这写了一半的信撕下来,夹在一个笔记本里,留作永久的纪念。又重新给姐姐写了一封信,这半封信我直至今天还保存着。
我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万千思绪涌上心头,提笔写了下面这些诗句:
千古悠悠多少事,
尽在不言中,
惊回首,
遗恨无穷!
可叹红颜白发,
谁怜苦海苍生?
子建怀才悲作古,
屈原含恨“离骚”赋。
爱也翩翩,恨也连连,
缕缕情丝恩和怨,
三十春秋冷与暖,
壮志未酬死不甘!
青春一去不再还,
凌云之志化云烟!
空悲叹!
重整昔日旧河山,
何日辉煌再现?
没有亲身经历过,谁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呢?
十三年来,我们受尽屈辱,饥寒交迫,挨打受骂;我去挖河被压断了脊梁骨,挖煤又多次遇险;遭遇过龙卷风和特大冰雹,真是九死一生啊!
虽然我干活时累得吐血,却从来没有低过头;在非人的折磨面前,爸爸险些寻了短见。正是我们弟兄几人的崛起,才让爸爸看到了希望。正是党的否定文化大革命,落实政策返京的拨乱返正的英明决策,才使爸爸妈妈获得了新生,使我们全家重见天日。
“北京,我们就要回来了!”我激动地向着天空高喊。
我马上返回煤矿,辞去了那里的工作。矿上的会计告诉我,一个叫刘迎年的取走了我的全部工资。我并没有委托他呀,为什么他要取走我的工资呢?真是人心叵测呀!
1979年4月23日,我离开煤矿回到家,耐心地等待北京的消息。
不久后,消息终于传来了,让我从家中速速赶回北京,于5月24日到单位报到,到爸爸原来的单位上班。
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姑娘的心
姑娘的心
我把要回北京的消息告诉了我的几个好朋友,当告诉贾尚清时,我发现妹妹小娥的眼睛一亮,我当时并没有介意。
早晨,我急急忙忙赶到固安县去坐车,却意外地发现小娥竟守在门口等人。一看见我她高兴地叫了一声大哥,我们一同坐在了开往北京的公共汽车上。
我奇怪地问她怎么来了,她指了指手中的篮子说:“我去北京换鸡蛋呀!”
这个鬼丫头,她是不是借换鸡蛋之名而送我回北京呢?
大约过了两个来小时,汽车驶进了永定门。
下车后,我陪着小娥将鸡蛋送到五棵松的一个老头那里。从那儿出来,时间已经不早了,上哪去呢?小娥提议去中山公园坐会儿。进了公园,小娥买了几根冰棍。我们坐在一个长椅上,边吃冰棍边聊天。
时间过得真快,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我们就要分手了。
我知道多年来,小娥一直深深地爱着我,但是姑娘那特有的羞涩却让她不好开口。她默默地望着我,饱含着无限深情。
说什么呢?也许什么都想说,也许什么都不必说,此时无声胜有声。我们手牵着手,对视了很久,眼睛含着泪。
我们家的房子在文革中被别人占用,我虽然回京了,却无处安身,户口只得暂时落在大舅家里。
我还无处安身呢,怎么能对这个善良的女孩儿空口许诺什么呢!那样不是害她吗?再说阿君的信至今还没有来,是不是她不来信,是有了比我更好的人呢?
我目前的处境,能给她们带来幸福吗?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但是觉得如果你真正爱一个人,应该更希望她比你生活的幸福,如果不能给予她幸福,那不是让她跟你受一辈子委屈吗?
小娥说要到她爷爷家去,我们默默地分手了,真是无言的结局呀!
后来我听说,她回家后大病了一场,我知道这消息时,心里很难过。
从那以后,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听说她后来嫁了人,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她。
平反昭雪
由于邓小平同志的复出,重新掌握政府工作,拨乱返正,使工作逐渐走上了正轨,使人民重新看到了希望。中国从此踏上了走向富裕的道路,我家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十年动乱所带来的创伤却永远地留下了痕迹。许多稀世珍宝,珍贵文物从此消声匿迹,再也无影无踪了。
我祖父珍藏了一辈子的那些古书,古画,绝版邮票,古色古香的大龙床及硬木家具,却被村中那些无赖分掉,烧掉;我找过市委有关部门,却遭到婉言推诿。
我仍然不甘心,又将爸爸的问题反映给市服务局的崔同志和徐同志。
这是两位老同志,他们耐心地听取了我的意见,并看了我爸爸的起义证,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作为有功人员,既往不咎。证件的号码是18473号。
两位老同志很重视这件事,因为我父亲是起义军人,却被当作黑五类历史反革命份子送回乡,蒙冤13载,全家人受到株连,连我们几个孩子也未能幸免,甚至被剥夺了作人的基本权利。
徐同志和崔同志让我先回去等,他们留下了爸爸的起义证,要与上级主管部门核实一下。
转眼到了1979年11月3日,爸爸的补发工资发下来了,共计7169。94元。这在当时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爸爸单位的杨书记对我说:“小纪,你爸爸这次补发工资我上上下下跑了多少趟才批了下来,这回你得好好的谢谢我。”
我立刻满口答应下来,心想:我找服务局的事他肯定不知道,所以他才这样说。
第二天,我把装钱的信封放在他办公室的桌子上,当着其它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对他说:“杨书记,我爸爸补发的钱都在这儿呢,您看着自己留吧?”
我看见杨书记的脸色一红一白的,非常尴尬。连忙对我说:“快收起来,我那是跟你说着玩的,哪能真要你的钱啊!”
我把钱放进上衣兜里说:“那我先把钱收起来,您们谁用再找我。”
事后杨书记碰见我,揶揄地对我说:“真没看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我还真小瞧你了,我算服了!”
我耸耸肩膀,摊开两手,摇摇头,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向他作了个怪样跑开了。
我把此事通知了爸爸,爸爸非常高兴地对我说:“目前国家号召居民储蓄,支援国家建设。我们眼下没啥用,就先把钱存起来吧!”我表示同意。
于是,爸爸就在前门大街储蓄所存了七千元钱,我记得当时的工作人员说:“这老头儿可真趁钱哪!”
她们哪里知道,这笔钱里埋藏着老人13年的辛酸血泪啊!
而且爸爸当时是全公司唯一在落实政策返京后补发工资的人。
在那时,100元钱就可以买一间不错的平房。可是由于文革中我们的私房都被充了公,谁还敢买房呀!原来有房的人都被打成房产主,戴高帽子游街哩!
由于房子被他人占用,我们无家可归。两个弟弟只得在工厂宿舍住,我暂住在大舅家里,后来与单位领导要求,又搬到了位于大栅栏13号的单位职工宿舍。
爸爸、妈妈和姥姥没有地方住,只得仍然在固安县西的老家居住,小弟弟仍在固安中学上学,但是全家人户口都在北京。
我们兄弟三人每月都要抽空儿回家一次,把买好的口粮用自行车给家中送去。
有一天,我带了40斤白面和20斤大米,骑着自行车,路过大兴县与固安县交界的永定河大堤时,被两个人拦住了去路。他们说我是搞投机倒把的,车子和粮食全部没收。
我耐心地向他们解释,但是他们不但不听还特别凶,我只得又坐车回到北京,到单位找到领导田祥开了一张证明,再坐车返回去。来回一折腾,到大堤时天色己经大黑了。
从固安县北边的大堤到家还有四十来里路,我骑到家时己经是半夜11点钟了,第二天早晨我还要骑车返回北京上班。
就这样,我和弟弟们每月都要返回老家一两次,每次来回三百里路,无论是酷热的夏天还是寒风刺骨的冬天,风雨无阻,真是不容易啊!
给老家送口粮一直送了三年多,直至全家返京才停止。
遭遇爱情
我每天上班下班,工作之余便去要我们的房子,这几年来,为了能早日要回房子,我还要抽空去找位于火葬场北边,北京八宝山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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