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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天下有情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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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学校取了信,随手打开,骑上车子,忍不住骑着车边走边看。
  秋天的路边有许多紫穗槐,长有一人来高,这是编筐的好材料。农村都是土路,有时骑车距离远一点视线就会被路边的树和灌木挡住。
  我骑着车向北走,骑的很快,双手撒开了车把,拿着信聚精会神地看。
  到了大杨先务村西边的丁字路岔口的时候,我只听见‘咣’的一声巨响,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人就从车把上方飞了出去。
  浑身感到一阵巨痛袭来,我已经趴在大路中心,而自行车在离我很远的地方向西倒着。
  我趴在地上回头一看,从丁字路口的东边不知何时骑过来一个卖豆腐丝的老头儿,他双手按住自行车大梁,哈腰躬背,猛向西骑,而且没有车闸,他低着脑袋向前冲,一下子撞到我的自行车的斜梁上。我猝不及防,从车把上飞出去足有几米远。
  这一下把我摔的不轻。我左手拿着信,右手按地,想从地面上爬起来,可是手怎么也使不上劲儿。
  那个卖豆腐丝的老头儿一动不动地趴在车把上,看我能否起来。
  我向他示意,我起不来了,让他过来拉我一把。谁知老头儿仍然一点儿都没挪窝儿。
  我火了,冲他大叫:“我起不来了,快拉我一把!”
  老头儿非常机灵,他提高声音又问了我一句:“你是真的起不来了吗?”
  在得到了我肯定的答复之后,老头儿转身向南蹬上车猛跑,临走时说了一句至今让我哭笑不得的话:“你要是能起来我不敢跑,你起不来了我再不跑还等什么呢!”
  我趴在地上怎么用力也爬不起来。正在这时,有一个过路人把我扶了起来。我用左手按住自行车把骑回了家,右手还是不能动。
  经过医院检查,我右手腕部骨折。爸爸到东庄花五块钱买了一付专治跌打损伤的膏药,据说是祖传秘方,回家后给我敷在腕部。
  过了很长时间骨折才恢复,伤好后,握力己大不如前,而且骨伤处鼓起一个包。
  事后我找到那个卖豆腐丝的老头儿,姓杨是望海庄人。我对他提起来那天的事,他失口否认曾有此事,并说根本不认识我。
  毫无办法,我只得无可奈何地走回家去,心中却暗暗地佩服老者精于世故。
  初涉姻缘
  我的几个弟弟都非常能干,二弟建民被选为生产队长,而三弟伟民则当了大车把式,自己赶着双套的马车来来往往。那些大骡子大马在他的指挥下非常听话,他有时甚至赶着大车去山里拉煤拉白灰,一连几天才回来,真不简单。
  家中的活儿我们大家都抢着干,从不用爸爸妈妈督促。像挑水浇菜,推土打墙,喂猪起粪,割草喂羊;没有一件事不是这样,爸爸妈妈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村中的出纳员王玉贴出了工分统计表,我一看我们家的积肥分应是60分,可是他给记成600分了,我找到他,指出他的错误。他惊讶地说:“我当出纳员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多给了工分还找来,都是多给了不吭声,少给了才找来,你是唯一的一个既诚实又正直的人。”
  王玉的儿媳生小孩难产,造成大出血,生命危在旦夕;伟民二人前去,每人输了200CC的O型血,救了她们母子一命。后来她又长了奶疮,听说仙人掌能治此病,便把我家唯一的一棵仙人掌给她拿去。
  这年的年终决算结果公布了,我们全家一年才挣了182块4毛钱。
  多年来,由于决算款不能兑现,拿不到钱。今年爸爸便用这钱买了生产队的木料,为家中盖房做准备。
  隔壁老叔家的妹妹结婚了,嫁给了门头沟二姑家的表弟,而这个表弟与我同岁。
  张富在地里干活儿的时候,悄悄的问我,说固城那村有一家,姐妹四人,有心招婿,问我是否乐意,如果行他愿意作媒。
  我根本就没有这心思,父母年迈,弟弟年幼,我哪里顾得上考虑我自己的问题,再说我也舍不得我亲爱的爸爸妈妈,所以当时就婉言谢绝了。
  初冬的太阳只有中午才有点儿热气。我用擦子把白薯擦成片,再把它晾在房顶上晒成白薯干。我爬到房顶上不停地翻动这些白薯片,好让它干的快些。
  我家门前是一条大道,经常有一些人从门前经过。
  我正在屋顶翻动薯片,有几个姑娘骑车从我家这门前经过。她们一边歪头向院内观看,一边高声谈论着,我清楚地听见了她们之间毫不掩饰的谈话。
  一个穿碎花上衣的女孩儿说:“哎!你们快看呐,我说得就是这家;几个大小伙子又漂亮又能干,就是全得打一辈子光棍,成份那么高,谁敢嫁给他们呀!”
  声音渐渐远去了;我忿忿地从房上下来;心里真不是滋味。。
  我和二弟建民都是20多岁的大小伙子;如果在别的家庭;早已有人上门提亲;但是我们的地位卑微,从来都没有人敢登我们家门,很多人见了我们唯恐避之不及,我们哪敢有非分之想。
  再说一大家子人,兄弟就四个,只住在几间又黑又潮湿的低矮的小土房里,况且又是黑五类,这女孩儿说得对,谁敢嫁给你们呀!
  再说万一真的有人看上了,这间小土房能容纳下那么多人吗?
  我与爸爸妈妈商议,决心盖几间像点样儿的房子,我们开始做这方面的一切准备。
  为了凑齐盖房的木料,爸爸到东韦坨请大舅二舅帮助买了两间房料,共有12根榆木檀条,每根25块钱,用一辆大车拉了回来。
  我骑车到处去转,看见有合适的木料就买回来。
  我看见南苑附近有个木材厂,里面卖一尺多长的小木板,每斤一毛四分,我买了一百多斤。二弟和三弟用它打了一个柜厨和椅子等家具。
  我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吆喝买木料,在西单劈材胡同5号碰见一个老太太,她说她想卖一根木头。
  这是一个深宅大院,高大的瓦房圆圆的明柱,显得非常富丽堂皇。
  老太太用手指了指墙根一根圆圆的松木,说:“你看这根木头怎么样?我只要13块钱。”
  我仔细的看了看这根木头,直直的没有一点儿弯,直径大约四寸,长度不下三米。
  我没有一点儿犹豫,这根木头值这个价儿。便很痛快地给了老太太13块钱。
  这时,老太太的女儿下班回来了,见面后我非常礼貌地向她问好。
  刚一见面,她就让我称呼她老姨。这使我感到非常亲切。
  这是一个非常年轻漂亮的女人,长的很标致,举止谈吐非常大方,温文而雅,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有身份,文化素质非常高的人。
  老姨详细的询问了我的情况,留我在家中吃了饭,并让我以后来京就住在她家。临走时说想要我一张照片。
  我与老姨初次接触,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没有任何拘束,很谈得来。
  老姨告诉我,她在东北依安有一个姐姐,那儿有一个外甥女叫晓梅,年方20岁,很想给我介绍,不知我意下如何。说完并递给我一张四寸的晓梅的照片。
  照片上,一个很文静漂亮的大眼睛女孩在向我微笑。我对老姨说:“人很不错,但人的交往在缘份,我先试试吧!”
  我把这根三米长的松木竖着绑在自行车上,连夜骑回了家。
  到家后,我把在北京遇到的事向爸爸妈妈讲了,并照了一张相片给北京的这个初次相识的老姨寄去。
  以后我又骑车去了几次北京,每次都住在老姨家,老姨待人热情诚恳,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虽然我和晓梅的事,因为我复杂的家庭背景而没有成功,但我还是非常感激老姨,她毕竟使我感到人间自有真情在。
  通过这件事我才知道,像我这样的没有任何政治地位的人是不应该成家的,甚至连想都不要想,但是我这人一生要强,总想盖几间像点样儿的房子给他们瞧瞧,争一口气。
  阳春三月,大地复苏,我们请了许多人,用去了200多斤细粮,脱了六千块大坯,做好了盖房的第一步准备工作。
  村中的党支部书记听说了这件事,竟大发雷霆,勃然大怒,极力阻挠说:“一个臭地主还想盖房?还想娶媳妇?这不是要造反吗?等着断子绝孙吧!”
  他立刻让治保主任通知我们:盖房没有经过上级有关部门批准,不准盖!
  生产队的大马车拉了几天,才把我们辛辛苦苦脱的坯拉光了,全部拉到村西的老坟边,在那儿盖了一溜八间大北房。
  我们的盖房计划就这样夭折了。
  我们被剥夺了一切作人的权利,不许串亲访友,不许升学就业,不许参军当兵,不许领救急粮,再加上不许盖房。
  事后生产队给我们60斤老玉米作为补偿。
  
  喜怒哀乐
  伯父看到我们家的小土房结实耐用,就让我们推了些土,找人也堆了三间小土房。
  几年来,伯父伯母的一切生活锁事都由我和弟弟共同照顾,从挑水到分粮食,从磨面到分柴禾,大事小事全都被我们包揽下来。伯父为人谦和,与父亲很谈得来,妈妈也每天前去探望,与伯母聊会儿天,可以减轻心中的压力。
  1975年的春天,海河工程是在我们公社的西宫村附近进行的,叫做引清工程干渠。
  在西宫村的南面挖一条引水渠,在与清河衔接的地方筑一座大坝,控制清河的水,需要时随时可以把清河的水放进来。
  这次工程工期计划一年,过了正月十五我们就进驻了工地。由于我长期挖河,经验比较丰富,连队施工员冯温让我负责一个排的技术工作。
  当时一个排有两个班,这两个班日夜轮流作业,在同一个地段挖土,歇人不歇马。
  我带着一个班上夜班,小申带着一个班上白班。一上班我就发现,我的班子里全是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和十几岁的小孩,全是第一次来海河的,不仅没有任何工作经验,而且干活儿也非常吃力。
  经过调查我才知道,小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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