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牛群-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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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发展才是硬道理。连姓社姓资这么大的问题都可以‘不争论’，为什么非得追究我这个挂职的合法性呢？就把它当做干部体制改革的一种实验，行吧？其实我只是个品牌县长，最主要就是在使用名人效应，用一种特殊资源提升一个地方的关注度，招商引资，符合如今的眼球经济逻辑。”　　　　
　　　　还有记者问：“你此次当选后说，要把户口从北京迁到蒙城，真就这么热爱那块土地？”　　　　
　　　　牛群深沉地答道：“或许你会不相信，两年前到蒙城，还是一种行善的心理，善有善报嘛，后来慢慢觉得行善本身就是享受，变为了无条件的爱，升华成一种感恩。这个思想变化，我自认为可以打一百分。大公无私，以前只在小说、电影里看过，咱也想尝试尝试，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可不是开玩笑。就像‘裸捐’这件事，我真觉得捐出去的是包袱，无钱一身轻哪。人有各种活法，五十三岁的我，其实一直生活在理想王国里，特想活潇洒。我也特想弄明白，人的思想境界到底有多大潜能。也许会是经验，也许会是教训，但必定会有用。”　　　　
　　　　问：你认可“裸捐”这个提法吗？　　　　
　　　　答：挺形象的。它说明了我捐献得彻底，包括了有形无形的资产，包括了我将来的遗体，统统捐光。现在的我，已经不可能有哪怕一分钱遗产了。　　　　
　　　　问：你马上要去深圳主持一个晚会是吗，出场费捐不捐？　　　　
　　　　答：这是为孤残儿童举行的慈善晚会，没有出场费。　　　　
　　　　问：听说８日你要为上海柯达公司产品推介作嘉宾主持，会有报酬吗？　　　　
　　　　答：有啊，八万元。而且上海柯达已经付了，我也已经把钱捐给慈善总会了。　　　　
　　　　问：你的“裸捐”所作的四个公证，没涉及经商所得这一块，你今后不经商吗？　　　　
　　　　答：我只会在聋哑学校名义下经商，是为残疾孩子经商，所有的盈利与我个人口袋无关。即便不在学校名义下，我个人也绝不会私留一分钱。　　　　
　　　　问：这样的逼问，是不是绝了你的路？　　　　
　　　　答：不是你绝我的路，是我自己绝了自己的路。再说一遍，今后我伸手去拿一分钱，就是犯法。　　　　
　　　　问：不是在作明星秀？　　　　
　　　　答：这可是玩真的，全社会都在监督我今后每一笔收入。牛皮不是吹的，让最能粉碎一切虚假的时间来证明吧！　　　　
　　　　问：你能大致估计一下到现在的捐献总额吗？　　　　
　　　　答：将近一千万元。　　　　
　　　　……　　　　
　　　　既然是记者招待会，牛群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最后他为五子牛特教学校出品的“五子牛”矿泉水做起了广告：“我们即将全面上市的‘五子牛’矿泉水，给人体大脑补氧的效果比吸氧还要快。欢迎上海的学校品尝，可以用两个班孩子来做个有趣的实验，一个班喝‘五子牛’矿泉水，一个班随便喝什么，跟踪观测一段时间，看一看，‘五子牛’矿泉水是不是真的很牛！”　　　　
　　　　“五子牛”矿泉水牛与不牛，上海人还要经过实践的检验。不过牛群的“牛”精神和那股子“牛劲”，倒是征服了不少记者和许许多多的“读者”。　　　　
　　　　


第五部分第十七章·爱心腾飞（1）

　　　　提起五子牛矿泉水，其中还有一段生动的故事呢！　　　　
　　　　张永好像是个天生的“企业家”，在经营上就没打过败仗。这个1968年出生的青年人满脑子的新观念，中专一毕业，他放着镇干部不当，迫不及待地“跳下海”，一门心思地挣钱。他一不去深圳，二不下海南，就看在家门口做买卖。那时候他才二十岁，先是推着自行车四乡八村卖香油，赚了几个钱后，又搞起城乡贸易。他把农副产品运到江苏徐州去卖，再把徐州的水泥带回乡镇，来去两头都赚钱。只几年工夫，他便在镇上盖起一栋小楼，开起服装商店来。张永的腰包鼓起来了，他成了三义镇上有名的小能人。　　　　
　　　　三义镇上有口老井，名叫“永乐泉”，传说是明代永乐大帝御赐的，至今已有六百多年的历史了。而“永乐泉水”更是深藏地下一百万年以前的古老封存水。人们早就知道，那井水含有丰富的矿物质，却一直没人开发。直到1992年，镇政府才投资办了一个规模不大的矿泉水厂，生产“九龙牌”矿泉水。　　　　
　　　　书记、镇长出面请张永负责搞销售。他们这样做是很明智的，市场经济就是能人经济嘛！　　　　
　　　　张永没有辜负镇领导的希望，他一个人的销售量竟占全厂销量的百分之七十。但靠他一个销售员毕竟玩不转，工厂照样不景气。　　　　
　　　　于是，镇领导又找到张永，“你来当厂长，两年内只要你能赢利了（有个指标数），我们提拔你当主管乡镇企业的副镇长。”　　　　
　　　　张永笑了，他已经不缺钱，“官”位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诱惑力的，他揽下了“厂长”这个活计。　　　　
　　　　同样一个小厂，在别人手里玩不转，到了张永手里滴溜溜转。当年他就实现了镇领导下达的利润指标。　　　　
　　　　镇领导说话算数，张永1995年被评为蒙城县“双十佳青年”，1996年初在三义镇的人代会上果真被选为副镇长，那一年他才二十七岁。　　　　
　　　　张永当“官”了，水厂之后又换了好几任领导，可辉煌不再，好运也被张永“带”走了，“九龙”有被困死的危险。　　　　
　　　　近几年“流行”改制，国营厂也好，集体厂也好，办不好就卖，一卖了之。张永是有眼光的，他抓住机遇，把自家的小楼卖掉，又动员父母把住房也卖掉，再问亲戚借几个，凑了好几十万，2000年春天，他把镇矿泉水厂和水资源的经营权给买断了。　　　　
　　　　自打牛群来蒙城当副县长，张永就打起了牛群的主意。他先后到县城跑了四十多趟，2002年的5月初，才有机会与牛群见上一面。牛群很忙，只给他五分钟的时间。　　　　
　　　　张永像相声的“灌口”样从自己的经历谈到“九龙泉”的历史，从矿泉水的前景谈到眼前的困难，最后他希望牛县长能关心一下他的厂子，他说：“我就带着我的厂子跟你干了，用什么方式合作，你牛县长说了算。这么好的水窝在三义可惜了，它应该名扬天下才对。”　　　　
　　　　牛群被这个年轻的副镇长感动了，和他不是谈了五分钟，而是五十分钟，并利用中午吃饭的工夫到三义进行了实地考察，而后什么也没说，灌了几瓶井水带走了。　　　　
　　　　牛群立即赶往北京，请国家权威机构对他从蒙城带来的地下水进行技术鉴定。好家伙，鉴定结果一出来，牛群便笑得合不拢嘴，此水果然名不虚传，且看它的主要成分（mg／L）　　　　
　　　　钠…………40—70　　　　
　　　　钙…………33—45　　　　
　　　　镁…………18—38　　　　
　　　　氯…………3—15　　　　
　　　　硫酸盐…………15—25　　　　
　　　　偏硅酸…………23—28　　　　
　　　　重硅酸盐…………350—450　　　　
　　　　可溶性固体…………370—600　　　　
　　　　硒…………0。001　　　　
　　　　pH值…………7。5—7。9　　　　
　　　　特殊成分（mg／L）　　　　
　　　　锶…………0。6—0。8　　　　
　　　　牛群又把水拿到北京一家中西医结合研究所，找到信息医学专家邵惠之女士，请她用德国VEGA—TEST穴道电检仪测一测他带的蒙城古泉水。　　　　
　　　　邵惠之测后连呼：“神水，这是神水，不仅含有人体必须的多种矿物质，而且还可以对人的大脑进行补养。”　　　　
　　　　也就是受“神水”的诱惑，邵惠之才来蒙城进行实地考察。来后发现比“神水”更神奇的是牛群的精神，于是，她才决定把自己也“捐”给“五子牛”。　　　　
　　　　有国家科研机构所做的技术鉴定，而且邵惠之又“测”出“神水将在神州神起来”，牛群抓住“商机”，从北京回到蒙城第二天，便和张永正式签订了合同，决定双方共同投资成立“五子牛饮品有限公司”，开发三义的古泉水。依据合同，张永拿整个厂作为投资占全部股份的百分之二十，牛群投资不低于一千万元用于改造和扩大生产条件，占全部股份的百分之八十。“九龙泉”商标随之被“五子牛”所取代，牛群责无旁贷，成了五子牛矿泉水的形象代言人。　　　　
　　　　牛群看准了就干。他先投资在三义扩征了一百亩地，将厂区面积扩大六倍；接着投资一百多万盖了一栋四层高的综合办公楼，彻底改变工厂的面貌；进而又投资八百多万上了四条现代化的生产流水线。牛群同时投资修了四条水泥路，一个花园式的现代化的矿泉水厂已经展现在人们面前。仅仅半年多的时间，“五子牛饮品有限公司”的资产已经由原来张永时期的八十多万，急剧猛增到现在的一千多万。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牛群投资干起来的，但他已经不属于牛群，这座工厂属于牛群的百分之八十股份，已经随着牛群的“裸捐”声明，全部捐给了中华慈善总会。　　　　
　　　　“五子牛”矿泉水如今已经在全国四十多个大、中城市打开了销路，前景一片灿烂。几乎每一个市场的启动，牛群都要亲临现场祝贺，他那诙谐幽默的即兴演讲，如同一段单口相声，总能赢来满堂彩。我曾听过他在河北邯郸的“演讲”，掌声中他拿着话筒非常端庄地走上台，“河北也是我的家乡，我生在山东、长在天津、下放在河北……”下面的话还没说，底下便是一片掌声，这次掌声是牛群的“乡情”煽起来的……　　　　
　　　　牛群精心栽培的“爱心树”，在古泉神水的滋润下，正在茁壮成长，尽管前进中遇到一些挫折，“五子牛饮品公司”依然前景看好，将成为五子牛特教学校自身“造血”的骨干企业。　　　　
　　　　关于牛群在矿泉水厂遇到的困难，我不想详细去谈了，那个张永做自己的生意内行，但真正让他管理一个大点的企业就变得“外行”起来，管理混乱，致使企业一度相当困难。好在“神水”神，牛群神，“五子牛”又得以神乎其神！　　　　
　　　　牛群投资矿泉水厂，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