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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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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之后,卢杨收到一条短信,是蒋冬至发来的。短信里具体说了破夏利车停放在哪一条路上,哪一家商店门口,要他速速赶去取车。并且还客客气气对他说了再见。
第三部分第80节 公布
一种无比悲愤的情绪左右了蒋冬至。他已被徐中路判了死刑,没有任何退路了。
要不是他耍滑头临时改换了接头地点,此时此刻,他恐怕已陷在包围圈里被乱枪打死了。现在他总算明白了,死里逃生,这种经历之所以难忘,是因为它的另一个名字就叫噩梦:穿皮笳克的年轻人突然拨枪对准他脑袋的惊险一幕,始终缠绕在他脑际,不断地浮现出来,不断地重放,几乎令他接近于疯狂。可他却无法停止它,驱散它,消灭它 。它向他释放出恐怖而又明确的信息:为了取他性命,徐中路已经不惜代价。
按理说,徐中路行事低调而识大体,在获知他被警方掌握和警方操纵并监控了双方接头的情报之后,应该会按兵不动。蒋冬至就此得出结论:之所以徐中路甘愿冒内线暴露的危险,仍明目张胆派出一队枪手按时赴会,惟有一种解释,即徐中路已对他恨之入骨,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对他而言,生活早已是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他知道,他必须直面这一残酷现实。他憎恶自己,也憎恶正义。为了让生活继续下去,他出卖了正义。为了正义,他也被别人出卖,差一点死在枪口下。自以为是的警察。愚蠢的行动。他被夹在黑暗和正义之间,被左右胁迫,生死难卜。
他没有第三条道路可走。既然徐中路不想放过他,他只有奋起反抗,和徐中路殊死一搏。反抗至少还能以正义的名义,拼出一条生路。重新回归正义,除此他别无出路,一无所有。
蒋冬至感觉到,机敏和沉着在他身体内重新开始苏醒。他的举动也越来越冷峻,敏捷。
为了防止信号被追踪和定位,他将手机上的SIM卡扔在破夏利车上,在街上新买了三个手机卡号,但没有马上装入手机充值使用。他担心此刻开通号码,时间上过于巧合,容易引起警方注意而被监听。明天中午再用,或许更加自然。
他并不觉得肚子饿,但还是匆匆吃了一碗面当午饭。斗争开始了,要保持体力。
他打出租车回到董荷住处。董荷竟然没去上班。她穿着睡衣,头发蓬乱。一见他进门,她从沙发上站起身,发疯似的冲过来,满脸怒容,瞪着他,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里泪水哗哗流淌下来。
“你滚,你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她抽泣起来。
“都是我不好,”蒋冬至试图解释一下(仍决定隐瞒真相),“我没有打电话给你,也没有和你打一声招呼就先走了,事情太急了。我去帮一个老朋友的忙,帮他去杀毒。”
“你胡说八道!”
“我不骗你,”蒋冬至开始编出慌话,“我坐朋友的车去了一趟南段,他公司里所有电脑都染上了一种怪病毒。”
“那你为什么手机要关机,鬼鬼祟祟的?”
“我手机没电了。”
“你吹牛,你把手机拿出来,我看看。”
“信不信随你。”蒋冬至失去了耐心,一闪身,摆脱了董荷的纠缠。
“你关机就说明你心里有鬼,”他身后传来董荷极度伤心的哭泣,“你肯定和女的去鬼混了,你们还在外面过夜了!”
一股无名之火从他心中腾然升起。他转过身,却突然压住了,没有发作出来。他只冷冷看了董荷一眼,便低下头,不再作声。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拉开写字台上一只深蓝色皮包,取出他的二手笔记本电脑。
他要马上把录像带和两大本揭发材料公布出去,打击一下徐中路的嚣张气焰。可以想象,此举将在南段引起何等大的震惊与混乱。漂亮的女市长,内容如此不堪的性丑闻,必将引爆整个网络世界,不出二十四小时,就会惊动全国数百家传媒,甚至北京高层。趁乱他再考虑下一步行动。
蒋冬至坐下,开机,连线,拨号上网(因为在图书馆可用宽带上网,董荷在住处就没有接入宽带,为了省钱)。这段时间以来,美女黑客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已经教会了他在网上“跳跃”和“飞翔”的功夫:依靠一些非法小软件,他可以在连接到网上的无数台电脑之间跳来跳去,或远程登陆到美国阿巴拉契亚山脉脚下一个社区网络,在那里建立一个合法身份,再返回到中国,隐匿自己行踪,伪造路径。
这一次,蒋冬至先登上位于墨西哥城的一个食品网站,随后跳到北欧一家军事网站上,再返回中国北京。他登录进存放录像带视频文件和两份揭发材料(全部数码相片已转为两个PDF文件)的三个电子邮箱,启动攻击性的自动发送程序。
他清楚,他掀起的是一场信息的暴风雪:录像带视频文件和两个PDF文件会象病毒一样,高速复制,高速传播。它们在两小时之内,会铺天盖地,纷纷扬扬,落满全球上百个中文网站。
第四部分第81节 下台
梁幼青整整消失了一天,躲在家中闭门不出,拒绝任何人上门与她见面。傍晚时分,她和市委书记陶宏凯在电话里聊了一小时:她不承认自己行为有何不检点,她单身,有权选择一个未婚男人当男友,过性生活,但她为录像带的曝光和广为流传(南段街头已有地下小贩在出售刻录了录像带内容的DVD光盘)给党和政府形象造成了恶劣影响深表歉意,并愿意为此负责到底。
她和徐中路的通讯联络始终保持畅通。每隔两小时,徐中路就打一次电话过来,宽慰她。徐中路对他无力阻止录像带在网上公布深表内疚和羞愧,他一而再再而三向她谢罪,因为事情已明摆着了:她不得不因此而中断自己前程锦绣的仕途。虽然之前他们作了最坏打算,这一结局也在预料之中,但徐中路一直相信他能够控制住局面,会避免这一结局的出现。
徐中路似乎深受刺激。他向梁幼青坦言,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遭遇这么让他深感耻辱的失败:他竟然被一个出租车司机给耍了,而且竟耍得他如此无能为力,狼狈不堪。
“你别放在心上了,”梁幼青反过来劝慰徐中路说,“我本来就打算辞职去上海炒房地产的,现在正好,理由更充分了,也不用再犹豫不决了。”
“资金上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
“如果你有困难,我不会勉强你的。我在银行还有一些关系。”
“你放心吧,资金我马上去帮你准备,你一到上海就拨给你。”
“我明天下午去上海。我们在上海见面,好吗?”
“听你的。”
第二天中午,梁幼青穿着整齐,戴上墨镜,提着一个行李袋,出房门,下楼。她的一位经商的女朋友电话通知她:一辆别克赛欧SRV已停在附近一家叫“怒放”的花店前面,正等候着她。为了不引人注目,她准备借女朋友的车去省城,然后直飞上海。
她跨出门厅,没走几步,便驻足停下,回转身,仰起头凝望楼房。她在此住了六年,从当副市长起就搬来住了。她东西不多,该搬走的也早搬走了。此一去,意味着她永远不再返回。她心中涌满了对这个她一个人的家的留恋之情。再回首,青春已逝。突然间,她眼睛湿润了。
她终于转身离去,出了大院,拐弯向右,走出一段路,再左拐,进了一条安静的街道,远远望见整幢小房子涂成纯蓝色的“怒放”花店门口,停了一辆银色小轿车。幸好是在管制严格的中国,她想,否则,自己房子周围早就驻满了狗仔队。性丑闻的女主角,美女市长,绝对的爆炸新闻。
和女朋友寒暄几句后,她们一起上车。她朋友没过问她心情,假装录像带曝光的事不存在。
“我送你一段吧。”女朋友说。
“不用了,你放心吧,我自己能开车。”她朝女朋友微笑。苍白的脸上,笑容有些憔悴。
“有什么吩咐,你打我手机,我随叫随到。”
“谢谢,我会找你的。”
“车子就停在我们说好的地方,钥匙扔进信箱里。有人会帮我开回来的。”
“我知道了。”
“再见。”朋友拍了拍她的肩膀,推门下车。
“再见。”她向朋友招手。
汽车发动,驶出街道,汇入车流中,穿越繁华市区。遇到一个红灯,梁幼青停下车。她左右张望,附近街区她非常熟悉,刚到南段市工作时,她就住在这一带。此时正是午餐时间,她看见一家饭店里坐满了人,全都在边吃喝边眉飞色舞地聊天。她知道,这一星期里她一直会是南段饭局上的最受欢迎的佐餐猛料,全城都为她哗然,惊愕,并在纷纷议论她:平日在电视上一本正经露面的漂亮女市长,突然全身赤裸出现在网络上,和南段最神秘的房地产开发商徐中路在干那种事,画面上她的姿势和声音又都那么淫荡,这种刺激可想而知,简直无与伦比。
一路疾驶,到Z省的省城已是下午3点多钟了。梁幼青直接来到省政府。是主管工作的常务副省长孙壑召见她。她在接待室坐了五分钟,被一名样子斯文的男秘书引进孙副省长办公室。
孙副省长五十出头,是个皮肤黝黑的粗壮男人,圆胖的脸上始终挂着真诚明亮的微笑。他出生在农民家庭,毕业于清华大学,拥有工程博士学位,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
“你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的?”孙副省长挥手让男秘书退下,亲自为梁幼青沏茶。
“我栽在自己的秘书手里,我无话可说。”
“我早就说过,领导干部最好不要用异性秘书,你们年轻人喜欢风流,就是听不进去。”
“唉。”
“我现在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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