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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坐台小姐实录 作者:褐蜘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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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最后对张静会有一个交待,而这个交待,必须建立在翟玲对我的交待上。当然,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我想,人的力量在于耐心与时间,只要有了耐心,那时间会走过来的,我会永远呆在这座城市里,守侯着那些我应该守侯着的人,等待那个时间的到来,我有时侯发现自已就象一只褐色的蜘蛛,睁大血红的眼晴,蛰伏在自已一丝一丝编织出的网上……时间并不象我们想象的那么漫长,比如英子,在经过半年多的治疗,她终于可以下床蹒跚行走了。医生说:这样的恢复速度,简直不可想象。在医生说这话的时侯,我脑子里竟掠过一丝成就感,因为在这半年的时间里,我不仅日日夜夜的看护着她,而且尽责尽心尽力的成为她精神的拐杖。
“谢谢你!”当医生同意英子出院的请求时,英子转回头含泪对我说出这三个字时,我把英子紧紧的搂在怀里,眼晴涩涩的,我感谢上苍,终于让英子和我都挺过来了,挺过来了。
“我明天要你来接我出院,而且我要住到你家去。”英子说。
“你父母不会同意的。”
“我会劝说他们的,如果他们不同意,我就告诉他们我还要跳楼。”
“千万不要这样任性,如果你父母同意,我会天天去你家看你的。你刚出院,还在治疗与恢复阶段,我家条件太简陋,而且非常的不方便,无助你的康复。”
英子沉呤了一会,说:“好吧。这半年来,你够累的,今天你就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早上我只要你一个人来接我出院。”
“好,我明天一清早就来,然后我们去吃肠旺面,好不好?”
“好,我都馋死了。”
那一夜,我睡得很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梦见了自上次昨日重现见过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络的湘妹。在梦里,她一直在哭,哭得我心都碎了……睁开眼晴,方知是梦,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起床之后,我开车去了—趟花市,买了—束英子喜欢的玫瑰花。走到英子病房的时侯,病床已被收拾得很整洁,已经熟悉了的病友说:英子已被她的父母接走了。
我愣了:为什么走了也不告诉?不是说好只让我一人来接吗?
我把为英子准备的玫瑰花送给了一个长得秀气的护士,送给她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她曾当着英子的面说过:“你老公长得又帅,对你又好,真让人羡慕。”还有一次,起得太早,来到医院一进病房就碰见她查房,她一见我附在我耳边说:“你的下面车门没关。”我低头一看,果真裤子拉链没拉上,然后,我说:“那你看见我的车了吗?”她一本正经的说:“没看你的车,只看见两只前轮。”
象她这样秀气中又带幽默感的人不多,总能给人很好的印象。当我把玫瑰花送给她的时侯,她很兴奋,而且还带点羞涩,不过,那种羞涩只是一闪而过,继而她说:“有玫瑰花而没有一顿晚餐,是不是缺点什么,嘻嘻。”
“改天一定请你吃饭,喝酒。”我说。
“酒我不能喝,一喝就激动,一激动就把持不住自己,会闹笑话的。”
我一向认为玫瑰花是个很好的玩意儿,它可以让男人把一件复杂的事情弄得很简单,同时又常常让女人们激动得找不到北。比如这护士,她在一束本应该属于别人的玫瑰花前的一席话,透给我一个信息,如果我准备一束玫瑰,再弄一桌竭尽浪漫的晚餐,最后我就可以很轻松的把她送到床上去。
在我离开医院的时侯,护士留了我的电话。刚—出医院大门,就收到她的短信:“我叫刘彤,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谢谢你的玫瑰花!”
靠,这世界上歪打正着的事儿真多。我有一个预感,这叫刘彤的小护士,迟早有一天—定会与我发生点什么……离开医院之后,我没有给英子打电话寻问她出院的事,我总以为这样的寻问是很多余的,不管什么原因,她都应该回家,至于为什么不告知我,我似乎没有了追究的兴趣。这个时侯,让我想得更多的是昨晚做的那个梦,湘妹在梦里没根由的哭,哭到我的心碎了一地……这会是一个不祥的征兆吗?
我突然想到,我应该去看看湘妹。于是,我便调头把车往湘妹的服装店开……120当车开到湘妹服装店的时侯,足实令我吃惊不小。原本一个数十平米的小店,经过一番扩展与重新装修,整个店面看上去气派了不少,店里的那个小女孩还在,但衣架上悬挂的衣服一袭的名牌,其标价也是令人咋舌。而且,人流量也是相当的不错。由此看来,湘妹的经营已经上路,并不象我梦里她哭得没完没了的情形。说实话,当时我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湘妹并不在,我在店里溜了一圈便走了出来,也许是时间太久了,店里的小女孩并没有认出我。站在街边,自己竟不知该往哪里去,找不到去处的周末,有点象吃了狗鞭又偏偏没有女人的日子,憋而且寡淡。这时,看见旁边的上岛咖啡,便走了进去。
天下不少的事情就是那么巧,我刚一进去,竟看见湘妹和一个男人坐在一个靠边角的吧位上,当时,男人背对着我,我并没有看清是谁,但我想,那一定杨军那憨私儿。见此情形,趁湘妹没看见我,我想开溜。想溜却又迈不开步,便找了一个隔他们很远的位子坐下,要了一杯南山,一边咋着咖啡,一边远远的看着他们。
如今的湘妹,已经是一个竭尽妩媚的女人了,从装束到气质,早没了当年坐台时见人就抓人JJ时的脂粉、轻佻与俗气,平添了很多的成熟、忧郁与魅力……我发现,我突然怀念起她当年俗气中的稚气来,那稚气,仿佛一遍杂芜中,悄悄绽放的一点花蕊。这花蕊,似乎在如今的湘妹身上己经无从寻觅了。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留给彼此留下记忆的,常常只是一些零星的东西,当这些东西突然消失,哪怕还是那人,你都会觉得说不出的陌生……面对离我不过三十米远的湘妹,这时就让我感到了这样一种陌生。
我突然有了一种想离开的想法,我站起来正想叫服务生埋单,上岛咖啡的大门口,走了一个人进来,一见此人,湘妹与杨军便极其殷情的迎了下去……这人的到来,又足实让我吃惊不小。他是杨军所在那家银行的行长刘晓凯,一个可以在贵阳市呼风唤雨的人物,就连财大气粗的田大林在他面前都自觉矮几分。
“他来干什么?”我脑子里这样问了一句,又重新坐了下来。
杨军把刘晓凯请坐在湘妹的旁边,然后,好象在给刘晓凯介绍湘妹。湘妹始终保持—张迷人、多情的笑脸,给刘晓凯递烟、点烟,倒咖啡。我隐隐约约听到刘晓凯在夸湘妹长得很漂亮的话……大慨也就十多分钟,他们三人便一起离开了,出门时,我好象看见湘妹挽上了刘晓凯的手膀上……在那个周末,让我无意间窥见的那一幕,我不得不承认,我曾经的湘妹已经真正的远离我了。
尽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和湘妹没有任何的联糸,甚至她在把杨军称做“老公”之后,我都没有觉得它离我有多远,似乎在我的一声呼唤、或者招手之间,她就会回来,就象一个赌气出走的孩子。然而,那天的那一幕,让我感觉到的,是一种心的远离,是一种不敢也不愿面对的陌生,这种陌生,开始是让我揪心的痛,最后竟变成了无奈的麻木,甚至不想再去理会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将会在那条自己选择的路上走多远、遭遇到什么……在我从手机电话本上删除掉那个让我哭过、让我痛过、让我激情过的名字和号码之后,我在心里说了一句:“既也如此,就随她去吧。”
那天,我在上岛咖啡吧呆了很久,一直到夜幕以一种浸漫的方式将这座城市完全淹没,尽管所有的街灯都亮起来了,楼宇之间的霓虹也在挣扎着闪烁,而让我看到的只是一些陈旧的光斑,给人一种极其病态的印象。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困惑:是我病了还是这座城市病了?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仔细一看,是那个叫刘彤的小护士打来的,电话里很吵,音乐与人声杂烩在一起,很难听清她说的什么,于是我索性就把手机挂了。但没过多久,她又打来了,电话里显然清静了许多。
“今天是我生日,我的朋友们都在我家里给我过生日,我谢谢你送我的玫瑰,我想请你来玩。”刘彤在电话里说。
“祝你生日快乐哈。聚会我就不参加了。”
“在家不方便出来吗?”
“不是,我病了。”
“早上不好好的吗?什么病?”
“脑筋搭铁!”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
我把车速开得很慢,在中华路上闲荡着,从小十字开到家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回到家,感觉到疲惫不堪,心想洗个澡就上床睡觉。正脱衣服,突然有人敲门,听声音,象是房东。我又重新穿上衣服,把门打开。
“这是今天下午一个女人给你送来的一封信。”房东把—封很沉的信递给我,然后就离开了。
我关上门,拆开信,里面有一张信用卡和一把房门钥匙,还有一张纸条:
“曾经给你说过,在这个城市里要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家,你用这把钥匙可以打开盛华花园B幢一单元四楼的房子,它是你的。信用卡上是你当年的投资款,连本带利一共是12万,密码是你的生日。李果,我们两清了。把一切都当成一场梦。别再来往了。”
手上握着那张信用卡和那把房门钥匙,躺在床上目瞪口呆,窗外的大街上已经非常寂静了,到后半夜的时侯飘起雨来,雨洒窗台上,粘粘的。街上偶尔有汽车经过,卷起路上沉积的雨水,涮涮的响过之后,又沉入寂静之中。我根本无法闭上眼晴,眼晴一旦闭上,耳边总有人在缠着反复的唠叨一句话:“你丫把湘妹给卖了,成交价格就是这一套房子。”
不知是这耳边的话语,还是窗外吹进来的、夹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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