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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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眩目的灯光突然点亮，让yzak眯起眼。
从储物柜拿出制式的黑皮箱，开始整理房间里并不多的物品。桌子上反扣着一本《普希金诗选》，yzak拿过来，随意翻了几下，一张照片从书页中轻轻滑落。他弯腰捡起，照片上身穿白色制服的daya抱着笑靥如花的小lisa站在加加林雕像前，微红的脸上洋溢着幸福。yzak把照片夹进书里，摆进箱子，可犹豫了一下，他又从书中拿出照片，放进衣袋。衣柜里是日常的工作服和几件换洗的衣服，角落里还放着那个泛着七彩眩光的玻璃瓶。
“借酒浇愁的话，这个就够用了……”yzak打开瓶塞，酒精特别的香味飘散出来。
“俄罗斯人居然喝这个。”yzak盯住瓶子，然后突然抓起它，屏住呼吸，猛灌几口。
“咳咳……”yzak用手撑住桌子，身体几乎要燃烧起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冰冷的血液仿佛再次沸腾，终于有些明白俄罗斯人为什么要喝这个了。
yzak将daya仅有的几件私人物品放进箱子，又环视一遍这小小的宿舍，然后关上灯，退出房间，锁上门，摘下名牌。
yzak低下头，daya　oxianinna，只是划过自己天空的一颗流星，无论她在自己的天空留下怎样的痕迹，都已成为过往的记忆。想到这儿，yzak昂起头，摸了摸放着照片的衣袋，提起箱子，把混合着淡淡甘草甜味的记忆甩在身后。

机库里弥漫着战前紧张的空气，只要是老兵，不用什么命令就知道要有大行动了。yzak找到正在指挥吊装机体的dearka，把手中的箱子塞给他，“交给你了。”
“喂喂！”dearka忙拽住他，“daya不在，我还得负责她的工作，你就好人做到底……”
“我没空！”yzak竖起英挺的眉毛。
“yzak……”dearka注意到他微红的脸颊，使劲闻闻，还有酒精的味道，“你喝酒了？”
“要你管！”yzak甩开dearka的手。
“jule指挥官！”
yzak转过身，基地指挥部的通讯员hary急急飘过来，dearka伸手接住他。
“jule指挥官。”hary敬了个礼，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封口处盖着鲜红的封印，“这是给你的紧急命令。”
yzak接过来，信封上赫然印着“A0”的字样，封口处盖的竟然是军事委员会的印章。
hary向yzak和dearka敬礼后匆匆离开。yzak打开信封，看了一下，然后递给dearka。
“让你列席下午4：00的军事委员会紧急会议！？”dearka惊得瞪大眼睛，“这可是议长亲自签署的命令，我眼没花吧！”
yzak眉头紧锁，他想起了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金色眼眸，先是安排自己和母亲见面，现在又特许自己列席这么重要的军事会议，他为什么要做这些？
“喂，yzak。”dearka唤醒沉思中的伙伴，“条令上规定战斗值班期间是禁止喝酒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不能去开会。”
“罗嗦！要你管！”yzak瞪了他一眼，心中的疑惑还没解开，顾不上考虑其他问题。
“你不想以纪律严明著称的jule队留下队长带头违反条令的不良记录吧。”dearka低头看看表，不等对方反驳，抓住他的手向机库一角的休息室飘去，“还来得及。”
“kuso！放开！”yzak怎么也挣不开那只铁钳般的手。
在休息室，dearka拉开冰箱门，寻找着，“我记得有，放哪儿了……”
“kisama！使这么大劲！痛死了！”yzak活动一下被攥疼的手腕，“你不想混了！”
“找到了！”dearka从冰箱里翻出一个纸盒子，扔给yzak，“把这个喝了。”
“这是什么？”yzak接过来，翻看着。
“酸梅汤。”dearka靠过来，“喝了解解酒。对了，你喝的什么酒，该不会是伏特加吧，一公里以外都能闻到你身上的酒气。”
“不喝！”yzak把盒子扔回去。
“喝！”dearka俨然一副认真的样子，“你不喝我捏着鼻子灌了。”
“喝就喝！”yzak一把夺过盒子一口气喝下去，其实他知道dearka是真的关心自己啊。也许这次对自己，对dearka，对jule队都是一个转机。从月球战役以后，jule队的军心就渐渐稳定下来，除了shiho，上面也没再抽调走队里的骨干，再加上最近又补充机体又补充人员，基地里都盛传jule队要担任降下作战的主攻部队，大家都摩拳擦掌，情绪都很高涨，好象又找回了那个曾经令敌人闻风丧胆被誉为“极地风暴”的jule队。
“yzak，”dearka伸出右手，紫眸里是温暖与鼓励，“好运！”
yzak伸手打上那只棱角分明有力的手，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毅然转身，消失在门外。
看着yzak仍显单薄的背影，dearka心中掠过隐隐的不安，议长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金色眼睛让人有一种被洞穿的感觉，仿佛他知道你心中的一切而你却无法了解那双眼睛背后的东西。为军事法庭上受审的军人担保，安排自己和yzak跟athrun见面，点名要jule队参加月球战役，现在又特许yzak列席高级军事会议，这是对军人的重用还是利用？可不管怎么说，jule队重新被重视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这样yzak那个好强又任性的家伙就不会那么郁闷了。dearka笑了笑，从冰箱里拿出一听果汁，举到空中，“祝我们好运。”然后一饮而进。

　　位于冈比斯核心部位的中央作战会议室，戒备森严。门口的卫兵面无表情的敬个礼，“请出示您的身份卡。”
　　yzak把红色的ID卡递过去，掌纹校验，虹膜纹理校验，DNA序列校验，所有的检测都顺利通过。
　　“口令！”卫兵执行着最后一道校验程序。
　　“雨落。”
　　“花开。”卫兵向yzak敬了个礼，递还ID卡，“请进，jule指挥官。”
　　yzak回礼，然后深吸一口气，走进洞开的大门。这是一间布置简单的休息室，对面银色的大门上亮着代表会议进行中的红色指示灯。
　　“jule指挥官，请先到这边休息。”一位年轻的军官将yzak引向一旁的沙发。米黄色的沙发上已经坐着两位白服的军官，两个人见到yzak，便站了起来。
　　“suwolof队长，fisher队长。”yzak崩直身体，用标准的姿势向他们敬礼。
　　john　fisher，毕业于西点军校，曾指挥特种部队解决震惊世界的“金芒果绑架事件”。第二次反coordinater高潮时来到plant，曾经短期担任zaft士官学校的战术教官，擅长闪电战，是主战派中的主战派。
　　andelie　suwolof，毕业于伏龙芝军事学院，曾经担任欧洲维和部队的副总参谋长，曾在一周之内平定大西洋联邦暗中支持的巴尔干叛乱。第二次反coordinater高潮来到plant，曾担任zaft士官学校的军史教研室主任，作风稳健，心思缜密，是军队中的稳健派。
　　这两个人都曾经担任过yzak在军校时的教官，所以yzak对他们格外尊重。
　　对面的两个人回礼后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打量着面前目光异常坚定的的年轻军人。yzak　jule，经历过战争洗礼的幸存者，仅仅19岁的年纪就成为白服的指挥官，排除其中的政治因素，其本人定是有非同寻常的过人之处。凌厉的作风，敏锐的判断，还有冰冷外表下涌动的热血与激情，这些独特的素质让他在军校时就崭露头脚。甚至可以说他生来就是为了军队而生的。
　　就在这时，那扇银色的大门打开了。
　　“请这边走。”年轻的副官将三人带进洞开的大门。yzak跟在两位前辈后，厚重的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
　　会议室半空，3D空域图闪烁着，身穿紫服的高级军官们就围坐在下面环形的会议桌前。唯一没有穿军装的是黑色长发的议长，他微微抬起头，扫视一遍三位白服的军官，最后目光又停留在yzak身上。
　　“andelie　suwolof”
　　“john　fisher”
　　“yzak　jule”
　　三名军官以极标准的军姿敬礼，然后如三座雕像一般站在众人面前。yzak昂着头，目视前方，尽量不去注意金色眼眸中穿透一切的目光。
　　“请坐吧，”议长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然后把脸转向一旁的总参谋长，“请继续。”
　　“是。”两鬓班白的参谋长站起来，移动着掌上电脑的鼠标，空中的3D空域图变成了地球战场形势图。
　　“由于奥布联合酋长国与大西洋联邦签署共同防卫条约，原有的中立国纷纷倒向地球联合方面，目前已有17个国家照回了驻我国的大使，另有5个国家公开发表声明断绝与我国的外交关系，其中包括一直向我国出口核原料和石油的科特迪瓦，以及提供小麦的孟菲斯。如果这种形势不能得到遏止，我国的经济将陷入困境。所以总参谋部决定实施‘胜利日打击’，攻占奥布本土，一方面可以迫使奥布远征军撤离地中海，解黑海之围，另一方面夺取奥布的加速器，配合‘牙医’计划，同时还可以杀一儆百，取得外交主动权。”
　　攻打奥布？！yzak万万没想到总参谋部会提出这样的战略。这早已超出了“防御”的范畴，难道plant终于要走上扩张之路吗？！
　　参谋长的发言在紫服军官中引起一阵骚动。“这太离谱了！太疯狂了！”“我觉得很好，像奥布这样所谓的中立国早该教训一下！”“攻打奥布就是侵略。”“他已经和大西洋联邦结盟，是敌人，当然能打！”“这是围魏救赵，直接攻击奥布本土，在黑海围困密涅瓦的奥布远征军就不得不撤回来，这才是上上策。”“但这已经不是防御了，这是侵略！”“最好的防御是进攻。”
　　议长并没有制止他们的争吵，而是双手撑住下巴，用那双永远带着微笑的金色眼睛，观看着这些争得面红耳赤的军人。
　　过了好一会儿，争论仍没有停止的意思。议长抬眼看了看坐在不远处一直岿然不动，雕像般的三名军人，“我想听听三位一线指挥官的意见。”声音不高，稍显缓慢的语速却充满压迫感。刚才还激烈的要燃烧起来的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
　　“是，议长阁下。”fisher最先站起来，他是zaft军中突进系的代表，不管会议也好，作战也好，都喜欢打头阵。
　　“我完全同意总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