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秘境-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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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怀疑联邦政府吗？”
　　“他们没有这么傻，这次枪击案，受到影响最大的就是他们，刚才的听证会你也看到了吧？他们的阵营气势全无，明显是受到了冲击。”
　　“不是他们那又是谁？”
　　“我会动用一切力量去查，绝不会放过他们。”水蓦攥紧拳头。
　　甲未走了过来，沉声道：“学长，夕子军刚才来了电话，事情都安排好了，我们必须现在过去。”
　　“知道了！小若，我很想和你谈谈，可惜我晚上还有要事，过几天再过去看你。”
　　梨若惊异地看着两人，水蓦身上杀意漫溢，一看就知道要办大事，心头很是不安，拉着他的手急切问道：“水蓦，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去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水蓦神色冷然，并没有仔细解释，但他那对杀气腾腾的眼睛，将此时的情绪表露无遗，梨若看在眼中，忽然涌起一阵寒意。
　　夜是深沉的，风雪之夜更添一丝凄冷，首都贫民窟更是沧凉，昏暗的街道散发着难闻的气息，偶而有几只老鼠吱吱地横跑过街，翻滚入恶臭的垃圾堆里，街上没有多少行人，即使有，也只是匆匆过客，掩着鼻子急急忙忙钻入各个破旧的小楼里。
　　忽然，一阵刺眼的白光打破了昏沉的街景，十几辆汽车驶过了肮脏的街道，地上的积水被溅得四处飞洒，又散发出浓烈恶心的恶臭。
　　车停在最顶部一间破旧的小楼前，车中走下了一批男子，有的西服革履装束文雅，脸上满是横肉，有的人戴着墨镜，手上提着长长的西瓜刀，车灯一照，刀光慑人，在这群凶神恶煞面前，谁也不敢说什么，因为他们是首都第一大黑帮黑龙会的各级老大。
　　“死狗，你怎么也来了？咦，还有毒蛇，看来今夜的客人来头不中啊！”
　　“嘿嘿！听说还是那人，只是今天亲自出面，我们上去吧，二哥等着呢！”
　　他们口中的二哥，就是黑龙会的二号人物，人称“军师”的夕子军。
　　推开二楼的门，映人众人眼帘的是一张硕大长桌，上面铺着白布，两侧放了十几张椅了，主位上正坐着夕子军，在他身后还有两人，一个是白面青年，穿着一身蓝色的羽绒服，样子很清秀，而另一个黑色西服男子显得极为深沉，面对窗外静静地站着。
　　“二哥，我们都到了。”
　　“大家辛苦了，坐吧！”夕子军微笑站了起来，这位黑龙会的大脑出身名校，手上有一个博士学位、三个硕士学位，是难得的人才，却偏偏投到了黑帮，并凭他的眼光和手段，一跃成为第二号人物。
　　黑色西服的男子此时才缓缓转过身子，那张熟悉的面孔一出现，正准备坐下的人们又腾的站了起来，惊愕地看着他，脑海都浮现出一个每日见报的名字——“水蓦”。
　　夕子军含笑介绍道：“各位，这位就是水蓦，是老大的结拜兄弟，而那位是他的朋友。”
　　“想不到名动天下的水部长，居然是老大的拜把子兄弟，真是奇闻啊！”
　　“老大不知在哪里逍遥呢！”
　　水蓦的表情淡淡的，但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冷意，一种由愤怒与杀气凝化的冷意，甚至可以钻入旁人的心扉。
　　面前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大部分都面带凶相、满脸横眼含煞气，看就知道不是正道中人，虽然也有几个清秀男子，但眉宇间的煞气丝毫不差，与黑龙会老大阿里夫的气质一模一样。
　　几个月前，他对这些黑道分子还深恶痛绝，不愿沾染，现在却要主动请这些人帮忙，不禁暗叹事情变幻是何等的神奇。
　　“水蓦，这些是首都十六区的管理者，这十六区内的大大小小事情，没一件能逃过他们的眼睛，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大家一定去办。”
　　“有劳！”水蓦朝夕子军点点头以示感谢，目光缓缓扫过其他人，沉声道：“各位老大辛苦了，废话我就不多说，今天中午的事，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我要长出凶手，而且要活的，要能开口说话的那种，所以不得已跑来请各位帮个忙。”
　　众人面面相觑，毕竟他们都是干惯了坏事的人，突然之间要他们协助破案，都有些惊奇。
　　夕子军含笑道：“老大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现在带着老大的嘱咐而来，就等于暂代阿里夫老大的指挥权，用不着这么客气，各位，你们说呢？”
　　一个粗眉大眼、满脸横肉的大扯着嗓门吼道：“不就是一个杀手吗？发动首都十六个区的兄弟一起找，能把整个城市翻个底朝天，我就不信找不到人。”
　　“没错！”
　　水蓦很满意众人的反应，他手上并没有什么让这些黑道老大帮自己的办法，用的只是阿里夫的面了，否则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未必能指挥他们，目光又移向窗外，望着那昏黄灯映照下的雪夜。
　　“小绯，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水蓦的双拳不知不觉间紧紧攥着。
　　甲未喃喃自语道：“想不到阿里夫还有这么大的势力，首都十六区的黑道力量，都在他的控制之下，要不是有这些人帮忙，要找杀手恐怕难比登天。”
　　水蓦想起了还在秘镜大陆的六煞，要不是他们耗费了几十年时间的经营，绝不可能动用如此庞大的力量为自己做事，感激之情如泉水般涌上心头。
　　“丁轮是全球航运商会的会长、普尔加是船员工会的副会长、阿里夫是黑龙会的龙头老大，都是背景非常显赫的人物，当初和他们在一起，实在没有想到这些，我的运气似乎不错。”
　　“老大又是什么身份？”
　　“以后再告诉你，我们再去见下一拨。”水蓦连坐都没坐，转向就走，可在场的人谁也没有在意，反而都感觉到他身上有股风暴般的霸气，就像一座巨山压制在场的人，直到身影消失了几分钟，这种感觉才渐渐浑水消失。
　　夜色深沉，风雪越来越大，天气更加寒冷，在这种呵气成雾、滴水成冰的环境中，总统府西华厅里却有人满头大汗。
　　第一天的听证会，让在座的高官们深感意外，水蓦的强势远远超乎他们的想像，几乎每个人都板着脸，有的吞云吐雾，有的敲打着桌面，有的翻动着手中的资料，气氛有些沉寂。
　　“总统，有消息传来。”博海急匆匆的脚步，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念！”德卡罗尼抬头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博海，又埋首于一大堆文件之中。
　　“晚上八点，水蓦与甲未自行驾车前往城西北的贫民窟，随后，黑龙会十六区老大一起到了贫民窟，两者之间似乎有些关系。”
　　“黑道！”几乎所有人都抬起头望向博海，不是惊讶就是愕然，脑袋里一时很把水蓦与黑道两个字扯上关系。
　　克莱门特一整天被水蓦打压得落荒而逃，颜面算是丢尽了，现在连同僚的目光中都带着轻视之色，心里极度不爽，抓住机会冷嘲道：“这小子居然和黑道有勾结，单是这一点，就能抓他治罪。”
　　“没那么简单。”德卡罗尼冷冷笑道：“我们一直都太小看了水蓦，所以今天才吃了大亏，一个小小的学者，居然能让殷罗为他作证，单这一点，就不是我们能做到的。
　　“十六区的黑道老大齐集，凭他一个小小的学者能做到吗？可见水蓦背后的力量，远比我们想像中还要强大。”
　　博海深沉地点点头道：“下午看见他时，从已经变得杀气腾腾，遥步绯被枪击对他的刺激极大，我估计他会动用手上的一切力量搜出杀手。”
　　“嘿嘿，看来他们两个还真是郎情妾意。”在场只有雷蒙的神色最轻松，眉宇间还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傍晚时的民调大家都看了，居然有百分之七十八的人相信环境评估报告是捏造的，还有百分之七十的人怀疑政府的诚信，这对我们相当不利。”德卡罗尼虽然没有直接指责，但目光却一直瞟着左莱门特，对他的愚蠢行径深感不满。
　　牧罗敲了敲桌面，目光扫向总统，淡淡地道：“这件事使我们完全落入下风，即使他们不查，我们也必须一查到底。”
　　德卡罗尼沉声道：“不但要查，还要抢在水蓦之前把人揪出，不然我们的压力会越来越大，安全局和警方要紧密合作。”
　　“是。”安全局长得警务部长同时站了起来。
　　“博海，你以安全局的名义去找找水蓦，想必他现在也需要安全局和警方的帮忙，趁机会探听些虚实，再试探一下他的打算，下星期一的听证会还要继续，事先摸清楚他的底细，才能应对。”
　　“我明白。”
　　汽车穿梭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橱窗里的电视荧幕中，依然在播放着白天的事件，还有各个评论家就此评论，橱窗前也聚集了不少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评论着。
　　甲未开着车缓缓驶在大街上，望着橱窗前的热闹不禁感慨，转头一看，发现水蓦紧闭着双眼，整个人如同一尊石像，浸泡在深沉的空气中。
　　自从遥步绯受伤，这个爽朗乐天的男人就变得幽深沉寂，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莫名的煞气。
　　“学长，没事吧？”
　　“不用担心，我只是闭目养神。”
　　“哎！想不到两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是秘镜大陆好啊！至少还能过过平静的日子。”
　　水蓦缓缓睁开眼睛，想起初次与悠悠相见后的那段日子，的确悠哉快活，就算之后遇上一大堆事情，也总是以旁观者的姿态泰然处之，不像现在这样既要防备暗杀，又要为旁人辛苦奔波，心总是悬在嗓子眼。
　　“还有几拨？”
　　甲未心中一酸，这么聪明的人，居然连刚才见过的人都忘了，可见他的心情差到了何种地步。
　　“没了，黑龙会、警察总部、安全局，甚至是首都的警备司令部都去了，现在我们正在回家的路上。”
　　“是么原来都见完了，难怪会这么累。”水蓦深深吸了口气，全身都感到酸疼，可一闭上眼睛，又浮现出那幅睡美人的画面，淡淡地道：“送我去医院，然后你回家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