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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舰哗变-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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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没有。我缺了很多课,就是这样。我不在乎。我不想成为BK联谊会会员【美国大学优秀生和毕业生的荣誉组织,成立于1776年。——译者注】。我只想学点知识。咱们讲法语吧。我会讲法语:我姨妈的铅笔在你那儿吗?”

  她大笑起来。在威利看来她的眼神似乎有些疯狂,她的表情愚钝。梅喝完了咖啡。“威利,我对我的演唱水平有两点发现。首先我没有多少天才——现在我真的明白了这点——其次大多数其他女歌手更没有天赋。我总能赖以为生——也就是说,直到我成为老丑婆为止。按我目前的发展速度,那就是下个星期二。我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咱们上楼到我房间去。我可以躺在床上和你说话。今天晚上我还得演唱。刚才我对你讲过你比从前要帅三倍吗?现在你看起来不像一个俏小子,而更像一只狼。”

  “你好像喜欢俏小子——”

  “嗯,更准确地说是像狼一样的俏小子。亲爱的,我想我有点疯疯癫癫的。每天头一餐饭之前喝马提尼可不是好主意。我必须记住这点,咱们走吧。”

  在出租车里她突然亲了亲他的嘴。他闻出了金酒的气味。“我使你非常厌恶吗?”她问道。

  “这是什么问题——”

  “恶心,俗艳——瞧这身衣服,在所有衣服中我必须穿这种东西——和一个蹩脚的演播室的蹩脚的乐师混在一起——威利,我们是不幸的恋人。我曾经告诉过你我要学会阅读和写作。快到来吧,温馨的夜晚,把我的威利给我。如果他死去,请带走他并把他切成许多小星星,他将使天空的面貌如此美好以致全世界都爱夜晚。亲爱的,你刚才以为我也许和马蒂·鲁宾同居吧?”

  威利的脸红了,“一杯马提尼酒引出这么多话?”

  “而且我要说,体温升至38。8度。等我们到家时量体温查看查看。不过,说真的,我不把这事当作非常好的运气。你绕了半个地球回家来给我打电话,结果是个男人接的电话。不幸的电话啊。即使是莎士比亚接电话,你也会把电话挂了。”

  出租车在街角来了个急转弯,她靠在了他身上。她头发的气味和过去一样:芳香,激动人心。他的一只胳膊紧紧地搂住她。她的身体比以前瘦了。她说:“亲爱的,告诉‘凯恩号’所有的小尉官不要惊吓他们的姑娘。告诉他们可以给自己的姑娘多多地发出警告,这样她们就会把男人从她们的住房里轰出去,好好地休息一个礼拜,到美容院去,或者好好研究她们的数也数不清的愚蠢的小花招。我对你的战斗勋章印象特别深,威利。你从未受过伤,对吧,亲爱的?”

  “甚至没接近——”

  “你知道什么事吗?我现在有个奴隶。真正的奴隶。名字叫马蒂·鲁宾。他竟然从来没听说过《解放宣言》。看见大学教育的优越性了吧!答应我,不要告诉他是林肯解放了奴隶。汤姆·鲁宾大叔。我想没有他我早就死了,或者被送进平民院,有几对父母。哇!这么快就到家了?”

  她的住处是地下室昏暗的采光井上边一间破旧的小屋。屋里的床单、地毯和椅子都破旧得露出了灰线头,天花板吊着一片片剥落的漆。她关上门,热烈地吻他。“你穿着外套跟熊一样肥大。这个房间,三美元租金,不坏吧?是对马蒂的特别照顾,他们又让给了我。很抱歉,没有洗澡间。下面门厅里有。好了,咱们先量量体温怎么样。也许我不必上床躺着。给你,看看我的成名簿。”当威利一页一页地翻着剪贴簿时梅嘴里衔着体温表,滑稽地看着他。剪贴簿里全是一段一段的剪报。有一页上是一长篇言过其实的从纽约每日新闻剪下的报道,文章的上方成弧形贴着一些金色的五星,还附有一张梅的照片。文章的标题是:梅·温——对黛娜·肖尔的最新威胁。

  “我不愿意告诉你为了这篇报道我不得不做的那些事情。”梅咬着体温表通过牙缝说道。接着又说,“然而,从你的表情看,不是你想的那些事。”威利急忙调动面部肌肉改变了表情。“嗯,现在让我们看看。”梅举起体温表对着窗户。“啊,一点不高了。只有38。4度。咱们到中央公园骑马去。”

  “你上床去。我去请医生——”

  “噢,亲爱的,别到处乱跑了,去烧几壶水,把整个胳膊肘好好洗洗。我已经看过医生了。他要我休息,吃点阿司匹林。问题是,你怎么安排的?你什么时候必须回家到你母亲身旁去?”

  “今天晚上是我们的。”威利的声音听起来像受到了侮辱似的。

  “哦?那太好了!”她走到他跟前,两只胳膊搂住他的脖子。“那么我躺下行吗?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好好谈谈——今天晚上我会是光艳照人,特别美丽的。”

  “当然啦。”

  “嗯,那么,你向窗外瞧一会儿。景色美极了。”威利听从了。三英尺外通风井对面的窗台上有两瓶牛奶、一个西红柿和一包黄油,四周围着许多山脊形的小雪堆。砖墙被污垢弄成了黑色。他听见身后一阵急促娇柔的窸窸窣窣的响声。

  “好了,亲爱的。过来坐在我身边。”梅的衣服和袜子散乱地搭在椅子上,她穿着一件粗糙的灰色浴衣,盖着被子,撑着身子坐在床上。她懒洋洋地微笑着说:“赫蒂拉马尔,为这诱人的场景一切准备完毕。”

  “亲爱的,”威利说着,坐下来握着她那只冰冷的手,“很抱歉,我在这么糟糕的时候来——对不起,我事先没有告诉你——”

  “威利,感到抱歉的是我。只不过已经这样了,没法补救了。”她把他的手紧紧地抓在自己的手里。“最亲爱的,我知道你一定是这样想像的,我在家里温暖的、桃红色的封闭状态中给你写信,千百次地看你写来的信,要不然就处于心灰意冷的状态。但那不是实情。父亲得了胸膜炎,袜子穿破了,我得艰难地积攒些钱,男人向我调情——对此我甚至不能太反感,因为这证明我仍然还有作交易的资本——但是我真的一直是个相当好的姑娘。”她抬起头带着羞涩和疲惫的目光看着他。“我甚至在年中考试中平均得了B减。文学课得了A。”

  “瞧,你为什么不睡觉?刚才试演你累坏了——”

  “那是个失败——因为等你来,我甚至不能两眼直视——”

  “今晚你还得演出吗?”

  “是啊,亲爱的。除了礼拜一,每天晚上都演出,合同规定的——如果妈妈、爸爸和梅要吃饭的话——好多姑娘拼了命想取而代之——”

  “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困难?我有钱——”

  梅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她用劲地压着他的手掌,“威利,我不要施舍——也许我做得有些过分,试图掩盖起来不要显得很卑下。我在经济上和其他各方面都很好——我只是得了讨厌的感冒,明白吗——难道你从来没得过感冒?”她开始哭起来,把他的手贴在她的眼睛上。一滴滴的热泪从他的指间落下。他紧紧地搂着她,吻着她的头发。“也许我最好睡会儿。如果我下贱到突然装作流泪的话,那我真的是筋疲力尽了。”她说,声音低沉而冷冰,她的两眼藏在他的手里。随后她抬起头破涕为笑地看着他。“你想看什么书?《特罗勒斯与克雷西德》?特里维廉的《英格兰史》?它们都在桌子上的那堆书里——”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睡觉吧。”

  “你为什么不出去看场电影呢?那比坐在这个耗子洞里听我打呼噜好多了——”

  “我就呆在这儿。”他吻她。

  她说:“这就错了。天知道你会染上什么瘟疫的。”

  “睡觉吧。”

  “有时候回家。一个泪汪汪的,醉醺醺的,跟你闲聊的情人,在大麻烟蒂的陷阱中昏倒在你身上——”梅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喃喃地说,“我有迅速恢复的惊人的力量。7点半叫醒我。也许你必须把床推翻才能叫醒我。我会让你吃一惊——就假装我们在7点半初次会面——”她很快就睡着了,她的深红色头发散乱地铺展在白色的枕头上。威利久久地看着她那苍白的被口红弄脏了的脸。然后他拿起《特罗勒斯与克雷西德》,随意翻到一页开始看起来。但是当他在这一页的中央看到一段谈恋爱的话时,他的心思混乱了。

  现在他完全确定要和梅分手了。再次见到她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他肯定这么做是对的。他尽量如实地将自己评价为一个平庸的中产阶级知识分子,而且并不以此为荣。他的抱负只是在一所体面的大学里当一个体面的教授。他要追求的是那种用钱买来的好东西装饰起来的生活,这是指他母亲的或他妻子的钱,而不是他自己在大学挣的钱。他模模糊糊地想着将来要娶一个和他自己一类的妻子,性情平和、温柔,既漂亮又有教养,具有名门望族的一切细小优点的举止。梅·温很聪明,是的,有无比的吸引力,也许,不过不是在眼下这一时刻。她也粗俗,厚颜无耻,按娱乐业的方式打扮得太妖艳,从一开始她就让他随意摆弄,有些粗鄙;从各个方面来讲都太粗糙了不适合做他将来的妻子。而且她是天主教徒。虽然梅说要放弃她的信仰,但是威利不相信她。威利倾向于大家普遍的看法,天主教徒从来不彻底地放弃他们的宗教,他们会突然完全回归天主教。威利非常不愿意让这种烦心的事打乱自己以及他子孙的生活。

  如果威利回来看到的是一个洋洋的、得意的、绚丽多姿的姑娘,一部轰动一时的喜歌剧的明星,上述一切是否会一扫而光不复存在呢,那就很难说了。眼下威利却在一家肮脏的旅馆的一间简陋的房间里坐在梅的床边,而梅又疾病缠身,邋里邋遢,不名一文。那些中学教科书似乎使梅更加令人哀怜而不是更令人喜爱。她曾经做过一些努力去改变自己以便更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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