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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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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楞楞飞上了房檐,“唧唧啾啾”叫着,睁大惊恐的眼睛,注视着这位高大魁伟的少年。皇太极有意放重脚步,“咕咚咕咚”到了屋门前,仍不见有人出来。他不敢贸然入内,在门外恭恭敬敬地问道:“范先生在家吗?”无人应声,回应的只是轻风摇动窗棂发出的“哐啷”声。皇太极抬高声音:“范先生,在下特来拜访。”
庭院寂寂,哪有人回应。皇太极略一思忖,毅然推门而入。房中的情景,立刻令他愕然。一应家具什物均已不见,已是人去屋空。他东屋跑到西屋,又复西屋跑到厢房,只有些带不走的破缸烂筐,哪里还有玉人的踪影。皇太极满天欢喜的心情,霎时变得冰冷,他无力地颓坐在炕沿上。对范文娟刻骨铭心的思念,使他更忆起范文程的忠告。他要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搏杀,来排遣对范小姐的苦恋。回城后皇太极面见父汗,提出要领兵增援速尔哈赤。他对父亲说,东海部脱离乌拉部,布占泰决不会袖手坐视,倘若发大兵阻拦,建州三千人马岂不要吃大亏。皇太极的话倒也与努尔哈赤不谋而合,自速尔哈赤发兵后,努尔哈赤一直为此事暗自犯愁。皇太极一番话,使他下定决心,也首次同意了皇太极带兵的请求,给他两千人马,连夜驰援斐优城。
一路上,皇太极一再提醒自己,大丈夫应以国事为重,不能陷入儿女情长。可是,范文娟的身影音容笑貌,就像水缸中的葫芦,按下去又浮上来,赶不走也忘不掉。行军中的皇太极看似一言不发,内心则经历着怀春的煎熬。同时,他也在想,范家会一夜之间远走高飞吗?他们去何处落脚谋生呢?范汉忠病重,离乡背井谈何容易。再者说,红尘中哪有世外桃源,到一陌生之地安家落户,可不像鸟儿筑巢那样容易,这些范文程不会不知呀?会不会是褚英……想到这里,他真不敢想下去了。皇太极仿佛看见,褚英在出征之前,率亲信闯入范家,将范文娟强抢到手,乱刀砍死了范家父子,掘深坑将尸体掩埋。然后将范家家具拉走,造成范家迁居避祸的假象。范文娟则被软禁于一秘密所在,待他班师返回再去非礼。想到此处,皇太极不由得愈发难以安宁,愈加心乱如麻。他又如同看到范文娟正在被囚处度日如年,等待他伸出援助之手。他的心中一直为这些思念缠绕,也不知时辰已近二更天。
与皇太极共同领兵的七贝勒阿巴泰,从押后的位置追上来,与皇太极并行后问道:“八弟,二更已过夜深了,还不安营扎寨吗?”
皇太极望一眼星汉横斜的夜空,略加思索后说:“夜行军最能磨炼人的意志,父汗向来如此,再赶一段路程,就离斐优城更近些。万一叔父的大军有险,我们也好及时增援。”
“你的意思是,今夜要走到天明了?”阿巴泰的话里露出不满,但父汗钦定由皇太极指挥,而只让他为副,他没有做主的权利。他身为七哥,却要听八弟的号令,心中实实不平衡,觉得在将士们面前抬不起头来,此刻不免要发发怨气。
皇太极对阿巴泰的心理一清二楚,他尽量和颜悦色作答:“怎么会呢,三更天安营。”
阿巴泰无话可说,暗生闷气。
“七阿哥,还是回到后队节制军伍吧。”皇太极以柔和的语气,向这位兄长发出了命令。
阿巴泰一言未发,以此来表示对皇太极发号施令的不服,但他也只能乖乖地驱马转回后队。
皇太极率领两千精兵,沿着官道穿破浓浓夜色,继续向前。
速尔哈赤的营地,此刻正面临着生死的考验。布占泰大军杀来,气势汹汹。速尔哈赤毕竟久经战阵,对敌军可能来袭有心理准备。他急令各营压住阵脚,迅即做好战斗准备,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战。建州军总归是训练有素,在各大将贝勒的严令下,队伍很快稳定下来。而乌拉军由于是夜间来攻,不明建州军底细,再加上布占泰见此处地势险要,没敢贸然攻击过来,只是在外围呐喊不止,这就给建州军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代善见速尔哈赤只是深思也不发布作战命令,便催促说:“叔父大人,快下令出击呀!”
“怎么个出击法?”速尔哈赤以教训的口吻说,“敌军两万,我军仅仅三千,你要让我建州子弟送死吗?”
“三都督,”费英东提醒说,“应趁敌人尚未对我阵地实施包围,还是主动发起进攻吧,在气势上也可先压倒乌拉军。”
“敌军十倍于我,进攻等于羊入虎口。”速尔哈赤已打定了主意,“此处山势利守不宜攻,我们坚守不战。”
“这如何使得?”大将杨古力反对,“只守不攻,今夜倒可应付。天明之后我军被敌军团团围困,乌拉军布好防线,我军便难以杀出重围。”
“但是,敌军也休想攻上山来。”速尔哈赤似乎胜券在握。
五大臣之一的额尔都尖锐问道:“三都督,真要为敌所困,山上无水,莫说战败,渴也要渴死,那就重蹈了三国时马谡失街亭的覆辙呀。”
“这……”速尔哈赤无言可答了。
代善再次催促:“叔父,莫犹豫了,主动出击吧。”
速尔哈赤情知必败,他不想就这样战死疆场,眼见得女真国大业日盛,他不能让努尔哈赤一人独享。为此一向冲杀在前的他,耍了个花枪。他振振有词地发话:“众将听令,褚英、代善、费英东、杨古力等,率本部人马立刻出击,畏缩不前者,斩!”
众人同声应道:“遵令。”
褚英不服地反问:“我等出击,叔父做甚?”
速尔哈赤不满地哼了一声:“本督乃全军统帅,我要坐镇指挥。”
“那么请容侄儿再问,叔父直属的五百精骑交由哪位大将指挥?”褚英叼住不放。
速尔哈赤显然是动怒了:“这还用问,自然要留下来保护我这统帅的安全,怎么,不应该吗!”
轮到褚英冷笑了:“应该,谁敢说不应该,叔父口口声声说敌众我寡,我方原本兵力不足,理应三千人马全数出动,叔父身先士卒,同仇敌忾。而叔父却怯战惜命……”
“住口,大胆,你竟敢当众诽谤本督,分明是贪生怕死。若再不出战,即以违抗军令论处!”速尔哈赤不容褚英再说下去,气急败坏地再下死令。
费英东出面调和:“不要再争了,若再延误,待布占泰形成合围,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了。各位将军,跟我一起冲杀。”说罢,他将长苗枪向苍穹一指,率队杀出。
代善紧随在后,额尔都也不甘落后,褚英见状亦被迫出击。策穆特赫的一百名长刀手,也紧跟随在费英东队伍后面。一片震天动地的呐喊声中,建州军如潮水般向乌拉军猛扑过去。
速尔哈赤忐忑不安地目送着各路兵马出击。他在盘算,费英东等能与敌人拼杀多久,自己如何在双方激战之时从缝隙中突围。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发觉一人来到身边,扭头一看,却是常书,不免诧异地问道:“你!为何没有出击?”
常书不自然地笑笑:“末将想,三都督身边兵力不足,故而领本部百骑留下,以确保您无虞。”
“你,胡说!”速尔哈赤一扭身,又见纳齐布笑嘻嘻站在另一侧,“你,你也不曾出击?”
“卑职与常将军是同样心情,”纳齐布指指身后的百余骑人马,“他们为保三都督安全会浴血苦战。”
“你们!你们!”速尔哈赤气得全身发抖,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他还能看不出,常书、纳齐布分明是打着自己的旗号耍奸。这二人显然是怕死避战,这种行为怎能容忍,“你们好大胆子,左右与我拿下!”
常书与纳齐布双双跪倒:“三都督饶命,我二人对您忠心耿耿,从无二心,万望宽恕这次。”
速尔哈赤想起他们以往鞍前马后的忠诚,想一想事已至此,也就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左右的护卫扈尔汉等,不见速尔哈赤再发话,也就默默无语地退到了一旁。
乌拉部首领布占泰,带一万马军前来,就是欲将建州军全歼。他获悉建州军不过三千人,自认为一万兵力足矣。他留下一半人马防守斐优城,以防万一建州军另有人马偷袭攻城。当他将建州军堵截于野狗山下时,打定主意待天明后发起进攻。倘遇顽强抵抗,则改为围困,切断水源。不出三天,建州军就得不战自败。应该说,布占泰的战略是对头的,但他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他低估了建州军的战斗力和勇猛精神。就在他从容部署缩小对野狗山的包围时,没想到建州军竟主动发起了进攻。乌拉部全军仓促应战,先自慌乱。布占泰忙乱中奔出营帐,跨上战马,匆忙传令与各营各队,一时间又上令不能下达。乌拉军虽说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但由于建州军是集中兵力,突击一点,在这一局部上,双方的兵力便旗鼓相当了。而建州军是全力突袭,自然占了上风。布占泰见自己处于劣势,急命人调铁甲军前来。费了一番周折,总算将铁甲军调来。建州军的进攻势头被遏止。代善见状也将长刀手调到队前,双方展开了一场势均力敌的血战。
代善在激战中靠近费英东,二人稍稍退后一些。代善说:“将军,敌我一时难分上下,三都督与属下兵将若能出击,定能从精神上压倒敌人,激励我军士气。”
费英东深知速尔哈赤为人:“我看他既已决定避战,是不会涉险了,二贝勒莫要心存幻想。”
“将士们都在流血,我就不信他会超然物外作壁上观。我军战败难道他就有脸生还?再者说,难道他就不怕我父汗治罪吗?”代善急欲改变战场形势,“将军,我去劝他参战。”
费英东苦笑一下:“二贝勒既然信心十足,也不妨一试。但是切记,论公他是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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