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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续9-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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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胖子抓着我的胳膊,问:“还能不能走?”
我试着动了动脚,很僵硬,但勉强能动,于是点了点头。接着,胖子说道:“牵着衣服,走不动了我背你。”我眼眶灼热的厉害,一句话没说,扯着胖子的衣服,在黑暗中顶着风雪前进。
就这样又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手中扯着的衣服突然滑了,手掌空空的。
“胖子?”
“咳咳……不小心摔了,爬、爬不起来,拉我一把。”
我摸索着去拉胖子,发现他完全没有使力,又扯了几把,他挺尸似的没动静,我一惊,赶紧道:“胖子?你挂了?”胖子半晌才回话:“你、你他娘的才挂了,我、我歇一觉,你待会儿记得叫醒我。”我心一寒,知道胖子撑不住了,赶紧去摇,边摇边骂:“别、别他娘的挺尸,你睡了……谁来背我。你想死,小爷可不想死,给我起来。”我连摇带踹好几脚,胖子才哼了几声又摇摇晃晃爬起来,说:“走吧。”
这一次,我们俩谁也没办法依靠谁了,因为两人的体力都已经到达了极限。
我们一直走,一直走,渐渐地再也感觉不到严寒,不仅身体冻僵了,连意识似乎都冻僵了,有时候胖子走在我前面,有时候又在后面叫我,我眼前是黑的,偶尔也能突然见光,但仅能看到光,看不到具体形态,到后来,我率先倒下了,失血过多、伤口一直没有愈合,终于再也无法支持。
倒下的一瞬间,我的意识很清醒,犹如回光返照一般,仿佛游离在身体之外,看着自己那具躯壳倒在雪里。最后,胖子还是把我背起来了,我不记的自己在说什么,我只是觉得身体和语言都无法控制,我知道自己一直在说话,却又记不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胖子,你能背多久……”
“不知道。”
“背不了的时候,就把我放下,我不怪你。”
“嘿……你自己说的。”
最后,我感觉到胖子也倒下了,我跟着他一起,倒在雪地里。到最后,他没放下我。
我不知道他此时是活着还是死了,天地间只剩下风雪呼啸的声音。
我依旧趴在他背上,感觉到冰冷的雪,一层一层的往身上铺。
死亡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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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祖宅
再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是躺在医院里,鼻腔里还插着氧气管,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来来回回的在身边走。
获救了?
我想看的更清楚些,眼前却始终是一片模糊,接着,有人给我带了眼罩,整个世界便彻底黑了。等到我真正摘了眼罩,已经是两个月后。
这两个月,我一直在医院里,后续我是听胖子说的。
小花一行人,当初从雪崩中死而逃生后,觉得行程出乎预料,于是由秀秀带队回程,组织了一批援队准备随时接应,而逃亡过程中的二叔等人,后来遇上秀秀所率领的救援队,紧接着,在二叔的一再要求下,解信又带着人回程,准备对我进行搜救,结果仅走半个时辰,便看到了倒在雪地里的我和胖子。
接着,我和胖子一路上挂着点滴瓶进行初步急救,期间胖子醒了,我一直睡着。
据胖子说,由于温度太低,为了防止点滴被冻住,秀秀硬是把点滴贴身揣着,我俩才幸免于难。出了雪山,我们一行人便被送到了西宁市的医院进行急救,二叔最先恢复,便回了杭州,待我伤情稳定后,又办理转院,把我空运回了杭州的市第一医院,连带着胖子也免费蹭了二叔的医药费。
我醒过来的时候,眼睛被布包着,胖子伤已经好了,时不时到医院看我。养伤期间,二叔来看过我几回,我将三叔的事情跟他说了,二叔沉默了很久,将我怀里揣着的三叔遗物拿走了,然后说道:“伤好了,到长沙来一趟。”真正恢复,已经是两个月后,杭州进入了秋季。
我肩膀的枪伤恢复的较好,但眼睛出了点毛病,畏光,太阳一大就睁不开,医生说这是雪盲的后遗症,在长白山那一次我治的很及时,所以没什么大碍,但昆仑一行使得雪盲症反复,视网膜受损,因此有点病根,但注意调养一年半载,别再往雪山上跑,应该就能恢复过来。
出院那天,胖子来看我,我发现我养伤期间,他掉的那十多斤神膘又补了回来,整个人红光满面,一见了我,掏出一个和路人甲一模一样的w镜,热情的说道:“天真,听说你现在畏光,我给你搞了副墨镜○说胖爷不仗义,这幅墨镜三百多呢。”
我差点没被他给气死,没好气的说道:“姓齐的那副墨镜五万多,你三百块还好意思送。”
胖子指着墨镜旁边一朵兰花商标,道:“放心,这是高仿,你对外吹,就说五万,别人看不出来。”我翻了个白眼,把那副高仿的w镜一带,拍着胖子的肩,道:“走,陪我喝酒。”这次没叫别人,就我跟胖子两人,点了一桌子酒菜,鲍鱼、海参、还有胖子最爱的大闸蟹,样样不落,服务员看我俩的眼神,就跟看暴发户一样。
胖子喝了酒,舌头就开始打结,道:“这、活着就是好啊。”我为了表示赞同,跟他又干了一杯,这一趟昆仑之行,处处透着诡异,一切种种都在表明,这次事件,背后一直都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推动,这只手不仅小花畏惧,连二叔都被他掌握在内。
如今三叔已经消失,唯一知道线索的文锦却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如果不是胖子的话,我甚至怀疑文锦到底有没有从陨玉里出来。
她如果也去了天渊棺椁里,那么为什么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们一行人九死一生,将整个天渊棺椁摸了个遍,却连真正的墓主人都没有见到,或许三叔见到了,那么文锦呢?她有没有见到?那埋藏在天渊棺椁里的第三枚鬼玺,是不是也落在她手里了?
接下来,她准备怎么做?
我跟胖子一边喝,一边讨论着斗里的事,喝的高了,胖子一拍桌子,道:“管你文锦阿姨个蛋,她爱干嘛干嘛,呃、赞生经到手了,咱们还是……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把、把小哥……救、救出来,如果救不出来,那也只能,尽……尽人事听天命了,你说是……不是?”
我点点头,大着舌头道:“胖子、呃,你、你说的……没错!咱就是个、平民百姓,终极那什么劳子……让、让它……滚、滚蛋。”
胖子也跟着起哄,叫嚷:“对,打倒终极,终极滚蛋,中国人民万岁!”
“呸、你……你喝高了,嘘这是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胖子连忙噤了声,神秘兮兮道:“不错……是秘密。”刚说完,又大嚎一声:“终极滚蛋!中国人民万岁!”我去捂他的嘴,捂着捂着,两人倒一块儿,趴在地上就睡着了,最后也不知是怎么回去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和胖子是在二楼的休息室里,一个睡地板,一个睡沙发,就是没有睡床。
我是被吓醒的。
昨晚做梦,我又梦到了那具青铜人俑,还有那堆熊熊燃烧的火焰,整个晚上一直在烧。后来又梦到文锦,梦到她爬进了陨玉里,盯着一块发光的怪石看,到最后,连库拉日杰都梦到了,一整晚,它都盯着我诡笑。
醒来的时候,我浑身都是汗,将地板上的胖子踢醒,我俩洗漱一番便下了楼,赵旺在上网,我凑到他身后看,是在浏览关于瓷器郎窑红的一些相关知识,这年轻人很好学。
他看的很专心,半天才发现我,赶紧起身笑道:“邪哥,你醒了,我给你们买早餐去。”我瞅了瞅外面,不由眯起了眼,外面已经是正午了,强烈的阳光透进了,我觉得眼睛很不舒服,便往黑暗处站了站,说道:“都中午了,买什么早餐。”
店里没什么生意,我和胖子坐到了后面的隔间,泡了壶热茶喝,胖子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了那个金匣子,里面的东西是金箔刻出来的,展开后有二十厘米长,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蝌蚪一样的文字,我做拓本也算有些造诣了,但这种文字却从来没见过。
松达剌人生活的具体年代,至今我也无法确认,有可能是两千年前,也有可能更早,但这上面的文字,明显是一种上古时期的先民文字,很可能跟甲骨文是同一时期的产物,应该是那时候藏民们最先衍生出来的文字。
我和胖子研究了半天不得要领,而且这东西专业性很强,如果你不懂,即使把金箔看穿了,也看不出什么。最后我俩一翻讨论,胖子便道:“这样吧,我北京那边认识一个考古的老教授,现在已经退休了,他虽然是考古的,但知道我的底细,我当年还跟他合作过,看样子,只能带到北京去,看他能不能研究出来。”我一想,也只有这么着,于是跟胖子约好,给他一份复印件,我们两个分头研究,一有消息立刻联系。
能找到救闷油瓶的方法自然好,但若真的找不出来,那我们也只能等那个十年之约了。
胖子在我那儿歇了一天,第二天就回了北京,他在巴乃一年多,北京的几个盘口乱成一团,胖子说他回去要先整顿内部,然后才能去找那个老教授。
胖子一走,我这小铺子顿时又冷清下来,想想这一走一个多月,也该理一理盘口的事情,便给王盟去了个电话,让他把账本准备好,过两天去查账。
王盟接我电话挺高兴的,结果一听我查账,立马声音一变,道:“老板,你还不知道?”
我听出不对劲儿,立即问道:“怎么?出事儿了?”
王盟摇头道:“不是,这盘口,现在是二爷在接手了,而且据说有吴三爷留下的协议,走的还是法律程序。”我一时有些呆愣,随即细细思索一番,便明白过来。
一则,当初这盘**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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