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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十年-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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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时,想着早上要早早出来,就让宿管阿姨把钥匙给我,睡不着,我不到五点钟就醒了,开了门就直接跑过来了。”郑佳卓看看柜门大开,抽屉都拉在外面,满地破鞋碎纸,垃圾扔得乱七八糟,床板上的一张张过期彩票,笑着说,“感觉怎么象逃难似的?快走吧,要不赶不上早班车了。”
她拿起文光斗的行李包,文光斗提起皮箱,一前一后下了楼。
夏天早晨的师院校园,空气清新,气候宜人,清爽干净。两人在大门口打了辆出租,直奔汽车站。到了汽车站,买上票,两人找了个座位坐下来。
“你先去上趟厕所吧,”郑佳卓体贴地说,“一个人拿着行李,下车不方便。”文光斗点点头。一会功夫,文光斗便回来了。
“你在这等我。”文光斗以为她也要去,便说好。
郑佳卓去了一会儿,这时大厅喇叭突然响起,“发往龙城的客车马上就要出发了,请抓紧时间检票。”
文光斗看看厕所方向,郑佳卓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他不禁有点着急,他看看手表,离发车时间还有两分钟,便提着行李开始往车上走,他走到检票口,边检票边向洗手间方向张望,还是没有郑佳卓的影子。文光斗一下子烦躁起来,不仅有些埋怨郑佳卓,又有些担心。
不管怎么样,先检票,把行李放车上,跟司机大哥说说,晚两分钟发车,他边往车上走边想。就在他通过检票口,走到汽车旁,当他再回头看时,郑佳卓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口,她手里提着一袋东西,气喘吁吁地跑到检票口前,跟检票员说了几句,检票员便放她进来了。
她跑到文光斗跟前,说,“我给你买了两个肉夹馍,当早饭,”她喘了口气又说,“面包你留着中午吃吧。”
文光斗接过塑料袋,看着她潮红的白皙的脸,额头上的细汗,眼睛有些潮湿。
这个女生发自内心的关心,让他感受了三年,体会到了亲人般的温暖,现在却要分开,这让他很难受。
“你,吃早饭,我走了,暑假见。”文光斗的语句已断断续续,他强忍着眼里的泪水,他不想让郑佳卓看到,他一步跨上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汽车开动起来,郑佳卓对着车窗不断挥着手,汽车慢慢驶出院子,一切都被甩在车轮后面。
他看看手中的袋子,里面有香肠、饮料、榨菜、方便面、面包,佳卓,这个细心的女生,不,她是我的女人。文光斗心里大声说,我一定要好好干,让她幸福。
他大口咬了一口肉夹馍,眼泪地不由自主地掉下来。
第三章 还是家里好1
两个小时,一百多公里车程,就把文光斗从一个大学生变
成了一个就业者,一个准社会人,他与郑佳卓也由朝夕相处变成了两地相隔。
龙城,依山傍海,气候宜人,物产丰富,海产品全国闻名,多种矿藏的储量位居全国前列,交通发达,位置优越,铁路、港口、公路网四通八达,多条省道、国道贯穿其中,九十年代刚撤县建市,经济发展的速度和后劲排在全省前列,城市也相比其它县级市,显得繁华许多。
进入龙城地界,文光斗想给郑佳卓打个电话,但看看时间,可能现在郑佳卓还在上课,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分别虽然只有短短几小时,却象几个月甚至几年那样漫长。
下了长途车,镇域与县城之间的短途车站很近。文光斗找到通往南河的客车,夏天的客车让太阳晒得滚烫,临近中午,火辣辣的太阳更是肆虐,车箱里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座椅脏得出奇,头套处的油灰不知有多少年没有清洗,有的座椅还漏着棉絮。相比云海车厢的洁净宽敞,狭小污秽而又闷热的车厢,让他很不适应。也许从细节看,这就是云海一个地级市与龙城一个县级市的差别,一个较大城市与一个县级市的差别。
文光斗找到一个相对干净的靠窗座位坐下来。一会儿功夫,车厢就坐满了人,狭小的车厢里瞬时拥挤起来,也变得更闷热,身上的汗酸味,雪糕的香甜味、女人身上劣质的香水味混为一团,售票员的收票声、小孩的哭声、汽车的轰鸣声响成一片,好象一团棉花堵在嗓子眼,让他感觉很难受。
好在不用半小时,就到了村口,父亲文致远早早就推着自行车等在了村口,正往眼欲穿地等着他的归来。
文致远是位中学教师,是老三届的高中生,当年心胸也很大,但时逢文革,不能高考,只能在高中毕业后就早早当了代课教师。后来恢复高考后,又由于各种原因,家庭牵扯,未能参加大学考试,虽然后来转为正式教师,但这一直让他心里耿耿于怀。
文家诗书传家,过年大门上永远是一幅对联,上联是“忠厚传家远,”下联是“诗书继世长”。得益于家教,文致远身上的文人气息很浓,他国学底子很厚,也练习太极,擅长医术,经常为人免费诊脉,接骨按摩,在方圆几十里名声很好。
由于自己没有上过大学,他在文光斗身上寄予了很大希望,给儿子起名文光斗,就是希望他文光射斗,高中前程。文光斗考上大学时,他就宴请亲朋,高兴得一连几天合不拢嘴。文光斗大学里竞选上学生会副主席时,他高兴得几晚上都没睡好,醒来就想,想起就笑。文光斗考上公务员后,他更是满意,计划着要叫上家人一块坐坐,庆贺庆贺。
看到文光斗下车,文致远急忙赶上前去,接过文光斗手里的包,放到车上。他清矍的脸上绽放出满脸笑意,说道,“回来了,早上吃饭了吗?你妈在家都给你做好饭了。”
文光斗回答说,“吃过了。”一说到这,他又想起郑佳卓,这会该下课了吧,应该去四食堂吃饭了。
这时,文致远又说,“学校那边没事了?没到赵书记和班主任、吕经理家里坐坐?”
文光斗老老实实地说,“去了,只是我们班主任刚提拔,走时没能再见。”
文致远又说,“赵书记、刘老师对你不错,你毕业后也不要忘了人家,常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常走动才是亲戚。”
“人事局通知你什么时候报到啊?你的成绩排在第一名,应该能分得不差。”他象是在问文光斗,又象是在自言自语。
文光斗说,“人事局一位姓牛的科长打电话说,9月3日到人事局调配科报到,报到后再统一分配。”
说着说着,已到家门前,正屋里里飘出浓浓的肉香味,母亲田文丽正在锅台前忙活着。知道文光斗今天回来,大清早不到六点,她就起来了,赶大集买回排骨、猪头肉、拔鱼等文光斗爱吃的菜。外面的伙食永远赶不上家里,母亲最熟悉自己孩子喜欢的口味。
田文丽出身地主家庭,因为这一因素,错过许多机会,连婚姻问题也受到影响,最终在别人的介绍下与文致远结合。她没有正式工作,90年代跟着丈夫转为正式户口,正式成为吃商品粮的一分子,但由于没有收入,只能与文致远在村里住着。她在在村里种了七八亩地,每年在满足自家粮食的同时,可以变卖一些,为家里增添些收入。到农闲时,她就骑辆大金鹿自行车,出去收破烂,她走门串户,从不发怵,龙城县委县大院都敢进去,她自己也说,跟那里的人很熟,其实只是门卫很熟而已。
她个子不高,由于长年在地里干活,在外面风吹日晒,原来白皙的脸已晒成紫红色,腰与胳膊也变得很粗壮。
她听到院里的声音,赶紧往灶台里添了一把火,起身走了出来。
文光斗闻着饭菜的得味,看到母亲出来,叫了一声妈。田文丽边用系在腰间的围裙擦擦手,一边接过文光斗手里的包,脸上笑开了花。
“几点的车啊,上车你怎么也不打个电话?车上热不热啊?拿着这么多东西,快歇歇。口渴不,桌子上凉的水。”耳边听着母亲的唠叨,文光斗心里很感慨,终于到家了,还是家里好。
他走进正屋,拿起放在八仙桌上的的一个搪瓷缸子,“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他抹抹嘴放下水杯后,大声说,“妈,有什么好吃的,我饿了。”
田文丽赶紧说,“一大早你爸就催我起来赶集,买的全是你爱吃的东西。”她边说,边把正屋里的风扇打开,凉爽的风吹过来,把食物的香气也带过来,文光斗顿时感觉食欲大开。
他拿起一块排骨,张嘴啃了起来。
“瞧我这记性,忘了给斗儿拿筷子了。”田文丽慌忙去拿筷子。
“慢点吃,都要参加工作的人了,还没个吃相。”文致远在一旁说,他对文光斗要求很严,要求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吃有吃相,不能随心所欲。
“你看你,”田文丽拿完筷子回来,马上拦住他,“斗儿刚回来,肯定饿坏了,每次吃饭都唠叨,还让不让人吃了。”又对文光斗说,“你爸就这毛病,不用管他,你不在家,他也没个人训,当了一辈子教师,训学生训习惯了。”
看着文光斗吃得欢实,田文丽又说,“小郑还没放假吧?”
文光斗边吃边说,“还没呢,还得有些日子。”
“暑假让她过来吧,我和你爸也好见见,再见见她父母,噢,她还有个哥哥吧?你都毕业了,她还有一年,把关系定下来,不行先把婚定了。”龙城这边,虽属发达地区,但农村婚嫁都早,文光斗这个年龄的同学基本都已结婚,有的孩子都三四岁了,田文丽看着同辈都升级为爷爷奶奶,很是羡慕,一直想让文光斗把郑佳卓带回来。
“暑假不一定行,我再打电话说吧。”文光斗信心满满。
“从照片上看,是个不错的姑娘,咱斗儿是学生会主席,又考上公务员,快一米八的个,长得也好,我不信她父母会看不上。”田文丽对文致远说。
“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定,不要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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