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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9-蓝,另一种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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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住着我曾经想嫁的恋人(也许他已经不在这里了)。他叫河见俊一,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七年前,我们在东京相识。
我从裁剪专业学校毕业后,进了自己向往的服装公司工作。两年后,我开始考虑是否要辞职。合同规定我在设计部工作,可是最后我却被分配到了营业部。每天的杂务无聊透顶,上司们的晚饭邀请纠缠不休,这些可以称做性骚扰了吧。过着这样的生活,厌烦的感觉一天一天加重,就是在那时,我养成了购买求职杂志的习惯。
我是在和同事一起去的小餐厅里认识了河见。虽然餐厅小得只有一个柜台,但卫生很好,非常干净,桌上摆放着别致的酒杯,是个相当雅致的餐厅。
河见在那里当厨师。他脸部线条粗犷,头发剪得短短的,穿着浆得笔挺的工作服,总是在默默地工作。
开始我认为河见是个不容易接触的人,但去过几次之后,他时不时会用一副生气的表情说“送给你”,递过一份应季的生鱼片。过了不久,他开始对我笑了。
《蓝,另一种蓝》 第一部分男人的眼光(4)
当我能够和老板、老板娘以及河见轻松交谈以后,我不再头痛该邀请谁一起吃饭这种麻烦事了。因加班等原因错过晚饭时,我就一个人去那家店。对于独自生活的我来说,那家店就像是令人心情舒畅的厨房。
有一天,因加班和人际关系等琐事,我累得筋疲力尽了。当我推开餐厅的门,平日总是第一个向我问候“欢迎光临”的河见却不在店里。也许是我不经意地流露了失望的表情吧,老板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告诉我河见休假回老家了。我慌忙纠正老板娘的错觉,但是并没有效果。她嘻嘻地笑着说,每次苍子来到店里,河见也很开心哟。
数日后,在老板和老板娘的撺掇下,我和河见开始约会了。我可以拒绝,但并没有拒绝,大概是从那时起我就对河见有了好感吧。
可是那天,不管是看电影还是喝茶,河见总是心不在焉。我气馁了,不禁想,难道河见喜欢我,只不过是老板和老板娘的错觉吗?
河见把我送到公寓的楼下时,突然低头行礼,看着我想要说些什么,嘴巴嘟嘟囔囔的。我还没听清,他猛地来了一句“你能否和我结婚呢?”
我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样回答他的了,只记得由于太吃惊,我说了几句就匆忙跑进了电梯。
他从未表现出喜欢我的样子,却突然向我求婚,让我非常困惑。如果说不开心,那是撒谎。嗯,开心是开心。
那天晚上,很晚的时候电话响了。我知道一定是河见打来的,我迷惑了,不知该不该接这个电话。我觉得如果接了电话,就要明确回答YES或NO。
电话断了。我刚松了一口气,电话再一次响起。我感到无法逃避,于是拿起了话筒。
“刚才真对不起。”
话筒里,传来河见沮丧的声音。
“我告诉他们直接向你求婚了,结果被老板骂了一顿。我再说一下。那个,嗯,我们还能一起吃饭吗……”
听着他悲痛欲绝的声音,我差一点笑出来。后来,我就成了河见的恋人。
开始交往以后,他给我的印象和在店里的时候大为不同。我原以为他是一个话少的老实人,可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时,河见就说得很多,而且爱笑。出乎我的意料,他爱向我撒娇。也许是因为被老板骂了一顿,他虽然不再提结婚的事了,不过他的行为分明表示,他是把我当做未来的妻子了。
我记得,和现在的丈夫佐佐木认识是在与河见交往一个月之后。一位爱管闲事的上司为我介绍了他的大学师弟。我勉强被上司拽到店里,第一次看到佐佐木时,吓了一跳。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让人感觉这么好的男人?我感叹万分,对他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错。这么说可能有些自负,似乎佐佐木也是一眼就喜欢上了我。我们俩很快就坠入了情网。
佐佐木十分接近我十多岁时在心中描绘的理想男性的形象:潇洒、干净,总是温和地微笑。不过,他并不装腔作势。去高级餐厅,他举止得体,去卡拉OK的话,他也会唱自己拿手的歌,和大家一起玩闹。
佐佐木比我大五岁,当时二十七岁。因为工作的关系,河见看上去像个大人,其实只有二十四岁。
我知道这样做是不道德的,但还是比较着佐佐木和河见两人。佐佐木在广告代理公司上班,是个潇洒的都市青年,而河见则像个调皮鬼;他们俩我都喜欢,选择谁、放弃谁,我都会后悔。
脚踏两条船的罪恶感深深地压在我的心头。我怎么也不能和佐佐木、河见两人同时交往下去了。正因为两人都是我真心喜欢的,一种背叛的念头折磨着我。要摆脱这种折磨,只有决定到底选择谁。
机会来得比我想像的要快。河见的父亲病倒了。听说那阵子他父亲身体状况一直不好,也许还要长期住院,因此河见告诉我,他决定回老家福冈。他低头向我请求:你能和我一起回去吗?
我站在低头恳求的河见的对面,没有回答。我仿佛看到了在福冈生活的自己:照顾丈夫,护理未见过面的公婆,操心着家中的柴米油盐,日益变得庸俗。我才二十三岁,生在东京,长在东京,为什么非要跟着这么一个家有老父卧病在床的男人去九州呢?
结婚的话,我就可以完美地辞去工作,这一点不错。但是,当时的我尚未断然舍弃对婚姻的美好幻想。我设想的生活是:洁净的客厅里装饰着鲜花,周末,温柔的丈夫带我去兜风。我想,能为我实现这个梦想的不是河见,而是佐佐木。
于是我渐渐地害怕见到河见。他一喝酒就言语粗鲁,每天晚上都给我打电话,如果我回家太晚,还会抱怨不休。我害怕被他约束而失去自由。
不过,我还是有点迷茫。佐佐木没有向我求婚,而且我只认识表面上的佐佐木。即便两人在床上,佐佐木也是客客气气的。
从这一点来看,河见倒是个表里如一的男人。他没有恶意,即使酒喝多了有所失态,清醒后也会可怜兮兮地马上反省。嘴上虽然说自己是大男子主义,但我工作累了的时候,他会真诚地照顾我。
虽然如此,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佐佐木。当我暗示想要结婚时,让我吃惊的是,佐佐木立即向我求婚了。他笑着说,我正想着也该安定下来了。我还未说什么,佐佐木已经开始妥当地安排结婚的各项事宜了。
佐佐木的事,我没有告诉河见。我只是对他说“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当时河见的表情立刻僵硬了,不过他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他默默地回家乡了。我也不再去那家店,也就不知道河见的消息了。只听一起去过的同事提起过,好像河见在博多仍旧做厨师。我知道这件事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但我还是多次在夜晚跪在床上向河见道歉。一直到了和佐佐木举行婚礼的那一天,我的泪水也没有干过。
“能撤下了吗?”
身边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女招待站在我身边,正想伸手拿那杯早已冷却的咖啡。我赶忙点点头。
看着玻璃中映出的脸,我兴趣索然地摇了摇头。现在再想早已逝去的往事还有什么用呢?我还是不该在博多停留。
拿起账单,我站了起来,在柜台付了钱。我打算不买衣服了,去找家旅行社买明天回东京的票,然后回饭店睡上一觉。我这么想着,走出了咖啡店。
《蓝,另一种蓝》 第一部分男人的眼光(5)
一到地下商店街,我就看到了一家旅行代理社。买了飞往羽田机场的机票后,我走了出来,看看手表,才六点刚过。
我随意地走进一家服装店,想随便看看。博多的服装样式和东京一样,没有什么变化。虽然起初不打算买衣服,不过一看到它们,我又有了想买衣服的欲望。我从地下商店街逛到服装大厦,开始认真地寻找心仪的衣服。
和佐佐木的结婚生活逐渐褪色、趋于平淡之后,我就发疯般地大量购物,购进流行的衣物、手提包、鞋子、发饰等,还遍享美食、四处旅游。虽然钱不是多得像溢出来的水,但光靠丈夫的工资来生活,就已经绰绰有余了,我打工赚的钱全部用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丈夫的奖金也有一半是我在花。
假如买了东西,那么一时间我能够排忧解闷。只有在穿着新衣服,被店员误认为我比实际年龄年轻五六岁时,我的心里才感到非常痛快。
但是,最近心里一阵阵空虚。我根本不知道将来究竟该怎么办。选错了结婚对象,找不到离婚的理由,又抓不住离婚的机会。既没有让我倾注热情的工作,也没有能让我逃避这一切的情人。我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也许我只能继续着这种空虚的消费生活吧。
一边想着,我一边不停地挑选店里摆放的衣服。我要找一件白色连衣裙。没有任何装饰的、纯棉的白色连衣裙,就像二十年代后期的电影女明星穿的那样简简单单,但又有现代感的……啊,就是那种感觉。
突然,有一位穿着白色A字型连衣裙、外罩半袖开襟衫的女子从我身边走过。她披着一头长发,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追寻她的身影而去。不知为何,我一直盯着和她并肩行走的那个男人的背影。
我睁大双眼。
那男人看着女子的脸,说着什么。我看到了他的侧脸。我的心不禁跳了一下。
他是河见。
没错,那是河见。
怎么办?是河见。
我一直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可他现在就在眼前。河见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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