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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退华尔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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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职？这样所有人都会认为我有罪！”
安切洛蒂的脸色一点也没有缓和：“请把你的证件和随身武器交给Tomasson特工。无论什么原因，你都不得离开本地区。”
Pippo攥紧了拳头，指关节开始泛白。他好不容易才抑制住冲上去给安切的肥脸来一拳的冲动。
安切走到门口。“如果像你声称的那样，你是清白的，那你会被重新任命，工资，职务和职责不会改变。而我会绝对确保对你的名声不会造成永久性的毁坏。假如你有罪，好吧，你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安切洛蒂随手关上了门。
Pippo站起来要走，但是特拉帕托尼挡住了他的去路。
“证件和枪，Inzaghi先生。”
Pippo 掏出那把梅洛克2240半自动手枪扔到桌面上，从衣袋里取出卧底期间伪造的证件：以Filippo Rell名义注册的身份证，驾驶执照，以及CIA的特工证件。他看着得意洋洋的特拉帕托尼：“别太高兴了，Tony。我被宣布无罪的时候，你会看上去连白痴也不如。”
他飞快的走出了会议室。Bobo见他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样？”
Pippo摇了摇头：“通通见他们的鬼去吧！”Pippo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Ciao？”
“Ciao，Pippo。我是Robby，现在可以来我这里一下么？”
Chapter 14
“算算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有两年了么？”Baggio笑着将茶杯端到Pippo面前，Pippo连忙伸手接过。
“两年零一个月。”Pippo飞快的答道，啜了一口清香的中国绿茶。“那时候你教我怎样用那个‘小东西’撬开车门。”Pippo至今仍然
觉得Robbert Baggio是他最好的老师，和刚进中情局的那段时间一样。那时候Pippo的唯一目标就是成为Robby那样的优秀特工。而现
在……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这个梦想了。
“真是快啊。那时候你还跟个弱智似的什么都不知道。”Baggio说着在他身边坐下，摇了摇头。Pippo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茶杯：“Robby……我……”
“我知道。你被停职了。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
“我不明白，Robby，我们只差一步就可以成功了。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可以抓住那只大鼹鼠，而他们现在却停了我的职？”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Pippo。”Baggio抬起眼望着他，“这个案子，你不要再插手了。”
“……为什么？”
“我不希望你成为这个问题上的牺牲品。你现在正夹在中情局和Juve之间。”Baggio皱了皱眉头，“这是灰色区域，你知道这有多危险
。”
“我必须证明我的清白……”
“局里会给你清白。”Baggio打断道，“但不会是建立在把Juve送上法庭的基础上。”
Pippo迷惑的望着他：“我不明白。”
“Pippo，你必须清楚你在做些什么。你所做的一切正在打破政府和黑手党之间一直在维持的平衡。这是他们双方都不愿意看到的，这对
他们很重要。”
Pippo更加莫名其妙了：“平衡？什么平衡？”
“你并不了解CIA，也不了解Juve。”Baggio站来起来，看上去心情烦躁的走了几步，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回过头来，目光有些
游离的道：“CIA和Juve的关系在很多时候并不是大多数人想象的那样，没错，他们永远都在互相残杀，给对方制造数不清的麻烦事，但
是在某些时候，我们和他们存在着某种利益上的微妙关系，甚至是……互助的，这就是为什么CIA的领导人从来不会希望将所有的黑手党
斩尽杀绝，因为他们有用。知道世界杯上那个裁判么？莫雷诺。”
Pippo想了想：“那个黑哨。他怎么了？”
“死了。意大利黑手党干的。法律不管这档子事，可是黑手党管。”
Pippo扬了扬眉毛，“就这样？”
“Pippo，你不明白，你不知道整个意大利在一年里要遇到多少麻烦事，而这些麻烦有非得有人跳出来把某个地方搅得血淋淋的才能解决
。80年代以前特工可以做这样的事——解决掉某个国际纠纷案件的证人，或者让什么民间组织的头头们通通去见上帝。我们以前可以做
到，可是如果你现在对着某个没有受到指控的人开枪的话你就得在联邦监狱呆上几年。”
Pippo点了点头：“但是黑手党可以做到。”
“他们百无禁忌。”Baggio坐下了，沉默了一会：“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停手。”
Pippo将手指深深的插进头发里，低下头去。“……因为我牵扯到了Del Piero。”
“因为他是现在的Godfather。”
Pippo闭上了眼睛。
Baggio沉默了一会，有些抱歉的道：“我应该早些告诉你这种关系……很难形容，缠绵同时敌对。”
就像我和Alex，Pippo想。他咬紧嘴唇，半晌才道：“……那么，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Pippo，这不是你的错。我和Paolo都有责任，我提醒过他，但他没有在意……”
“那么Mone呢？！Mone他又是为了什么？！”Pippo颤抖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近乎疯狂：“你想要告诉我那也是一个错误吗？！！
”
“Pippo你听我说……”
Pippo摇着头，强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没有人告诉我，从来就没有人告诉我！”他后退了两步，“他出去执行任务，消息泄漏了
，然后，他就躺在该死的百合花里身上盖着国旗躺在我面前了！现在你却跑来告诉我，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他妈的该死的错误！！”
“Pippo……”Baggio发现Pippo突然冷静了下来，眼睛专注的望着自己，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Baggio动了动嘴唇，却发现自己无话可
说：“……我很抱歉。”
Pippo静静的望着他站了一会，然后飞快的转身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pippo在路上疯了般的狂奔着，风一刀一刀的从他脸颊上吹过，很疼。他不想停下来。
他想起自己在西西里岛受伤后做的那次大手术。Mone整夜整夜的受在他的床边，当医生宣布手术成功的时候他握着自己的手激动得说不
出话来，激动得泪流满面。
他想起米兰城那个下着雨的夜晚。Mone抱着他的小儿子Tomasso站在Pippo家门口，他和妻子吵了架。Pippo紧紧的拥抱了他，他的身上
挂满雨滴，像个孩子般地大声哭泣。
他想起小时候Mone为自己打的那场架。他那样愤怒地站到了自己前面，一冲上去就给了Nave一拳。Pippo至今仍记得Mone满脸鲜血的样
子。
他想起了很多，想起太多了。
Pippo停了下来，他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将脸深深地埋在自己的掌心里，他察觉到自己流了泪。
刹那间，一种想法从Pippo的心里冒了出来，他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想法荒唐而且疯狂。但他无法遏制。
pippo抬起头，恍惚地望着穿过街道上行色匆匆的人群，他攥紧了拳头。
他可以做到。他想，他可以。
Maldini醒了。
因为在同一个医院，Pippo理所当然成了第一个去看他的人。当Pippo把水果放在他床头的时候，Maldini苍白的脸上明显的露出欣慰的
微笑。
“知道你没事真好，Pippo。”
Pippo笑了笑。至少Paolo仍然相信他，他想，至少。
他突然觉得有点悲哀，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Maldini。他们都为自己并不了解的事业付出了太多，也牺牲了太多。他望着病床上虚弱却
仍然俊朗的Maldini，他从没有用这样的目光看过自己的队长：充满怜悯。
探访很快结束。Pippo心不在焉的走出来，恰好在门口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什么人，他忙说了对不起。等看清那人的脸的时候却愣住了。
Alessandro Nesta，在这里看到他不算奇怪，可他脸上的表情就相当奇怪了。
Nesta瞥了Pippo一眼，将头一扭走开了。
Pippo站在当地，耸了耸肩，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背后却传来一句话，小声但是足够清晰。
“Paolo的血你卖了多少钱？”
Pippo怔了一下，回过头望着Nesta，“你这话什么意思？”
Nesta懒洋洋的转过身来：“没什么意思。这世界上什么人都有，有的人喜欢策反，有的人不喜欢。”
Pippo向前走了两步，紧紧的盯着Nesta：“你以为我有罪？”
“有罪？哦，我可不那么认为。在得到证据之前我们从不认为什么人有罪。”Nesta漫不经心的说着，表情却一点也没有缓和：“你自己
清楚你究竟做了些什么。如果Paolo出了什么事，我就是拼上性命也要把你送上法庭。”
Pippo一把拽住了Nesta的衣领，Nesta也飞快的抓住他的围巾将他甩到一边：“别太过分了，Inzaghi先生。别忘了你现在还在停职查看
期间！”
Pippo的肺部一阵疼痛，他咳了几声，还想冲上去。Pippo的主治医生Brasco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这架势连忙把他死死拉住。“有…
…有你的电话，Pippo……很急。”他说着，连拖带拽的把Pippo带走了。
Nesta静静的望着Pippo走远，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仪器：上次用过的Q型追踪仪。他望着墨绿色屏幕上那个小小的两点，微微笑了。
刚才那点时间，已经足够他把一个发射装置安在了Pippo身上了。
Pippo脸色惨白的挂下电话，Bobo看了看他，有些紧张的走了过来：“怎么了？”
“我妈妈打来的电话。”他说着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Tomasso失踪了。”
“……绑架？”
“我不知道！”Pippo捂住耳朵飞快的摇着头，“他们不知道是谁带走了他……天哪！！他们会杀了他的！！”
Bobo知道，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让Pippo失去理智的话，那就是Tomasso。他一把扳过Pippo的肩膀，“哦，冷静点！Pippo！
那些人留下些什么了吗？”
“……有……纸条……上面写着‘Piacenza’，Piacenza……”Pippo突然想到了什么，桉树枝叶互相拍打的声音，球场的杂草在风中
发出很舒服的沙沙声……
“Piacenza？”Bobo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意思？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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