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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三千-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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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齐齐格,洛痕脸上扬起温暖的笑,她的妻,即将为他生下儿女,三十六岁了,他终于盼来自己的孩儿,想起每年去弱水时宝宝都腻在他怀里,不自觉笑了。
“爹爹说让我给你抱抱,他说你是二伯...”黑黑的小眼晴眨呀眨的,奶声奶气地说着,同时向他伸出小胳膊。
将他抱在怀里,洛痕的眼晴霎时就红了。
离开时他还那么小,抿着小嘴,在他怀里睡得好沉静,如今一晃,他已二岁!
“二伯,你说爹爹是不是不疼宝宝?”
“为何如此说?”将小家伙抱在怀里,洛痕不解地问。
“爹爹每次出门回来都是直奔娘房里,还不准人打扰,第二日才见宝宝。”有些委屈地望着他,小家伙掘着小嘴说道。
身子蓦然一僵,心口揪紧地疼,亲了亲那张神情愈发像她的小脸,他轻声安慰,“那是爹爹累了,要和娘亲发发牢骚,而宝宝太小,爹爹舍不得烦宝宝。”见小家伙若有所思的皱眉,又解释道:“爹爹这辈子最疼两个人,一个是娘亲,一个就是宝宝,所以宝宝要体谅爹爹的辛苦,多陪爹爹说说话,可好?”
小家伙眨了眨眼晴,微一思量,脆生生说道:“知道了,二伯。宝宝这就去告诉爹爹,宝宝不怕烦...”在他怀里动了动,挣扎着要下地。
洛痕蹲下身子,小家伙已迫不急待地小跑着向“风惜阁”的方向而去,还不忘回头冲他说着:“宝宝过一会再来陪二伯说话,二伯不要生宝宝的气...”
望着那小小的背影,他欣慰的笑,“若惜,你何时才会醒过来?你就不想看看宝宝吗?他很调皮,也很懂事...还有清风,他在等你,他过得很不好...”
那一年,宝宝三岁!
“二伯,宝宝认得二十二种药材了,宇文伯伯夸宝宝聪明,爹爹笑了呢...”
“昨日我看到爹爹抱着娘看日落,爹爹好像哭了呢...二伯你说,娘睡了这么久,她能不能听到爹爹和宝宝与她说话呀?”
“二伯,为什么你每年都是这个时候来看宝宝呀?能多来几次吗?”
“因为这是二伯与你娘亲相识的季节,所以二伯才选择这个时候来看你,来看你娘亲...”洛痕在心里无声地回答,却不如曾经心疼,释然许多。
“二伯母今年为何没有来看宝宝?是不是因为去年宝宝不小心弄脏了二伯送她的衣裙,她生宝宝的气了?宝宝不是有意的...”
摸了摸他的头发,洛痕宠爱地笑,自怀中取出小银锁,“二伯母没有生宝宝的气,这不还让二伯捎礼物来给你。”
小家伙一见有礼物,咯咯笑了起来,伸出小手想接,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有些迟疑地缩回了手。
“既是二伯母送的,就收着吧!”清风大步走了过来,鼓励他收下。
“爹爹。”甜甜的唤了一声,将小银锁握在手中,朝他张开手臂。
“谢谢二伯。”有些兴大奋地道了谢,将小脸贴在清风身前,低着脑袋细瞧着小银锁,神情专注,样子甚是可爱。
那是去年,宝宝四岁!
春去春又回,花谢了又开,五年过去了,她依然沉睡着,而他们的儿子已然五岁了。
时间彷佛过了永恒。待他回过神时,清风若有所思的望着他,洛痕勾唇笑了,“今年怕是不能去看宝宝了,代我向他道歉。”
提到小大人般颇为懂事的儿子,清风脸上难得现出一抹温柔的微笑,他点了点头,“我也该起程了,若惜在家等着我!”
凤栖崖,在京中的日子,他时常独自一人迎风而立的地方。
那夜,借着月色的掩护,若惜含羞着成了他的妻,娇柔纤细的她曾拧着他的耳朵嗔他,“你只能待我一个人好,否则小心我休了你哦...”
凤栖崖,他常常一人漫步而来的地方。
那夜,他护着她坠落崖底,娇弱的她曾倚在他怀中沉睡。那半月独处的时光似是刻入他心里,恐是用一辈子的时间也难以忘记。他们十指交握,他问她可会遗憾,他听见她的轻浅的声音,“如果老天注定我要和你死在一块,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遗憾的。”
玉玲珑牵引她来到他们身边,谁能说得清楚最初她的姻缘到底系在谁身上,他的忍痛放手,他的决然强留,终是为他们三人之间纠纠缠缠的感情划上了止休符。
洛痕与她,或者就是所谓的有缘无份,情深缘浅!
清风与她,不能说是上演了一幕姻缘天定,只能说是情深缘厚!至少,她为他冲破了生死,至少,他为她逆转了乾坤!
“若惜,请你醒过来,他在等着你,坚定又寂寞地等着!”
如此凄清的夜,天空之中出现两颗异常闪亮的星,缓缓交会,望着他孤寂的背影走出视线,他又独自站定了许久,才转身下山,身影在残月的目送中缓缓淡去。
他也该回府了,他的妻子也在等着他,那与他结发的女子,注定是陪在他身边的人。
或许,这辈子洛痕都无法将若惜排挤在心门之外,或许,洛痕内心柔软之处永远都将有若惜一席之地,因为记忆抹不掉,因为付出的感情无法收回,但他其实已在悄然改变,他学会了珍惜眼前人,疼爱着...他的妻!
烛泪滴尽,最后一盏光明也渐渐失去了颜色,让原本温暖的屋子,显出几分清冷。
倚靠在床边,为她掖了掖被角,将她搂在胸前,轻抚着她的长发,凝望她沉静的睡颜,眼神温柔得有如一汪水。
“若惜,我回来了...”似是习惯了她的沉默,宠溺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呀,就是贪睡,这都五年了呢,若惜...”
院内传来细微的声响,他微微蹙眉。
“小少爷?”
“干嘛?”
“你不要进去,主子在房里。”
“啊?爹爹回来了?宇文伯伯不是说他要明日才到?”顿了顿,又听小家伙不甚乐意的抱怨,“怎么不早说,万一被爹爹知道我偷偷跑来和娘睡,一定会罚我的。”
“怕罚还不快走,要是主子生气了,小心明日不来看你。”
“去,别胡说,爹爹才不会,他怕娘拧他耳朵...”
“到时候只有主子拧你耳朵的份。”
“哎呀,不要抱我,我自己走...”
“小声点,吵了主子有你好瞧的...”
听到院门轻声合起,四周又恢复了安静。
清风无奈地笑了,回来后本想先去看看儿子,又怕晚了扰了他睡觉,这才直接回房,却不曾想小家伙这么晚了竟还没睡,他这个淘气的儿子啊。
“若惜,宝宝来看你了...”珍爱无比地搂紧她,叹息着喃喃。
哪怕她合上的眼眸五年中从未曾睁开过,哪怕她可能一句也听不到,他仍旧不停地和她说着话,就像她没睡着一样,有时轻责她贪睡,有时怜惜她似是又瘦了,有时温柔地诉说着缠绵情话,有时拉着她的小手轻抚上他面颊,潮湿的泪一滴滴落在她手背上,一遍遍亲吻她纤细的柔荑,久久沉默。
当她弥留时,滴滴湿湿的泪水划过他脸颊,当她纤细的柔荑自他腰间滑落,他紧崩的心弦在霎时断了,抱着她的身子在颤抖,他的心碎得四分五裂,再无力粘合。
曾经,她伤心绝望,他愿意用爱,用下半辈子全心的爱为她将碎掉的心粘起来,那么现在呢?谁又为他粘合碎片一般的心?
在她合上眼眸那一刻,属于他的那片天地蓦然间暗了下来,再没有亮起,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缕阳光,只有她的手能温暖他,只有她的爱能令他活过来。
“若惜,我等着你,你说只要我们相爱,是连时空都阻隔不了的,我信你...”将她轻拥在怀里,感受着她微弱的心跳,用他身体的温度温暖她,也汲取她身体的热度温暖自己冰冷彻骨的心。
在弱水的每一天,他都将她搂在怀里,与她相拥而眠,只有这样,他才能睡得安稳。他想,她一定可以感觉到他在身边,曾经相守弱水之畔的诺言不会改变,他相信她会醒,一定会醒。
清风痛苦于她的沉睡不醒,却又鼓励和安慰自己坚持等下去,这便是,爱的力量!
“爹爹?”稚嫩的童音响起,手掌被一只温暖柔软的小手握住。
声音来得突然,思绪来不及收回,俊逸的脸上还有未及退去的深思,怔仲了一瞬,回神时忙俯下身,小家伙利落地爬到他身上,搂着他的颈子,嘟着小嘴撒娇,“爹爹又不理宝宝?”
他淡淡笑,在那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亲,“爹爹最疼宝宝,哪里会不理宝宝。”
小家伙轻挑眉毛,调皮地呲牙笑,随后又想到什么,小脸贴在他颈间,声音透着委屈,“爹爹最疼娘,然后才疼宝宝,不过宝宝不介意...”
心中涩然,猛地疼了起来,紧了紧手臂,将他软软的身子牢牢抱在怀里,半晌不语。
对于儿子,他总觉有所亏欠,自打他出生,他每个月都会有十天到半月的时间在京里,余下的时间方才会回到弱水陪伴他们母子。令他欣慰的是,小家伙与他甚是亲近,并无疏远,这便是父子连心吧!
尽管洛痕担起了一切,尽管尘风已处处展示出过人的领兵才能,并入朝为官,但他依然不能坐视不管,由圣贤走向天玄是他一手造成,他本想扶持新皇直至他成年,他本不想洛痕再为国事操劳,可一切却终究不是他能掌控。
洛痕的苦心他何尝不懂,可若是将这些全部压给他,他又怎能安心?
“他为天玄操劳了半辈子,不该再回来...”若惜的话一直在他耳畔回荡,他必须做些什么。
于是,他与洛痕,尘风,一人经商,一人辅政,一人带兵,兄弟齐心,内外同进,五年间将天玄推向了极盛。
惟有如此,他才觉得自己有颜面面对沉睡的若惜,面对一年前带着女儿浪迹天涯的洛霄。
“爹爹又在发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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