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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三千-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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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终是年幼,今儿竟哭闹着不肯早朝,央着我带他去弱水看你,我没有答应,怕拢了你的清静。”
她含泪浅笑,继续往下看。
“翠柳说你夜里总是惊醒,小腿更是肿得厉害,还常常抽筋,先生也说你身子太虚,甚是辛苦,我很担心...若惜,宝宝会不会怪我,竟如此待她娘亲?”
“答应我,若惜,你要好好的!”
“昨夜我歇在别苑,取出成亲那日你穿的那件小礼服,恍惚间,竟以为你回来了...若惜,我好想你!今年生辰,不知你可会在我身边?”
将信小心的折好,回房收进锦盒里,这已是她离开四个月间,他写来的第三十六封信。
“清风...”轻喃着他的名字,眼里已然湿润。
章节130
人生像一个得到后失去,然后再失而复得的过程,有一些,失去了,仿佛深秋枯萎的落叶,待明年春天,又会发出嫩芽,重新复苏;而有一些,错过了一时,便成了一生。清风庆幸,他的坚持,他的“自私”,终是换来了他与璎珞的第二季爱情。
原来,心里有个希望,真的可以千年万年的等下去,只是等待的过程,却是煎熬。
几个月的时间,似是有一辈子那么长,他想她几近发疯,惦记她快发狂,哪怕翠柳和宇文策也是每隔三日便写来一封信,哪怕对她的一切也是了如执掌,依然解不了两地相思之苦。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懂了,越是爱得深,越是把握不住,面对她决然的离去,他乱了分寸,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恐惧过的他,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他的心,蓦然间没了落处。恍然惊醒,失去她,是他不能承受之重。
一遍遍看着那越来越像他的字迹,嘴边漾开淡淡的笑容,柔和了清冷刚毅的五官。
接连几日未曾休息,将京中的事情安排妥当,他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往弱水。
月上中天,房内的烛火未熄,将窗前她的剪影映得格外清晰。四个月的分离,他急切的想见她,却突然有些犹豫,拍了拍布满灰尘和皱褶的衣袍,莫名紧张,终是没有踏进房里,更没有让人告诉她,他来了,只静静歇在了客房。
自打来到弱水,她从未主动问起过京城的事情,当然也没有问起过他,可他的消息还是时不时的传进她耳里,璎珞知道,翠柳是有意说给她听,否则她没事和不能开口说话的明月聊什么天呢。
而她,每每这个时候,也总是站在一边,静静的听。
“那花是主子亲自去摘的,扎了满手的刺,就是不肯让别人动手。”
“朝里的大臣怕是都疯了,咱家主子能看上他们的女儿?个个想着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是谁,以为小姐离京了,主子会纳妾,上门提亲的人排成了山...”
“那李什么将军带人围在宫外,二公子又刚好不在城里,主子就一个人坐在书房,眼皮儿都没抬一下,后来实在烦得紧,主子就命人捎了一句话,说是那个李什么将军若是带四万人围宫,主子便带四千人与他较量,他若是带四千人围宫,主子便带四百人。”
喝了口水又接着说道:“主子就是主子,瞧瞧这气势,话捎了过去,那个破将军在宫外等了一个时辰,后来就真的撤兵了,骨气都没有,小他十倍的兵马都不敢动手,瞎折腾个什么劲啊。”
明月安静的听,目光落在翠柳脸上。
“这里哪一样吃的用的不是主子亲自选的,知道小姐挑嘴,连厨子都是他挑好了自京城送来的,还有小姐房里的花,也是主子吩咐摆的,说是小姐喜欢鲜花,看着心里舒坦。”
诸如这样的话她时不时就能“无意”间听到,璎珞知道这不是他让翠柳说的,可她也明白,是翠柳见他二人僵了这么久,才有意说给她听,轻叹了口气,收回思绪,正欲推开房门,翠柳的声音自院内传来。
“明月,你去主子房里看着会儿,我担心那些个小丫头手忙脚乱的,我侍候小姐起身就过去,主子烧得厉害...”声音压得很低,璎珞还是听到了。
她的信才送出去没几日,他这么快便来了?烧得厉害?他病了吗?
秀眉紧紧皱起,她转了个身又踱回梳妆台前坐下,有些心慌。
翠柳进房后神色无异,如常侍候她梳洗,这次竟奇迹般绝口不提那人,璎珞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直到用过早饭,宇文策照例过来给她请脉,她才终于忍不住开口,“他病了?”
宇文策怔仲,抬头时方才明白璎珞问的是昨夜赶来的清风,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他何时来的?”在宇文策收拾药箱的时候,璎珞又追问道。
“昨儿夜里到的,许是怕扰了夫人休息,便歇在了客房,天还没亮,便烧了起来。”回身见璎珞出神,又补充到,“夫人不必忧心,他身子一向强健,这次是劳累过度,忧虑成疾,我这就再去看看。”
璎珞静坐在床边不语,极力克制想一道去看他的冲动,直到宇文策出去,她小心的扶着腰下地,静静在院里站了一会,又如往日般出门去了。
翠柳回房后不见她,又见平日里贴身的侍卫也不在,知道她出门散步去了,挑了两个手脚麻利的丫头去照顾清风,便追了出去。
宇文策每日来为她请脉时都会和她说清风的情况,璎珞只是沉默,直到他病的第五日,她突然半夜醒过来,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见翠柳拿着烛台进来,她撑起身子脱口问道:“他的烧退了没有?”
借着微弱的烛火,璎珞见翠柳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回道:“白天的时候好多了,不知怎么回事,晚上似是又厉害了,刚服了药睡下。”
“扶我去看看。”
披好外袍来到他房里,清风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却仍像是冷得厉害,嘴唇也有些干裂,通红的面颊明显削瘦了许多,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竟是滚烫。
璎珞接过翠柳手中的冷帕子,细细给他擦脸,又敷了块帕子在他额上,看着紧闭双眼的他,心口霎时疼起来。
他们这是何苦?何必如此折磨?他对别人的纵容和允诺伤害了她,可她何尝不明白,他是爱她的,否则依他冷硬的性子,又怎会如此怜惜她,宠溺她。
到了后半夜,沉睡的他突然不安的翻腾起来,呼吸也急促了许多,浓眉聚拢,薄唇紧抿着,额头上的帕子换了几块,仍有虚汗不断沁出来,璎珞忙坐到床边,拉起他的手轻声唤他,“清风?”
良久,他才缓缓睁开了眼晴,目光茫然,神志尚未清醒,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有些不可置信的沙哑唤道:“若惜?”
“是我。”她柔声回应,左手已被他紧紧握住,惟有单手为他擦汗,“要喝水吗?”他轻嗯了一声,璎珞正欲起身,他的手却死死握住,不肯松开,她无奈,只好叫翠柳进来。
待喝了水,扶他躺下,盖好被子,他依然不肯松手,于是,璎珞便坐在床边,“闭上眼晴,好好睡一觉,明儿就好了。”
“若惜。”他轻声唤她,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我在。”她轻声回应,又往他身前挪了挪,“我不走,在这陪着你。”
他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又像是没有力气,缓缓闭上了眼。
坐得久了,璎珞的身子受不住,他又不肯松手,她惟有脱了靴子躺在他身侧。他似是没有睡踏实,尽管她的动作很轻,依然把他惊醒了。
低喃了声她的名字,侧身将她搂进怀里,呼吸渐渐平稳,沉沉睡去。
偏头看着他,想起他虽两次受过重伤,却还是第一次生病,许是有太多的事压在心里,一时间全部发了出来,才会如此来势汹汹,心口涌起一丝心疼,泪在眼眶里打转。
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响起,璎珞不禁忆起自己常常因噩梦惊醒,他总是在她身边轻声细语的哄她入睡,他们分开这段时间,她表面上似是习惯了独睡,却依然总是会在半夜醒来,下意识的伸手,而身边却空空如也,抱着冰冷的被子,她呆坐在房里,黯然落泪,甚至是前夜,她蓦然醒来,大口喘气,回神后惊觉小腹有坠痛感,她紧崩的神经似是霎时断了,她颤抖着唤翠柳:“翠柳,快进来。”
翠柳闻声冲进房里,见她脸色煞白,快步走到床边,璎珞勉强坐起身,哽咽道:“快去把清风叫来,我肚子疼...”
翠柳放下烛台,小跑着冲出去,小片刻,宇文策急匆匆赶过来,璎珞才恍然回神,他还昏睡着。
原来在最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依然是他,她清晰地意识到,她是那样爱他,哪怕他不只一次犯错,哪怕她坚决要离开他,哪怕他们现在近在咫尺她仍旧咬着牙不肯来看他,依然不能停止爱他。
轻叹了口气,眼中酸得厉害,闭眼之时,那泪终是落在枕上。
第二日醒来,璎珞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热度退了,便起身回房,没再去看他,翠柳又开始有事没事在她耳边念叨,她知道他正渐渐好转,却不再多言。
京中似是有要事,派人请他回去。
“主子,可是即刻动身?”两名黑衣侍卫立在床边,低声问道。
“没见他还病着?如何动身?”不等他回话,有个声音已抢先一步,随后,璎珞缓缓走进房里。
清风倚在床边,脸色依然苍白,眉眼间难掩喜悦之情,紧紧凝望着她,抿嘴不语。
“夫人。”两人恭身行礼。
“天大的事也等他病好了才能动身,若是等不得,就把折子送来。”与他对望一眼,复又别开了目光,“如果我说的话不算数,我便不再管。”说完转身欲走。
“若惜?”他急急唤她,声音沙哑,见她停下脚步,又忙转头道:“你们退下吧,若是有急奏就把折子送到弱水来。”
“是,属下告退。”二人不敢再多言,退了出去。
她站在门边,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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