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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狂恐怖故事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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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就算我们看见的陆柏是个鬼魂,那他跟王启明又会有什么恩怨呢?他干什么要找王启明报仇呢?”叶青追问道,问到这句的时候叶青的心里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但他不知道这不安是从何而来。
“他不止是要找王启明报仇,或许还会来找我,或许也会去找你,也可能我们四个看见他的人都会死!”陈隐文说着眼睛里就露出了恐怖的神色,仿佛陆柏的鬼魂马上就要来找他。
“那他到底为什么要找我们报仇呢?我们哪里得罪他了?”叶青问道。
可是陈隐文的眼睛里的恐怖神色越来越重,目光开始迷离,他望着叶青,身子向后缩去,一直缩到了墙角,然后又蜷缩起身子开始大喊:“别过来,你别过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叶青刚把身子向他靠近了一点,他就惊恐的发出了一声长而尖利的嚎叫,让叶青感觉,如果自己再靠近他,他甚至有可能会被吓死。
门被嘭的推开了,郭松扬快步走进来,陈隐文的叫声更加凄厉了,他的眼睛瞬间就变得血红血红的,看起来就像一个野兽,完全失去了人的感觉。紧跟着郭松扬进来的还有方桦和周医生,但是似乎人越多陈隐文的恐惧就越大,只见他全身颤抖,声嘶力竭的吼叫着。周医生马上对其他人说:“请你们立即出去!”众人快步走出了病房。
周医生不久也走出了病房,对其他人说:“没事儿了,刚给他打了镇静剂,他睡着了。”随后又喊来几个医护人员,吩咐他们给陈隐文换病房,将陈隐文换到了一个单人病房里。周医生对方桦解释道:“照陈隐文目前的情况看,他应该是妄想症,他目前产生了严重的对人的恐惧,所以短时间内尽量不要再让人来接触他,以免给他造成更大的刺激。”说着,周医生又对叶青和郭松扬说:“二位也请在近期不要再来探望陈隐文了,这不利于病人的治疗。”
叶青和郭松扬对望了一眼,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照陈隐文目前这个状况就是再问也不会问出什么来了。
出了精神病院,郭松扬才开口问叶青:“你要不要搭我的车回城?”
叶青略微思量了一下就答应了,两人上车之后,郭松扬发动了汽车,一踩油门,车子飞也似的窜出了停车场,朝着大道奔去,郭松扬的心情大概跟叶青一样,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郭松扬用余光瞟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叶青,说道:“刚才在医院里情形太过于混乱,陈隐文的话我也听见了,你怎么看他说的那些?”
叶青说:“我觉得他说的那些话并不能表示什么吧,他现在毕竟是个精神病患者啊,我想他的话里有很多成分都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不可以完全当真的。”
郭松扬点点头说:“嗯,也许吧。陈隐文说的那个陆柏是什么人?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呢?陈隐文又为什么说陆柏是个已经死去的人呢?”
叶青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关于陆柏的出现以及又消失等等扑朔迷离的情况跟郭松扬详细说了一遍。
郭松扬微微皱起了眉头,思索了片刻,说:“这么说实际上你也不能确定陈隐文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了?”
叶青说:“陆柏跟王启明的死和陈隐文的发疯有什么关系,那我可说不上来。我觉得陈隐文说陆柏死了这个很大程度上是他的臆想,他说他跟王启明都知道陆柏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王启明还到处去打听陆柏的下落呢?我去生物研究所打听陆柏下落的时候,那里的人告诉我就在几天前王启明也去打听过陆柏的消息,如果王启明知道陆柏已经死了怎么还会去打听他的消息呢?这不合情理嘛。再有就是陈隐文所说的陆柏变成鬼来害我们,这话绝对是他的妄想症引起的,我想就算是陆柏真地变成鬼了也不会来害我们这些以前的好朋友吧。”
郭松扬说:“你们几个的关系都比较密切吧,能跟我讲讲你的那几个同学吗?别紧张,我们随便聊聊。”
叶青说:“我也没什么好紧张的,其实我们大部分同学都了解我们几个的关系,我和陈隐文还有王启明、陆柏、江涛,在上高中的时候都是好朋友,我们又都住在一个宿舍,所以关系十分的好。一直到后来大家各自考上大学又参加了工作,才慢慢的疏远起来。”
郭松扬又问:“那么你们跟王启明的关系也一直很好吗?”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王启明虽然是高干子弟,但正是这个原因,他从小就缺少朋友,反而比我们这些平常人家的孩子更孤独。因此,当我们六个同住在一间宿舍的时候,他本来可以要求不住校回家去住的,却留下跟我们一起住了。我们呢,看他没有一般高干子弟的高傲和蛮横,所以也很快接纳了他,在很短的时间里我们就打成一片了。我想王启明更珍惜我们之间的友情,因为那时候的友情是不带什么功利性质的,也不会因为他爸爸是什么领导而对他另眼相看,那段时光应该是给了他正常家庭的孩子应该享有的快乐和友谊。”
“是啊,”郭松扬也有些感慨地说:“同学之间的友谊往往更纯粹一些,可惜也往往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被消磨掉。”说着随手打开了收音机,车载收音机里恰好传来李宗胜写的那首《爱的代价》:“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非常怀旧的旋律被张艾嘉演绎的恰到好处,既有成熟之后的感慨,又有成熟之后的无奈。车里两人一时无语,都静静的沉浸在这段旋律中。
郭松扬按照叶青所说得将他送到了杂志社门口,两人才分手,叶青对这个年轻的刑警很有好感,凭直觉,叶青感到这个警察给人一种正直而且很可靠的印象。叶青在杂志社呆了两个钟头,却总也不能静下心来工作,于是索性提前下班回家。
当叶青推开家门的时候,不由得一愣,一个美丽而富于活力的年轻女子正斜靠在自己家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杂志,看到叶青推门进来,那女孩儿也起身喊了一声:“叶老师。”叶青诶了一声,算是回应,心里还是纳闷,这人是谁?
李睛从厨房走出来,对叶青说:“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同事,张晓雅,小张,”她又指指叶青说:“这个就是我老公叶青,不需要介绍了吧。”
叶青这才明白:“噢,知道了,知道了,我们还是老乡呢,对吧!”
张晓雅笑着说:“是啊,叶老师,我来你家蹭饭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欢迎都还来不及呢。”叶青也笑着说:“坐吧,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李睛也打趣道:“哎呦,在公司里还管他叫叶青哥哥,怎么见面了反倒叫起叶老师来了,呵呵。”
张晓雅脸刷一下子红了,说:“李姐欺负人呢,我是怕叶青哥根本就对我这小黄毛丫头没印象,我喊那么亲热不单自己没面子,最危险的是李姐会吃醋哦。”
李睛拍了张晓雅一把说:“这丫头嘴巴最厉害!我做饭去了啊,你们先聊着,饭马上就好。”
很快,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就摆上了餐桌。席间三人有说有笑,气氛甚是融洽。其实叶青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张晓雅是哪户人家的姑娘,算起来清水镇也有一千来户人家,可是大多也都打过照面,偏偏对这个张晓雅没什么印象。饭后,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儿,到8点半的时候,张晓雅起身告辞,叶青便送她去路口搭乘出租车,留下李睛收拾屋子。
李睛将碗筷洗完,正在洗手,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李睛心想:一定是叶青没带钥匙。便出去开门。
然而,门外没有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李睛十分诧异,她探头朝楼道里望去,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清楚,楼道里寂静无声,安静的叫人害怕。一阵风从楼道里怪异的涌了出去,犹如有形有质的物体,擦着李睛的面孔一晃而过。李睛不由得一哆嗦,刚才是谁敲门?并没有听到有人离开的脚步声啊,怎么会看不到人呢?她一把将门关上,呆呆的望着厚实的门板,心里想:千万别再敲门了!
就在这时,门再次被敲响了,这一次声音更大,也更狂躁。咚咚咚…咚咚咚…
叶青走在张晓雅的左边,昏黄的街灯映着张晓雅清瘦的脸庞,她说:“叶青哥,你说一个人在生前受到了很大的伤害,那么死后他的灵魂会不会集结不散,变成一个冤魂?”
叶青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由这样一个女孩子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她说:“怎么?你相信人是有灵魂的吗?”
“当然有!”张晓雅侧过脸来:“如果人没有灵魂,那么我们爱一个人,就仅仅是爱他的肉体吗?如果没有灵魂,那么你的肉体我的肉体他的肉体又有多大的不同呢?”
叶青被这一连串的反问噎住了,一时间竟不能反驳,他只得挠挠头说:“哎呀,你的这些话啊还真把我给镇住了。”
张晓雅咯咯的笑出了声。
走到了小区外面的路口,叶青替张晓雅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目送着张晓雅乘坐的出租车快速的远去了,便返身回家。
叶青刚走到一盏路灯下,那盏灯却突然熄灭了,就像一个预兆,眼前的路面突然一暗, 叶青的心也跟着往下沉了沉。叶青并不喜欢这种近乎心理暗示的情形,尤其是当这种心理暗示带着某种不好的预兆的时候,然而人往往都会不由自主地接受了这种自己附加给自己的心理暗示。叶青快步朝前走着,就像是要甩掉某种尾随其后的厄运,脚步越来越快,在水泥路面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叶青的视线被一线反光给揪了过去,他朝反光射来处望去,霎时间不由得魂飞魄散。那反光来自前面楼房前的暗影里,那是一副眼镜的玻璃镜片所发出的反光。分明有一个人在暗影里站着,不!不能说是一个人,而是半个人,因为他只有上半身,他的上半身穿着雪白色的白衬衣,下半身什么都没有,就空荡荡的悬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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