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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神父探案集--断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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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放。二十多年后,这个人成了凯斯中校,出版一本自传性质的书,书名是《一
个英国军宫在缅甸和巴西》。热切地想从中找出圣。克莱尔不幸遭遇之谜的读者
会找到这样一段话,“本书叙述的一切事件都如它们实际发生的那样忠实可靠,
因为我坚守这一古老的信念,即:英国的荣誉,不仅源远流长,而且颠扑不破。
但关于黑河败北的叙述是个例外。所以这样做的理由,虽属私人牲质,然而光明
正大,而且势在必行。为了对我们纪念的这两位卓越人物公正的缘故,我还有这
样一些补充说明。圣。克莱尔将军在这次战役中被指责为无能。我至少能证明。
如果正确理解这件事的话,那么,他所采取的这一行动是他一生中最辉煌、最明
智之举。奥里维亚总统在同一事件中被指责为野蛮和非正义。我站在他敌手的立
场要公正地说。他的这一处置甚至超过了作为他性格特征的宽宏大度。明确地讲。
我敢向国人陈证,圣·克莱尔决非一个愚人而奥里维亚也决非象他看来的那么残
暴。这就是我必须说的一切。没有任何世俗的考虑能诱使我再加一词。”
巨大的冷月象个光亮的雪球,正从他们前边交缠的树枝间露出它的面庞,讲
故事的人在月光照耀下看着一份印刷品,重温关于凯新上尉的回忆。他把纸叠好,
放回衣袋。这时弗朗波以法国人的姿势挥了挥手。
“等一下,等一下,”他兴奋地说。“我想我已经猜出那第一件事的原因了。”
他出着粗气大步往前走,向前伸着他那黑脑袋和粗脖子,象个取得竞走优胜
的运动员,这引起正在费力地紧跟着他走的小个子神父的兴趣。前边的树木微微
向左右两侧倾斜,小径直通向下面被月光照得通明的谷地,然后这条路又象只会
蹦的兔子一样,一直窜进另一片浓密的树林。那穿入树林深处的地方又黑又圆,
象是地下铁道的入口处。但走了数百步,小径变成个窄洞。弗朗波接着说活。
“我懂得了,”他大声嚷,一面用大巴掌拍着大腿,“我想了四分钟,就能
把整个故事都向你说明。”
“好呀;”他的朋友表示赞许。“你说吧。”
弗朗波昂起头,却放低了声音。“圣。克莱尔爵士将军,”他说,“来自一
个有遗传性的神经病的家族;但他绝不想让他女儿知道这件事,他还尽可能瞒住
他未来的女婿。不管是真是假,他预感到发疯的最后时刻迫近了。于是决心自杀。
但正常的自杀会把他害伯的这个死因宣扬出去。战役迫近时,他头脑中的阴云也
密集起来了,最后他为了个人的原因牺牲了他对公众担负的责任。他鲁莽地冲向
战场,希望第一颗子弹就把他打死。但结果他发现他所得到的只是被俘和耻辱,
他头脑中的定时炸弹爆炸了,他把宝剑折断,然后自己上了吊。”
他自信的目光注视着前边的树林,树丛有一个象是坟墓入口处那样的黑色缺
口,小径从那里又伸向树林。也许小径尽头非常阴森可怕,这加深了盘旋在他脑
海中的那出悲剧的鲜明印象,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可伯的故事,”他说。
“可怕的故事,”神父耸拉着脑袋重复道。“不过,它不是事实的真相。?
然后他抬起那黑发的头颅,失望似地说:”哦,假如事实真是那样就好啦。”
大个子弗朗波转过脸来注视着他。
布朗神父充满感情地说,“你的故事倒很干脆,是个可爱、纯洁和诚实的故
事,象这轮明月那样光亮和皎浩。疯狂和绝望是无罪的。弗朗波呀,事实却比这
更坏。”
弗朗波茫然望着明月,象在向它乞灵。他站立的地方的那棵树伸出一根弧形
的枝子,就象妖怪头上的角。
“神父,神父,”弗朗波作出一个法国式的姿势喊道,一边更快地朝前走去,
“你的意思是说事实比那更坏?”
“比那更坏,”另外那人象墓中回声一般重复说。他们又步入幽暗的树林,
行经处象是画着无数树干的挂毡,那条黑色的走廊犹如梦境。
不久他们武进八树林里最幽深的地方,他们能感觉到周围都是簇叶但又看不
清楚。神父又说道,
“聪明人想藏起一片树叶,应该藏在哪儿,藏在树林里。假如那儿没有树林,
又该怎么办呢?”
“对—对,”弗朗波烦躁地说,“那他该怎么办呢?”
“他制造一座树林去掩盖那片树叶,”神父模糊的声音说:“一桩可伯的罪
行。”
“瞧你,”他的朋友不耐烦地喊道,幽暗的树林和阴郁的谈话使他感到精神
有些压抑:“你到底告不告诉我这件事?接下去的证据又是什么呢?”
“还有另外三个证据,”另一个人说,“这是我从隐蔽的地方发掘出来的,
我要按它的逻辑程序,而不按它的时间程序来讲。第一个证据当然是奥里维亚本
人的正式文件中有关这次战役的阐述,这是最有权威性的材料,它是非常明白易
懂的。他率领两、三个军团在俯瞰着黑河的高地上建立了车固的阵地,河对岸是
一片低洼的沼泽地。它后面又是逐渐升高的旷野,那里有英军第一个前哨阵地,
它的后援部队还在相当遥远的距离之外。英军总的兵力大大超过巴西军队。但处
于前哨的那个军团与后方基地距离太远,使奥里维亚产生了渡过河去把它分割、
歼灭的设想。然而在日落时分,他决定还是巩固住他那早就很坚强的阵地为妙。
第二天早晨,他吃惊地看到这一小支离群的英国军队,在完全失去后援的倩况下,
竟会渡过河来。其中一半人从右方那座桥上通过,另一半人则从上游一片浅滩上
涉水而过。现在,他们正集中在他眼底下那片低洼的河岸上。
“无论从兵力上还是从地形上考虑,对他们发动攻势都容易得令人难以置信。
但奥里维亚还注意到更不寻常的景象。这个军团简直象发疯,他们非但不去占领
坚固的阵地,却发动了一次疯狂的冲锋,远离了河岸,然后竟停在泥沼中无所作
为,就象蜜糖里粘住的一堆苍蝇一样。不消说,巴西军队用大炮把他们分割开,
英军只能勇敢地用步枪还击,渐渐地枪声越来越稀疏了。然而他们并没有溃散。
在奥里维亚简短的叙述中对这群蠢人出奇的勇敢表示惊羡不止。奥里维亚写道,
‘我们的战线终于推进了,把他们赶进河里。我们俘获了圣·克莱尔将军本人和
其他几位军宫。上校和少校都已阵亡。我不得不承认历史上很难看到比这个出色
的军团的最后一战更良好的表现。受伤的军官捡起阵亡士兵的步枪拚死还击,将
军光着头骑在马上对我们挥舞着一把断剑。’但关于将军后来的遭遇,奥里维亚
竟象凯斯上尉同样讳莫如深。”
“好吧,”弗朗波咕哝着说,“讲第二个证拒。”
“第二个证据,”布朗神父说,“我花了很多时间才找到它,但叙述起来倒
只要三言两语。后来,我在林肯郡沼泽地的一座贫民收容所里找到一名老兵。他
不但在黑河战没中受过伤,而且,这个军团的上校阵亡时,他刚好跪倒在上校身
旁。上校是位爱尔兰壮士,姓克兰西。看来,与其说上校死于枪弹还不如说他死
于愤怒。至少,他对这次可笑的奔袭不必承担责任;一定是将军强令他这么做的。
据那位给我提供情况的人说,上校的临终遗言是。“让那头把剑尖折断的老蠢驴
入地狱去吧。但愿折断的是他的脑袋。”你可能觉察到。似乎每个人都注意到那
把宝剑巳经折断的这一细节,但大多数人和已故的克兰西上校不一样,他们是怀
着崇高的敬意来看待这件事的。现在要讲第三个证据。”
小径开始伸向高处,讲话的人停顿片刻,吸了口气,然后用例行公事式的平
静语气接着讲:
“就在一两个月之前,有一位与奥里维亚闹翻后离开巴西的官员死于英国。
他无沦在英国或是在大陆都很有名,他是个西班牙人,名叫埃斯巴多;我认识他,
是个脸皮蜡黄的花花公子,有一只鹰钩鼻子。由于务种私人的原因,我被准许阅
读他遗下的文件,他当然是个天主教徒,我把他的东西从头读到底。他的文件里
丝毫没有能澄清圣·克莱尔之谜的东西,但我从中找到五六本普通的练习本,上
面写满某英国兵士的日记。我想这可能是巴西人从阵亡的英军身上找到的东西。
然而,它写到战争的前夜就嘎然而止。
“但这个可怜的人关于他生命中最后一天的叙述是值得一读的。我身边还带
着它呢,但这儿太黑,看不见,我只能给你讲讲其中的要点。日记开头充满了戏
谴,显然是在和军人伙伴们开玩笑,他取笑一个名叫瓦鹰的人。不管这个人是谁,
看来他不是他们中的一个,甚至不是个英国人。但根据叙述的语气,也不能肯定
他是个巴西人。他象是个随军的当地土著,是个非战斗人员,也象是个向导或新
闻记者。他曾和老克兰西上校进行过密谈;但他和少校交谈的次数更多。在这个
士兵的日记里,少校显然居于一个突出的地位;他是个黑头发的精瘦的人,从他姓
默雷来看,可以确信是个北爱尔兰清教徙。接着,日记作者用俏皮话把这个严峻
的爱尔兰人和乐天派的克兰西上校进行对比。还对穿浅色衣服的兀鹰取笑了—番。
“但是,这些戏谨可说是被一声军号吹得烟消云散。在英国军营后面,有一
条与黑河几乎乎行的大道,它是本地区几条主耍公路之一。路西弯向河流,通向
上述那座桥梁。路东则通向旷野,两英里外是英军第二个前哨阵地。就在那天傍
晚,从东边传来二阵得得的马蹄声,出现一个亮点,即便是头脑单纯的日记作者
也能惊奇地辨认出,来者正是将军和他的随从。将军骑着匹高大的白马,如今在
画报上和学院派人物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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