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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仪天下 by 宁江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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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他一件事。”李鉴一指仇引墨。
“我会回答你,不过你要先等一下。”仇引墨一步步走向柳心怡,从怀里掏出一个绢巾编的小老鼠,“这是临走的时候南和要我带给你的。”
柳心怡委靡的双眼里突然一下子充满了光彩,“公子,是公子给我的?公子还记得小怡?”她几乎是一把抢过去,贴在脸颊上,泪流不止。
“他一直问小怡哪去了,开始还不肯吃东西。後来我骗他说你很快就会回来他才吃。”
“公子……公子……小怡好想你……”柳心怡呕出一大口血,身体歪下去。
“她还有救吗?”李鉴脱口问道。
司马绪摇头,“毒太深了。”
李鉴瞪著仇引墨,“你怎麽这麽狠?”
“为了报仇,我什麽也顾不得了。再说,”仇引墨的眼神变得嗜血残暴,“我不会容许南和心中有其它人的存在。”
沈灿若紧锁双眉,他蹲下来,用手试探她的鼻息,已经没有了。他抬起头,“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你没看出来吗?她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人逼她。”
沈灿若低头看一眼,柳心怡逐渐失去温度的微笑的脸。
“十年前灵霄一战後,我得知司马绪未死,为了寻找他的下落在中原安插了许多人,小怡当时是侍候南和的丫头,她知道後主动要求来最热闹的京都。但是一年过去,一点音讯也没有,南和吵著要找她,我本想调她回去。那个时候,我收到她的飞鸽传书。”仇引墨停下来,望向沈灿若。
沈灿若一退,那种眼神……
“你希望我说下去吗?”仇引墨认真地看著他。
难道……沈灿若脸色一变,李鉴挡在他前面,“你要说便说,不必在这里装腔作势。”
仇引墨道:“小怡待的是青楼,那时她还小,只是个使唤丫头。有一次,她经过沈府的後园,听到了一些声响。她在洛迦地耳濡目染,对这等习武之声自是一听便知。於是她悄悄潜进去,发现有一大一小两个人正在舞剑,那种剑法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美丽,一时间她都看呆了。突然她发现一件事情,那个身穿浅色衣服的年青人的眼睛是琥珀色的。”
“琥珀色?”李鉴一惊。
“没错。”司马绪撩起前额的发丝,微微一笑,“肆情妖瞳独有的琥珀色。”
(二十三)
那迷离的光彩一闪而逝。司马绪拨开流峰挡过来的手,“你干什麽?”
“我嫉妒。”流峰面无表情地说。
司马绪低下头,不说话了。
仇引墨继续道:“小仪把司马绪在沈府出现的消息传回,我觉得以他的为人会去教一个官家的小女孩很奇怪,於是就去调查了一下。恰好我有位朋友爱攀檐走壁,就算前朝的皇宫他也曾进去过。他给了我一副画像,上面是他念念不忘的前朝美人晴香公主,而这位晴香公主与沈府四夫人竟是出奇的相像。”
沈灿若握紧拳,身体微颤。“不要说了!”
仇引墨望向李鉴:“康王,你也不要我说了吗?”
李鉴紧锁双眉,“说下去。”
“由那副画像上,我知道了一个秘密。我也知道,为了这个秘密,司马绪一定会再出现。所以我安排小怡接近将来最有可能与沈家大小姐有联系的永康世子。”
“你倒了解我。”司马绪漫声道。
“哼,你眼中除了中原,还有什麽?”
“天下!”司马绪转而一笑,“不过现在不同了。有个人告诉我一句话:闲云野鹤无常在,何处江天不可飞。我记住了,不知他可还记得?”
沈灿若一震,抬眼看他。
“灿若,过去并不代表什麽,身份也只是一层皮囊,你只要做你自己,做个顶天立天的沈灿若就好。”司马绪柔声道。
“没错,就算你是前朝皇子,你还是我信任的灿若。”
沈灿若回头,看到李鉴诚挚的眼神,一时间无法出声。
“我曾率军攻打赫连氏,说起来我还是你的仇人。江山换代,世道轮回,如果纠缠於前辈的种种恩怨,这人生是否不值得了?”
“说的好!”司马绪击掌数声,他走近沈灿若,“你曾说过要为天机门讨个公道,可是世间本无所谓公道。我为的是报父仇,虞琴也是报父仇。我没错,她也没错,错的到底是什麽?灿若,你冰雪聪明,可否为我解答一二?”
沈灿若沈默半晌,突然问道:“你杀的可都是该杀之人?报的可皆是该报之仇?”
“何谓该杀?何谓该报?”
“不仁不义者该杀,无辜枉死仇该报。”
司马绪一怔。
沈灿若道:“我仔细查过,虽言天机门为你所毁,但你只杀了虞靖海,琴姨是失足落水与你无关。琴姨恨你是因为情,我若恨你没有理由。”他略停,“我虽答应了琴姨,但这仇却报不得。”
司马绪道:“谢谢。”他唤了一声,流峰走过来,从身後取出一把剑。他捧著交到沈灿若面前:“剑名狂花,昔日也曾武林闹得轰轰烈烈,但剑本无罪,仁者用之。”
沈灿若接过去,握住剑柄一拔,龙吟不绝,不禁赞道:“好剑!”
司马绪道:“我当初遇见你,便知是个武学奇才,可是我所习的功夫都不适合你,所以只将昭云剑法传授予你。现在看来一切皆已注定。”
沈灿若问道:“你有何打算?”他望一眼流峰,“你真要与他……你们都是男子,这样岂不是有违伦常?”
司马绪侧头轻笑道:“灿若,你果然是‘贤良淑德’啊……”
沈灿若面皮发红,司马绪道:“我司马绪行事向来不在意他人想法,什麽伦常都不放在眼里。我与他自是我俩人的事,与他人何干?人生得一相知相守之人何其困难,若被这些条条框框拘束,活著还有何意思?”
沈灿若看他狂情恣意,一时竟无法找到反驳的言语。
仇引墨抱起柳心怡的尸体,在经过李鉴时说了一句话:“她是真心爱过你,你呢?”
李鉴脸色一变,“你是何意?”
仇引墨冷笑道:“你父子二人演了一出好戏,将天下玩弄於股掌之中,但不要以为所有的人都是瞎子。沈灿若现在虽没看出玄机,但以他的智慧不会永远被你利用。到真相大白的一天,看你如何收场。”
李鉴微一动,但很快就恢复常态,含笑道:“多谢你的提醒,我不会让它发生的。”
仇引墨不再多言,与司马绪流峰联袂离去。
沈灿若注视著渐渐消失的身影,心中若有所失。
“灿若。”
他回头,看到李鉴担心的目光,心头一暖,“我没事。”
李鉴执起他的手,“走,到帐中去,我为你接风洗尘。”
他点头,心道:李鉴失了柳心怡,心中难过,我索性陪他醉一场吧。
论酒量沈灿若哪里是李鉴的对手,他又无意用内功逼出酒气,几杯过後已现醉态。李鉴将他扶到床边躺下,手触碰到他的脸颊,温度有点高,红晕的颜色让他心中一动。
“灿若,你是我的。”他喃喃自语,“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沈灿若微皱起眉头,好像被梦中的什麽东西困挠住。
李鉴将手按在他太阳|穴处,用暗劲轻轻揉著,好一会,他才松开眉。
“康王。”帐外的声音很轻微地唤道。
他站起来,替沈灿若盖上被子,才走出去。“什麽事?”
“沧州的军饷半路被劫。”
“何人所为?”
“据说是由白千鹤率领的人。”
“那个狗贼,若是叫我抓住定将他千刀万剐。”
“康王,那笔军饷是用来准备粮草和冬衣的,江北天寒,若是不及时添置,士兵们不是冻死就会饿死。”
李鉴沈思片刻,“你先不要把消息传出去,我再想办法。”
“是,康王。”
次日,沈灿若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扶著因宿醉而疼痛欲裂的头起来。侍婢服侍他洗漱完毕後,便端来一碗汤,“这是康王吩咐准备的,每半个时辰重做一碗,专为公子醒酒而用。”
沈灿若笑了一笑,接过喝了,虽然味道带苦,但想到是李鉴一片心意也就不在乎了。
他出得帐门,不远处便是军帐,士兵重重护卫。军营内亦处处是操练的兵士,刀光剑影,虎虎生威。他心道:李鉴如此繁忙,我若是此时提及离去,必会让他分心。不若再耽搁几日,待他战事稳定一些再说。不然纵使离开,也担心著他是否有个闪失,岂不是得不偿失。
思虑待定,沈灿若便信步在周围转转,他身著白衣,长发及腰,玉簪缎带更衬得脸如白玉肤如锦缎,在刚气十足的军营中著实引人注目。
昨日李鉴一番话令军营中都识得了这位沈公子,此时见到他都格外兴奋,连手中的事也不顾地探头来看,待得见了目光就再也移不开。
沈灿若被瞧得不怎麽舒服,只得放弃游看的念头,转身回到了原本属於李鉴的私帐内。
他一走开,士兵们便窃窃私语起来。
“瞧见了吗?那就是沈公子。他长得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啊,难怪康王……”
“你知道什麽?这位沈灿若沈公子原本就是康王明媒正娶的妻子,沈府的大小姐。”
“你说他是女扮男妆啊……”
“康王也真是的,为了不影响军队士气,连夫人都扮成男妆。”
“原来是这样啊……”
“你们在嘀嘀咕咕什麽东西?”一声暴喝,钢鞭砸在地上,顿时现出一个直径二尺的坑。
士兵们顿作鸟兽散。
“女子吗?”尉青摸著胡须,眉毛纠结在一起。
(二十四)
入夜,灯火点燃,军帐内商谈丝毫不见停止的迹象。
军中明显分成两派,一派急切地想打下南方统一天下,另一派则主张先巩固北方势力再南侵。康王李鉴坐镇帐中,但也成为两派争斗最直接的火力点。
更鼓又敲了一遍,李鉴使了道眼色,侍立一旁的清笙悄悄退出,他来到不远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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