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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宅斗 作者:杨斯年(晋江12-11-16正文vip完结,穿越、宫廷)-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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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两家都知道这不过是赶鸭子上架的婚事,联姻并不能缓和两家对立的阵势,至少面子上也要过得去。
到底是大家子行事,私底下怎样玩阴的都好,礼数上一丝都不能错的。
没想到贺家完全不顾脸面,金饰一点没动地退了回来,唐家这一次倒有些失措,贺家巴巴地去求了宸妃的旨意,却在婚期将近之时玩了这一手
唐云暖对着那雕花盒子,看着看着,就觉得窗外的蝉声好吵,身上黏黏的,那是汗。
再扫一眼跪在地上的年妈妈,也是一脑门子的汗。
并不是刻意立威,只是年妈妈仿佛也自知办事不利,脸上一丝不满都没有,大气也不敢喘,抱厦里一屋子的下人,竟是鸦雀无声,无人敢劝。
寂静是被年妈妈小心翼翼的提醒打破了:
“姑娘,贺家六小姐说……说那金钏两串才一两三钱重,她戴惯了单个金钏就要二两的,轻了戴不惯。另外那金鋜上镶嵌的红宝虽有樱桃大,贺家小姐却嫌弃俗气,又说火钻不亮,翡翠显老,松石不值钱,珍珠太丑,到最后也没说要镶嵌个什么东西上去……还有那金帔……”
唐云暖一挑眉,年妈妈当即噤声不敢说了。
唐云暖也知道年妈妈不过是个传话的,并不想多为难,遂扫了一眼红豆,红豆当即会意,搬了一个绣墩给年妈妈坐,年妈妈却不敢起身,唐云暖也不强求,只是打开那雕花木盒,金光便迸发开来。
金钏便是多环连续的所谓“缠臂金”,仿若是唐朝传下来的式样,用纯金压制成扁片缠在手上,
这样大的一对首饰单个要用二两金子,唐家出倒是出得起,只是贺家小姐难不成是个胖子,满身金饰出嫁那日还要戴个这样沉重的缠臂金?
再说那金鋜也就是金戒指,贺家小姐把能镶嵌到戒指上的宝石嫌弃个遍,难不成要镶个人眼睛上去?
金帔坠是霞帔底端的一个压脚。唐云暖是选用了上好的翡翠镶金子打制而成,即便是送与公主做嫁妆也算不上失礼了,既然仍旧被退了回来,可见贺家六小姐是存心挑刺的了
唐云暖微微皱眉道:“年妈妈您怎么想?”
年妈妈压根没有去太太那边讨晦气,是直接来唐云暖这边回话的,只因她的确听闻了些事。
“贺家六小姐是没有亲见老奴的,只是派了个丫鬟来传话,那丫鬟将金饰退回来后还很隐晦地打听了藕荷的事。老奴想,这个贺家小姐想必是别扭在这个地方了。”
唐云暖听闻是说三叔房里人一事,当即不要再听下去了,她毕竟是个古代少女,不敢沾染的事务是绝不能碰的。
当下请年妈妈去正房回话,却不料年妈妈并没有离开抱厦的意思。
“太太如今说明白了放手不管,大奶奶却又病了,求姑娘可怜老奴,必要将这件事办明白了,贺家已经修书一封给老爷这边送来了,老爷那脾气姑娘想必也听说过,若知道咱们三爷如此宠一个房里人,保不齐就想起来问三爷的课业,咱们三爷是闲散惯了的,若惹恼了老爷……那藕荷姑娘就活不成了。”
唐云暖心内就是一惊,藕荷她是常在后宅里见到的,娇滴滴的一个姑娘,很有几分姿色,日日围着唐家老三转,眉目里满浸着的都是水一样的柔情,可见是用了真心的。
唐云暖虽然搞不明白自己的情与爱,看人却是准的,那藕荷人虽然轻浮些,若就因贺家六小姐一点脾气而丧命,就真是作孽了。
不由得怒嗔一句:“谁准他们往祖父那里送信了,年妈妈,得保住藕荷。”
年妈妈当然会意,藕荷是太太亲自选出来放在三爷身边的,一方面是因贺家小姐年纪太小不能及时成婚来补偿三爷的,另一方面也是太太的耳目,三儿子是个没算计的,若娶了媳妇忘记娘,却不是太太想看到的局面。
留一个侍妾在身边,时不时地提点,也能看守住新奶奶一举一动。
贺家同唐家几乎就要成仇,若一梦楼再没一个唐家的人做耳目,他日三房不就成了贺家的天下?
于唐云暖而言,她既不愿眼看一条无辜性命被害,更不想看到贺家六小姐一人独大。
唐家的形势很清楚,唐家这个三叔是很得太太宠爱的,一方家私保不齐就是三叔一人得了大部分,这个没过门的三婶子不用看也知道是个有算计的,若真斗起来,三叔保不齐会被笼络了去。
她虽不在意唐家能给长房留多少家产,唐家这点家底子花到分家那一日,估计跟唐云暖的砂糖作坊比起来都有点捉襟见肘了,只是一想到贺家阴狠的行事路数,唐云暖不得不防。
而那时,这个看似可有可无的藕荷,便足以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
唐云暖遂轻描淡写道了一句:“若是有人能截住贺家给老爷的信就好了。”
年妈妈心中一叹,眼前这不大的姑娘,说起话来倒真是一针见血。
当即轻声应道:“老奴的侄子是跟着老爷当差的……”
唐云暖略略点头,不再说话,年妈妈这才起身出去。红豆则有些担忧:“姑娘,这东西送了回来,可怎么改啊?”
唐云暖望向窗外满眼绿意:“东西么,倒是不用改了,贺家六小姐要改的,恐怕是三叔一梦楼里的人。”
仍旧是派了年妈妈往京里走了一趟,仍旧是这些东西,只是出发前,一梦楼里已经由唐有琴做主,送藕荷暂且离府去鸿雁庵暂住为唐家祈福,待三奶奶有孕才得回唐家。
这是避免庶子生在嫡子前面,也是给新奶奶不小的脸面。
因是唐有琴出面做主,唐云暖的三叔唐有画虽有些不乐意,倒也应下了。娇滴滴的藕荷便被两个妈妈送上了鸿雁台上的庵堂。
走的时候藕荷哭得梨花带雨,唐有画也是送了一路,唐家要奉旨娶贺家女的消息早传遍了永平府,送走侍妾的阵势也闹得不小,沿街还路过贺家设在永平府的几个买卖。
果然那雕花盒子里的金饰一丝没动再送过去,就被贺家收下了。
年妈妈再次赶回来的时候脸上才见了些笑模样,唐云暖却暗暗担忧,这贺家六小姐,果然同她想象中一样难对付,人还没过门,下马威就立得稳稳的。
再去一梦楼时眼见三叔对着一碟糖醋莲藕发呆,眼中还湿着,唐云暖心里就更虚了,这样一个痴情浪荡的三叔,如何跟那心机深沉的贺家女做得成夫妻呢?
终于到了迎亲前一日,因唐贺两家隔得远些,迎亲的队伍漏夜便出了永平府往京城去了。
星斗都浮上了夜空,后宅里却仍旧是满庭下人走来走去,忙着张灯结彩。一梦楼那边忙活的下人尤其多,不时有大嗓门的妈妈斥责小丫鬟的声音。
一会儿是灯笼挂得歪了,一会儿是屏风被摆正,须臾又听见小丫鬟被拧耳朵的叫喊声。
忙乱只下规矩便坏了,唐云暖饶是点了段夫人所言的安神香烟,仍旧被吵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于是又取了一件烟笼纱的罩衣围在身上,永平府地处河北地界,才入夏便暑气凝结,在这没有空调也没有空调扇的年代,唐云暖的背上总是黏黏的。
唯有挑开纱窗,夜风拂来才能清凉些,头顶星空北斗指着东南,维为立夏,唐云暖凝望良久,目光又停在杏树之下。
秦君凌的身影还近在眼前,他站在树下促狭一笑:“若你当了女皇帝,要想杀我,我就对天下万民说,我知道你肩膀上有杏花印……”
唐云暖小心地拂去身上烟笼纱衣,那杏花印颜色愈加深了,即便她能从前世带来一瓶阿玛尼的遮瑕霜,想来也是藏不住。
杏叶已经葱郁,唐云暖站在树下也能闻见一丝酸涩清冽的香气,秦君凌那日走得实在急促,仿若隐隐有难言之隐犹豫着不说,唐云暖那日只是被他私闯香闺吓到了,来不及问。
能让世子爷难言犹豫,该是个多难解决的问题,唐云暖暗暗冷笑,问了又如何,难不成她还能挡在他身前为他解决。
她只是一介布衣女子,再聪明再通透也敌不过侯爷府万丈富贵,她的良配就该是像段明朗这样的平凡俊朗少年,她可以攒下一份丰厚家私留给太太,然后换一个自由身。
从此桑田麦地,耕织一世,与争斗绝缘。
想着想着,一梦楼的喧闹便忽然停了,晨色渐启,仿佛为接下来的要发生的一切拉开大幕。
唐家的喜宴摆在前宅园子里,中间一个大戏台,仍旧请来了四合班压场,四周摆了不少圆桌,上摆着鲍参翅肚若干菜式,永平府的豪门贵胄一个不少地来唐家送礼吃酒,喧天锣鼓吵闹得几里之外都听得见。
唐家诸位主子皆是隆重打扮过的,男子们都在宅门外面应酬寒暄前来吃酒的官员富商们,女眷们则珠翠满头地焦急盼等着花轿临门,那些来做客的官太太们,就只放着年妈妈等人去照看。
唐云暖特意换上一件茜红色折枝花笼纱通袖衣,为表郑重,又插了一只足有手掌大小的点翠凤凰展翅步摇,每走一步,那步摇上的琉璃流苏就在眼前晃一晃。
就像她一直不能踏实的心。
后宅平阳居的正房里,唐家女眷围坐在一起喝茶,每个人脸上的喜气都像是质地不好的胭脂一样浮在脸上,在那喜气之下,都是一张有些仓皇的脸。
大家都在等待贺家的花轿,大家都在猜,贺家送来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是会像二奶奶那样嚣张跋扈,还是会像贺五一样行事狠毒,又或者会不会不识大体,在唐家婚宴上闹得满府皆知。
唐云暖暗暗觉得那花轿里坐得不是新奶奶,倒像是个新炸弹,不定时的那种。
啜了一口杯中银针,唐云暖借着掀起盖碗的功夫瞄了一眼太太,太太今日着了一身石榴红的五彩菊花比甲,头上是一支金累丝蜂鸟赶菊花兰簪。
却并没有娶新媳妇的喜气,脸色很有些阴沉,俨然是在心中暗暗筹谋什么。
就这样静静坐到了黄昏,庭院里日影西斜,忽听见鞭炮齐鸣,年妈妈一脸喜气来报:“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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