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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血逃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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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约摸十来分钟,小苗听见门响,以为又有人来加油。
抬头一看,咋又是刚才那一高一低俩人?没错,那低个儿还戴着个大白口罩哩。还没等她想明白,那低个儿的枪就从铁栅栏伸进来了。当时小苗脑子里不知咋的,倏地闪过一个念头:假枪!她刚刚站起身,高个儿一个箭步跃到铁门旁,手伸进铁栅栏,就够那把大铁锁。还没等小苗看清楚,那高个儿不知用啥法子,轻轻巧巧就把铁锁扭开了。
苗学敏的脑子这才转过弯来,知道祸从天降。她飞身扑到窗口,扯开嗓子大喊:“快来人哪,有强盗!……”
一直没开口的高个儿,低声喝斥道:“再喊就打死你!”
话音未落,那低个儿“砰砰”就开了两枪,把墙上挂的玻璃镜匾打了个洞。听到枪声,小苗吓得浑身一哆嗦,腿一软,就咕堆(河南方言,意为圪蹴、蹲)到桌子底下了。
高个儿抢步进屋,拉开抽屉,将里面的钱尽数搜去。俩人再未说一句话,转身出门就走。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工夫。
小苗脑子忽然清醒过来:不得了,抽屉里的钱是九千多元哪!……
她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和胆量,站起身就追了出去,拼死拉住那个高个儿:“你把钱给我留下!”
那高个儿露出满脸凶气,他低头看了一眼这个不顾生死的女子,忽然犹豫了一刹,眼中流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怜悯。
这一瞬间,他眼前忽然闪过了妈妈那忧郁的目光。他一言不发,从包中抓出~把刚刚抢来的零钱,扔在地上,转身跨上低个儿已经发动的摩托,风驰电掣般去了。
苗学敏浑身软得立不起身来,但她还是支撑着,拉响了警铃……
事后小苗回忆,那高个儿二十六七岁,身高一米七七左右,小白脸,尖下巴,梳偏分头,身穿一件警式皮衣;低个儿二十多岁,身高大约一米七十,比高个儿胖,穿件草绿色军大衣。
两人都是本地口音。
比起刘胜利来,苗学敏可算幸运多了。
刘胜利是许昌市石油公司孙在加油站的值班员。3月22日晚,大约8点多钟,天已经黑透了。别人都下了班,刘胜利一个人值班。事先啥也没发现,既没见有人走近加油站,也没听见动静。
这个加油站在许昌城南,虽然临着马路,但比较偏僻。加油站是个半圆型的建筑,外面都是大玻璃窗。里间屋放着保险柜,为了安全,里间门上加了防盗铁门。
刘胜利正在外间屋打电话,等他听到背后有动静,一回身,两支枪已经逼住他了。他心里倏地一紧,下意识地挂断了电话。
他面对着的是一高一矮两个歹徒,都捂着大白口罩,手里都有枪。
高个儿用枪顶着他,喝斥道:“进去!”
刘胜利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里屋有防盗门。
在两支枪的威胁下,他只得走进里屋。走到门边,他想顺手关上防盗门。手刚扶在门上,那高个儿看到门后有一把铁锹,以为他要拿锹反抗,“砰”地开了枪,刘胜利左腿登时血流如注,瘫坐在地上。
低个儿仍用枪逼住刘胜利,高个儿窜到桌子旁边,毫不费力地扭断了铁锁,拉开抽屉抢钱。
这时,桌上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高个儿拣起一个铁棒,恶狠狠地砸坏了电话机。临走,低个儿似乎还不解气,又朝电话机开了一枪,子弹穿透玻璃,在窗上留下了一个弹孔。
两个歹徒仓皇逃走。刘胜利艰难地支撑起来,喊人报警。
在警察的询问笔录上记着:高个儿大约二十六七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较瘦,梳偏分头;低个儿二十多岁,比高个儿矮,也比较胖,自然发型。两人都是本地口音,都戴大白口罩。
他们抢走了四千多元。
在各地公安局的案情登记簿上,近一段时期,记载了一系列抢劫加油站的案件:4月10日上午10点左右,一高一低两人骑一辆红色摩托,来到商水县谭在加油站加了八公升汽油,用的是一百元的大票;下午4点左右,这两人又来到加油站,发现站内有车正加油,便在站外200米远近的公路边等待。等站内的车开走后,这两人便窜入加油站,分别持一支长枪、一支短枪,威胁值班员;高个儿歹徒撬锁,抢走了八千多元钱。作案后,两人合骑摩托,沿周(口)漯(河)公路逃窜。高个儿二十五六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容长脸,高鼻梁,尖下巴,穿黑西装,手持短枪;低个儿二十多岁,圆脸,穿浅色茄克。两人鼻梁上都贴了白胶布。
4月10日晚8点左右,一高一低两名歹徒闯入临颍县交通局加油站,持枪喊道:“别动!”然后,低个儿持枪逼住值班员,高个儿一手拿枪,一手用一个撬盗工具,连橇五个抽屉。
抢走站内两千三百多元后,两人合骑一辆红色摩托逃跑。正当此时,临颖县交通局一辆车来到加油站,车上的领导同志听说此情后,飞速驱车追赶。两名歹徒驾摩托在大街小巷迂回曲折,并且胆大包大地向追赶车辆开枪射击。终因地理熟而逃脱,但现场遗留了一支手枪。这两个歹徒,高个儿不到三十岁,身高一米七八左右,偏分发型,瓜子胜,体态较瘦,穿深色衣服;低个儿二十多岁,身高一米七十左右,圆胖脸,穿浅色茄克。
5月五日,许昌市魏都区西郊供销社加油站。凌晨4点多钟,一高一低两名歹徒骑自行车闯进该加油站,两人各持一支枪进人营业室,喊道:“别动!谁动打死谁!”同时有枪上膛的声音。然后低个儿用枪逼着人,高个儿撬抽屉抢钱。抢走两千三百多元后,两人又合骑自行车迅速逃跑。高个儿二十多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体态较瘦,漫长脸,身穿花短袖衫;低个儿较年轻,身高一米七十左右,稍胖,穿迷彩裤。两人均系本地口音,都戴白口罩。
公安机关紧急出动:勘查现场,走访群众,访问当事人,提取痕迹……
几起案子,时间没有规律,发案地点分散——有的发生在许昌市郊,有的在商水县,有的在临颍。虽然各地公安机关分别出动得力警力破案,但案发后,歹徒好像有遁地术,再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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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铤而走险
1995年4月5日。
这一天,对于交警宋玉松和王留记来说,是个黑色的日子。
早春时节,中原大地寒气料峭。天空阴沉沉的,阵阵朔风砭肌透骨。
上午9点多钟,许(昌)洛(阳)公路上已是车水马龙,来往车辆川流不息。登封市境内有一个小小村庄,叫徐庄乡刘沟村,离许昌与登封交界处不远。占了公路边的地利,人们摆了几个小摊,卖些香烟、饮料;路北有个迎春饭店,时间尚早,冷清清的没有顾客。
公路上越来越繁忙,登封市的四名交警在路边忙着指挥交通,检查过往车辆。司机们看到有交警,格外小心,一辆辆车循规蹈矩地行驶。突然,交警宋玉松、王留记发现一辆红色两轮摩托发疯似的离开车流,飞驰而来。
“停车!”宋玉松、王留记向摩托车打手势。不料那辆摩托毫无停车的意思,反而加速,疯狂地朝着他们直冲过来。宋玉松、王留记机警地闪身躲过了无妄之灾,只听得耳边“呼”的一声,摩托擦身而过。
在宋玉松、王留记身后几十米外的另外两名交警见状,奋不顾身地扑上前去,一把将摩托车后座上的人拽了下来。那辆摩托冲出去十多米,终于不情愿地熄了火。交警王留记上去把摩托车钥匙拔下来,装在自己兜里。
宋玉松满心恼火,但他强压住火气,走上前去盘查:“你们是哪里的?为什么不停车?”
后座上的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高高的个儿,瓜子脸,偏分头。见交警盘问,十分镇定地答:“派出所的。我们有点急事。”
宋玉松看到这人身着警服,带领花,倒也像派出所的。可是,他突然发现那人肩上背支猎枪,便警觉地问:“你背的是啥?有没有持枪证?”
那高个子抑制着内心的紧张,依然镇定自若地答:“有证。呀,忘记带了。”
宋玉松将枪收了过来。转身又向推着摩托车走过来的低个儿发问:“你哩驾驶证、行驶证?”他扫了低个儿两眼——那小子二十多岁,个头不高,身材、脸颊都胖乎乎的,穿件警用绿棉大衣,“拿出来检查。”
“中。”低个儿驯顺地说,低头向各个衣兜里掏摸了半晌,忽然一拍脑袋,“对不起,忘记带了。”显出一脸歉意。
其他两位交警见路上的车辆略有骚动,便离开现场,忙着去疏导交通。宋玉松对低个儿命令:“打开工具箱。”
低个儿不由得朝高个儿看了一眼,顺从地打开了摩托车的工具箱。宋玉松顺手将那支猎枪靠在摩托车旁,俯首检查。
发现工具箱里还有一套管服,便朝高个儿发问:“你刚才说你是派出所的,哪个派出所的?”
高个儿答不出来。
“你们既然什么证件都没有,请跟我们回大队说清楚。”宋玉松说。
高个儿一听此言,登时急了,哀求道:“伙计,咱们是同行,我们真的有急事,哪怕罚点钱,让我们走了吧了”
“不行!”宋玉松越来越觉得这俩人不地道,态度十分坚决。
“到哪儿?”高个儿问。
“跟我到登封交警大队。”
高个儿不禁与低个儿对视了一眼,他眼光一扫,低个儿会意,俩人走到一旁,高个儿对低个儿悄悄耳语几声,低个儿微微点点头。高个儿转身对宋玉松道:“中,我们走!”
说完,他示意低个儿上交警执勤的巡逻车,自己却假装拿东西,打开了摩托车的工具箱。
那低个儿右手插在棉大衣的口袋里,跟着宋玉松上了“长安”巡逻车,坐在了后排座上;宋玉松坐上驾驶座。另一位交警王留记站在车外等那高个儿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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