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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的病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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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房的门从来不锁死,她猛一推门,翻身锁上门。
然后躲进了写字台下面,这仅仅是出于本能。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做尸检,既然这里的医疗设施齐全,应该不成问题。只不过这些人看起来确实不够专业,并没有清理现场。
我有把握他们并不是有报警之前保护现场的意思。
曹护看到了什么?我使劲地抓着头,既无法缓解里面的痛,也没有阻止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下来之后,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我的身体再次反应快过我的大脑。
既然现场没有破坏,曹护最后看到的,就是现在我能看到的!
曹护扭曲狰狞的脸浮现在我脑海,我拼命甩着头,尽量不去想她的鬼魂在我的背后。
小时候听说,据说鬼魂都是跟在人背后的……
记得曹护最后怪异扭曲的姿势,腿朝里面,一只手在外面,脸却别向里侧。
我下意识地脸朝里一侧,一件奇怪的东西出现在我眼帘。
一件白大褂,耷拉在写字台一脚。
普普通通,白色的大褂,任何医院里的任何办公室里,任何一张椅子一个衣架或者一张写字台上,耷拉一件白大褂绝对都不是问题。
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从这个角度,这是曹护最后看见的东西。
我的心脏一阵狂跳,伴随着眼球刺痛,眼前不断的发黑。但我还是颤抖着手摸向那件白大褂。
前一天,和金罗二人听到歌声冲出门,恍惚似乎这么一件白大褂在墙角晃动。一晃而过,我不确定到底是谁穿着,或者有没有人穿着。
在追逐中无意间回头一望,一个白大褂的身影在餐厅的门口。灯光从餐厅里投射出来,我只能看见一个阴影。
而现在曹护死在写字台下面,她的狰狞和可怖的表情预示着她的死亡的诡异。而在她的最后时刻,她也看见一件白大褂。
正是我眼前的这件。
也许,谜团都从中而起吧。
我拿起白大褂的衣角。
衣服很轻,我的手却很重。衣服上普通的皱褶在我嘣嘣乱跳的心脏驱使下都显得狰狞可怕。柔软的质地也给我一种可恶的恶心感。
我展开衣服,衣服并没有和其它衣服有什么不同。就在巧合这个词正安慰性地闪过我的脑海的时候,一个古怪的符号出现在衣服角上。
那是被人绣上去的,花写的英文字母“L”。
是那个失踪的李护!
我感到本来在急促跳动的心脏瞬间一停,眼前一片发黑。
再次睁开眼睛,写字台和白大褂不知去向。我躺在病床上,眼睛因为长时间没有活动而显得干涩难受。
我再次昏迷了。
床头上有眼药,看来是在我昏迷的时候依然有人为我翻开眼睑滴药。如果不是经历过如此多的事情,我恐怕还会觉得这里照顾病人相当周到呢。
不过,经过了刚才和黄院长的交锋,以后自己还会不会得到这样的照顾就难说得很了。
脑袋里面,还残留着头痛、眼痛过去之后的余悸。我起身给自己滴了眼药,闭上眼睛等待了一下,让药效慢慢的发挥。然后我起身走到窗前。天色正昏暗,窗户外面就是许多株参天大树,靠得非常近。如果不是窗户有铁条封死的话,我都可以探身摸到。一道大门在窗下几十米开外。门外隐约是一条不大宽的路,但应该可以通汽车。
显然,这不是先前我的房间。从窗外的景色上看,倒像是餐厅下面。我记得餐厅外面就是这样许多大树一直绵延成一片密林的。看来这里离餐厅不远,应该是在我昏迷的时候,他们把我转移到了金惠生旁边的空房间里。
如果我还有力气的话,也许可以守在窗边,待外面一旦有人或者车经过便大声呼救,以图自救。不过我的身体不允许我这样,我在窗边站了一会儿,脚下便发软,山风一吹便头昏脑胀,于是我只好回到床上。
昏迷,然后苏醒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是第二次了。也许在我头一天从昏迷起身的时候并不是在这幢楼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我起身之后见不到一个人。但如果是另一幢相同结构的楼,怎么会恰好在同一处房间里有电脑?怎么电脑房里有相同的摆设?而且我隐藏起来的文件怎么会原封不动呢?
我想不通,也没心思再去思考这个问题。陈青刚才进来的样子让我失望,她并没有和我多说话,因为没有机会。跟随着她身后,还有黄院长和另外两个戴口罩穿白大褂的男人。
“醒了?呵呵。你又睡了一整天。”黄院长皮笑肉不笑。
我没有答腔,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对付。
黄院长接着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发现你时,你在写字台下面昏迷了过去。当然,我们都知道,那间房子里发生过什么。这就让我很好奇,”他面色凝重道,“你一个病人,偷偷打开锁上的门,跑到写字台下面干什么?那个地方,可是才死了人的呵。”
“是曹护。”
“对,是曹护。”
“曹护是怎么死的?验过了吗?”
黄院长耸耸肩:“这有什么关系吗?”
我将脖子放平,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她是你的下属,在工作期间死亡。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不过我知道的是,从发现她的尸体,到第二天中午之前,我都没有发现有任何人考虑过报案。你问我这有什么关系?有。我是一个警察,还是刑警,每当我遇到发现尸体而不报警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哪怕一次没有发现其中另有隐情。你们报案了吗?警察来过了吗?自杀还是他杀?死因是什么?”
黄院长堆着笑的脸皮垮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说,你是作为一个警察,路见不平所以去调查是吗?”
“这有什么关系吗?”我将这句话原话奉还,心里有一丝得意。
黄院长叹了口气:“那么……在我们的人打开门之后,看见一个疯子在屋里大声喊救命,并且高声嚷嚷:‘有鬼!有鬼!’这,也是一个警察在调查案件?”
我腾一下坐起来:“什么?”
他道:“当然,任何人面临这样的事情难免有些尴尬,可是,这是事实。这不得不让我问一个问题,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我完全不记得了。
我完全不记得有在电脑房里大声喊“救命”或者“有鬼”这件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从直觉上判断,我认为黄院长并没有骗我,这样的事情,恐怕很难编出来。
看来,我从看到那可憎的衣服,到昏迷,中间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我道:“那我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
黄院长道:“事实上你并没有昏过去,只是发了狂。你觉得你昏迷了过去,其实只是我们给你用了镇定的药物——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耸耸肩道,“我头天晚上看见死人受了惊吓,睡觉梦游也说不一定。不记得,没有印象了。”
“你!”黄院长怒道,“梦游能进锁死了门的房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既然病人能被医院擅自扣留,梦游到什么地方去又有什么关系?”
听到我这句话,黄院长稍稍镇定下来。
我这句话的意思,明白人都懂。黄院长显然不糊涂。要想让我合作,当然不可能在现在我已经怀疑这个地方这些人的时候,在我带着敌对情绪确认了自己的境遇的时候。黄院长并没有如我想象中的打哈哈说这是个误会什么的,然后编造一套漏洞百出的谎言企图蒙混过关,而是直截了当地扶了扶下巴:“我现在没有时间给你解释。看得出来你有很强的抵触情绪,而且显然已经作出了你自己的结论,虽然实际上并不正确。解释的工作我安排给其他人,请你相信,第一,是我们救了你一命;第二,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因为也许还需要再救你一命。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我需要处理许多问题,所以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重新从床上坐起来。
“实话告诉你,你们来这里,是因为别处根本无药可医!”黄院长冷笑道,“我们的药是唯一有效的,我们的治疗手段是唯一有可能成功的。”
有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做实验吧……只听黄院长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许你会不舒服,但我明确地说,没错,就是拿你做药物实验。做这个实验,你有生还的希望,不配合,死路一条奇Qīsuu。сom书。你自己选吧。提醒你一句,就算不配合,你也别想着放你出去,你的病有传染性。”
我默然半晌,然后决定先说说再看。黄院长无耻的坦率,基本上可以说明他的话是真的。那么和他配合,总归比不配合的好,毕竟身体是自己的。虽然他也坦诚药不一定有效,但如果不配合的话,也许这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这样的真小人,反而让我相信他说的确实是事实。于是,在他一番有理有据又带威胁的话之下,我不得不和盘托出了小李衣服的事情。
但我没有想到他走之前的表现会是那样。
“不可能!”他听完之后竟然暴跳起来,“不可能,你说谎!”
我啼笑皆非地看着他,实在不想再做解释。要回忆一次在写字台下面看见小李的白大褂,都是很让人心惊肉跳的事情。不过,姓黄的反应也太过分激烈了吧?
“你说谎!你胡说!你别想骗我!”他洪亮的声音咆哮着,回荡在房间里,震得我耳朵一阵阵生痛。两旁的两个男护士和陈青都不断地劝他。
“院长,回去再研究吧……”
“院长,别发火,毕竟他当时神智也不清楚啊……”
如此之类。
我闭着眼睛,翻身睡下去,懒得再看他。好不容易两个男护士将他劝出了门,忽然“砰”的一声,他又推门冲了进来。
“不可能!我告诉你!你这是荒诞可笑愚昧愚蠢的迷信!”黄院长道,“我告诉你你这个没有科学素质的白痴,没有鬼!绝对没有!不可能有!”
两个膀大腰粗的男护士模样的家伙几乎是把他架出去的,就像前一天发现曹护尸体后他们把我架回病房一样。
临了,其中一位戴着眼镜的个头矮矮的家伙回头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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