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崛起-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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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比虎不急着回去的时候，都是王川依照夷人的线路走的。边走边找路，一天也能走个三四十公里。比虎说过他部落的大概位置，王川对比虎的部落有个大约的猜测，想向北走个十天半月后再在根据某些主要河流让比虎寻找，那就方便多了。但比虎觉得这样太费时间了，于是要求自己带路。结果走了三天，就迷路了。

　　　　荒野上也能见到人。一路过来，王川和好几个小部落交上了朋友。只是荒野上这些小部落不是穴居，而是追逐动物迁徙，住各种草棚篱笆，行踪不定，下次过来能不能见到就难说了。要找这些人问路也会比较麻烦，一来是语言上有障碍，二来他们生活的区域不大，熟悉的地方会比较小，对远方的理解只有想象和传说。听他们指路，王川觉得像听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听得王川很不开心颜。

　　　　但比虎毕竟是比虎，爬上了一棵大树周围看了半天，下来果断走向一个方向，一天后在一个山丘里找到了一个不小的部落。

　　　　这个部落人数据说不下三百，有固定的住所，比虎曾在这里过冬。那时候他是杀手，代价就是帮他们杀了隔壁部落的头领。

　　　　这次再去这个部落，比虎先只身前往，准备先和他们聊聊再让王川等人露面，毕竟王川这里又是虎又是象的，万一引起误会就不好了。这里是大部落，周围常有人出没，把老虎放在外面也容易伤人。

　　　　结果比虎过去不久，就被人追杀出来了。后面追杀他的人光男人就不下二百，这哪里是三百人的部落？王川估计五百人不止。

　　　　帮比虎射倒了后面的一排追兵，让敌人暂时不敢追来，王川笑着明知故问：“怎么回事？”

　　　　比虎黑着脸道：“他们两个部落合并了。那边的部落要杀我为他们领报仇，这边部落的人不但不阻止，杀得比那边的人还凶。”

　　　　王川道：“他们若是知道是他们指使你干的，岂不要马上内乱？为了避免内乱，先你灭口自然是最好的。趁他们不敢追来，我们走吧。不用跟他们一般见识。”

　　　　比虎咬牙道：“我比虎岂是这么好欺负的？我要杀回去。”

　　　　王川道：“杀回去没有一点好处啊。”

　　　　比虎道：“当年有个女人和我过了一整个冬天，我想看看有没有给我生孩子，有的话我要带走。”

　　　　王川道：“那就杀回去看看。”

　　　　说话间，王川便将小象小犀牛背上行李放下，将盾牌拿给小象。壮牛爬上了小犀牛的背部，举起了新准备的长柄大刀。驱虎人一人拿着两根铁长矛，骑一虎引一虎。比虎将弓刀准备就绪，骑在一头老虎上。小鹰冲上了天，准备警戒。

　　　　短短十几秒准备之后，四人三虎二兽一禽就绪。

　　　　对面见这边兽猛弓强，被射倒几人后多少有些畏惧。但等看清这边就只有几人之后，就鼓噪起来，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结果一堆人冲了过来。两边几乎同时起了冲锋。

　　　　河部落带给这个世界的冲击第一次出现在北方的天空下。让人印象深刻，心惊胆寒。

　　　　弓箭不算密集，但瞬间就射杀了对方队伍里最强壮的几个勇士。小象小犀牛为的冲击重逾万钧，将对方的队形稻草人般撞散。铁器在冲击中轻易收割了不少人的性命。而对方的石矛骨器，几乎不能伤到河部落这边的人和兽。

　　　　半个小时后，比虎砍下了这个部落领和巫的脑袋，宣布这里是成为龙的属地。

第307章　小象的朋友

　　　　没有人管理，宣誓主权什么的毫无意义。

　　　　比虎睡过的女人，连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去年冬天病死了，比虎心中不忿，杀人泄愤而已。

　　　　这个时候比虎倒是觉得该带些人出来，这样至少能有人可以帮忙管理这些部落。王川觉得他也是想孩子想糊涂了。在没有大牲口的情况下，大部队的速度多慢他不是不知道。这个部落的人死伤上百，留下的人还有四百来人，留下的人少了看得住这些人？

　　　　在这里砍下一棵大树震撼住了剩下的人，众人劫掠了这些人少许的存粮接着上路。在比虎砍树的时候，王川用碳在一块岩壁上画了条龙表示自己来过。

　　　　这些人的存粮是木耳香菇茎块之类的。走出来后，王川很高兴从这些存粮中发现了少许豆子。看来豆腐酱油什么的距离不远了。

　　　　从这里开始，比虎终于找到了自己熟悉的方向了，虽然有时候也会绕路，但比虎熟悉的地方越来越多了。这也表示离比虎的部落越来越近了。

　　　　这些地方接近文明兴起的地方，河流湖泊较多，鱼虾也多，部落和人口也多了起来。但这对王川一行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事。无他，人多斗争多而已。

　　　　人对陌生人都有畏惧感。如果这些陌生人还和自己见过的都不一样，这种畏惧感就会很容易带来杀戮。

　　　　王川一行有虎有象，有鹰有犀牛，而且人人孔武有力，看着便让人觉得危险。这些固定居所的部落的人无法想象王川一行是从哪里来的，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心中畏惧，往往稍稍有点误会会吼叫着向他们冲过来。

　　　　王川一行除了王川，都不是能吃亏的性子，被人追杀不杀回去几乎都会睡不着觉的。

　　　　于是壮牛有空的时候总在磨刀比虎一路在砍灌木做剪枝王川总是在寻找各种伤药驱虎人的伤还没好，他现在学会了使用弩箭，一路上孩子般玩得不亦乐乎。

　　　　壮牛在冲锋的时候一手刀耍得炉火纯青，从刀上掉落脑袋不下三百。因而刀总是容易钝。

　　　　比虎出来的时候准备好几把强弓，这是怕自己的强弓再断了。用他的强弓射出的箭，不用铁箭头也可以射杀壮汉。因此铁箭头基本被他留着不用了，除非要狙杀远处的敌人，要不一律用木箭。铁箭头虽然大多能回收，但射多了也是会损坏的。

　　　　战斗多了，受伤总是不可避免。这一路上，除了狡猾的小鹰总是在天上飞着没有受伤之外，其他人兽多多少少都被伤过了。其中又以鲁莽的小犀牛为最。现在小犀牛头颈上的毛前全王川剃掉了，上面伤痕累累。它犀角上的划痕也如蛛网般密集，让人一看就知道这货不好惹。

　　　　驱虎人对射箭的手感，比树皮刚开始时还要差些。而且几人的弓都是硬弓，不太好学习，王川便把备用的三矢弩给了他。三矢弩经过这几年的改良，体积大了很多，射程也有三十米左右。这用来射杀春夏几乎不穿兽皮的人效果已然不错。驱虎人用了几次就爱上了。战场上靠近十米他用弩，靠近三米，他用矛，让敌人苦不堪言。

　　　　众人在被冲杀之后，往往会留下活口，然后让小鹰跟踪，杀上门去，将他们的首领或者巫之类的杀了才罢休。比虎惯例喊上一嗓子。王川惯例画条龙。如果他们有植物食粮，基本会被劫掠一空作为战争赔偿。

　　　　越往北走，战斗越艰难。这里部落的人数越来越多，战斗经验越来越丰富，武器也越来越精良。石器骨器之外，使用弓箭的人也越来越多。

　　　　好在这些地方比虎越来越熟悉，陌生感不存在的情况下，战斗越来越少了。

　　　　一些比虎熟悉的部落，众人往往会受到不错的款待，让众人得以放松和休息。

　　　　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会非常不错。

　　　　这一日走在原野上，比虎计算着还有几天就能回到自己的部落了。王川和小象却被一群出现在视野中的猛犸象吸引了目光。

　　　　那群象数量不多，只有二十来头。它们悠闲在原野里漫步，漫无目的走向远方。这种象群，众人这几天里见了不止一次了。但这一群却有些不同。因为这群象里，有一头相当高大的公象，披着一身金色毛发。这头象很像三年前王川和小象在稀林通道上见过的那头。

　　　　当年在稀林通道中，小象想加入这个象群，但被里面的母象驱逐了。后来几年，王川每每到了象群迁徙的时候，就留心不让小象靠近那边，因而这几年小象再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什么象群。

　　　　小象不由自主向那群象靠近，王川让众人停下，自己俯身在小象背上跟了过去。小象还没有发情，王川可不想小象这就跟着象群跑了。王川还没有准备好呢。

　　　　靠近之后，王川看到那只金毛头象的长牙上的累累伤痕，认出这真就是三年前见的那只。只是它的牙上伤痕更多了。王川倒是没有想到，它们能走到这里，也不知道它们是没有迁徙还是迁徙之后到了这里。

　　　　现在小象算是象里面的半大孩子了。它靠近象群，没有母象出来驱逐它了。不过金毛头象却很警觉靠了过来。小象从地上拨了一棵壮硕的蒲公英，破例在自己腿上将泥敲干净，讨好的递了过去。不用说，这是小象在牛群里学的技能。

　　　　金毛大象看了看小象，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来，接过小象鼻子上的蒲公英放在嘴里大嚼。

　　　　小象好像取得了多大成就似的，昂昂欢叫，甩着鼻子将王川从背上拉了下去，然后不等王川站稳就将鼻子举起来讨要什么一般在王川面前晃来晃去。

　　　　值得小象献宝的除了盐水就是酒了。酒带的少，王川就取了一点盐来，倒进水葫芦里摇匀了，在地上挖了个小坑，铺了兽皮兽将水倒了进去。

　　　　小象自己尝了一口，然后甩着鼻子示意金毛头象喝。金毛头象不客气一口喝完了，然后侧头看着小象。小象则侧头看着王川。

　　　　这明显是嫌弃少了。好在不远处就有个水洼，王川让壮牛将锅送来，和壮牛合力抬了一锅水过来，拌了满满一锅盐水请小象的大爷喝。这回大爷喝满意了，还剩下一点让后面的几头象也尝了尝。几头象喝完，都用鼻子碰了碰小象，之后小象就加入了它们的象群，慢慢向远方走去。

　　　　在王川和众人无比的担心中，还好象群没有走远。王川站在小犀牛背上，可以看到小象在象群里和它们嬉闹。

　　　　从小西牛背上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