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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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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孩赤着脚曲腿抱膝坐在露台宽大的栏杆上,落日的余晖洒满他那张几近完美的精致面孔,微微卷曲的棕色发丝在晚风中轻轻飞扬,整个人漂亮得不可思议。
高大英武气势夺人的成熟男子站在落地窗前默默注视着他,良久,端起身旁的咖啡,步上露台。
“Kevin; 喝点咖啡, 好不好?”
无声地接过咖啡,却只是稳稳地端着,没有半点要喝的意思。高大男子拥他入怀,男孩顺势把头枕在他的肩上,一双栗色眼眸凝望着远处不急不缓流淌着的河流,眼中波澜不兴,有种与其年龄不相称的落莫气息若有似无地流泻在他四周。
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依在一起。一个青春俊美,一个成熟挺拔,天边夕阳似火,身畔绿树轻曳,好一幅动人心扉的晚春日暮图。
“Kevin,”中年男子再次开口,语气透着关爱,闪动的目光中流出的内容却颇为复杂,“如果你一定。。。。。。 你想要我插手吗?”
Kevin端着咖啡的手不易察觉地抖了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扇般落下,掩住了所有情绪:“那样有意思吗?”淡漠的语气中,有一丝负气,更有几多决然。
“不后悔?!”
“莫天!”Kevin蓦然转头盯着男子,脸上泛起一层薄怒,刹那间,整个人呈现出一派生机,象极了一只野性尽显的小豹子,寥莫之气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侵略气息,“这个世界有50亿人口,难道我席凯文命就那么衰,找不到一个爱我的人?Leon既然爱名成狂,那就由他去好了。”
莫天看着Kevin,笑了:“总算又可以开口吼我了,看样子是活过来了。看你老是瞪着赛纳河,我还以为你。。。。。。”
“放心,就算是跳下去也不过是游一场泳。”没好气地送了莫天一个白眼,Kevin突然恶作剧地笑笑,把咖啡放在栏杆上,飞快地起身环上莫天的脖子,两腿顺势紧紧绞在他的腰间象个小孩子似的挂在他身上。
“莫天我饿了!”额头贴着额头,瞬间由小豹子变成一只小猫,很有些撒娇的说。
莫天莫可奈何,边抱他进屋边在他耳边喃喃道:“小东西,迟早被你气死。”略一犹豫,“不要太难过,Kevin,这世上人和人之间,大都只能擦肩而过。”
只能擦肩而过吗?Kevin没有说话,眼中有丝不甘一闪而过。
放下行礼,我打量着客厅,一切都那么陌生。14岁离开,如今归来,五年了,人是物已非。
弟弟席阳看着我,一脸骄傲:“哥,怎么样,不比法国差吧!”17岁的席阳个子大概已有1米80,由于生得颇为健壮的缘故,粗看上去有和我差不多高的错觉。刚才在机场,我还真没有把这个阳光少年与记忆中那个丑小鸭联系起来。不过他一开口就掩不住满身稚气,看样子是只长了个子没有长心。
“不错,真不错,比我们以前的老房子大多了,装修很漂亮,家俱也很匹配,是妈的手笔吧?”房子的格调与我喜欢的风格并不太一至,太琐屑太精致过于女性化,但撇开个人喜好不谈,整个房子淡雅中透着华贵,不愧是搞绘画出生。
“当然。妈现在可厉害了,她开了一间装修公司,接的都是高档别墅这种活。等高考一完我就去给她打工,挣点钱好泡MM。嘿。。。。。。”
我不禁宛尔,转了话题:“爸呢?还在城建局?”
“嗯。爸现在总算如愿以偿当上局长大人了,没意思,也就P大点个官,就会回家教训人。哦,对了,妈说她会早一点下班,爸今晚有应酬可能会晚一点回来。”
我不起意的笑笑。席阳还是老样子,跟妈更亲跟爸总有点不对盘。爸其实是席阳的爸爸,我是妈带过来的拖油瓶。从小到大,继父与我就是一惯的彬彬有礼咫尺天涯,家里有事都是母亲出面。估记是被我父亲伤得太深的缘故,母亲也一直很避我凡事能不开口就不开口,这个家里与我亲近的就只有弟弟席阳。14岁时,律师来接我去法国陪伴爱滋晚期的父亲,母亲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我的监护权,一去5年,她也真的做到了不闻不问,可见对母亲而言,每日面对我是怎样的一种负担。若不是我一直与席阳有着断断续续的电话联系,估计今天能不能找到这个“家”都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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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换洗出来,母亲大人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客厅里等我了。她依然美丽动人,算来已是40岁的人了,可看上去不过30出头,成熟又不失妩媚。抬头一瞄钟,4:45,还真是专门早回来的。
看见我,母亲有瞬间的失神。我有点好奇:是不是想起我爸了?老实说,除了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之外,我和父亲长得并不相像。如果非要找出共同之处来的话,那就是我们都很。。。。。。漂亮。漂亮这个词用来形容男人并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尤其当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时候。可不幸得很,我实在找不到一个更为恰当的词。14岁前,为了这个词我打架无数,实战经验堪称丰富。后来大了,明白了堵人之口并不能改变事实的道理,这才能够不太坦然地去接受这个事实。当然,记忆中的父亲距漂亮十万八千里,漂亮的是那个潇潇洒洒站在像框里微笑的美男子,而我见到的则是一具躺在疗养院里的骨架。世事无常,命运有时候真的很残忍。
“凯文,你父亲去世了吗?”母亲问。
我突然想笑。父亲在我到法国7个月后就去世了。这事我没有在电话里向席阳提起(面对一个12岁的毫不相干的少年,怎么提?),她竟然也就真的毫不知情。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脱口而出:“他已经去世4年半了。”
“已经4年半了么?”母亲听得一怔,很快镇定下来,但语气中多了些许伤感,“他。。。。。。你父亲。。。。。。有什么遗言吗?”
“大概没有。他去世的时候我没有在他身边,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这样也好。他肯定也不愿意你见到他的。。。。。。他的。。。。。。”大概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才好,母亲非常明智的转移了话题,“凯文,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具体的想法还没有。我想先找个工作住上一阵子,再决定要不要定居。”
“这里不比法国,凯文。人太多,工作很不好找。这两年就算是从国外回来的也很难,如果没有工作经验学历又不太高的话,找工作几乎是没有希望的。”
母亲的态度在我意料之中。这么多年了,就连我都能面对自己的“漂亮”了,她还是不愿意面对我。说一点感觉都没有好象有点逞强,可若说是非常难过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假话了。反正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我早就习惯了。
我正要答话,一旁的席阳却先我一步嘟哝开了:“妈,什么呀,哥可以到你公司工作嘛。”
“席阳,我这是为你哥好。到我公司不是不可以,可必竟不是长久之计,现在竞争这么激烈,趁年轻多读点书才好。”
“可以边干边学嘛。哥的画那么棒,再说他从小就那么聪明,我才不相信天底下有他做不到的事。”
我不禁失笑。这个席阳,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对我这么有信心。不过对付母亲肯定需要更有说服力的说辞:“妈,我有个管理学位,也有工作经验,我在巴黎R&J工作室作过将近半年的设计师。等你有空的时候,我想给你看看我的Portfolio,都是我直接参与设计的项目,不是学校里的纸上谈兵,相信不会令你失望。”事实上,我的工作履历完全可以用“骇人”这个词来形容,不过就目前的求职目标而言,在巴黎短短4个月的助理设计师经验是最有帮助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倒可以来我公司里试一试,不过妈的公司太小,现在并没有扩员的打算。。。。。。”
看母亲讲得这般辛苦,我难得发次善心,打断她把话挑明:“妈,其实我不会在这里呆多久,我现在主要需要了解国内的经营模式和市场状况, 估计三个月足够。”
“三个月后你准备到哪儿啊?”席阳又抢先发问。
“现在还没想好,不过可能会去更大一点的城市。必竟做室内设计这一行,大一点的城市发展前境更好。”
“S市,S市,哥,选S市,倚山傍海风光如画,而且气候宜人经济发达。”
“听上去象是到了天堂。”
“少爷我要去的地方当然是天堂了!哥,我准备报考S市的T大,到时候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TMD,太爽了!”
席阳忘形之下全然没有留意到自己犯了禁,被母亲瞪着尚无自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双脚悄悄向客厅外溜去,边溜边念叨:“我我还有作业作业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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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阳走后,我和母亲相对无言。好一会儿才听她道:“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你爷爷奶奶待你还好吧?”
我恍然大悟,原来母亲以为自父亲去世后我与爷爷奶奶在一起。不知道若发现我除了在墓地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外再无交集,会是什么反应。好在这些事情也用不着桩桩澄清,于是含糊带过:“我过得很好,爷爷奶奶也待我很亲切。”
倒也是,葬礼过后,爷爷奶奶好歹也挤出了个笑容,白发人送黑发人能挤出个笑容也算是难能可贵了吧?!现在想来,他们可能也误会了,以为我会回来与母亲一起生活。
爷爷是美国记者,在越南采访时与越籍华裔的奶奶相遇,成婚生子。说起来,我有来自父系的1/4西方血统,不过除了棕色头发琥珀色眼睛外,来自西方的痕迹已不明显,若非刻意寻找,一般不会在第一眼时让人联想到混血儿这个词。越战开始后,反战的爷爷携妻儿远走巴黎,不过他们在80年代中期已经迁回美国。这些事情母亲应该知道,估计以后就算发现了我求学美国的事,也不会对她产生多少困扰。
也不知道母亲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她一动不动地呆看着手里的茶杯,似乎沉浸在了对往昔岁月的追忆之中。老半天才见她回过神来,开口道:“凯文,你这次回来得太匆忙,妈妈爸爸又都太忙,没有来得及准备你的住处。小阳一直睡的是单人床,你们两个又都这么高肯定挤不下,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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