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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脏脏的美女坐进我车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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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老婆。老妈下了车,见到我,脸上浮现出的激动是显而易见的,但令我奇怪的是,她的眉宇间却透出一股淡淡地、不为人察觉地焦虑,也许是母子连心吧,我心里隐隐地感到这回我老妈是带着心事来的。
十六.扑朔迷离
“热爱,妈这次是路过杭州,明天去苏州办事,顺便来听听你上回答应要和我说的那件事,你不会现在又不想和我说了吧?”又是去苏州?在我的记忆里,差不多每过半年吧,我老妈都要来杭州一次,但她的目的地其实是苏州,一般她去苏州要过上一、两天,才又回到杭州,在我这里住上个把星期,上回我老妈来是三个月前,但这回才过三个月就要去了,我有点奇怪,另外还有一点奇怪的是每回她去苏州,都是一个人去的,我老爸似乎从来就没有和她一起去过,也只有到了国庆、五一的时候,老爸老妈才会一起到杭州小住那么几天,我也问过她为什么,她都说去苏州是生意上的事,老爸要在家里守着那一大摊子,哪里跑的开啊。她既然这么说了,我想大人总有大人的事,我这个做小辈也不好妄加猜测,因此她去苏州的事我也就从没放心上去,包括这回,只是我心里略微感到有点失望,原来我老妈并不是专程来看她儿媳妇的。
我一边帮我妈拎起旅行袋,一边和我老妈说:“老妈,这回我是认真了,我都带了晓羽一块儿来接您了。”我本以为老妈早就料想到这回我是百分百的满意,只等我亲自开口承认了,就好来取笑我一番,可没想到的是,我妈竟若有所思的说:“小雨,你的那个女孩儿叫小雨?”我大吃一惊,顿时话也说不利索了:“老、老妈,难道你不认识晓羽?”老妈看了我一眼:“你呀你,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过你的小雨啊?连张照片都没给我看过,和我通电话时看你紧张的,其实我早就看出你在谈朋友了,你这么挑剔,喜欢上的肯定没错,你老爸也这么说,只要你喜欢就行,但一定要看仔细哦,小雨人呢,怎么还不带出来让老妈看看?”我傻了,傻在那里动弹不了,我老妈竟然不认识舒晓羽!她怎么会不认识舒晓羽?她应该认识舒晓羽的呀!如果舒晓羽不是我老妈派来的,那她是从哪里来的?她又是怎么知道我老妈的名字的?一时间,我的思维好象凝固了,我根本无法回答自己提出的这些问题,这些天来我对舒晓羽来历的判断竟然在一瞬间都被彻底推翻,也许,只有这些天我和她之间的爱情才是唯一真实的。
“热爱!”正在我恍惚之间,舒晓羽上完厕所一路找来了,我迟滞地抬起头看她,昏暗的灯光下,她一脸焦急地看看我,又转眼看看我旁边的老妈,看得出来,她至少现在肯定是不认识我老妈,我勉强地露出微笑,对舒晓羽介绍说:“晓羽,这是我老妈。”然后我转过头,对我老妈说:“老妈,这是晓羽。”突然之间,我发现我老妈满脸的笑容似乎全凝住了,看着舒晓羽的目光透着惊讶、透着茫然,我暗暗地感到奇怪,不是说不认识吗?我老妈的神情实在是太让我疑惑了,老妈总不会是在惊艳吧,我脑袋里一团糨糊,不知道老妈的葫芦里藏着什么药,反正关于舒晓羽的这整件事情到现在不仅没真相大白,反而更扑朔迷离了。
“阿姨?”舒晓羽也看出了我老妈奇怪的表情,怯怯地叫了她一声,老妈好象回过神来,笑笑说:“哦,你就是小雨啊,让阿姨仔细看看,哦,热爱的眼光真是不错。”舒晓羽有点羞涩地低下头,从我老妈手上接过装着一些旅行用品的塑料袋。她们两人的表现好象是正常的婆媳初次见面,但我心里却越来越糊涂了。上了车,舒晓羽让我妈坐在副驾驶座上,她自己则坐在后排,头向前倾着,仿佛是不经意地,老妈问了一句:“小雨,阿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怎么写的,是天上下小雨的小雨吗?”舒晓羽老实回答说:“阿姨,我叫舒晓羽,舒展的舒,拂晓的晓,羽毛的羽。”猛然间,我感到坐在我旁边的老妈一下坐直了起来,手好象一定要抓住什么一样,紧紧抓住了我正放在手挡上的手,我换不了挡,着急说:“老妈,你怎么了,我要换挡位。”舒晓羽也看到了,也急问:“阿姨,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老妈缓缓地把手放开,说:“我刚坐了一天的大客车,现在一下子坐小车,觉得有点恶心。”我想将车先停在路边,老妈摆摆手,说没事,一会儿就好,虽然车内的噪音很响,但我还是觉得老妈的声音很异常,在我的记忆中以前她从来没有晕过车,隔了一会,老妈仿佛好些了,又问舒晓羽,:“晓羽,你爸爸妈妈现在还好吗?”老妈好象是随便问问,但我总感觉她的声音有点迫切,也难怪,准婆婆见准媳妇,总是比较关心准亲家的情况,我只好替舒晓羽回答:“晓羽父母现在很好,前几天还通了电话。”其实我根本不想骗老妈,但是我知道老妈的这问题舒晓羽回答不了,谁也回答不了,老妈当然也不知道舒晓羽已经失忆,但这个事情一时半会儿又怎么说的清呢?就连舒晓羽住在我家里的事现在也变得棘手起来,虽然老妈并不是一个保守的人,但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住在一起,虽然没干什么,但也算同居吧,在老妈这一辈的人看来,会不会认为舒晓羽是个轻佻的女孩?但现在也没办法,只好等有机会将舒晓羽的事详详细细地和老妈坦白了。老妈不知怎么回事,听了我的话,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看着窗外,好象在自言自语:“哦,前几天还通了电话。”一路上老妈没再说什么,连一些普通的问题如舒晓羽在哪里工作,家住哪里等等都没有问,都是舒晓羽在没话找话,我觉得舒晓羽都快要哭了。我感到这回老妈真是有点奇怪。
我和舒晓羽都没吃晚饭,为的就是等我老妈来了一起吃。我们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8点多了,我早已饥肠辘辘,老妈本来说她人不舒服,一点也吃不下,回家洗洗就想睡了,但一听说我们还没吃晚饭,就改口说,还是去吃点吧,否则晚上饿了也没东西吃。我知道老妈是心痛我们,我感动地看了她一眼,就把车停在小区后门,去那家钟记土菜馆吃饭。虽是过了晚饭的高峰,可店堂里吃饭的人还是很多,其实有不少桌都已经用膳完毕,只是谈兴未尽,还在那里海阔天空。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我们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舒晓羽悄悄地和我说,这靠窗的一排就是上次她们网友聚会的地方。我让老妈坐在面对着窗口的座位上,我和舒晓羽则面对面地坐着,桌子上方的冷光射灯恰好照在舒晓羽的胸前,那个水晶坠子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我拿起菜谱正准备点菜时,就听“当”的一声,我老妈前面的茶杯被老妈碰倒了,我和舒晓羽都连忙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拿餐巾纸擦桌子,可老妈却仍旧一动不动地坐着,嘴角在不停地颤抖着,眼睛直直地盯着舒晓羽的胸口看,舒晓羽在擦桌子时,身形移动,但老妈的目光也始终跟着她的胸口转,我明白了,她一定是看到了我的那个水晶挂件,我没有和她说过就把外婆家的祖传宝贝送给了舒晓羽,难道老妈感到很吃惊,或者是老妈生气了?老妈的神色失常也就一下子,当我们把桌上的水擦干后,她就恢复了正常,虽然口中说,都怪我不小心打翻了杯子,热爱你继续点菜吧,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她的声音、她看着我们俩的目光,好象散发着异常的焦虑。
生活中往往是没事就是没事,但一有起事来,很多事就会一起涌来,也好象是上天注定这回是不让我好好点菜了,当我再一次拿起菜谱,抬头找服务员时,我看见舒晓羽的背后跄跄啷啷地走过来一个人,我感觉他原先是一个人坐在靠窗一排的最末一张桌子边,这个人站在舒晓羽的身后一米的地方,仿佛被五雷轰顶一般,又仿佛一具雕塑一般,呆呆地瞪着我们这一桌人看,目光里饱含着失望、伤心、受骗和委屈,我不敢和他的目光对接,我低下了头,假装去看菜谱,但那些代表大鱼大肉青菜萝卜的字却一个也看不进去。“热爱,是黄家文!”舒晓羽轻轻地叫了我一声,我抬起头,舒晓羽身后的那具雕塑已转化为饭店门口的一个孤独的、瘦削的背影,我仿佛听见空中传来一声叹息,我不知道这是黄家文的,还是我的,或者是舒晓羽的叹息。
十七。你和晓羽有没有在一起过?
这顿晚饭谁也没有吃好,老妈显得心事重重,勉强露出的微笑掩盖不了焦虑的眼神,甚至都没有问寻常准婆媳初次见面时婆婆经常要问的那些话;舒晓羽今晚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老妈身上,看她心情不佳,也只好忐忑不安地小心伺候,而我一方面象是掉进了迷魂阵,搞不清舒晓羽和老妈是怎么回事,浑身不通气;另一方面,在这种场合下意外地被黄家文撞到,我都不知道今后怎么去面对他,他肯定也不知道怎么来面对我,也许相见时只剩下尴尬了。匆匆吃完了饭,老妈坐上车的时候,我听见她好象在喃喃自语:“这么晚了,肯定没车去苏州了。”我和舒晓羽面面相觑,不敢应声。
匆匆吃完饭回到了家里,舒晓羽将老妈的旅行包提进老妈的房间里,接着动手替老妈铺床。看舒晓羽进到房间里去了,老妈好象是在客厅里随便走走,走到我的房间门口时,却径自走了进去,我跟过去一看,发现她正在查看我的床,果然,我就知道老妈这一辈的人还是很保守的,我虽然不清楚她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我敢肯定她一定猜出了舒晓羽是住在我这里的,否则她一进门,连她自己的房间都没看,就来看我的床干什么?其实我老妈是个聪明的女人,家里的生意说说是老爸老妈一起打理的,但我知道所有的大政方针和重要客户都是老妈一手搞定的,有这么个贤内助兼董事长在,木讷老实的老爸也就乐得做甩手掌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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