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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亲历的三次国共谈判-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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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从1924年我参加大革命开始,我就一贯坚持孙中山先生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解放以后,在共产党、毛主席的英明领导下,一切都已经超越中山先生的理想,在这方面,我也是毫无遗憾的。不过今天世界上第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苏联,竟然在一小撮修正主义领导集团控制之下,倒行逆施,逐渐复辟资本主义,伟大列宁、斯大林和无数先烈所艰难缔造的社会主义国家,有全部变色的危险,关系人类命运的中苏两国友好联盟关系,受到重大挫折,这是不能不使人痛心的。当然,伟大的苏共、伟大的苏联人民,是终于要起来推倒那一小撮苏修集团的统治的;但是,我是看不见了。
我已不久于人世,我别无他念,我但祝:
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治中(亲签)
1968.10.17
1969年七十九岁
4月3日,病情突然恶化,急送北京医院抢救,延至6日下午溘然长逝,终年七十九岁。由其夫人洪希厚率子女讣告周总理转毛主席。
4月9日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告别仪式,周总理亲临主持。参加者仅郭沫若、赛福鼎、章士钊、傅作义、卢汉、刘文辉、刘斐、罗青长、黄永胜、丁江、傅学文和家属,寥寥可数,场面冷落,草率了事。
第七部分附:抗战时中山大学迁滇西行小记(1)
广州中山大学是我的母校。从1931年进校到1938年离开,连读书带工作先后八年,长期涵育,恩情深厚,我时刻不忘。1937年武汉沦陷,长沙、广州震动,清华、北大已迁云南,中山大学经校务会议决定,亦拟迁滇。其中纷纭往事,值得一记,爰逐一记下,留之后人,作为参考史料,是有一定的意义的。
一九三一年考进中山大学
中山大学是为纪念孙中山而创立的,校址在广州文明路。我是1931年暑假考进去的。给我最深刻的永恒的印象是进校门一个大操场,照壁上刻下孙中山手书的四个擘窝大字“明耻立信”,每字一二米见方,校的中部是一座高耸的钟楼。楼的东侧书孙先生遗教“知之匪艰”,西侧则书“行之维艰”,礼堂内分两层楼,正中是孙先生遗像,其左侧是孙先生遗墨“把中华民族从根救起来”,其右侧是遗墨“把世界文明迎头赶上去”,其含义我反复揣摩,当时我耽读鲁迅作品,只能从鲁迅作品中去找答案。所谓从根救起来是指中国经历几千年封建统治,必须彻底反封建,方能把中国救起来;所谓迎头赶上去,不是全盘西化,而是取其精华,抛其糟粕。
礼堂是孙中山先生主讲《三民主义》的地方,亦是华南各省闹学潮的根据地。“九一八”之年举国群情振奋,反日进入高潮。中山大学是领头羊,多种激烈主张纷纷出笼。记得每次大会主持人离不开邓时通、马景曾、楼桐茂、孙某某,他们是学生领袖。邓时通是众所周知的特务学生,出入昂首阔步,腰插手枪,是广州公安局长何荦的打手;马是文科学生;楼是地理系拔尖学生。1983年我回广州,知邓时通已被镇压,马任省文史馆馆员,楼、孙则不知下落。某次大会,大家认为校长许崇清软弱无能,又非学者,应予罢免,提出宋庆龄、汪精卫、蔡廷锴、邹鲁为校长人选,请中央核定。亦有人提戴季陶、朱家骅,但多人反对,认为一切戴、朱余孽都是党棍,不能考虑,结果中央批准了邹鲁。邹是西山会议派,又非学者,本非理想人选。
1960年,周总理有任务到广东海防前线,邀约张治中同行,我是张的机要秘书,得以随行,但我趁机返文明路一行,发现上述孙中山遗墨均被铲除,我大不以为然,以为这是违反历史唯物主义的根本原则的。又周总理视察黄埔军校旧址,我亦随往,发现军校校舍陈旧破败达到极点。回京后,曾向国务院、党中央提出两个建议,其一是趁黄埔的人尚多在世,应将军校旧址复原,并对蒋介石重新评价。其二是建议恢复中山大学原有孙中山遗墨。经过若干年,这两个建议都通过组织分送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和常委,后来从黄埔同学会负责人处得悉:黄埔军校旧址业已由广东方面恢复,但中山大学孙中山先生遗墨则无消息。
第七部分附:抗战时中山大学迁滇西行小记(2)
罗定小县城有三件怪事
中山大学迁校,第一步是从石牌迁返文明路旧址,结果法学院则迁往芳村花棣某助教家,他家房舍众多,足容纳全院有余,我们还搞过歌咏救国宣传工作,演出过流行的小话剧《放下你们的鞭子》。
法学院不久随全校迁往罗定县小县城,初来乍到,发现罗定县有三件非常稀奇的事:第一件是厕所都是高楼,高达一二丈,毫无粪气,非常卫生。第二件是米店不卖米,都卖豆豉。原来罗定县苍蝇特多,米筐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苍蝇,远看是豆豉而淹没了大米。第三件是看不到报纸。当时有一同学带了一个最原始的收音机,我会速记,由我每夜收听整理成小新闻,印发各院系。当时法学院院长黄元彬因事未到院,院务由几个知名教授:范扬(范是政客,我到军委政治部任张治中机要秘书时,他是第三厅副厅长)、漆琪生(漆是名教授,我上过他的课,印象不错,他的夫人黎缇维是我预科时同级同学,是个诗人,我对她有好感)和老教授薛祀光、郭冠杰等主持。漆淇生还到我的住处慰问我说:“你的简报虽然很小,但对我们很有帮助,希望你继续办下去。”
第七部分附:抗战时中山大学迁滇西行小记(3)
日机空袭下的一幕惨剧
当时日机空袭频繁,校内挖了好多防空洞。我们无知胆大根本不躲避。某次我去大操场,敌机临头,头上但闻咻咻响声,不久爆炸声大作,咻咻是炸弹尾翅冲击空气之声。名教授孙寒冰家的楼前死伤枕藉。孙教授从上海调来,所写抗战文章,甚得我们好感。
轰炸刚过去,我即回宿舍,门口呈现一幕惊心动魄的惨剧,防空洞口落一炸弹,树上挂了一条大腿。这是日寇欠我们的一笔血债。通常空袭我都避入此防空洞,但此次我却在大操场,否则这大腿可能就是我的,好险呀!
对此惊心动魄的一幕,我不敢怠慢,每次警报一拉响,我兄弟即拔腿走去法学院院长郑彦家,他家住东山一栋三层钢筋水泥的建筑,有地下室,比较安全。他是我的顺德小同乡,对我兄弟特别好,富于乡土感情,留我兄弟躲避和吃饭。建国后他逃台湾,仍时有联系。他的部下都是我的熟人,如侨务委员会的副委员长朱集禧是我预科时的同班同学。国家安全委员会副秘书长董世芳,是法学院同学,他是台湾国民党,后是候补中委,每年春节都互有贺年卡往来。台湾国府新闻局局长肖自诚、曹圣芬是蒋介石的机要秘书兼随从秘书,我是张治中的机要秘书兼随从秘书。因工作关系,在国民党中委会或政治委员会上时有相遇,蒋到柳州召开军事会议时,肖和我同任会议记录。建国后,肖的儿子肖湘留在大陆,在宁波中学教历史,与我有书信往来。
第七部分附:抗战时中山大学迁滇西行小记(4)
贵县、南宁、龙州沿途见闻
以后经过长期准备,租了几艘电船,足以容纳全校职工和图书仪器,由各学院派押运员负责押送。我是法学院的押运员,预科时的同班同学陈伯中是理工科押运员。电船悠悠荡荡溯河而上,经梧州、贵县、南宁、龙州入越南转火车到海防、河内去昆明。
西江水浅滩多,船每过滩,我们为减轻船负,避免搁浅须集体上岸步行,涉水而过,大家欢笑和洽有如旅行。西江匪多,常有劫船之事,各船均带枪支自卫,由青壮年晚上值班。我是壮年人,每夜荷枪上船便值班。月黑、风高、星稀,别有风味,到天明鸡啼才下船睡。我当时有小诗一首,颇能表达当时心态:
过去一滩又一滩,西来见月几回圆。
群山踽踽崖簪树,二水溶溶石作关。
晓角吹开千岑雾,晨鸡啼破五更寒。
岂无去里离家梦,还将怒气上刀环!船到贵县融县,是沙田柚子的故乡。甚价贱,一元钱可买一大篓,饭后大家争开柚子,交换品尝,大快口福,状甚欢乐。同船有教授、副教授、讲师、助教、一般职工,亲如一家,十分难得。南宁是大城市,繁华热闹。同行熟友有黄闰科、谈荣森、副教授卢干东等。
龙州是民族杂交地区,我们入市玩耍,东西极贱,大家置了许多东西,吃的、耍的都有,由于要办理过境手续,停了几天。一出镇南关(时易名友谊关)便到越境同登市。过境时,关吏对行李诸多滋扰,给予一元几角便顺利通过,我当时心里想,怎这样腐败?海防、河内是大城市,人民习惯不吃内脏下水,我们每餐都大吃一顿,以为猎奇。在河内,我却在偏僻处看到妇女挑担,站在街尾行小便,心想何等不文明礼貌!火车转入云南,须经第一站老街,书名“牢该”,心下有奇异感。过牢该须办签证。办公处法国人跷腿桌上,满脸流氓气,态度傲慢,我们很气愤,有一位教授大怒,拂袖而去。有人告诉我:“法国派到越南的统治者都是文化很低的市井之徒”,这与我平日所想象的法国人印象相去甚远。
河内至昆明是轻磅轨的小火车,千山万丛中蜿蜒逶迤奔驰,车头常与车尾相接,遥遥相望,蔚为奇观。山洞隧道特别多,一个接一个,煤气烟雾弥漫颇不好受。
第七部分附:抗战时中山大学迁滇西行小记(5)
离开中大展开军政生涯
昆明是云南首府,闾阎辐NFDA4,市事繁华,人物众多,长途跋涉后,在此休整,多日大家畅游风景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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