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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见了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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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座很旧的楼,在一群新楼中间像一个乞丐。    
    还是那条黑乎乎的楼道,没有一个人影。    
    我们来到曹景记的门口,我倒吸一口长气,敲响了他的门。本来我告诉自己轻一点,可那声音在空荡荡的楼道里还是显得很响。    
    那扇门“吱呀”一声开了。    
    不是曹景记,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她的牙都掉光了。    
    我问:“曹景记在吗?”    
    她仔细看了看我,说:“他搬走了。”    
    我的心更加烟雾蒙蒙,为啥这么巧?    
    我又问:“他搬到哪里你知道吗?”    
    老太太冷冷地说:“不知道。”然后她就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第二天,我给曹景记的单位打电话。一个人告诉我:“他休假了。”    
    我问他啥时候上班,那个人说:“不知道。”    
    他在躲我。    
    大约过了半个月,我又给曹景记的单位打电话。他上班了!    
    他接了我的电话。    
    我紧张地说:“曹景记,我想跟他谈件事。你搬到了啥地方,能不能告诉我?”    
    他竟然极其爽快地说了一个地址。    
    然后,我跟他约时间。他说下班后吧。在北京这座大得没边又处处塞车的城市,下班之后就意味着离黑天不远了。    
    那天,我又一次约来毛婧,在黄昏时来到曹景记新搬的住处。    
    那又是一座很旧的楼,楼道里依然很暗。毛婧紧紧跟着我。    
    我一步步走近他的房门,心里更加紧张。我真怕他开了门之后毛婧脱口喊出:“就是他!”……    
    来到那扇门前,我看见门板上有一张纸条:    
    周先生,实在对不起,刚刚接到刑警队通知,突发一个案子,我今夜出发去南方执行任务了。待我回来之后再约吧。    
     我对着那纸条怔忡好半天。    
    又过一周,我领毛婧再次去他家,那张纸条还在门板上贴着。    
    又过一周,我和毛婧又去了一趟。还是没有人。    
    又过一周,我继续去找。他仍然不在。    
    他消失了。    
    我甚至怀疑他留给我的那个电话根本不是刑警队的电话。    
    可是,我没有放弃,我一次次在黄昏的时候去找他。后来,我发觉我的行为好像已经是一种惯性了。因此,当他突然打开门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被吓了一跳。    
    这次不是黄昏,是半夜的时候,我突然改变了探视的时间。    
    他正巧急匆匆地走出来,让我们撞上了。他背着包,好像要出去。    
    这个像影子一样飘忽的人终于被我们锁定了。    
    楼道里很黑。    
    从打开的门板看进去,他新搬的这个家里还是很简陋,房顶的灯泡黄黄的,一点都不亮。屋角还是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书。    
    他站在门口愣愣地看我。逆光。    
    我竟然一时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毛婧看我。    
    我终于说:“实在抱歉,我找你还是想对证一下那件事。”    
    他看了毛婧一眼,然后对我说:“你们进来吧。”    
    我没有接他的话,我对毛婧说:“你看看,是他吗?”    
    他好像不明白怎么回事,直盯盯地看毛婧。    
    毛婧直直地看他。    
    楼道里贼静。    
    那一刻我甚至想,假如毛婧说出一个“是”字,他会不会突然掏出他的枪来。    
    毛婧迟疑了一下,说:“不是。”    
    我不太甘心地对她说:“你好好看看!”    
    她又认真地看了看他,最后还是摇头。    
    我彻底泄气了。    
    他问我:“那个人又出现了?”    
    我无精打采地垂下头,说:“是的。”    
    他又说:“进来吧。”    
    我说:“不了,我还得把她送回去。”    
    他似乎很同情地叹了口气。可我仍然觉得他不怀好意。    
    我对他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他说:“没什么。”    
    我说:“我们走了。”    
    他想了想,说:“好吧。”    
    走出几步,我回过头,有点犹豫地问他:“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你说。”    
    “那天,我问你去没去东北,去干了什么,你为啥有点紧张?”    
    他说:“你知道我要抓的那个诈骗犯是谁吗?———他是我爸。你肯定不信。”    
    从此,我感到更加危险。    
    如果曹景记就是那个人,那至少我在明处还见过他。看见了的东西就不那么恐怖。可是,目前种种迹象表明曹景记很可能不是他!    
    那个神秘的人一下变得更加遥远,更加诡秘,更加叵测。    
    我一下就没线索了。    
    我一下就没主张了。    
    那个脸上没有血色的人,那另一个我,他在没有我的地方,认认真真地扮演着我。见过他的人越来越多,他越来越清晰。他只回避我一个人。    
    因为我是他。    
    我感觉,他好像一直都在暗处看着我。我随时随地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他都一清二楚。只是他忌讳和我真实地面对面。    
    我的精神世界一直被阴霾笼罩。    
    我觉得他的全部阴谋就是让我永远弄不清真相。最大的恐怖就是永远没有结果的恐怖。    
    前面我说过,其实我的胆子不大。我最怕有一个人一直看着我,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生活中,恐怖不可能都是故事。


第一章失散的亲兄弟(2)

    这天半夜,又打雷闪电下雨了。    
    我没有睡,我在想———还有谁跟我长得如此相像?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甚至觉得他真的就是另一个我。一个我在明处,一个我在暗处,他和我是两个相反的东西。    
    他好像活在我的背面。    
    我和他永远不能见面。    
    假如见了,就如同两块带着异性电的云撞在一起,就会电闪雷鸣,就会天崩地裂。若真是这样,我担心哪天他不小心,突然撞上我……    
    一道闪电,我警觉地看了看那面雪白的墙壁,一个人打字的侧影又出现了。我猛地睁大眼睛,幻影消失,黑暗无边。    
    这是怎么了?    
    那一夜,我一直没有再睡,我一直在胆战心惊地想这样一个问题:黑色的墙壁能不能写上影子?墙壁为什么一定是白的?    
    早上,太阳光芒万丈,昨夜的雨像梦一样过去了。我双眼猩红,不想起床。太太见我沉默寡言,就问我:“你最近怎么了?”    
    我说:“没啥,就是心情不太好。”    
    太太关切地说:“你最近身体可能有问题,脸很白,得到医院检查一下。”    
    她说“脸很白”的时候,我惊了一下。    
    我现在怕听见这句话。    
    有一天,他会不会一点点演变成我?    
    有一天,我会不会一点点演变成他?    
    这天夜里,墙上的钟敲12下的时候,我猛然想起了一个人……    
    前些日子,我妈突然打个电话来,告诉我,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但从小就给人了。我妈说:“你走南闯北,能耐大,能不能去找找他?”    
    我小的时候总生病,大人对体弱的孩子更疼爱,因此大人从小就偏向我。    
    一个留山羊胡的算卦先生路过,到我家讨水,我妈请他给我算一卦。    
    算卦先生用他那双似乎透视幽明的浑浊小眼,在我和那个孩子的脸上扫来扫去,接着,又闭目用细长的手指掐算半天,好像看见了什么,他大惊小怪地说,我之所以生病,是因为另一个孩子克我。    
    他阴虚虚地对我妈说:“这两个孩子前世是冤家,他们是同归于尽的,他们一起死后冤魂还整日纠缠在一起,互不相让。后来,他们又一同投胎……”    
    他又说:“那个比这个凶,因此他就克他。他们出生时,这个都争不过那个———那个先出生,对不对?”    
    他这点说得准。    
    其实我妈只把我俩的生辰八字告诉了他,并没告诉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因此,我妈很信服,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解除。    
    算卦先生说:“只有让他们分开,永不相见。”    
    一个偶然路过的一个人的一句话就彻底改变了一个孩子的一生。后来,父母商量了好多天,终于忍痛割爱,把另一个孩子送人了,送给了一个收葵花子的老客。    
    那时候,乡下人生个孩子像下个蛋一样。那时候的孩子可不像现在这样金贵。    
    可怜我那个双胞胎哥哥,他仅差一天就没有在家里过上自己人生的第一个生日……    
    我为自己抓到了名字,他就丧失了这个权利,随我叫周德西。    
    之后,我家又搬了多次家,互相都找不到了。    
    在这个沉寂的夜里,我忽然想起这个周德西,忽然想起这个前世的冤家,恐惧感又一次充斥我的心头。    
    我终于排除了一些错误的判断,注意力集中到了周德西身上。    
    是他!    
    他还在克我!    
    可是他在哪儿?他沦落到了啥地方?    
    老实讲,这个周德西比曹景记更让我感到恐怖。    
    因为那前世的传说。    
    因为他从小就下落不明。    
    因为人世茫茫,我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在什么方位。    
    因为他和我身体里那种神秘的血脉联系。    
    我立即打开夜灯,颤颤地给母亲拨电话。    
    母亲睡了,我把她惊醒了。她说:“深更半夜,你有啥急事呀?”    
    我说:“妈,我还想听听那个周德西的事。”    
    母亲似乎抖了一下:“你怎么突然说起他?”    
    “你别管了。我遇到一件重要的事,我要找到他。”    
    “后来我想了,其实你不可能找到他,算了。”    
    “那个收葵花子的老客是哪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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