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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未出世的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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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世界杯决赛前夕某次采访中的表现,当时我提醒大家在为法国队欢呼狂喜的同时不要忘了这些球员拿着巨额的工资。事实是,赛后的报道透露出每位球员都得到了相当于50年最低工资标准的奖金,这一消息也多多少少浇灭了观众当初的激情。
一些参与者的根本动机都被结果与收获之间的联系腐蚀了。几年前那位渴望当上马赛市长的人,他所遭遇的人所共知的经历便是个绝好的例子。
他的野心在我们这些民主国家是完全合法的。每个人都可以期望在普选中取得胜利。那么怎样才能获得这个众人觊觎的位置呢?政治学家们给他的建议就是:给马赛一支能取得胜利的球队,因为这便是马赛人所期待的。怎样组建这支球队?向银行贷款,再从意大利、德国和西班牙最好的俱乐部买来最有效的球员。于是他采纳了这一方案。方案被认为是可靠有效的,球队节节胜利,他也因此大步走在成功的道路上。而当银行贷款再难以获得时,他仔细考虑,并得出一个完全严格的逻辑结论:对一个球员而言,很显然输比赢容易得多,因此买一个球员让他输掉比赛应该比买个球员让他赢得比赛要便宜得多。根据这一逻辑,我们这位人物于是出钱买下敌队的球员,指使他们输掉比赛。但不可思议的是,这一行为被当做丑闻,他没能进入马赛市政府,而是进了一家监狱。我承认自己无法理解这件事。如果说买球员让其输掉比赛是不名誉的,那么同样是买球员让其赢得比赛却又是名誉的,这简直不合逻辑。
各俱乐部经理都在转会市场上购买天才球员,这一市场的存在本身便是体育运动精神遭到扭曲的表现,而我们甚至已看不出来这是多么的丑恶。在马尔泰·里夏尔下令取缔“青楼”以前,夏巴奈以及极负盛名的“一二二”(one two two)妓院的老板总是花大价钱买来新鲜货取悦顾客。这样的行为在公众的要求下,现在已经被禁止了。那么什么样的逻辑可以让我们接受巴黎圣日耳曼队或者马赛队的老板做完全一样的事呢?性换成了肌肉与反应速度:所买的器官是不同了,但其本质却毫无区别。既然马赛市长因此而遭监禁,那么所有买球员的老板以及所有接受被买转会的球员都该投入监狱,或许只有这样,足球才会重新成为真正的体育运动。
这也同样要求球员们不要再做“三明治男人”这一称呼形象地将身体前后都有广告的人比作三明治。,频频在电视上称赞某某品牌的体育用品,中场休息在商业频道也不该成为广告收费的高峰。目前所谓的体育,不过是广告的包装而已。在世界杯决赛期间,若把法国与巴西的对峙说成两支队伍运动鞋的赞助商的对峙也完全符合实情。决赛不仅是两支球队的光荣与骄傲,同时也是两家公司商业收入的喜获丰收。而球队一旦失利所带来的不可估量的经济损失使得作弊几乎不可避免,而且已经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
第三部分体育不是竞争(2)
体育与兴奋剂
在足球场上兴奋剂的话题一直被避而不谈,但自行车比赛则完全不同。禁用药品对身体的危害性是显而易见的,甚至司法机关也不得不介入禁药市场。那么兴奋剂的使用从何而来?讨论可能会永远持续下去,却不会最终得出结论:什么是允许的,什么是禁止的。服用促进合成代谢药物的自行车赛选手当然算是用了禁药,那么那些把绝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训练的改善肌肉组织的选手呢?可以肯定,如果没有使用一些人为的方法,一个人是不可能在几小时内翻过比利牛斯的四个山口、几天后又在阿尔卑斯山再创佳绩的。
法律必定要将各种人为手段分出类别,但其界线总是不明晰的。是否应该把禁令扩展到体育项目以外,例如禁止作家喝咖啡?因为巴尔扎克就是靠着大量的咖啡保持头脑清醒的。
兴奋剂的罪恶不能用药剂产品本身的自然属性来定义。关键要看使用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如果使用目的是要赢得比赛,那么就算是禁药,否则就只是寻找个人自身的改善与提高。巴尔扎克不是服用兴奋剂,因为他并非为了超越司汤达,他只是与自己比赛。
在这样的定义下,把一生都奉献给竞争而惟一目的是渴望成为全国或全世界第一的运动员们,即便没有用任何禁药,还是“服用兴奋剂”的人。自从他们小时候被选中进入训练中心时起,他们就在公众的同谋下成为“服用兴奋剂”的人了。他们的全部目标就是要训练成未来的冠军,以求在以后的奥运会中能为国家摘取更多金牌。每当一个国家获得较多金牌,政府就庆贺胜利。我们其实应该指责这些政府,他们扭曲了幼苗,让孩子们为毫无意义的事浪费一生。
体育、人民
这样一些看法对许多现代人来说是可耻的、不懂情调的。我得向你坦白说明,世界杯期间,法国人用行为将这种看法完全扫出国门。当代表法国人民的球队一步步走向既定目标——进入决赛并取得胜利时,人民的激情也步步高涨。最初那些目标不过是咒语般的大话,接着慢慢接近了实现,跟着又再近一些。接近荣誉的顶端并最终到达,这在法国掀起了海啸般的群众热潮,它与赛事本身的胜利、甚至与被媒界无限夸大的重要性都已经没有什么关系。
决赛胜利是个单纯的出人意料的事件。能让百万人相聚香榭丽舍大街,可不是光凭几个组织者的意愿和几句话所能办到的。再说除了人看人外便无任何可看之处了。那是一种集体的情绪,或者也许是一种集体心愿在自发表达。它们有何意义?显然在《百科全书》关于1998年体育赛事的记载中,法国队的胜利将永远放光彩。但这一结果真正是无足轻重的,它存在着太多偶然性,还牵涉到其他球队的发挥(如果我理解得没错,要是意大利的那一记进攻没有弹在门柱上,他们就胜利了,巴西队也会因此而在最佳状态下进行防守)。真正的胜利不是11名队员取得的,也不是那些有幸弄到门票进入体育场的8万幸运儿所为,而是从星形广场到协和广场,整整占了巴黎的四分之一地区的人群。人群前来为他们的英雄欢呼,而其实他们自己才是英雄。这样说是完全有道理的,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远比将足球三次射入敌方大门更有意义。在举国欢庆的同时,他们重树了民族的团结。是这个全国共庆的节日,它将在人民心中永存。
住在市郊“居民区”的年轻人汇集到巴黎的各条主干道上,挥舞着蓝白红三色小旗,他们想的是什么呢?而我们几乎都不敢相信如今尚有如此多的爱国青年。如果只是认为他们在庆祝胜利,这种看法未免肤浅了些。即使输掉比赛,人们仍会不计结果地欢庆节日的。也许不会同样激动,但却是同样的虔诚。并无他因,就是因为法国人又“聚到了一起”,并且在这一瞬间,大家都不再关心是否每个人都能从兜里掏出证件证明自己的法兰西国籍。这种法兰西的特征自发地找到了自己的真正定义,它不同于司法定义,也绝非靠血缘认证与地域认证的综合所能给出的。它只可能来自于共同的理想。
体育可以成为一个共同梦想、共同激动的机会,可以建立一种真正的集体性。但为了避免体育的堕落,我们应当剔尽一切国民主义与作弊的痕迹。而倘若体育被简单归纳为一场决定胜负的运动的话,这点就根本无法实现了。而且对一个丰富的运动作出一个如此苍白的总结,无异于对运动本身的背叛,同时也是落入了“片面性”的圈套。同样道理,一所中学的好坏,是无法仅仅通过高考上线率来判断的;法巴大战的内容如同蒙塔日蒙塔日:法国鲁瓦雷省某一县城。队与罗莫朗坦罗莫朗坦:法国鲁瓦—谢尔省某一县城。队之争一样,是不能单靠一个“3∶0”来总结的。
在这一领域如同在许多其他领域一样(可惜其中不包括民主化问题,但比如在对老年人问题等方面),非洲人民给我们上了关于行为态度的一课。据我所知,这个热爱足球的民族曾补充过一条相当简单的规则:在比赛中进球的队员将加入竞争对手的队伍并交换一名球员过来。就这一点,便足以改变运动的精神以及观众的态度。我不久前听说塞内加尔的一支球队取名“不在乎成绩”,这对所有那些执着于赢得比赛而忽略运动本身的人来说,真是莫大嘲讽。
体育其实就是一种被规则体系化了的游戏,换句话说,是一系列没什么道理的、而且往往是微不足道的行为——把球踢入球门、让曲棍球入网或是翻越一座山头,评价这些行为的惟一标准是人们从中获得的乐趣,同时要注意自己的行为方式。要懂得尊敬。只有懂得尊敬他人、尊重对手、尊重队友并尊重观众,体育才真正成为体育。根据这一定义,现存的大部分所谓体育活动都是配不上这一称号的。它们至多算作是表演,而且往往依附于金钱。新世纪之初的任务之一,就是要去掉附着在体育之上的这层虚伪。
第三部分祖国是什么(1)
“成熟的麦穗即将奉献自己,收割了的麦子已然献身,它们都是多么地幸福啊!”这一口号在1914年战争之前提出,原是要激发法国青年的爱国心,然而到了我们这一代的青年时期,仍有人为此激动不已。其作者夏尔·佩吉则以亲身经历作出了榜样,在马恩河战役的最初几个回合之后,他就为国捐躯了。佩吉用一生来维护正义而没有任何疑虑。的确,处在一个不懂得为自己的激情选择方向的年龄,我也和佩吉一样对这句话深信不疑。我从学校所学中理解出爱国就是要准备好投身到与“世仇”的战斗中,而我们那个时代,法国的世仇便是德国。更早几个世纪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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