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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8-像杂草一样疯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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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操作。这些都无形之中给我增加了压力。
在走廊里我看到复试名单,招生简章说我们专业要6个人,这次面试来了6个人,那么就可能是等额面试了。根据排列顺序我知道自己是第三名。第一名380多分,第二名370多分,我360多分,最低一个也350多分。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主考的老师比较年轻,但问题比较尖锐,让我很难回答,几个回合下来,我就落荒而出。其实,我不但是紧张而且我想自己真的没有准备,知识面窄的很。我这种人只适合考试,不适合做学问。再说他们以教授博导的水平来测试我们这些本科刚毕业的学生,可想而知结果会怎么样了——肯定找不到一个满意的。想到这些自己就感到十分沮丧,甚至恨那位老师的问题可能会导致我梦想的破灭。
结束后,我见到了一起来应试的其他几位同届考生,我们几个相互安慰鼓励一番便作鸟兽散。没有任何消息,只是让回去等通知,谁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被录取。但我想,我来这么一趟真的不容易,没有得到一点信息怎么就能回去呢?于是我走进中文系教务室,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研究生教学秘书,并说自己的档案并不在报考的单位,希望得到帮助。我说,我是从山区来的考生,去年考上一所大学被别人给顶了,档案又被扣住,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上,怎么办?她很同情我的遭遇,说能参加复试的就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了,让我6月中旬务必把档案调出,并留给我她的办公室电话,让我有事找她。她和我双手握别。
中午回到旅馆,黄山不在,我在外面叫他,他老大会才从女友的房间打开插销出来。这小子,肯定色急了,在和女友搞呢。他俩以后就能在一起了,我不禁又嫉又羡。黄山和女友一起去了他报考的学校。我感到有些孤单,准备回去。我打电话给李子明——他和我是黑山大学同一届的学生,同一个宿舍楼,而且他和小水还是同乡,现在东方大学法学院读研究生。他过来找我,建议我去他宿舍住几天。我说,现在没有心情,要回去弄档案。他安慰我说,这里大都是等额面试,不用担心的;而且正逢黄金周,车票不好买。我也想,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来,干脆玩几天再回去吧。便跟他去了。
他们宿舍4个人住,但另两个是上海人,不在。他已经买下了电脑和低音炮音响,放着王菲轻灵若风流动若水的歌曲。他的床头挂着他一幅照片,好像是在香港立法委员会拍摄的。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他坐在主席位置上,神情坚毅,目光长远,右后边站立着一位戴金丝眼镜气度儒雅的中年男子,成为他最好的陪衬。墙上还有他的书法作品和摄影作品。
他是个很懂得生活情调的人,他英俊潇洒,很受女生的欢迎,否则怎么会追到黑山大学外语系的一枝花呢?他是个很成功,很能混,很精明,很有手段的年轻人。他比同龄人表现的更成熟,更有领袖风范。据说他的导师对他极度欣赏,他们合作的研究课题都是一起署名。他在某学校兼职授课,他获得人民奖学金,他最有希望直升法学博士。总之,我一想起他,仿佛看到的就是上海滩成功人士的模样。我想我得承认,我在和他交往之中,无形之间可能也受到他的一些影响。在我最困难的时期也曾想起过他们这些奋力跳出去的幸运儿,并以此激励自己。
我们到附近的酒馆喝酒,去校园里闲逛。某天中午,他舍友的女朋友来了,插上门,我们进不去,只好到对门。对门这小伙子是个北京青年,好像很有钱,他那套大屏幕的天蓝色派气的电脑价值1万多。这是我们这些青年学子所不敢问津的。他在玩游戏,用各种枪械和敌人疯狂战斗,枪炮声从“漫步者”音响中透露出来,逼真地刺激着耳膜,让人热血沸腾,升起一种英雄的壮烈感。
这家伙可能刚刚被人甩了,在床边墙上贴满了大白纸,纸上写满伤心伤情和对人爱慕的诗句。他就经常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和这些催人泪下的诗词歌赋中,一边抽烟一边长吁短叹,吟咏性情。宿舍人都叫他“情圣”。他上铺没人住,堆着他一套古龙的武侠小说和王小波文集。我知道在多数非中文专业的人中,王小波的小说只是被当作黄色小说来读的。
另一个人本科原来是中文系的,一墙壁的书,令我叹为观止、自愧弗如。我以一个旁观客人的身份欣赏他们的生活:他们自信、精明、富有、懒散、自由,他们的好专业和无聊气质以及丰富的生活吸引了我。我来到这里后,也会买台电脑,也会这样玩游戏,看小说,做兼职,泡妞,应付功课么?
那人的女友终于出来了。她大步流星迈过众宿舍的门口,我瞥见她齐刷刷的短发,红润的脸颊和丰腴的双腿。我们推门进去后,宿舍里有一种怪怪的气味在游荡着,我和子明耸耸鼻子,相视一笑,把窗户打开放风进来。那小子晚上还感叹地跟我说,怎么女人的大腿实际上要比看上去肥得多呢!我也表示深有戚戚之感。
晚上不知谁从哪里搞到几张毛片,关上门熄了灯一起欣赏。正看到入港处,一人推门进来,大声喊道:靠!你们看毛片怎么不叫我呀?于是出去冲其他几个宿舍喊,革命呀,阿Q,同去,同去。于是阿Q们蜂拥而至。
我终于买到了回去的车票。子明要去上课,做其他事情,不能陪我。于是我准备一个人出去转转。
虽然有一些心理准备,但南京路的奢华、殖民建筑的气派还是让我再一次感到震惊。这些都是真的吗?一切都像梦境一样。那些只有在文学作品或者商品包装图案上的景象就在脚下、眼前。而尤其是当我登上外滩,黄浦江扑面而来时候,我感到一阵惊喜和讶异交织在一起的猛烈的撞击,仿佛在梦中早就相识很久,而今才得以相逢,不禁唏嘘感慨,顿时产生一种浩浩荡荡、心胸宽阔的感觉,郁积于心中的不快和垒坷也仿佛都被荡涤一空。为了让小雪能分享我的感觉,我掏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我在外滩呢,这里景色好壮观啊,对面就是东方明珠和金茂大厦,巨大的轮船拉响汽笛在黄浦江里游弋、停泊……
“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绝色、造反,只会出现在上海滩。”等豪迈大气的歌曲旋律涌上心头,或者如80年代的电视剧《铁蝴蝶》中的主题歌曲,深沉地叙述着:“浓雾笼罩着黄浦江……”。黄浦江曾经记录和见证过多少杀伐征战英雄气概,多少儿女情长悲欢离合,多少起起落落?昏黄的江水在脚下哗哗地冲击着,一刻也不会安定下来,谁不喜欢这种永无止境生命力的扩张与收缩?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就算不能到这里来读书,也值得了。这也算开了眼界。”当然,在心里,我却是更想到这里来了,两厢比较之下,乌城简直更不能再待下去了。
因为挂念调动档案、户口的事情,我给小雪买了几件衣服,又回到了黑山大学。
第五章 我的大学五年级(下)4、山重水复
南方已经是清清楚楚、彻彻底底的春天了,北方还犹抱琵琶半遮面,乍暖还寒。
晚上6点多出了火车站的那一刻我就看到了我的女人。小雪穿着裙装,风情万种风姿绰约地欢迎我的归来,因为我说过我喜欢女人穿裙子,那样才有女人味。当然我没有说我的真实原因是:女人穿裙子对男人来说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比较容易操作。我左手拉着我的提箱,右臂拥着她一起坐车赶回学校。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我就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去了——1个多星期没有亲近女人,而且又在东方大学的子明他们宿舍看了几部毛片,的确让我备受折磨。
晚上胡乱吃了点饭就拉上她去了梨花影视厅。从鲁村那里搬到研究生宿舍后做爱就很不方便。我付了钱,才忽然想起来没有安全套了——自从那次不幸之后我们一直都很小心。于是对她说:“你先插上门在里面看着,我出去给你买点零食,马上就回来。”
没想到这里还没有在鲁村方便,我跑了几百米远才找到一家小药店,才买到一盒。忽然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熟悉,仔细一看才想起来,大一刚进校不久,我就跟胖子到这里来买过安全套。那时胖子说他女朋友过几天就要来这里找他,果然不几天就看到他挎着一个女生招摇过市,晚上他就拿钱出来把所有兄弟打发出去看通宵电影,然后他和那女生在宿舍里展开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乱搞,叫床声直让隔壁几个宿舍的毛驴们心痒难熬。过了几天那女生走了,我们就看到胖子明显消瘦了几公斤,在医院又是输液又是打针,可见他功力大减,由此也可见那女生之厉害。
我回到包间,她正在看《花样年华》,一部刚流行不久的片子。我并没有让她全部脱光,而是仍然留着那件裙子。我喜欢和一个装扮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穿着裙子外表清纯而私下里毫不拘束的女人做爱。但不幸得很,可能是因为前几天没有休息好或者是旅途劳累,很快我就搂紧她幸福地瘫软了。
我说,不好意思,过会再来吧。
她安慰我说没事,可能是太累了,我不是让你明天再做吗。
她坐在我的膝上一边看电影,一边把手伸进我的下身。在她的兰花细指的轻轻抚摸下我很快就恢复了亚洲雄风。
仿佛置身于绿草如茵的球场,我左冲右撞,进退自如,越人无数,十分强悍,临近球门,抬脚起射……
“哗……”欢呼声响起,球进了。
后来,小雪还制作了一首《怨妇叹——观足球有感》的打油诗给我,得到我的好评:我真的好累,你让我不停地换体位,做了前卫做后卫。你射了,我很累,你陶醉,你真是狼心狗肺……
没几天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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