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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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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剑雄的心里又冷了半截子,本想今夜成就美事,却不曾想,蝶儿又这般拒绝了他。他感觉很是无趣,喝了茶,又吃了些糕点便打道回府了。
自月儿死后,工厂里的人们并没有马上把月儿忘掉,当然并非是因她的功德而怀念于她,恰是因她的过错,给工厂造成的损失,使这本就不景气的工厂,越发的经营惨淡,使这只航行在商海里的小船儿,越发的无法抵御商海中的风雨,这些能不让厂里的人们对她产生恨意吗?
每日里都会有人说,月儿那死鬼还欠厂里10万元的料子钱呢?这回好了,死了可是不用再还了。
这日上得班来,大家又都在说着月儿,骂着月儿。
一个女人,相貌酷似月儿的女人向工厂走来,远远的她便感应到了人们的骂声;心里一阵阵绞心的痛疼,痛得她在这寒冰的季节里竟然冒出了细汗。
女人脚步不停的向厂会计室走来,不曾敲门的破门而入,会计室的人不由得都抬起头看这突如其来的造访者。不看凡则罢了,这一看着实的吓了一跳,眼前这女子不是月儿又是谁呢?可是月儿已经死了,厂里很多的人都看到了。难道这死了的人还能活过来不行。难道这世间真有鬼吗?会计室里的人愣愣的谁也不知该如何了。
那女人说道:“我叫孟月,一个月前我接到月儿的信,说她还欠厂里的十万元钱,叫我想法子替她还了这债。她只说不想把这债带到阴间。”
终于有人开口了,“你与月儿——?”
“我是谁,与月儿什么关系你们不必打听,要这钱你们就收下,不要我就走了。”
会计慌忙的站起身来,“当然,当然,厂里资金困难。”
孟月不再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十万元,放到了会计的面前,“给开个条子吧,以后不要再在背后里骂月儿了,谁没有个犯错的时候,别落井下石呀。”
会计们面面相觑,只默默的给孟月开了条子。点头目送孟月离开。孟月离开工厂,奔月儿的母亲家而去。月儿死了已经快一个月了,但母亲依旧悲哀,兄弟姐妹依旧怨恨。远远的孟月便感到了母亲那泪水又在滴落,远远的她又听到了母亲那悲悲切切的声音“月儿呀,你好糊涂,落得现在,厂里人骂你,兄弟姐妹怨你,让我这白发人送你这黑发人。”孟月的心似万箭穿透了一样的难受,泪水扑漱漱的流了下来。心里一千遍一万遍的说道:“母亲,我就是月儿,我来看您了。做鬼也不能忘了您的养育之恩。原谅孩儿的过错吧。”
擦干流下的泪水,敲了门,来到了母亲的房里。母亲一愣,脱口喊道:“月儿,我的女儿是你吗?我知道你死的冤,你的阴魂不会散去,必去找那贼人报仇。”此时月儿真的想跪在母亲面前,抱着母亲的双膝,一千遍一万遍的叫“妈妈!”然而不能,一个鬼魂怎可以出现在人世间,她只是孟月,一个与月儿有着相同相貌的女人——孟月。“大妈……”只这“大妈”两字,月儿那已经破碎的心痛的牵动着全身的每一根神经,她禁不住的一颤,心在哭泣,妈妈此时不能相认,却变成了“大妈”。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继续说道,“大妈,你认错人了。”又是一阵绞心的疼痛,明明是母女,却口口声声说妈妈认错了人。“我叫孟月,是月儿的好朋友,一个月前我接到了她的信,她说还欠家里兄弟姐妹的六万元钱,叫我想法子替她还了,别再叫兄弟姐妹怨恨她。”
“孟月?”母亲用疑惑的眼神儿看着月儿,上下打量着月儿,心里在说,“明明是我的月儿,怎的是孟月?”她摇了摇头,泪水再一次湿了衣襟,“我的女儿,她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月儿的泪水也如珠子一般的落了下来,她走到母亲的身边,为母亲擦去泪水:“大妈,你如若不嫌,我就来替月儿做您的女儿吧!”月儿哽咽了“让我叫您一声‘妈妈’。”
母亲一下子拉住了月儿的手:“闺女,好闺女。”接着哭出了声儿,“月儿欠他兄妹的钱就算了吧,怎好叫你来还。”
“不,妈妈,我和月儿是这世上最亲的姐妹,无论她欠谁的债,都是我的债,岂有不还之理。”月儿再次替母亲擦干了泪水。从口袋里掏出了六万元。
母亲仍是依依的拉着月儿的手:“孩子,外面冷吧,你的手好凉呀!”
是呀,一双鬼的手,纵使鬼有千般手段万般伎俩白日里可以化做人形,但血仍是冷的,岂有手不冷之理。月儿想着“冷,真的很冷。”枉死城里,只有漫长无尽的黑夜,只有凄凄凉风怎的会不冷。月儿不自然的答道:“冷,外面真的很冷。”
“闺女,我去给你倒杯热茶,暖一暖身子吧。”月儿点了点头,心里一阵阵悲哀,“可怜的母亲,你可知,纵使你有千杯万杯的滚烫滚烫的热茶,又怎能暖了一个鬼的身子。只有您那份对女儿的爱化做了一股暖流,深深藏在女儿那破碎的心里。”
母亲端来了热茶,她接到手里,这是死后再食的人间第一口甘露。热茶无法温暖鬼的身躯,但这热茶中酿着母亲的爱,它将是无论人间还是地府里最好的良药,去医治那颗破碎的心。
月儿这只白日里孤魂离开了母亲,行在街上,又想起了丈夫,丈夫是个老实的工人,虽没多少文化,没多大本事,却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曾给过她百般的恩爱,也曾给过她平静安宁的生活。安宁有时让人感觉乏味,但细想来,安宁何尝不是一种美,不是一份福呢。安宁就像是一份清淡的菜蔬,永远食之不腻,而那激情的刺激更象是生猛海鲜,偶尔食之尚可,日日食之反会起腻,反会乏味。虽然直到此时,已经做了鬼的月儿她仍搞不清楚,自己更需要的是安宁还是激情,也许她更需要安宁和激情两者的并存;但她知道,她愧对于丈夫,愧对于家。每日里丈夫下班回来,做出香喷喷的饭菜,“呀——”那香味仿佛此时此刻还飘浮在鼻际。都是自己的错误,都是自己十万个不该,而毁了这个家,毁了自己,毁了女儿。“女儿”想起女儿那破碎的心又在胸腔中流起血来。那血在胸腔在腹中流淌回转,冲击得那已被摔得浠烂的五脏六腹又痛了起来。手中只还有两万元钱,虽然这两万元钱无法弥补对丈夫的伤害,但也可以缓解一下丈夫生活的窘迫。
月儿是鬼,鬼的魔力很容易找到一个人。月儿很快找到了丈夫耿志汉,她看见志汉拿着大帚把,难艰的扫着马路。寒风吹着他的衣禁,打着他原本白净的面孔,不知是天冷冻得,还是风打得丈夫的脸看上去又红又肿。丈夫自下岗以后,只找到了这份每月三百元的辛苦工作。月儿那破碎的心又在发痛了,当初离婚时,她心不曾痛过,那时丈夫哭了,可她没有哭,此时她真的很想哭,用一万滴眼泪,去偿还丈夫那时的眼泪,用一万滴眼泪去弥补对丈夫的愧疚。她看着丈夫近在咫尺间,却已阴阳隔世,又能说什么呢。
她走在丈夫的前面,似乎是一不小心,一下子崴了脚,她痛苦的坐到了地上。志汉走了过来,问道:“你没事吧!”
她抬起了头,用含泪的眼睛看着丈夫,志汉愣住了,随口说道:“月儿”。
月儿装出吃惊的样子,“你怎么认识我?我叫孟月。”
“孟月?”志汉像是想着什么,又说道:“你跟我妻——月儿长的真是一模一样呀。没想到这世界竟有如此巧事,你恰好叫孟月。”志汉口口声声说着“我妻”似乎他们根本不曾离异,月儿仍是他的妻子永远的妻子。月儿那破碎的心一阵欢喜,“我妻!”他仍称我为妻,这普普通通的称乎,此时显得多么甜蜜。
志汉说着话,搀起了月儿,“痛的厉害吗?我送你去医院。照个片子,别是骨头断了。”
“骨头断了。”月儿想着丈夫的话,心里又涌起了许多悲哀,“还用照片子吗?我全身的骨头早已寸断,我全身的骨头时时在隐隐作痛。”月儿惨淡的一笑,“麻烦你,送我回家好吗?”
志汉什么也没说,推过来装垃圾的车,“我没别的工具,只有它,你别嫌脏就是了。”说着话,丈夫脱下外衣抖了一抖,铺在垃圾车上,月儿着急的说道:“大哥,不用,我不嫌脏,你脱了衣服会冻病的。”“大哥”这是怎么个称呼,月儿奇怪,自己何时这样称过丈夫,想当初,那月夜私语时,何时不是甜甜的叫上一声“哥哥”,现在阴阳隔世难以相认,只把那其中的一个“哥”变做了“大”,这一变少了多少甜蜜,少了多少温情。
志汉答道:“不打紧,当了一辈子工人,身体好,冻不病。”他把月儿扶上了车,推起来向前走去。
月儿住在一个城乡交界的地处,那里很偏僻,周围没什么邻居,志汉推着她走了很远,才走到,志汉已是累得出了一身的汗。喘着气说道:“你家真远呀!”
月儿微微点了点头,只是不说话,心在想,“远,我又何偿愿意住在这里,可我已是鬼了,又怎能住在人烟旺盛的城市里。”
志汉又关切的说道:“你,一个女人住在这里,多不方便呀。为什么不住在城里。”
月儿答道,“我是外来打工的,城里的房子太贵了,我家里穷,不能住那样贵的房子,省下钱来,还要寄给父母。”
志汉把月儿扶到了屋里,屋子里冷冷的,阴阴的,志汉忙披上了自己的外衣。“你家好冷。你的手好像也特别的冷。”
“是呀,出去一天了,大概炉子也灭了。”月儿答道,此时她到了,她到家了,她真怕,怕丈夫就这样的离去,忙又说道:“这位大哥,我脚还是痛的厉害,帮我生上火好吗?”
志汉是好人,是个热心肠的人,从没拒绝过帮助别人。很快志汉生起了火,屋子里虽还有些冷,但却少了很多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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