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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而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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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慌得手足无措,前来禀翰林道:“相公病势来得甚凶,莫若回寓,好接医人调理,此处却是不便,况赵相公固执不通,相公痴心,何益于事,不若露以本色,回去养好了病,以势利邀之,倒是易得。”翰林道:“莫胡说,我要睡。”便昏昏睡去了。
得芳对得韵道:“这病都是赵相公身上来的,如今还叫他来医。”得韵道:“正是,也该替他说一声,就是秦相公也该通知方好。”得芳道:“你留着在此看着相公,我去对他们说。”此日正是会讲日,他走入讲堂,把翰林卧病不能起床的事一一说知。秦先生大惊道:“客边染恙,少人调理,怎生是好?”散了讲,自来看。见翰林,以手抚其颜,热如火炭。秦先生呼道:“遇之,我来看你。”翰林惊醒,见是先生,勉强开言道:“摄身不谨,至沾寒疾,以让先生忧虑,甚是得罪。”讲得几句,便觉气怯。秦先生道:“少说话,不要费了力。”翰林又昏睡去了。先生见他如此沉重,心下着忙,吩咐:“好生服侍,我去接医人来。”秦先生去了。
须臾,医者至,看了脉,撮了药,道:“是七情所伤,若得如意,病便易好,寒感甚深,先当发散。”言罢而去。诸同窗两两三三,都来看望。只有赵生绝早回家探亲未来。忽小燕至,得芳、得韵合口同声道:“你相公害杀人也,又要相处朋友,又要做清白人,弄得我相公慾火煎熬,寒热交作,饮食俱废,如今半生不死,睡在床上,怎么好?”小燕忙进卧房,到床边,叫声:“涂相公,病势如何?”翰林强睁开眼,见是小燕,长吁道:“我命送你相公身上了。”言罢,泪如雨下。小燕拿汗巾替他拭了眼泪,道:“事宽则圆,相公且自保重。”翰林道:“咳hai,他不答救我,此病莫想好了。”又昏沉睡去。
小燕对得芳、得韵道:“你们在此煎药伏侍,我去报与相公得知。”飞奔到家,赵生正与其父坐在那里说话,见小燕来得急蘧qv,便推小解起身迎问道:“馆中有什事?”小燕道:“快回馆,涂相公要死哩!”赵生大惊,不及细问,便对父道:“先生等我讲书,儿要回馆。”其父喜诺。赵生别父出门,恨不得身生双翼而飞。小燕路上把翰林的说话直言拜上,赵生脸上红了白,白了又红,道:“他自妄想,与我何干?”说便这样说,脚下却步紧一步。来到馆中,不及见先生,竟到东园,见了得韵,便问道:“相公好些么?”得韵道:“相公昏迷不醒,十分沉重。”他忙进卧房,坐床边上,抚翰林头道:“赵王孙在此。”翰林惊醒,叹道:“赵兄……”便呜咽不能语,泪流满面。
赵生亦堕泪,以袖拭其面,面冷如冰,道:“病中切忌悲哀,望兄保重,吉人天相,自当愈也。”又问:“可曾服药么?”翰林道:“我病非你不能医,药虽灵,能散相思乎?本不该唐突,但我命在垂危,实因兄情牵意绊所至,把心事剖露一番,令兄知我致死根由,我就死也得瞑目。”言罢唏嘘,不能复语。
赵生凄然,伏耳低言道:“弟男子也,何害兄情痴至此。弟闻之又惶恶又心痛矣。愿兄善保贵体无以闲事烦心,青山不老,弟所愿也。设而兄有不虞yu,弟断不敢独生,请多珍重。”赵生此时见翰林十分沉重,心想道:“他实念我,且他病入膏肓,未知起否,我且耐心好言宽他念头。”道:“兄且宽心,弟当伴你,一切事情待兄愈后再商。”此话原是无奈,岂料翰林是惯家,听到此话,急言道:“承兄金诺,弟虽死亦无恨矣。然弟病入膏肓,兄如念弟,今晚当过此相伴,免我病深,方见兄美情。”赵生道:“兄病中,那事却行不得的。”翰林道:“我口也懒开,怎能行得情事?但得兄相伴,解我愁烦,或因此得痊,又受兄再造之恩矣。”
赵生无法推拒,只得回道:“业已许身兄台,自当侍汤药,暂别就来。”翰林听他要去,便含泪道:“我病多应不起,兄肯念弟因情捐生,万勿爽约,如期不至,将索弟于枯鱼之肆矣。”赵生道:“兄情何重,弟去见过先生就来,断不失约。”赵生见了先生,回到自已房中,叹道:“这是哪里来的冤孽!若是不去,此人必至伤身;若是去实难保得完壁。”转思道:“他是病中,断不及邪事,好朋友也该相伴他的。等他好了,再拒之未迟。”几番要不去,看病势凶狠,放心不下,只得吩咐小燕看门,到东园而来。
却说翰林病原是感寒,服药发散,便已爽然。又得赵生温存一番,其病已去之八、九,只是要赚赵生来,故而装作沉重模样。至晚,赵生至,道:“小弟特来伏侍,兄病可少愈么?”翰林道:“渐觉昏沉,安望愈耶。”赵生坐床边,约有更次,翰林闭了眼,沉沉而睡。忽作惊醒,道:“赵兄,我寒得紧,劳你上来暖我一暖。”言罢,口中不住叫寒。赵生看他如此光景,没奈何,脱衣上床,只穿着小衣,在脚后捧足而睡。翰林道:“我穿着衣服,再睡不着,兄既以身许我,何惜一脱衣,可见是哄我的。”赵生道:“恐冰了兄,故不敢脱。”翰林道:“脱去好睡些。”赵生只得脱去了。翰林并不沾身摸摄,赵生实认他病,坦然不疑。
又是一个时辰,忽翰林道:“胀死我也,胀死我也!”赵生忙问:“何事?”翰林道:“胸前作胀,闷寒欲死,怎么叫小的们摩一摩便好。”赵生信以为然,道:“夜深,他们睡熟了,让我来替你摩摩吧。”遂并移到床头,披衣坐侧,替他摩腹。翰林道:“爽利,爽利,只是你坐我侧,甚是不安,入被来睡着,替我一摩,庶安我心。”口中说,手便揭开着被。赵生恐冻坏了翰林病躯,只得入被同睡,替他摩腹。
翰林思忖道:“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道:“赵兄住了手,我已不闷胀矣。”赵生住手。翰林便把手去摸赵生,肤如凝脂,光润异常。赵生慌了,道:“我极怕痒,不要这等。”翰林道:“兄既以身许我,岂惜此一摸。”赵生只得听他摸。摸得极乐处,赵生把手便推,翰林趁势将手插入赵生颈,抱定亲嘴。赵生掉脸向里,恰好屁股朝着翰林。翰林以右脚插入赵生右脚底下,略屈些。以左脚踏作赵生右脚胫上,以右手抱定头颈,抽其左手,以左手润唾沫于屁眼,即将左手推其屁股骨,侧身而进。赵生到此地位,推脱不得,无可奈何,道:“业已许兄,何不能少迟,大病中作此事,不惟非所以待弟兄,亦非所以自恃也。”翰林道:“情急矣,虽死无悔。”赵生听他说了尽头话,长叹一声,听他戏弄。
翰林不敢造次,款款而动,温存着意,彼怜此病,含羞随随舒玉股;此爱彼娇,举身怯怯展腰肢。情沾肺腑,即欲勉侍而不定;娇啼婉转,却疑流莺而又非。轻轻头化,堪并垂杨摇曳,盈盈露滴,好渗淇竹淋漓。嘴含珠,半吞半吐而不舍,急三枪,或进或退而不停。既而雨润菩提,花飞法界,而赵生十五年之身,一朝失矣。
翰林道:“得罪了。”赵生道:“感兄情痴,至弟失身,虽决江河,莫可冼濯zhuo。弟丈夫也,读书知礼,方将建功于世,而甘为妇人女子之事,耻孰甚焉。惟兄怜而秘之。”翰林道:“中心藏之,生生世世无敢忘也,又何敢泄,且情之所钟,正在我辈。今日之事,论理自是不该;论情则男可女,女亦可男,可以由生而之死,亦可以自死而之生,局于女男生死之说者,皆非情之至也。我常道:海可枯,石可烂,惟情不可埋灭。”赵生道:“由此言之,兄真情种也。”
翰林因诵《诉衷情》,《如梦令》二词,以表思慕之深。赵生道:“今日之事,真是孽缘,那日方见兄,便恋恋不舍,求其故而不可得,因题《忆王孙》以自解,末句有:‘只牵情,三生石上旧精魂’之句今日看来,那词是谶chen语了。”翰林道:“事非偶然,信有天定。”赵生问:“尊体如何?”翰林道:“我已无病矣。”
正是:
慢将心病逢医说,心病还须心上人。
(评)烈女怕闲汉,赵生男子亦然,而况于女子乎。偃张申娇,无怪乎在。在皆然也。
第四回 秦先生观文会意蠢奴才同谋不轨话说翰林与赵生了却相思,其病即除。自后夜夜同宿,相爱相亲,虽夫妻恩爱不过如此。
一日,赵生问翰林道:“兄言此中有乐,何弟身入其中,只觉其苦耳。”翰林道:“弟在兄身上,如水磨工夫,不敢纵情,略经点化,便息兵罢战,原未曾进佳境耳。”赵生道:“此中安得有佳境。”翰林道:“此中有七寸是无粪的,七寸上有一窍,要有物进方开,否则紧闭,所以完事时,令紧缩谷道,以闭其上窍,便无秽物出。其七寸中,亦有淫窍,必须抽千余,内中作痒,其淫窍自开,骚水流出,美不可言。弄得痛者是外行耳,后门其实原宽绰,若要得趣,必须多弄一会,其乐自见。”赵生道:“既然如此,弟虽不敏,请尝试之。”
翰林说得高兴,打发小的们出去了,关了房门,要发作。赵生道:“待晚上吧。”翰林道:“总是一样,何争早晚,我与你如今被说动火了,就此行事,管教你今番得趣便是。”赵生只得半推半就,来到床上,脱去衣服,,涂了唾沫,大屌一挺,被翰林孽物肏进。赵生道:“慢些,还有些疼。”翰林道:“要快活,却要先忍些痛。”又是一肏,竟直到根。大抽大弄,约有千余,谷道内渐渐有水。赵生道:“里面有些痒发作了。”翰林道:“未哩。”覆转其身,跨马而上,把自已大腿开在赵生大腿外,双膝着席,以双脚掉转外勾赵生双脚,以双手扳开赵生谷道,着力狠肏。
谷道内渍渍有声,赵生甚觉有趣,不知不觉把屁股乱颠乱耸,乱扭乱摇,发作了。翰林看他从来无此光景,知他得趣,一发狠肏,肏得赵生哼哼喃喃,叫:“亲哥哥肏得好,肏得快活。”把平时庄重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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