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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术杀人魔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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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沙哑、微弱、沉重,几乎听不清楚地在讲什么。不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非常紧张。
“怎么了?你在哪里?有危险吗?什么事呢?不要紧吧?”
电话中的声音突然高起来。
“啊……痛苦死了……我快死了,快,你来……”
情况好像相当严重,御洗手一定是身处困境了。“你在哪里?发生什么事
了?”可是这问题问得真逊。他的声音逐渐转弱到几乎听不见,倒是听到车子的
声音,还有小孩子的嚷嚷声。这个电话可能在孩子上学的路上打的,而不是在室
内打的。
“我的状况……现在不能详细说明……”
“我懂,我懂!快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赶去。”
“在哲学之道……入口,不是银阁寺这边,是另一头的……入口……”
哲学之道在哪里?听都没听过,会不会是他一时混乱,说错地方。
“哲学之道是路的名字吗?确定?计程车司机知道吗?”
“知道。来的时候,帮我买……面包和牛奶。”
“面包、牛奶?没问题,要这些做什么?”
“面包、牛奶……我要吃,其地的……还有什么?”
御手洗就是这副德行,在这个节骨眼还反问我。
“你受伤了吗?”
“没……有……”
“好,我现在就去,等我。”
放下电话筒,我奔出公寓,赶到车站。御手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他真
的面临生死关头吗?他是个无药可救的人,但他只有我这个朋友。但是他还会说
些气死人的话,表示情况不致太恶劣。御手洗这个人,就算是死到临头也没一句
好话。
我在四条河原町买好牛奶、面包后,便招呼计程车,告诉司机目的地。不久,
车子抵达一块刻有“哲学之道”字样的大石头前。我下了车,环顾四周,发现那
里有一座小公园,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穿过公园,沿着小河,才是哲学之道。走没多久,看到凳子上躺着一个流浪
汉,旁边有条黑狗对着他猛摇尾巴。这不可能是御手洗。
可是刚要走过去,流浪汉却勉强坐起来,叫声“石冈”。竟然是御手洗,他
显得有气无力的,亏我将他扶好。
坐在凳子上,我端详御手洗的脸,吓了一跳。他睡眼惺松,才四、五天没见
面,怎么变得这样?无精打采,头发凌乱,双眼通红,眼眶下陷,两颊削瘦,脸
色苍白,好像一个染病的游民。
“有没有买面包?”
御手洗大概饿坏了,第一句话先问吃的。
“能不吃多好。做人真麻烦,要吃、要睡,其实都是浪费时间。如果把这些
时间节省起来,人类一定可以有更大的成就。”
说归说,他仍旧打开纸袋,拿出面包,狼吞虎咽起来。
从御手洗现在的样子看来,一定是被逼到了绝路,因为当他顺利地做好事的
时候,总是能表现得一派轻松。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心中掠过,好不容易才打消
这念头。没有这回事!相信他绝对是饿坏了,所以才猛啃面包。
看他好像逃难儿童般啃着面包,我突然同情起他来。
“你这几天都没吃东西吗?”
“嗯,我忘了吃。从前天开始……不,是大前天开始……唉,总之,我是暂
时忘了人生还有吃东西这件事。”
看来御手洗只是饿过头,我之前的担心,算是白担心了。但是,像他这样没
有生活常识的人,若身旁没有一个人随时提醒他该吃饭了、该睡觉了,恐怕不会
活得太长久。
本来我急着想告诉他我的发展情形,现在看来似乎得先听他的。但是要发问,
也得等他吃完东西,才好问他进展得如何。为了不刺激他,我显得十分小心。御
手洗不作答,一个人喃喃自语,然后突然大叫:
“那个叫朝的小子,昨天……渣滓!”御手洗怒不可遏,眼露凶光,样子变
得很可怕。他继续乱嚷嚷道:“骗子!我虽然像个病蝗虫一样跑遍了东海道,还
几天没睡,为什么大家在说早安的时候都把昨天的事抛到脑后了?几夜没睡也没
什么关系,虽然抵抗力很差,可是该看的我也看到了。那是一大片菜花田啊!啊,
那条路就像是铺满了书。是煞车的声音!到处都是!你听到了没?为什么?你怎
么受得了!不对.那是大波斯菊园……对,是波斯菊田。那个拿木刀砍去花茎的
混蛋,我把刀子丢了。现在一点危险都没有了。没有刺、没有爪也没有牙。我连
木刀在哪儿都不知道了。是苔藓,苔藓黏在我身上,好像长了霉……风景很棒吧!
要不要拍一张留念?怏,鼬鼠……鼬鼠!赶快抓!你要帮忙我。不快点挖洞,就
再也抓不到了!”
完全不知道他在嚷嚷什么。大概只有“疯了”两个字,可以形容御手洗现在
的样子。
我慌忙站起来制止御手洗。我不断向御手洗说,你太疲倦了。事实上,他也
确实是筋疲力尽。
我想办法让他慢慢躺在冷硬的凳子上。
绝望自脚边升起,我感到眼前是一片黑暗。不只是他所说的话,而是实际上
发生的事,我可以断言,御手洗是毫无进展了。
御手洗的忧郁症或许又发作了。他实在不应该跟竹越赌气,发下那样的豪语,
结果变成要和竹越竞争(事实上,这是一场不公平的竞争)。眼前的情况看来,
御手洗是要输了。
其实,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没有胜算的竞争。因为对方什么都不用做,而
御手洗却必须挑战经历了四十年,却仍然无人能解开谜底的命案。而且,就算最
后御手洗能解开谜底,知道凶手是谁,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天内,找到凶手,将
这个凶手送到竹越的面前。御手洗输定了。
目前唯一的希望,便是看我调查的结果了。如果我能证明吉田秀彩就是梅泽
平吉,那么这场比赛未必是输。只是,虽然我对自己的调查有信心,吉田秀彩那
老人一定隐藏着什么。但我担心时间不够。照现在的情形,找就算是得扔下他不
管,也必须去调查吉田秀彩。还有,如果我现在把我调查的结果告诉他,恐怕也
会刺激到他,加重他的“病情”。昨晚,他大概就是睡在这冷板凳上的吧!真是
的,即使自责,也不用这样处罚自己呀!若是下雨的话,怎么办呢?
看看手表,已经九点多了。不能再拖了,看来,我还是得一个人去找秀彩。
御手洗可以打电话请江本照顾。正作如此考虑时,御手洗却讲话了,这回总算说
得还像人话。
“以前我批评福尔摩斯的时候,你说我一定会受报应,果然说中了。我真的
是个不自量力的人。原本我以为谜底很快能揭晓,事实上,也正在解开当中。但
是,就差那么一点点,明明觉得已经快摸到边了,却老是摸不到。结果,太认真
的去追根究底,却发现根本什么都没解开,好像有个重点没抓到,我想了又想,
就是想不透那一点。哎呀,好痛呀!果然被你说中了,我的嘴巴肿起来了,一讲
话就痛,我真的是受到报应了。我不行了,但是你好像进展得不错。你能告诉我
你的进展吗?”
此刻御手洗讲话不像平常那样拐弯抹角了。可见人有时候还是应该要遇到些
挫折,受点教训才行。但是我认为他这回的挫折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了,竟然得向
竹越刑警那种人承认失败。还好有我,他可以暂时回避,让我一个人去和那个刑
警对决。
于是,我把再访安川民雄的女儿,找到吉田秀彩,再去找梅田八郎的经过,
和我心中的想法,一字不漏地说给他听。但是他头枕在右胳臂上,目光茫然,显
然对我的话不感兴趣。看来他的心思都还放在别处。看御手洗兴味索然的样子,
令我打从心底感到失望。
御手洗的情绪似乎比较平稳,让他独自一个人没关系了。我决定还是要一个
人去找吉田秀彩,不管结果如何,总要放手一搏。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不去也
不行了。
“若王子应该开了吧……”御手洗突然从长椅上坐起来不清不楚地说。
“什么若王子?是庙吗?”
“唔,是神社……啊,不是啦,是那个!”
随着御手洗指的方向看去,在小径的下方,有一栋西式洋房般的小钟塔,塔
尖凸出于丛树中。
我们所在的哲学之道,其实是沿着小河的堤防小径。御手洗指的房子,位于
小径下方四、五公尺处。
“是间茶馆嘛!”
“嗯,我想喝点热的东西。”
御手洗身体虚弱,想喝点热的东西,我当然不能反对。走进入口,下几层石
阶,才踏入室内。
茶馆老板是位名艺人,把出口宅庭院的一部分,拿来开店。阳光照到了我们
的桌子。除了我跟御手洗,没有其他客人,这地方感觉不错。庭院摆设了雕刻作
品,还有一口西班牙式的石井,庭院和玻璃的日光屋相通。
“这里很不错。”我的心情一下子觉得轻松不少。
‘嗯。”御手洗仍然表情茫然。
“我想去找刚才提到的,叫吉田秀彩的人,你有什么意见?要不要一起去?”
“好,不过……”御手洗沉默思考了很久才说道。
“没有时间了,无论如河,今天必须弄个水落石出。”
我喝完杯中的咖啡,便抓起帐单,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就在我站起来时,原
本透过大玻璃窗照射进来的阳光,却突然被云层遮住。恐怕是要变天了吧!
御手洗也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出去。我拿出钱包准备付钱。因为小钞用完
了,只好拿出一张一万圆大钞。因为时间还早,刚开店而已,店里没有足够的零
钱找给我,店里的人只好拿着钞票去换小钞。御手洗就站在外面多等了一会儿。
我一把抓着找回的九千圆钞票,按我的习惯,将每一张钱的正反面与方向都
摆成一致,一边和御手洗踏上通往哲学之道的石阶。九张钞票,有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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