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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道是寻常 上by:桃花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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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他是席满之弟,又如此率真不懂自保,少不得往后的日子里我要多替他操份心,总之得为席满看好这个弟弟才行。 

拉了他到廊下站着,其他的人已各自向房间去了,随意扫了眼,余下的人中大多应为外省进京,只有博尔吉和伊觉·罗沁两人是熟面孔,相交却是不深,也就不需再特意打招呼,只和席泰继续闲闲地说话。 

他果然是个开朗心性,虽然已进了宫来,却并不悲观,只当是来玩乐一圈,参观一番皇宫大内,顺便换环境住个两年,然后再回家去。 

这样的想法,何尝不是种幸福,虽然难免自欺,但却容易快乐。 

我也只笑着看他说着待出宫后一定如何如何,仿佛那一天很快便会来了一样,而不想去提醒他,这只是我们要在宫里渡过的第一天。 

后面要等着我们的,是七百多个日夜,而且,到那时,我们不一定还有机会能够走出这宫门。 

风起了,吹得衣摆作抖,打在身上轻轻作响,我抬起头,看向那片天空,厚重的积云似乎更加接近了。 

伺候我的是一个入宫一年半的小太监,原姓梁,便被唤作小梁子,今年只有十七岁,长得倒是清秀细致,人也乖巧,只是稍腼腆了些。 

好在我也不需要一个多么世故老练的人伴在我身边,免得连在自己的房间内也要费心算计,哪里还会有能够休息片刻的时候。 

小梁子最好的一点,就是极为听话,我只做了他主子数个时辰,他便已对我言听计从,我说什么,哪怕他不明白为何,也会直接照做,省却了我多少口舌的时间。 

在皇宫里迎接到的第一个清晨,他早早来将我唤醒,那时我还因为换了床铺而有些不习惯,睡得难免不舒服了些,醒来时便觉得没精神,虽然眼睛睁开了却懒得动弹,只趴在榻上吩咐他准备水洗漱。 

待他打了水回来,想要再次催我起身,掀了帘子,却是站在那里不动了地方。 

我欲醒又睡地微抬眼横了他,“怎么只知道站着。”一只手支在枕上略撑起头,另一只仍搭在榻边垂了下去,四肢软绵又酸痛,想是夜里翻身太多被床板硌得难受,人只说皇宫里样样东西都好,但这启祥宫里的床却显然还比不上我家中那张锦榻。 

催了一声,小梁子却仍没动地方,我这才花了精神看向他,险些笑出来,原来这孩子竟直直地看着我看得愣住了,两颊上还浮满了红晕,煞是有趣。 

我坐起身来,将有些摺皱而微敞的衣襟拉好,用指理理略显凌乱的发丝,然后才似笑非笑地说,“难道要我过去伺候你么?” 

“啊!”小梁子这才缓回神来,立刻羞得满脸通红,赶紧端着水走近前,一边拧了巾子一边惶张地赔不是。 

我自然不会计较这些,轻描淡写地安抚了他,洗漱干净后便让他给我梳头。 

梳头这样的事,在家中原是由丫环们经手的,只是现在在这宫里,御侍们的一切生活起居均由太监打理,也就只好让小梁子一试,好在这也并不困难。 

我倒没有想到,他资历虽少,手却很灵巧,轻轻松松便将我的发丝通得顺畅,挽髻固定,然后伸手拿了根金簪便要插上去,我却心念一闪,按住他的手,将簪子拔了出来。 

往饰盘内一扫,挑出根白木簪来递给他,“插这根就好。” 

小梁子不明白我为何不选相对贵重的金簪而使木簪,但仍是按照我的话做了。 

抬眼看向铜镜内端详,不由得皱起眉来,打开桌上镂花盒子。 

好在这宫中为我们准备的东西倒真齐全,胭脂水粉,一样不少,纵然心内始终不屑于这等强令男子作女态打扮的事情,但此时却正帮了我忙。 

找到只碳条拿了出来,小小地剪去一截放到手心上,加上一点清水调匀了,然后再混上粉,原本白细匀净的粉便成了偏暗的颜色,手捻了些涂到脸上,效果还好,于是就放心地将脸上各处都拿它涂抹均匀了。 

这下再一照镜,与之前并无太大变化,只是肤色腊黄了些,显出一种不健康的暗淡,我才满意地在手背上也涂一层后将手心擦净。 

“主子,您这是……?”一直立在我身后的小梁子看得讶异。 

“没什么,总之不会有坏处就是了。”昨日进宫之前,我就已做了这般打扮,只不过用的是弄好的细粉,比这现调的要好得多,可惜不能带进宫来。 

拣了件宝蓝宫装穿上,初进宫时每人所有的不过按例分下的几件衣服,样子都是差不多的,只颜色不同,我也就不用动什么心思,只将素白腰带束腰,垂以小块玉饰。 

简单用完早膳,再次检视自身,确认一切都已收拾妥当,我才步出房门,与其他御侍会合到一起。 

按着规矩,我们所有新进的御侍今天要去拜见这启祥宫中的旧主。当朝天子十八岁登基,二十岁始按祖礼开选御侍,到我们这年刚好是第三届。因为选御侍入宫的真正目的实际是控制朝中要臣,因此并不会如女妃一般永留宫中,两年届期一到,大部分人均会被放还家,只有少数人才会被皇上钦点留在宫里,而这当中,是其姿容绝世令天子流连,或是其它什么原因,就不是可以轻易评断的了。 

两届御选,二十余人,到今日留下的却仅有三位。这三人会是怎生样子,连我也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二 

 

 

 

 

按皇家惯例,女妃最高者自然为皇后,其下分贵妃、妃、嫔、贵人、常在、答应等级别,贵妃等前三级各有名限,下三级则不限人数。而进宫后的男妃,其先统称“御侍”,而两年届满后仍然留在宫中的,则封“君”号,为御侍中地位高者。当然,届内者也有封“君”资格,只要能讨天子欢心,便有机会于众人中晋阶而出。 

席泰一见到我,便热络地上前挽住我的手臂,叽喳说个不停,无非是初进宫的种种感受,食物如何,摆设如何,倒是真当成了搬家一样。 

待说完了一个段落终于停下来时,他才注意到了我,将我拉到面对着面,上下打量后问:“你昨晚是没睡好么?怎么脸色差成这样子。”☆油炸☆冰激凌☆整理☆ 

不想让他看得太仔细,我扯了他随着人向前走去,边走才边答,“没什么,大约是认床吧,过几天应该就会好了。” 

席泰显然有些疑惑,但却没多想,点了点头就信了。 

跟随一名殿上太监一路来到启祥宫的南三殿,这里就是他们所住的地方,比起我们这些普通御侍的房间自是不同。 

首先进到正殿,有小太监引我们进到偏厅,只见一人早已坐在靠窗的榻上,却是正在执笔作画。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那人转过头来,缓缓扫了我们一圈,然后才放下手中的笔,略略坐正了身体。 

我的心,不禁猛地一震,眼神落在那人身上,怎么也无法移开。 

隽秀的容貌,眉目如画,以山为骨,以水为肌,以花为色,以星为瞳,而那清冷而飘渺得不似人间所有的气质,与周身融合在一起,仿若自成一个世界般。 

若要用什么词句来形容他的话,大约便是,淡如烟霞。 

我知道的,自己的样貌给人的一向是纯净淡雅的印象,然而与这人比起来,却根本是远远不及。 

他简直就像那真正的谪仙,只缘俗事入凡尘,待他朝,便会披衣推月归天去,不管世间仍留着多少的恋念。 

他看着我们,淡淡弯起嘴角,似笑,却又似非笑。 

一旁太监已出声提醒:“这位就是念安君,你们还不行礼么。” 

许多如我一般被他震憾住的人这才回过神来,然后齐齐躬身行礼。 

“都不必多礼了。” 

和其气质极为相似的幽冷声音,如珠泄玉盘一般滑过我的耳膜,引得肩后轻轻一颤。 

立起身来,目光不受控制地仍然望向他,而他则像是不知世事似的,又拿起笔来继续绘画,全不管一屋子正紧盯着他的人。 

默站了半晌,耳边响起别人的窃窃私语声,打起精神仔细聆听,说的竟是眼前人。 

“他就是明绪呢,想当初也是名满京华的贵公子,多少女孩子芳心暗许,真是没想到……” 

原来,他就是那位中堂明瑞之子,明绪! 

由于年龄上的差异,关于他的事,我基本都是从席满那里听来的,身为中堂次子,当年他十五岁中举,十八岁在万诗会上夺得头筹,风头一时无二,人称“才秀绝京”,谁想十九岁时第一次新选御侍便奉召入宫,从此音讯深锁。几年之间,曾经的光芒不再,人们也将他渐渐遗忘,只记得明瑞大人家有名被扣在宫中的儿子。 

席满曾赞他清逸出尘,今日始知其所言非虚。 

“我原也没什么可说的话,大家都是同样的人,只提醒你们一句。” 

听到话音,我才从思绪中脱离出来,方知自己刚才竟想得恍神了,忙收敛心思看向他,只见他说话之时手中并未停笔,仍是盯着宣纸细细描绘,仿佛那才是这世上最值得他关心的事。 

“你们……既入了宫,就一定要时刻记得,处处谨言慎行,循规蹈矩,不要当这里还是家里就好。” 

众人齐声应“是”,他也就不再留人,挥手让我们出去了。 

临出厅门前,我站在队伍末尾,忽地忍不住回头望向他的方向,确切地说,是桌案的方向。 

终于看清,那张纸上所绘的,是微绽的曼陀罗花,粉中透红,花瓣似张非张,带着一种清纯的妖艳。 

那时,刚好他也回过头来,四目相接,他的瞳中清灵空洞,仿若无物。 

对视了片刻,他冲我微微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我转头,迈出门槛,不再停顿地快步追上前面队伍。 

当时的我怎会知道,那一眼,种下了多少的因,又会在往后结下多少的果。 

 

 

 

念安君明绪,中堂明瑞之子,入宫四年;常恩君齐则罕,建威将军齐晋昌之子,入宫两年;平颐君哲陈·喀绍,大理寺正卿哲陈·肃平之子,入宫两年。这三位,就是启祥宫内除我们十四人之外仅余的御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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