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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炼狱-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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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附近巡视一周,方带了小剑走了。 


  心园寂静如弃屋,长工与下人皆被遣走免被波及,近来天气晴朗,晚春的寒意已消,偏西的阳光晒在人身上,令人感到有点懒洋洋地。 


  江怀忠浑身污泥,胸前血迹斑斑,衣襟破裂,裤管裂开处,现出一条血迹触目的伤口,跌跌撞撞地进入了心园。 


  推开院门踏上花径,他哀叫一声,突然摔倒在地,似已昏厥。 


  妆楼在第三进,比大厅要高,且位于东院稍后处,隔着珠帘,仍可看清园四周的动静,而下面却看不清楼上的景物。 


  窗户大开,心兰端坐于珠帘后,书案上搁已调好音的雷琴,香猊炉中升起一缕袅袅清香,她在凝神候敌,后窗下,小琴一身劲装,佩剑挂囊,监视着后园一带。 


  心兰也佩了剑,水湖绿的衫裙,显得生机活泼,日来养伤,花容虽略现清减,却平空增添了三分娇慵柔顺的神韵,不是叱咤风云的女英雌,而是娇嫩妩媚的可爱深闺佳丽,她完全恢复了女性的的风华。 


  也许,她认为自己已浴于爱河,芳心已有寄托,不但心情已有极大的改变,外貌上也起了显着的变化,变得更为女性化,更为动人,不像往昔那样不可亲近了。 


  她冷静地注视着远处狼狈而来的江怀忠,看了这位没心肝的人,无名火起,这个已经休妻而被逐出的无耻恶棍,没有丝毫骨气与自尊,竟然厚颜无耻地回来了。大概是回来摇尾乞怜吧? 


  但接着她看清了江怀忠的可怜狼狈相,不由在心中兴起了一丝怜悯的念头。 


  假使江怀忠衣冠楚楚登门,她的反应如何? 


  毕竟江怀忠曾经是她的姐夫,即使心中恨极,她也无可如何,当然,江怀忠已经写下了休书,写下了卖妻契,她可以插手过问了,但她抹不掉这无耻恶棍与乃姐的四年夫妻的事实,乃姐已原谅了这无情无义的薄幸人,她何必再落井下石徒增怨恨? 


  江怀忠的狼狈情景,一看便知是被人打了。 


  “小琴,去看看。”她无可奈何地说,徐徐离座。 


  小琴应声奔近向下望,咦了一声道:“是……是那无耻小人。” 


  “是的。” 


  “他像是被人打了。” 


  “看样子伤得不轻,我们去看看。” 


  “这种人死了活该。”小琴恨恨地说。 


  “但……算了吧,他已经受到报应了,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 


  “这……好吧,小婢去看看,小姐不可离开。” 


  心兰摇摇头,笑道:“小琴,你比我还要恨他,你还小,心肠硬嫉恶如仇……” 


  “唷!小姐,似乎小婢一向都受教于小姐,八载熏陶如师如母……” 


  “死丫头,你……你就会作怪。” 


  “嘻嘻!当然,柏公子为人洵洵温文,宅心仁厚,小姐已受到他的……” 


  “不许说!”她半真半假地娇叱,粉颊红潮涌现,红似一树石榴花,连粉颊都红得艳丽已极,羞态中泛现着喜悦的神色。 


  小琴向梯口奔去,笑声如银铃,道:“小姐平生不知情滋味,且把芳心付……” 


  “小妖怪,小心你的皮!”她叫,举步跟下。 


  主婢俩下了妆楼,忘了柏青山的叮咛,一念之慈,为自己带来了横祸飞灾。 


  江怀忠跌倒在花径上,寂然不动,双目半张脑袋歪在一旁,看到心兰主婢急步出了厅门,毫无戒心地向他走来,他心中狂喜,手抓住了袖口伸出的一条小绳。 


  脚步声入耳,香风入鼻。 


  他发了一声痛苦的呻吟,不胜痛苦地低唤:“心芝,快……快逃!快……逃……” 


  心兰在八尺外止步,向小琴道:“他说快逃,不知有何用意,去问问他。” 


  小琴上前蹲下,大声叫:“江怀忠,起来,你……” 


  江怀忠大叫一声,抬起头又突然向下一耷,似已昏厥。 


  心兰急步上前,说,“先把他抱入厅中再说,他被人打得差不多了。” 


  小琴依言抱起了江怀忠,举步向大厅走,心兰在后紧跟,不知大祸临头。 


  江怀忠的袖口,泄出了大量无色无臭的异烟。 


  距大厅的石阶十余步,“砰”一声响,走在后面的心兰突然倒地,未发出任何声音便昏迷不省人事。 


  小琴听到后面有异声,扭头一看,大吃一惊,三不管丢掉江怀忠,奔近心兰赶忙伸手急扶,骇然叫:“小姐,小姐……” 


  江怀忠突然站起,撒腿便跑。 


  小琴刚扶起心兰的上身,突觉眼前一黑,蓦尔倒地昏厥。 


  江怀忠发狂般奔出园外,狂喜地大叫:“倒了倒了,泼妇中计了……” 


  远处小径旁的树林中,纵出一群青衣大汉,争奔而来。 


  柏青山偕小剑沿河岸小径东北行,不久便到了南湖,岔入湖南岸东行的小径,两人一面走一面闲谈。 


  小剑在费家长大,比心兰小两岁,是心兰的侍女,也是玩伴,名虽主婢,情同姐妹,主婢三人可说是一块儿长大的人,除了口头上的名分外,其他与亲姐妹毫无不同,主婢间无所不谈,休戚相关。 


  她跟在柏青山身后,一面走一面说:“这里就是鸳鸯湖,里外的茂林深处湖滨,便是江家老宅了。” 


  “很偏僻嘛!”他信口答。 


  “江家在王江泾是望族,迁至府城已有四代,富甲一方,老宅是江老太爷隐居的别墅,取其幽静远僻尘俗,也算是嘉兴的名宅哩。” 


  “出了一个败家子,名宅易主并不足奇,南湖何以称为鸳鸯湖?” 


  “我也不知道,只听说湖中港汊甚多,湖湾深处水草繁茂,鱼介甚多,盛产鸳鸯,也说东湖与南湖相连,形如鸳鸯,是与不是,已无可考证了。” 


  柏青山指指湖中往来的五彩画舫,笑道:“这些荡湖船,与杭州一带的江山船相差不远,只不过华丽些而已,与其说湖中产水禽鸳鸯,不是说湖中有这些鸳鸯船来得恰当些……唔!后面有人,我们已被跟踪,不必回头看打草惊蛇,让他们跟来。” 


  小剑不信身后有人跟踪,她一无所觉嘛,便徐徐用左手悄悄拔剑,拔出五寸余,利用剑身作镜察看,她这把剑经过精工打磨,亮晶晶比铜镜更平滑光亮,果然不错,剑上反映出两个细小的人影,远着呢,反影太小,看不真切,只概略看出是两个青衣男人,亦步亦趋紧跟不舍。 


  “小剑,你会水性吗?”他问。 


  “这……会些少,柏爷……” 


  “万一敌势过强,恐怕得从水中脱身。” 


  “哦!这……”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 


  “但愿……” 


  “但愿不至于这么糟。” 


  小剑颇为乐观地说:“一些地棍歹徒,柏爷足以应付裕如,这我倒不用担心,柏爷,对我家小姐的日后,柏爷是否有所安排了?” 


  柏青山一怔,道:“你们已经平安返家,而我必须万里迢迢返回山东故里……” 


  “柏爷,家小姐能独自支撑心园的大局吗?” 


  柏青山沉思良久,方审慎地说:“费老前辈隐居此地十余年,一直平安无事,安度余年得以善终,可知贵地民风淳厚治安良好,不易引起武林朋友的注意,假使雷琴的事不为世人所知……” 


  “但江湖上早就知道小姐的身分,也知道雷琴的底细了。” 


  “但他们并不知费姑娘的住处……哎呀!如果这次费姑娘用了雷琴。你赶快回去告诉小姐一声,如非生死关头,绝不可用雷琴制敌。” 


  小剑向前面一指,说:“柏爷,恐怕已来不及了,他们已在等候,这时撤走已不可能啦!” 


  前面已是江家的宅院,背林面水,附近两里内没有其他村落,前面的广场中,高高矮矮站了十余名青衣老少,全用凌厉的眼神向他们两人注视,为首的人不是汤桂,而是一名手长脚长鹰目暴牙的中年人。 


  汤桂站在外侧,地位不高,在一旁指指点点,向同伴说明来人是谁。 


  中年人直等到两人走近,方大刺刺地向汤桂招手。 


  汤桂会意,独自举步上前打招呼,扬声道:“柏兄果然是信人,准时前来赴约,佩服佩服。” 


  他呵呵一笑,步入广场说:“言而无信,岂不成了小人?在下既然答应前来,怎能失信?” 


  “在下深感光彩,难怪柏兄近来名震浙江,在下替柏兄引见几位朋友。” 


  双方客气一番,并肩到了人群前。 


  中年人冷冷一笑,道:“咱们各报名号,不用客气了,在下娄元章,请多指教。” 


  右首一名形容枯槁的人,有气无力地说:“老汉姓屠,名平原,年已花甲,已是入土半截的人,你老弟如果肯帮忙,拉老汉一把好了,千万别再替老汉加上,老汉想活得紧哪。” 


  柏青山呵呵笑道:“祸福无门,惟人自招,练武人只要勤练不辍,七八十岁的人依然龙马精神,心胸宽阔有容人之量,不争强斗胜怨天尤人,与世无争安贫乐道,活上百岁或两个花甲,平常得很,老伯年方花甲便自以为已入土一半,必定是机心自用患得患失所使然,在下年轻识浅,福薄才疏,要在下拉一把或者加两铲土,只要老伯认为在下才堪大任,在下义不容辞,呵呵!” 


  屠平原自以为风趣,以玩世不恭自誉,其实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登时便感到脸上挂不住,老脸一阵青,沉下脸冷笑道:“小辈,你知道老汉的名号吗?” 


  “抱歉,在下初临贵地,恕在下孤陋寡闻,还没听说过老伯的名号。” 


  “难怪。” 


  “你能见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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