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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大争之世-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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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山脚下的向邑。
向城是叔孙玉封邑地一座城池,以此向西,是鲁国领土,向东跨过仓山山脉,就是东夷领地。此刻展跖和公山不狃的人马就暂时驻扎在这儿。自齐国退兵后,鲁国军队开始集中力量打击展跖乱军,展跖地压力骤然增大,东夷军队有吴军相助,防御力量也大为加强,展跖原本于乱势之中进退自如,如今的活动空间却越来越小,士气渐渐低迷。****
就在此时仲梁怀又率领残兵败将从彭城逃来,他把展跖的一个重要基地给弄丢了,这对展跖军队又是一个沉重打击,这些困境让许多大盗首领都茫然起来。原本他们只是一些啸聚山林的强盗,没有什么人生目标,能抢就抢,不能抢就逃,官兵捉匪,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展跖带领他们造反,给他们描绘了一个封侯拜相的美好未来,使他们开始关心起了胜败局势,这一来打得顺手时固然可以士气高涨,一旦陷入困境,强盗们就不得不关心起自己的未来,是否能如展跖所言。
离开议事大厅,仲梁怀进入公山不狃所住的房间,与公山不狃对面坐下,恨恨地道:“想当初他使人来说服我等造反时是怎样一副嘴脸?你我带了许多人马钱粮来投靠他是,又是如何眉开眼笑?今日他竟当众责斥,丝毫不给我留一点情面,真是岂有此理!”
他与公山不狃都是季氏家奴出身,同展跖手下的盗伙不同,因此到了这里两人自然而然地便走得极近,结成了一派。
公山不狃淡淡地道:“你把彭城这样重要的根基丢了,粮草兵马损失殆尽,只率些亲信逃回,展跖身为三军主将,又能如何循私?当众责斥而没有问罪,已经很是宽容了。”
仲梁怀瞪起眼道:“不狃,你也怪我胆怯畏战是么?不错,若论行军打仗,我不及展跖,也不及你,可若要我倚坚城固守,难道我还做不来?彭城是谁从宋人手中夺下来地?当初我取彭城时,又不曾要你和展跖相助,难道老夫那时能战,进了城反而战不得了?”
他想起那漫天石雨飞落,中者脑浆迸烈,骨断筋折地可怕情形,不由激灵灵打个冷战,悚然道:“不狃,你是不知吴人的厉害,他们使了一种奇怪地攻城武器,拳头大的石子,像雨点般倾泻下来,又快又疾,彭城没有藏兵洞,普通盾牌实难抵挡。还有那些吴兵,比东夷人还要野蛮,大雪之中许多人都赤膊上阵,身上纹着花花绿绿的龙蛇图案,一个个都悍不畏死英勇异常,你若碰上,才知他们的厉害。”
公山不狃微微蹙眉,说道:“吴人真的这般厉害?”
仲梁怀瞪眼道:“如今私下说话,难道我还会诳你为自己遮丑?不错,说起打仗我不如你,可换了你守彭城,也绝不会是梁虎子的对手,那厮的兵,一个个都像疯魔一般,光是那大呼小叫就令人胆寒,三万吴人便攻击楚都,数十万楚军束手无策,你说吴军的战力该是何等了得?就是这支吴军,却被庆忌的人马打的落花流水,庆忌的兵马该是何等骁勇你还想象不出?”
公山不狃叹了口气默然不语。
仲梁怀道:“我守彭城时,你们正在费邑,那里是展跖老巢,真有不敌时退回山里也足以自保,如今为何却到了这里?”
公山不狃苦笑道:“若退回他的老巢当然可以自保,可鲁人把出路一封,不是又重回了山贼的老路?我们如今是要打天下呀。”
“打天下……”仲梁怀忽然懊悔地道:“不狃,你们本是季氏门下奴才,就不该妄想能出人头地,做个公卿大夫的。展跖一番花言巧语,害得你我还以为他是何等了得。可惜,他做一方大盗时,固然是纵横列国,所向披靡,殊不知那是他未见反意,三桓家主不愿下大力与他为难,如今可不同了,唉,直是处处碰壁,齐鲁议和,我们的机会……”
公山不狃攥紧拳头,恶声道:“公山不狃偏是不信,阳虎能做大夫,凭什么我公山不狃不能?我一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公山不狃也是堂堂大丈夫,绝不在他阳虎之下,他能办到的事,我公山不狃一样办得到。”
仲梁怀微微摇头,忧心忡忡地道:“不狃,展跖空具雄心,但天不假其时,人不予其便,吴人如今与东夷合兵一处,齐鲁议和之后,阳虎兵力更是大增,我们如今前有鲁军,后有吴夷联军,便是想保命,也是一桩为难之事,还谈什么建功立业,成就威名?”
公山不狃看了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模样,仲梁怀见了便道:“你有话便说,何必吞吞吐吐?”
公山不狃犹豫一下,拂手道:“尔等退下,关好门户!”
手下侍奉的亲兵连忙依言退下,仲梁怀蹙眉道:“什么事如此小心,连你手下亲信也要避开?”
公山不狃俯身向前,低声说道:“仲兄,依不狃看来,展跖气数已尽,不是可保的明主,你我是不是该为自己的前程做些打算了?”
第二卷 曲阜春秋 第257章 困境
仲梁怀暗吃一惊:“怎么,不狃想要叛离展跖?”
公山不狃冷冷一笑道:“难道仲兄对展跖忠心耿耿?你我投靠展跖,图的是成就一番事业。你我各自带着兵将粮草而来,虽统一在他指挥之下,从始至终却只是盟友关系,我们即没有拜到他的门下,也没有与他结义为兄弟,合则来,不合则去,一拍两散,谈什么叛不叛的。”
仲梁怀黠笑道:“不狃,你这话只能在这里说说罢了,你我现在只要说率人离去,你且看看展跖、古君海等人会不会放过咱们。”
公山不狃牙根一错,狞笑道:“展跖、古君海是凶神恶煞,咱们就是泥巴捏的小人儿不成?好说好散的话,彼此还能留份情面,他们若不肯让我们走,难道你我就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仲梁怀闻听此言,知他已对展跖失望已极,打定主意要离开了。他和公山不狃是一派,同展跖手下那些大盗一向格格不入,如今他损失严重,更要依赖公山不狃,如果公山不狃离开而他独自留下,从此在展跖手下也再也出头之日。
仲梁定下神来仔细琢磨一番,郑重地问道:“我刚从彭城那边辗转逃来,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形,你可是已经与什么人取得了联系?”
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蜢蚱,共损共荣,也只能同进同退。公山不狃凝视他半晌,断定他不会出卖自己,方道:“展跖用兵只知东奔西走,乐衷于攻城拔寨。到处流窜,却不如打造一方固定的根基是何等重要。
鲁军一路追逐,虽疲于奔命。但鲁军再如何疲乏,毕竟有根基、有补允。你我以前在季氏门下奔走。对鲁军的情形是了解地,鲁国国力虽不强大,但鲁国三桓既要互相扶持共抗鲁君,又时常在彼此之间明争暗斗,为求自保。忠于三桓家主的军队,其军备和训练却从不曾松懈。实力很是可观。
而展跖,此人空有大志而无大才,尤其是他麾下众将,以古君海为首,每到一地攻城拔寨,第一件事就是穷搜大户,夺其财产,淫其妻女,功业未成而尽享其乐,使得各地公卿大夫但闻展跖军至。或拼命抵抗。或扶老携幼逃进曲阜,根本无人归附。
展跖虽屡下禁令。但他手下都是一群放纵惯了的大盗,毫无军纪可言,展跖正是正是用人之际,这些悍匪虽毫无军纪,打起仗来却悍不畏死,展跖也不能苛责了他们,以致他的军队自始至终都被人当成匪盗,哪有民心可用?试问这样地人物如何能够成就大事?
眼见展跖军如此模样,不狃实是心灰意冷,本来彭城之地不失,不狃还抱着一线希望。彭城夹于鲁、宋、东夷之间,又兼地势险要,四通八达,可进可退,可攻可守,实在不济时,我们便退往彭城,亦可支撑一时……”
仲梁怀脸上一红,张嘴想要辩解,却又忍住。
公山不狃继续道:“可如今彭城已失,后路已断,齐鲁议和后,阳虎可以抽调的兵马不断增加,而东夷诸部又有建国自保之势,便连从未跨过大江一步的吴人也来分一杯羹了,这碗水是越搅越混,如不及早为自己找条后路,总有一天我们会和这些只会打家劫舍地强盗同归于尽。所以,得到彭城失守的消息后,我便开始琢磨出路了。”
仲梁怀沉思有顷,缓缓问道:“你我如今似丧家之犬,放眼天下,能投靠何人呢?”
公山不狃道:“齐国。”
“齐国?”
“不错,最理想地莫过于齐国,齐国国力雄厚,向来不把鲁国放在眼里,何况齐国刚刚还与鲁国一场大战,他们不会在乎收容我们鲁君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仲梁怀道:“齐国晏婴与田乞现在各自把持半壁江山,若投齐国,攀附何人?”
公山不狃道:“自然是田乞,晏婴那老家伙一向主张与鲁国以和为贵,他既不赞成对鲁兴兵,便也不会答应收容我等。”
“嗯,田乞可同意了么?”
“不知道,我的人还没有回来,我仔细盘算过,投靠齐国的可能最大,我看田乞十之八九会欣然接纳你我。此外,我还想好了其他出路,若投靠齐国之事不可行,便退而求其次,投奔宋国。”
“宋国?”仲梁怀失声叫了出来:“我等夺了宋国彭城,宋人不来发兵讨伐已是万幸,怎么可能收容我们?”
公山不狃哂然道:“仲兄,庙堂上的人物,你我见得多了,怎么还会有如此想法?那些身居高位者,向来只看利益轻重。利益相关,立时便亲如兄弟;利益相左,转眼便反目成仇。
如今吴人占了彭城,宋人会坐视不管么?可宋人与晋几番交战损失惨重,正是用人之际,我们此时去投奔他们,他们会把我们推出去么?不过一旦投靠宋国,就有被派去与晋国或吴国交战的可能,凭我们如今地实力,那样做不啻于以卵击石,如非确实走投无路,我们不可以选择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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