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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石安门外(同志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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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你也没用了,还不如就捐给我们卖废品吧,折算十几块钱,也算你对‘桥’的最终贡献。”
他没有一句话不刺耳,但更刺耳的还远不止这些,他收起冷笑之后突然抡起吉他摔在墙上,墙角磕碎了琴身,绷断了琴弦,那种迸裂的感觉让我几乎发疯。
“姓景的!你他妈有病啊?!”我瞬间失去理智的扑过去抓住小九的领子。
“你他妈才有病呢!!”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推开我,小九对着我喊出了我原来从来没听到过的脏话,“裴建军!你个狗娘养的!我早告诉你不许伤川儿的心,你当我说话是放屁啊?!你跟那臭婊子玩儿猫腻,你们俩算计好了拿川儿开涮!你丫还有人性吗?你丫还是人吗你?!”
我愣了,我没有力气反驳,我整个人僵在了原地,额角渗出汗来,涨得发疼,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前也有点起雾,我看见小九想冲我扑过来却被林强一把从背后抱住了腰,林强一边让他住口一边把他硬拖进了旁边的小里间,在那扇贴着隔音材料的门重重关上之前,我满耳都是小九歇斯底里的谩骂声:
“裴建军!你个千刀万剐的!你丫怎么不死了算了?!我他妈真想剁了你!操你大爷!我操你大爷!!”
我就那么听着,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词汇硬灌进我耳朵里,我是真的没有力气反驳,然后,在这些声音已经被隔离到那扇门之外的时候,我听见了周小川的叹息声,我不敢回头,我等着他开口说比小九的谩骂更难以入耳的话。
但他没有。
“这下可麻烦了。”很认真的叹气,“小九脾气这么爆,你不好好跟他赔不是,他是不会理你的,不过好在他听强子的话,你让强子从中撮合撮合,说不定能容易点儿。”
这话说得足够置身事外,而后面的话则更让我心悸。
“还有那个汤小燕,她可不是善茬儿,反正你现在是非娶她不可了,那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好好过吧,但愿孩子生下来随你,混是混了点儿,但最起码不招人烦。”
“川……”我想开口,但他不让。
“行了,今儿就先这样吧,你早点回去,算算得花多少钱办喜事,我们仨商量商量怎么跟老板说这事儿,我看他是真喜欢燕子,让你这一抢走……唉。”
“川川,我……”我凑过去,抬手迟疑着搭住他肩膀,“你别这样。”
“啊?我哪样了?”他抬头冲我笑,然后走到墙边拾起已经摔碎的吉他,“你看这小九,有话好好说,这么激动干吗,你说这吉他招谁惹谁了,花不少钱买的呢……”
“川川!”我终于忍无可忍的喊出声,疾步跑过去,一把抓住他肩膀,我的声音都哆嗦起来,“你别这样,你骂我两句成吗?或者你干脆打我一吨,你往死里打我行不行?!你别这么让我难受!”
“哟,我干吗打你啊?”他突然笑出了声,“你是男人,男人嘛,把持不住也是难免,要说骂你,那我只能说你不该跟老板抢女朋友,别的……我除了恭喜你要当爸了,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完全懵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说这种话,我只是能想到他不会哭闹,可如此冷静的周小川让我害怕。
“川川……”
“我说,你赶紧回去吧,这天都黑了,回头一刮大风你连道儿都看不清楚。”周小川说着,走到那扇门前,推门进了屋。
我不知道他和他们说了什么,没几分钟,他又从屋里出来,看见我还在,他露出了挺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还没走啊?”他问,然后走到大门口摘下外套边穿边说,“你不走我可走了,今儿晚上还有好节目呢,一电视连续剧,是北京一个派出所的故事,叫什么来着……忘了,你瞧我这记性。你也回去看看吧,没当上警察,看看这种片子就当过瘾了。”
他絮絮地说着,最后冲站在原地凡冷得我笑着说了句再见,便转身出了门。
我脑子一片空白,一片空白之后是天旋地转,天旋地转之后我猛然惊醒,一把推开门,我追了出去。疯了一样的跑在楼道里,跑下楼,跑进停车场,我一眼就看见了还停在原地的那辆漂亮小车。
我冲过去就敲车窗,敲得很响,直到那扇窗子慢慢摇了下来。
“干吗?还有事?”周小川露出一脸疑惑,“你别吓唬我,我还以为有劫道的呢。”
“开门,让我上车。”我说得挺严肃,不容妥协,周小川迟疑了片刻,打开了车门。
然后,在下一刻,我钻进了车子,随手带上车门之后,我还没等他开口就一把将他带进怀里,接着有些粗鲁的吻上他的嘴唇。
那种亲吻更像是撕咬,我疯了一样的吻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挣扎。
我解他扣子,却因为手忙脚乱而根本不得要领,于是我干脆用扯的,大衣沉重的塑料扣子弹在车窗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听见他的喘息声开始变得急促,听见急促中还带着颤抖,他闭上眼时,我伸手放倒了车座,然后在他线条优美的颈侧印下一个重重的吻痕。
我有点儿过于激动,没有脱掉他的毛衣,而是直接掀起来之后就去侵略他的胸口,我咬他,听着他喉咙深处难以遏止的低叫,然后一路向下报复一般的抚摸,我解他的皮带扣,拉下他的拉练,动作可能真的是粗暴的,但我仍旧没有感到他有任何反抗。
单手覆上他股间,那反应是真实的,因为野蛮的行为而起的反应可能是纯粹的生理本能,但我宁可相信那是出于爱情,脱掉他下半身的所有衣物,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然后低下头含住他昂扬的顶端。
“建军——!!”终于喊出来了,声音中带着不可思议和难以言表的羞耻,他开始挣扎,但被我牢牢抓住,只能难耐的呻吟。
我从没尝试过这种行为,周小川不喜欢奇怪的做爱方式,更无法想象口交,用唇舌去爱抚男人的器官对他而言是难以冲破的道德壁垒,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我不是试图教他如何享受这种快感,也不是一时兴起想这么做,我只是在报复他刚刚的态度,那种漠然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为充血而硬挺的东西深入咽喉,我有点干呕,却强迫自己含的更深来适应那种摩擦,指头探到身后去挑逗已经习惯于接纳我的地方,我听见他的呻吟终于带了哭腔。
最后,最后的最后,一种带着男性腥气的液体难耐的喷射而出,我没来得及躲避,在意外和慌张中咽掉了大半。
“快吐出来!”他坐起身去拍我后背。
“……咽下去了。”我在干咳之后苦笑,然后任周小川慌里慌张的翻找纸巾擦拭我嘴角残留的东西。
“这、这多脏啊,不会生病吧?你等着,我去给你买瓶水,啊……要不我送你回家,你快去洗把脸……”他惊惶失措,那样子有点好笑,我盯着他看,然后握住他的手。
“没事儿,是你的,干净。”我说。
周小川愣住了,他任由我帮他穿好裤子,系好腰带,然后又乖乖让我把他抱在怀里。
“川川……”我闭上眼,“我爱你。”
一阵细小的颤抖,他没说话,沉默了许久也不曾开口说一个字,我抱着他,拽过他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我不会跟你掰,打死我也不会,你别想借着这件事甩掉我,这辈子我吃定你了,我是属狗皮膏药的,贴上了就决不下来。”
“……揭都揭不下来了?”他半天才低声问。
“嗯。”
“那我也忒惨了。”
“对,你忍着吧。”我又把他抱紧了些,“我是活土匪,我看上你了,你就别想跑。”
“……可你要结婚了。”他纤细的指头玩弄着我的衣服扣子。
“这是两回事。”我叹气,“欠你的,我会加倍补偿。”
“……”迟疑了半天,我才听见他低低的应了一声,“行,那你给我发誓,只要我没让你走,你就得给我在‘桥’当吉他手,我一直不发话,这吉他手,你就得当一辈子。”
我当时究竟是怎么答应的,我已经忘了,也许是因为太激动,发誓赌咒也就格外狠,我直到周小川让我住口才算罢休。
那天晚上,我去了他家,一起泡了澡,吃了点东西,然后就抱在一起睡下了,我们没有做爱,心情的压抑让我们都有点精疲力竭。
……
那一夜之后的周小川,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是恢复吗?还是佯装?我说不清楚。但我们没有分手,我们仍旧在一起,只是关系的性质已经由情侣变成了情人。
结婚的事情究竟会给“桥”带来怎样的后果?我尚不能预料,和小九和解之后,稍稍稳定了一点心态,我决定认真面对我酿成的错。
酒吧老板没有如我想象的暴怒,但只是没有对我暴怒,他打了汤小燕,打得她满脸是伤,但她竟一滴眼泪也没有掉,婚礼当天,她上了最浓的妆来遮盖脸颊和眼眶的淤痕。
我开始有点害怕这个女人。
我想,也许我结婚只是为了那个孩子,像周小川说的那样,我祈祷那孩子能多像我一点。
“没有蜜月。”坐进婚车,我说,“下礼拜有巡演。”
“不要紧。”甜腻腻的声音响在耳畔,“有这个就行了。”
她扬了扬手里大红的结婚证书,那粉底遮盖而失去了本色粉嫩的漂亮脸蛋带出一个和声音一样甜腻腻的笑容。
“还有,没法带你见我爸妈。”我侧脸看窗外。
“也不要紧,只要有你在就足够了。”
“是吗……”叹了口气,我闭上眼睛。
一九九五年,春天的尾声,我结婚了,我娶了个说不上爱或不爱的女人,我不知道这一举动给“桥”在以后的日子中带来了多少灾难和多大打击,两年之后,那些痛不欲生的日日夜夜,周小川用我不能想象的坚韧扛起了快要倒塌的“桥”,她和我一起站在冰冷的水里,拼尽全力维持我们最最珍贵的东西。
我承担着帮他支持下去的责任,也承受着罪过带给我的折磨,也许是我命里注定要伤害他,也许是他命里注定要被我伤害,在婚庆的礼花声中,我觉得心一阵阵绞痛。
我也安慰自己,至少没有和周小川分手,我想我会好好补偿他,我发誓我会好好补偿他,哪怕耗尽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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