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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情缘之123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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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谷;光是这点就足以看出大唐主帅谋略不容小觑,竟能抓住胜者易骄的心态和突骑施人嗜血好战的本性,企
图玩弄于股掌上,着实不简单。
颇感兴味的好奇令他扬起浅笑,可想到己方如同乌合之众一般的兵力,又让他的笑中夹带浓浓的苦涩,摇头直
叹这场仗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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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风唳行微恼地瞪视水光粼粼,心里委实纳闷自己为何在深夜私自离营到上回迷路巧遇呼延律龙的山涧湖潭。
战事未歇,他不该私出军营。想了想,他转身朝系马处走,却在月下看见一道坐在马背上的黑影,止住他离去
的步伐。
会是呼延律龙吗?
“你也来了?”呼延律龙得疑问声中带有一丝欣喜,纵身跳离马背,疾走向不可能出现的身影。
真的是他!风唳行掩不住讶异的问:
“你怎么会来?”想见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要不被吓到才奇怪。
“这句话我送还给你。”呼延律龙沉声道,“此地不在唐军驻守范围,你怎么可以过来?万一被突骑施人发现
——”话语停在错愕之际。
他在说什么?竟然担心他被族人发现擒获?
“你担心我?”一阵欣喜倏地涌上心头,厚薄适切的唇扬起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容,“你担心我被突骑施人
发现?”
“你已经被发现。”呼延律龙叹气,“我就是。”
“我知道。”此地离突骑施营地不过数里,会在这里遇见他,想也知道他是哪一族人。
“知道还冒险前来,你忘了你手无缚鸡之力,还不怕死地闯进我军势力范围,万一在遇见我之前被发现行踪该
怎么办?”
“我别的本事没有,最会的就是逃命。”风唳行笑道,只手拍上他胸口,“别担心,我逃命的本事至今还没有
人比得过我。”
呼延律龙直觉握住在他胸前的手,神色凝重:
“我不希望见你误入敌阵枉送性命。”
“为什么?”同僚担心他情有可原,但呼延律龙是突骑施人,就算初次见面相谈甚欢,现下他们已是敌人,为
何他还会担心他?他突然很想知道原因。
呼延律龙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就是放心不下;自那日别后,还不时挂念他是否又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
是否安然返回军营。种种牵挂是为了什么,他自己也不甚明白:
“或许是你我有同样厌战又不得不战的命运使然。”
“或许吧!”风唳行无奈的回答。
呼延律龙看向他。“你为什么私出大唐军营来此?”他可不认为他是一时兴起出来散散步。
“找你。”风唳行坦言,“我很在意你的一句话。”
“话?”
“同样厌战,但我却不如你这般能随性过活。这话是分别时你说过的,可还记得?”
没料到他会听见自己的低语,呼延律龙讶然瞠目。“你听见了?”
风唳行点头。“听得一清二楚。”就因为这样,在分别后数日以来,才深深记挂于心,弄得自己心情大坏,连
和江慎行笑闹时都显得没精神。
“你在意我?”呼延律龙愕然看向锁眉深思的风唳行,他的苦恼是因为他一时感触吐出的低语。
“当然在意。”风唳行又坦言,“不瞒你说,我时时在想为何你会说出这话。虽然因为战事,我们是敌人,但
一夜交谈如此投契;说真的,我不想把你当成敌人,既然不是敌人就是朋友,担心朋友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当我是朋友?”同族人中不曾有过朋友的他竟然被一名汉人视为朋友?“哈、哈哈哈……”
他空洞的笑声回荡山林,连风唳行都听得出其中的虚假。
“若只有我一头热,那就作罢。”算他自讨没趣,风唳行懊恼的想着,“告辞。”他转身欲走,不料才踏出一
步,立刻绊到突起的石块,整个人朝草地倾倒。
“哇——”
脑中预想的痛楚并未袭身,张开眼看向四周,发现自己所见景物与原先的矮了一大截。
抬头往上看,才知道自己被呼延律龙轻轻松松勾在手臂上,难堪到极点。
“你、你可以放手了。”
“你连走路都让人放心不下。”呼延律龙扶正他,确信他真的站稳后才松手,“大唐怎会容你这种人投身军旅
?”
“老话一句,我也正想问个明白。”风唳行没好气地道,悬了几天的挂念最后被人以空洞笑声冰冷打回,他向
来懒得挂意旁人锁事,如今意外地会挂心,这对于他已属不寻常,哪知道好心被狗咬,算他倒霉多事,“告辞
!”
“我并非突骑施人。”
呼延律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阻断风唳行离去的步伐。
“咦?”
“该说是——我身上流有一半汉族血统和一半突骑施血统,也或者该说我既非汉人亦非突骑施人,说得更白一
点,我两边不是人。”呼延律龙的唇角牵起一抹残笑,这是他首次和人提及自己的身世。
“北方胡人重视血统甚于汉人,我的身世在族中自然屈居下位,依例是该被族人放逐,任其自生自灭的野种。
”
“说什么野种!”风唳行气恼的直呼,“什么叫野种!想不到突骑施人眼界如此狭窄,我劝你干脆南下当个汉
人算了。”
呼延律龙回以一笑,因为他的仗义直言,心头为之泛起暖意。
“你不在乎?”
“我连明知你是敌人都不在乎,执意结为知交,还在乎这点锁事做什么?”他反问,“或者其实真正在乎这事
的人是你自己?”
呼延律龙愕然,没想到他会有此犀利一问。愣了愣,他无语的牵着马匹系于树下,转身走向林间小径。
“呼延律龙?”
“我去捡些柴火,夜深露重,总不能在这里受凉。”
“好。”风唳行放心地笑开,也走向自己的坐骑,“我啊,早准备好酒菜。”
“酒菜?”
“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心想如果今晚能遇见你定要和你喝上三杯,所以喽,我就从军营伙房带了酒来。”
原本沉窒的气氛因为风唳行的话轻松许多,呼延律龙忍不住笑出声,“真拿你没办法。”
“很多人都这么说。”最常说的就属江慎行了。
第五章
呼延律龙一双深沉的眸子直直注视着压在自己腿上的侧脸已约莫有一个时辰,似乎没有移开视线的打算。
他在想,想为什么昨晚会在风唳行面前将自己在族里所受的怨气尽数吐露,且毫无保留。这个问题深深困惑着
他,让他一夜无眠。
而让他困扰一夜的始作俑者倒好,拿他的腿当卧枕,自顾自的睡得死沉,带笑的表情好像正做着美梦一样。
八成是梦到自己带着大把军饷回乡,呼延律龙心想,不住低笑出声。世上真有象风唳行这种怪人!
就在这时,睡梦中的风唳行翻了身,露出脸来,方才侧睡时被遮掩住的右颊现下沾了点草地上的沙尘,看起来
着实可爱。
嗤笑一声,呼延律龙倾身伸手为他抚去那些灰尘,也因为两人距离的拉近,他的目光顿在那俊秀的容貌后怎么
也很难移开,拂去灰尘的手就这么的停在他的脸上,整个人象是被点了|穴似的,动也不动,任由疑惑浮上茫然
的眸子。
第二次相见,被他毫无头绪且相当怪异的胡言乱语困住心神的自己,直至现在才注意到这个让他破许多例的家
伙竟然有张俊秀白净的脸。
北方人不论男女,大都有一张鲜明粗犷的轮廓,胡汉相混的他也不例外承袭来自父亲的深刻五官,一眼就可以
看出与中原人稍嫌柔和的脸孔的差别,这是他之所以无法离开北方去当个汉人的缘故。他有汉人的血统,却有
一副胡人的相貌与身躯,很难融入汉族当个真正的汉人。
虽说大唐民风开放,胡汉融合并不奇怪,但仍并非真正无碍,拿胡汉通婚仍属少见来说,便可知晓一二。胡汉
间的歧见并未因表面上的融合而消弥,只是减少罢了,正如汉人自傲其汉族血统,胡人亦同,他之所以两边不
是人就在于自己所处的是如此尴尬难解的地位;因此无论怎么做,族人都不会将他视为同族人,汉人也很难把
他当作汉人。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为突骑施族人防止其他胡族侵犯家园的他,之所以赢得武夷达之名,是因为族人怕他不满功高势微而强扣在他
头上的名号;偏偏,冠他此名的族人又心生不满,总在暗地里嘲讽他的血统不正。一方面怕他离开顿失屏障,
一方面又不满只有他能抵御外来武力。面对矛盾如斯的情景,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到底在这些族人眼里,他呼延律龙算什么?
似乎什么都不是。就连在父亲眼中,他也不过是个低下的野种,哪怕体内流有一半承袭自他的血统。
偏偏他又自陷于一份明知不可能的期待,希翼有朝一日,他的父亲能回头看他一眼,对他投以赏识的微笑。
若风唳行遇上他这般窘境会怎么做?呼延律龙一愣,忽而低笑出声。
要他出在自己今日这情况,恐怕他也毫不在乎吧!他想。
只要有军饷、只要能满足他的群书可供阅读,哪怕是有人在他面前直指他的鼻子骂他是野种,他都会一笑置之
,反而当骂他的人是疯子,依旧神色从容地离开。
就算父亲一直当他不存在,他大概只有双肩一耸笑说这也是没办法的是,而后懒散的离开。甚至,等哪天觉得
军饷够了,他便丢下这保家卫国的重责大任,天高地阔四处游玩也有可能。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什么都
不在乎、也能随遇而安,却又有他独到的执着与舍得。
很羡慕他,如果自己能像他一样,就不会有今日的窘境和明知道难堪却又无法放手离去、还徒添自己痛苦的情
况发生。
低声讪笑自己的愚昧,呼延律龙回过神,不料竟对上一双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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