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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公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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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着曲天虹。
曲天虹慢慢的取下了面具,那人怔怔的看着,看到的第一眼,似乎有些出神,可是没过多久,眼神中竟然隐隐有了失望。
曲天虹说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那人苦笑道:「你当然不是,那个人已经过世三年了。」
曲天虹说道:「你这么做,想必都是为了一张琴,一个人。」那人微微苦笑,点了点头,忽然说道:「曲教主方才的琴音,深得那人之神韵。
教主不取下面具之时,我几乎要疑心是否是他的魂魄前来。」这话颇为失礼,曲天虹却并不动怒。
那人轻轻说道:「我今日说的话,已比我平时数天加起来说的话还要多,我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何缘故。」曲天虹微笑说道:「有些事情,说出
来,比闷在心中一辈子要好的多。」
那人苦笑道:「真是从未想到的事情,我竟然要在我的对手面前,讲我生平从未对人讲过之事。」
一个孤单的人影正在小道上孤独的前行。他背着一具瑶琴,俊秀的脸上却颇有风尘之色。走到一处,他蹲了下来,掬起路边小溪中的水喝了两
口,抬头看了看天色,便继续上路。
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了一片花树林中,隐隐见到一座小屋,屋前一树栀子花,前面一个小小的篱笆,种着些苦瓜丝瓜之类的蔬果。却又绝不似
寻常农家。
这年轻人在屋外站立了一会儿,走到木板门,轻轻敲了两下门,里面却无人应答。
作者: 我是小貔 2006…6…26 02:1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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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轻人眉头微皱,说道:「在下谢永伤,求见琴圣。」里面却依然是无声无息。
谢永伤的双唇抿紧了。这位武功极高极高的年轻男子,在他会武功的那天起,就习惯了别人的毕恭毕敬。他永远是那么的骄傲,从不把别人放
在眼里,可是现在碰了钉子。他没有发作。
过了半个时辰,谢永伤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只是眼神变得更冷了些。
门忽然轻声一响,走出一个年纪甚轻的人来,谢永伤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相貌清秀,年纪约莫比自己大着一两岁,似乎没有看见自己,他慢慢
的走到栀子花树下,采了一把,小心翼翼的放进雨过天晴细纹瓶里。
谢永伤问道:「请问你家主人,琴圣老前辈可否在家?」那人恍如没有听见,端着花慢慢的进了屋。
谢永伤握剑的手,青筋已经暴起,却又缓缓放了下来。
他轻声叹了口气,转身欲走。
正在这时,琴声在屋内响了起来。似乎有人随手拨弄,弹得漫不经心,却让谢永伤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走了回去,不再犹豫,轻轻推开了门。
那弹琴的,正是刚才在门外遇见的年轻人。
一支香点在琴旁,檀香缭绕,琴声不醉人,这般情景也要醉人。
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弹出这样的琴声,也许有人能比眼前之人弹得更好,可是却不能弹出这种无尽的悲哀。那是长年的寂寞和孤独,堆成再
也无法化开的悲哀。
谢永伤的双手在微微颤抖,终于说道:「在下愚昧,见高人而不知。」那人仍是拨弄琴弦,没有开口。谢永伤颤声说道:「恳请前辈收在下为
徒。」那人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停下了弹琴的手,怔怔出神。
谢永伤的薄唇习惯性的抿紧,他一言不发,走到屋外。
就这样站了七天七夜,三天在下雨。那人进进出出,当没看见他。七天过去,依然没有听见他开口。
谢永伤站在屋外,望着那些开得欣欣然的栀子花,只是不曾想到,他的主人却是如此冷淡。
这一天,谢永伤又望着那些栀子花出神,有一个人轻轻的走了过来,将谢永伤的手拿起,他似乎在摸索。谢永伤实在是惊讶万分,不明白这个
冷淡的人为何忽然如此。便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修长洁白,这双手在握剑的时候,一定是异常的敏捷有力。可是此时它已经变得不再有杀气
,一任那个人的手摸过每一个骨节。
谢永伤不知为何脸有些红。
那人忽然露出了微笑,却没有说话。谢永伤也忽然明白了,他跪倒在地,说道:「多谢前辈收我为徒!」那人也不伸手相扶,任他跪拜。
谢永伤就这样做了琴圣的徒弟。他没有和师父说起,为什么要来学琴。那是他内心的秘密。
他已经报了灭门之仇,双手沾满了血腥,他只求解脱。他想起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拿来一张琴,教他弹了一首短曲,那种慈爱的眼神,他永
远记得,当时母亲也在身旁,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发,可惜,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便一去不回。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念,永生永世的相别,更是无法弥补的创伤。
有时候他坐在院子中,望着那些已经凋谢了一半的花朵,暗自叹气,心想,为什么那些美好的人,都得不到上天的眷顾?自己的师父,能够弹
得一手好琴,却是目不能见,口不能言。只是不知不觉,每次看到眼盲的师父坐在那里弹琴,自己的眼睛却越来越难以移开了。
或许心弦已动而不自知?
如果不是那一天……
谢永伤已经很多天没有喝酒了。可是这一天他却喝了酒,这也是他的习惯,每次和人对敌之前,都要喝很多很多的酒。
这一天他收到了战书,他没有告诉师父,一人一骑,赶到云霄山,将下战书的人杀了。他的剑已经多久没有尝过血的滋味?见血的那一刻,简
直是一种震颤的快感。不单是剑,更是剑的主人。那喝过酒的胸口,更似乎有热火在燃烧。
他将马赶得飞快,他要赶在太阳落下去之前,回到师父家中。那马似乎已经跑得脱力了,却仍是在主人的拼命驱赶下,疾驰如飞。等他赶到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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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家中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一贯早睡的师父却坐在琴前,也就是这一次,谢永伤第一次看见师父的眉头轻轻的皱起,似乎在担心什么。他的
心一下子热了起来。
他轻轻的走了进去,师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来在他身上仔仔细细的摸过,似乎惟恐他受了什么伤。
檀香仍在烧着,谢永伤的心跳得狂乱无比,他忽然不顾一切的抱起了师父,将他放倒在了床上,这是他平时想也不敢想的举动,可是他今天杀
了一个人,喝了很多酒,而师父,又终于让他看到了从不曾流露的情意。
师父不会武功,看不见,也不能说话,自然是没法反抗,谢永伤有些犹豫,可是情欲之火已经烧得灼人。他看着师父,师父面色变得苍白了,
他好像还没有明白过来,徒弟到底要干什么?在他无法见物的世界里,也许只有那些琴弦和琴音是可以感知的,现在发生的事情,却让他第一
次有了惊惶。他就算不情愿,又能表达出多少呢?
谢永伤握住了师父的手,脱掉了他的衣服,已经无法克制自己了,他的手甚至是在撕扯师父的衣服。那些衣服被扯得惨不忍睹,扔在了床下。
师父的身体有些瘦弱,本是应该好好呵护,可是谢永伤现在只想蹂躏。
谢永伤压在了师父的身上,在蒸腾的情欲里,第一次感到了人世间的极致之乐,师父虽然无法说话,可那紧皱的双眉,却明显流露出痛苦。平
素因为弹琴而分外平稳的一双手,此刻却在轻微的颤抖。那被分开的双腿,更是抖得像风里的叶子。
谢永伤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是热血之下的一时冲动,是生平唯一一件作对了的事,也是唯一一件做错了的事,此后的代价此后去承受,此刻却
只想抱紧这个人,将两个身体融在一处,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师父,已全没了弹琴之时的那份镇定,惊惶失措,谢永伤看见那种神情,心底不知
为何反而欲念更炽。他一次又一次的挺送着,一次比一次进入得深,师父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这一夜格外漫长,欢愉只是一刻,清醒过来时,怀中还抱着那瘦弱的身体,处处留下了一度欢好的证据。
谢永伤将抱在自己怀中的身体更贴近了一些,想去亲吻师父,他初尝情滋味,这才知道,情到浓处,很多事情,其实是无师自通。他的胸口似
乎有一阵又一阵的暖流,可是就在吻上的那一刻,师父却轻轻偏开了头。这是厌恶的表示吗?谢永伤心中忽然刺痛了起来。他披衣下床,走了
出去。
师父在床上,应该是睡了。谢永伤坐在院子里,一言不发的喝酒。他活了二十年,一直是骄傲无比的,因为无人可敌的武功,更因为天性中睥
睨一切的傲气。可是在师父面前,这一切都不存在了,刚才发生的情事,更让他自己知道,一个别人眼中傲慢清高的少年剑客,暗地里却是如
此卑鄙。凭着自己的武功,欺负一个不会武功,不能见物,不能说话的人。
师父一个人在此隐居,自己费了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师父肯定也是犹豫再三,才收了自己为徒,可是现在,这个徒弟却造下了这种孽。谢永
伤想到这里,微微苦笑,将那壶酒全喝了下去,一扬手,将酒壶远远的抛开。终究还是要面对的,谢永伤转身走了进去。
师父没有睡,他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没有愤怒,没有眼泪,但是谢永伤知道,师父哭过了,他不会再将自己看做是最亲的徒弟。
谢永伤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将那颤抖的身体抱在怀里,再深深吻了下去,无关轻薄。
他就这样紧紧抱着,似乎再也不愿意松手,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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