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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沉·释天(弈修改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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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凭上神作主就是。”
当下,东岳君见水镜月说的头头是道,也不好再辩驳什么,心中虽然羞愤,但的确错在己身,也只得领罚。
第十九章
汲情
傍晚,挨了一顿仗责的鸢尾抱着被子趴在床上,念儿拿药进来,他也不理,只把脸转向床壁不出声。念儿叹了口气,将药放在床头,轻言哄着,“你呀!别闹脾气了!先把伤治了!”天廷的仗责是专治仙人,任你神职再高,神力再强也是受得实实的,半点取不了巧。
山膏见状,倒收起了平日好骂人的脾性,温言劝道:“左右那就是惹不起的人,不过好歹想想,那丑八怪也被你打得够呛了!”
鸢尾哼了声,把被子拢了拢,依旧不理。
“哎!有你这么倔的么?”忘儿推门进来,瞧见他这样子,心中有些心疼,又有些恼意,这不是存心拿自己身子赌气么!“你也不想想,你毕竟只是个初来天廷的小狐狸,算死了也不过脱了妖气的小仙。人家再坏也是堂堂东岳泰山的君爷,当着外人的面,怎么着也得给他留点面子,给中天留点面子啊!”
鸢尾还是不理。
念儿见这样,不由更是放软了语气,“我知道,你是委屈,气不过!但好歹要把自己身子先打理好不是?好啦好啦!别拿自个儿赌气!来,我给你上药!”她说着,便上前轻轻推了推他,示意他先翻过身来,把上衣给褪了,才能见伤上药。
谁知鸢尾见她来推,胡乱就把被子往身上连头到脚地一捂,仍是不理。这一着,念忘二人再是好脾气,不禁也有些上火了。念儿握着手上的药瓶子,知今日之事半是为她,便只轻轻道了句,“那你什么时候想着上药了,便叫一声!”
二人站起身来又等了片刻,见他还是不动,只得叹了口气回去了。山膏原想再说,也被忘儿拉了出去。
鸢尾趴在被窝里,想着今日的憋火,想着水镜月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判他,心中越想想委屈。他这是为谁来!哪料她半点也不维护,当他什么人看哪!委屈着,他自然又忆起在天一池里的种种往事,想起慈爱的爷爷、纵容他的双亲,以及一帮子虽会作弄、但一直维护着自己的兄弟姐妹,还有温柔的鱼姐姐……现在,这些人全没了!一个个都走了!这世上再没有人会那般护他爱他,当他是亲人看了!再没有了!再没有了……
门似乎吱呀一声开了,不知是谁进来,大约又是念忘二人去而复返。鸢尾忙将被子往脸上一压,依旧捂着,只是不理。谁知半晌没啥动静,鸢尾有些疑惑了,却又不肯将被子拉开看看。
良久,才听得一声沉婉的低语,并不夹什么情绪,却又是清澈得好听。“现在才来哭,是不是晚点儿了?”
鸢尾猛地掀开被窝,扭头大吼,“谁哭了!”他眼一瞪,赫然就看见水镜月坐在床头,闲闲地看着他。鸢尾心中有气,眼神不避不让就与水镜月对峙。
水镜月根本不理他这怒视,眼神一斜,便往被上略湿的几个小水渍瞧了瞧,唇际沾上些许淡笑,“哦?那……那个是什么?睡着了流下的口水?”
鸢尾顺着她的眼光瞧过去,脸上迅速一红,连忙将被子胡乱叠拢,“呃,呃,方才手上……沾着水……”
看着他支吾地编着话儿,水镜月不由想起自己在天一池里的趣事,记得很早很早以前,那时十濑还未修成,原本的鸟性也未褪去。一次她尿了床,大家伙儿瞅着湿了的床,那时十濑也是这般支吾。想起这些,她唇角的笑意不由扩大,继而轻笑出声。
鸢尾听到这笑声不由有些怔愣,只觉这人似乎并不会笑得如此之真,如此之开心。他朝她看过去,她单手托着下巴,整张脸上都张扬着笑意,水红色的唇瓣上扬,仅含了个笑便有种说不出的韵味,而那双平日里无波无绪的眼睛,此刻竟是如此闪亮,似有点点星光在里头闪烁,如同最为明净的夜空,清澈而灵动,直把人神魂都要吸了进去。真的很好看!鸢尾有些傻住,半坐起身,就只瞅着她的笑脸发呆。
水镜月终于忍不住大笑,伸手便轻轻将他揽住,仿佛想起了往日,鸢尾身上那沾了天一池的气息让她心头涌上一波又一波的回忆,酸甜苦辣一齐上来,让那笑最后渐转成鸢尾看不见的泪意,只是藉着他的肩头滑下,无形。
鸢尾整个儿僵住,只觉得身子化成了一块石头,怎么也动不了,也不敢动。他任她柔柔软软地搂着,脑中一片空白,鼻端似有着一抹极为熟悉的气息。他思索着,回忆着,猛然他记起,那是属于天一池特有的,山花夹着小溪的清香,很怡人,很温暖,很安心。他渐渐放松下来,任她搂着,一缕轻柔的发络飘在他的耳侧,有些痒痒的,他小心地将手缓缓上扬,考虑着要不要也表示一下。
就在他的手快搭上她的肩上时,水镜月放开了她,朝他微微一笑,眼中已褪去了不少心绪,看得鸢尾心头蓦然有些失望。“躺好!我给你治伤。”
鸢尾乖乖地解开上衣躺好。水镜月看着他背上血痕斑斑的伤,眉宇微乎其微地一拢,便伸出一手,五指平张,覆在他的背上。微凉的触感让鸢尾震了一下,随后便有一股极暖极为柔和的风在背上流过,像温水一般,那灼痛便去了大半,再过半时,疼痛俱无,只是微有些痒。
水镜月收回手,将他的衣物理好,这才问他,“你觉得今儿受委屈了?”
鸢尾见提起这个,心头又勾上前恨,当下只是一哼,并不回话。
“你以为我是为这个打你?”
“你不判得很清楚么?”鸢尾不禁讽她。
“敢情我让你练了那么久的功夫,你只练了这张嘴?”水镜月见他如此也不客气,“你们那叫什么打相!我早就在前头偏殿廊子上瞧见了!学艺不精,不自量力也就罢了,居然还敢上前硬来?若不是有饕餮暗中替你挡了那一掌,你早就魂飞冥府了!”
“什么?饕餮?”鸢尾一怔,既而想起那凌厉惊人的一掌,知晓自己并无能力抵挡,当是那个牛怪助的他。
“这也可以饶你,总算你也是个硬骨头,护了忘儿与念儿。但最后那叫什么打法?嗯?赖驴打滚都比你这有章法!”
“这个……我……我当时哪还能想那么多?”鸢尾气一泄,只得小声咕哝。
“我打你还打错了?自己好好想想。”水镜月抛下这一句,便起身走了。
鸢尾望着她的背影许久,终又趴回床上。原本的委屈早被这几句话抚得妥妥贴贴,想着方才那一笑,那……一搂,鸢尾不禁偷偷一笑,仰面一倒,跷起二郎腿,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直回味着。想到后来,觉得那几句训斥也是好听得动人,不由一遍一遍地想,直到睡着。
这之后,鸢尾乖乖地养伤,一直巴望着水镜月再来瞧瞧他,谁知连着三天,他连水镜月半个影子都没瞧见。心头来了些气,他趁着念忘二人一离开,便打算与山膏悄悄溜出去。
还没走出院门,鸢尾的后脑勺忽叫一个东西给砸得生疼。他恼火地回头一瞪,只见饕餮的两只前爪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一颗大白菜。“干嘛砸我!”而一旁的山膏瞧见饕餮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饕餮一见问,索性直起身子走到他面前,样子颇有些滑稽,看得鸢尾忍不住笑了。
[你还乐?!臭小子!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给吃了!]饕餮腋下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口中忽哧忽哧地喷着气。
鸢尾一抹鼻子,“哼!又发什么疯!”他不理,转身欲走,后脑勺却又是一疼,这下是真火了,他回头就吼,“小爷我招你了!别以为我不会还手!”
饕餮哼了声,气得眦牙,却不知怎地又把这怒气给憋了回去,反而是有些低声下气地恳求鸢尾,[我的小祖宗,你别出去惹事行不?]
“谁告诉你我要去惹事……哎?我说,你怎么了?”鸢尾纳闷地看着他。
不提还好,一提饕餮就满肚子怨气,[还不都因为你!明明是你惹了事闯了祸的!凭什么要罚我吃一年大白菜!我也真佩服你!手上啥本事也没有,也敢和天界的大头对上眼!真有种!]
鸢尾听得傻眼,一手指着他,满脸讶异,“你……你吃大白菜?”
[还不都是因为你这臭小子!上神说我没看好你,就罚我吃一年大白菜!他奶奶的!]饕餮越想越憋火,一脚把一颗白菜踢得粉碎。
鸢尾一怔,随即想到水镜月这般维护他,心头又涌上无尽的欢喜,甜滋滋地让他呵呵笑得怎么也合不拢嘴。看着饕餮受罪,他心头又一乐,不禁挑弄他,“喂,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吃白菜?]饕餮一头雾水。
“我怎么听到有人刚才骂了句‘他奶奶的’,不知道是不是在骂上神呢?”鸢尾抚着下巴拿眼斜瞅他。
饕餮愣了下,继续大怒,[你小子敢阴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他说着便向鸢尾冲了过去。
鸢尾哈哈大笑,扮着鬼脸冲着饕餮叫,“有本事来追呀!来呀!来呀!”他知道饕餮身形迅捷,就故意东一窜西一跳,转眼便跑出了院门,直往东极天的东筝牧场跑去。
东筝牧场是东极天乃至整个天界放牧天马的地方,由四方神之一的青龙孟章守护,临冬不寒,是以一片草场理得极肥,任是哪一天望去都是芳草无涯,绵亘不尽。鸢尾一跑到这儿,自不是饕餮的对手了,但饕餮对他也不会动什么真格,只是闹着。闹得累了,两个便双双倒在这碧草上。柔嫩的青草香拂进鼻端,令鸢尾感觉畅快极了。他双手枕着头,慢慢平复着自己的气息。瞅了眼一边忽哧忽哧喘着气的饕餮,他咧嘴一笑,“哎,我说,你怎么栽在那人手上的?”
[那人?]饕餮一愣,随即知他提的是水镜月,便抿了下大嘴,[你别不服软!我当初比你还倔呢!可是上神就是让我打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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