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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西楼_第三部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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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个人好好地安静一下。
「凌楼!」
跟着大吼一声,西尽愁也失去了耐性,他抓住岳凌楼的肩膀,摇晃了几下,试图把他从呆滞的状态中唤醒,但这样做仍然无济于事。岳凌楼什么也没说,只是蓦然抬头,恨恨地瞪了西尽愁一眼,推开他,扭头就跑了出去。
「凌楼!」
西尽愁也急了,反手抓了一把,却什么也没能抓住。立即转身追出去,但哪里想到刚跑到门口,突然有个黑影冲了进来,和西尽愁撞个正着。门外岳凌楼跑得连影子都不见了,西尽愁哪有闲心管其他人,推开那个黑影还想追过去,但只听那个黑影『哎哟哎哟』的叫唤了几声,还拉住了西尽愁的手,赖定他了。
「这个时候,你来添什么乱子!」
在看清来人就是陈家二少爷——陈晓卿后,西尽愁不分青红皂白地吼了过去。
「怎么就变成我添乱子了?你不突然冲过来,我也不会撞上你。」陈晓卿一边揉着被撞痛的额头,一边大叫冤枉。
被他这么一搅和,西尽愁也放弃去追岳凌楼了。反正岳凌楼正在气头上,照以往的经验,这时候跟他越说他就越来气,还不如让他冷静一下。西尽愁叹了一口气,心想:怪了,明明是他结了新欢,最生气的人明明应该是自己,怎么现在岳凌楼倒好像成了受害者,自己还要向他赔礼道歉了?
「你不是说他晕船吗?我看他挺精神的啊,一只脚光着,一只脚还缠着布条,刚刚竟然哒哒哒哒的跑得比风还快?」陈晓卿望着岳凌楼跑去的方向,莫名其妙地搔了搔脑袋,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颗黑乎乎的小药丸,替给西尽愁道,「喏,你要的晕船药,好不容易找到一颗,不过我看根本用不上……」
一边说,还一边摇头叹气,好像什么都看透了似的。陈晓卿拍了拍西尽愁的肩膀,特别深沉地瞅了他几眼。但那幅严峻的表情没有保持多久,就立刻被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脸代替了,陈晓卿跟西尽愁勾肩搭背,窃窃私语道:「老实交代,看他那么伤心,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
西尽愁懒得搭理陈晓卿,径自坐到了窗边。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明明是他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怎么所有人都以为是自己欺负了他,伤了他的心,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为什么只要是和岳凌楼扯上关系的事情,自己总是处在下风,被他吃得死死的,连句抱怨的话都没法说。
「喂,老哥,你不要不说话嘛。你也向我倾诉倾诉,也许我可以帮你们化解矛盾,重修旧好呢?」陈晓卿很没神经地敲了西尽愁几掌,就想问个水落石出。他最爱看的就是热闹,最爱听的就是八卦,最爱管的就是闲事。今天让他碰到了这么有趣的事情,不问个清楚,绝不罢休。
「你闭上嘴,什么话也不要说,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西尽愁没好气地回了陈晓卿一句,恨不得跳上床去,蒙头大睡,不然肯定被这个八卦男给烦死。
「你这么说我会很受打击的。」陈晓卿正色道,「好歹我也算是个好手好脚的大男人,而且能说会道,随机应变,肯定能帮上你的忙!」
这次西尽愁什么话也不说了,只是面带微笑地起身,走到门边,拉开门,冲陈晓卿点点头,做了个『请你出去吧』的手势。陈晓卿自讨没趣,悻悻地走到门边,气乎乎地嘟嘟腮帮。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陈晓卿终于扭头离开,但走得极慢,好像在犹豫着什么事情,刚走两步,突然停住,跑了回来,轻声对西尽愁说道:「底层的仓库里有些干粮,如果饿了就拿去吃吧。」
什么啊……我又不是难民……
西尽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茫地望着陈晓卿。但对方却什么也不解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次从紫星宫的软禁中逃脱出来的人共三名,分别是:陈凌安、陈晓卿和萧辰清。西尽愁带着长庚剑,搭上了他们的黑木船,船行到中途,又遇上了幽河总寨首辅萧顺一行人,得知紫星宫派出的使者被安置在船上的客房内。
西尽愁知道岳凌楼晕船,猜他一定呆在床上,不敢到处乱走。于是拜托水寨的人帮着找一点晕船药,自己先上来看看他。谁知一推门,就看见岳凌楼和月摇光以半裸的身子,非常暧昧地叠在一起,顿时只感头脑一片空白,脑子里什么也来不及想,身子就已经甩上门离开了。
随后,月摇光跟他说了一大堆令人生气的话。一开始他并不相信月摇光的那一番话,只当那是挑拨离间,但就在看到岳凌楼胸前那些显眼的痕迹以后,也不由得他不信了。欧阳扬音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你不是他利用的第一个男人,也不是最后一个,只是其中一个……
其中一个?
咀嚼着这四个字,西尽愁竟感到莫名的悲凉。
◆◇◆◇◆◇◆◇◆◇
甲板上,岳凌楼靠着栏杆,河风轻轻吹拂着他的衣衫和长发,一切都显得那么宁和,那么出尘。然而岳凌楼的心里却不似外表看来的这般平静,甚至可以说是乱成一团乱麻了。以前的他从来没有相信过什么人,从来没对什么人付出过信任。但是,突然有一天,他竟觉得西尽愁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是个可以依靠的人,于是试着去靠近,试着去对一个外人付出感情。
——但事实却是这般令人心灰意冷。
以前做过的事情没有办法否认,也没有办法磨灭。也许岳凌楼的过去,是他和西尽愁之间永远也解不开的心结。
也许,和西尽愁的相遇根本就是个错误。
想到这里,岳凌楼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思绪忍不住去回到了一年前,在云南,离阳镇的渡口附近,他杀了刘辰一,但同时身中剧毒,那个被血水染红的湖泊边上,西尽愁救起了他。
荒林,白衣,马嘶,血迹……
一切都是天意么?
如果真是天意,上天做出这样的安排,到底有什么意图?安排这么一个人来搅乱自己的生活,让自己变得不再像自己,让自己尝到分分合合的滋味,让自己因为另外一个人而步调混乱。真的很讨厌现在这种感觉,总觉得有一样东西连在了他和西尽愁之间,牵牵绊绊的,斩不断又解不开。
「全身都湿透了,跑到这里来吹风,你不怕冷?」
月摇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岳凌楼头也不回,不想理他。而月摇光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慢慢靠近,带着讥诮的语气,微笑道:「我还以为隐剑西尽愁是个多么洒脱不羁的人呢,结果,还不是那么小肚鸡肠,吃些干醋。不过,这倒说明他挺喜欢你的,喜欢到性情大变了。」
「你到底是来说什么的?」岳凌楼瞪他一眼,语带撵人的意味。
月摇光道:「我不过随便刺激了他几句,他就真把你扔下河,脱了衣服做彻底检查……」说到这里,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好不容易恢复平常,又道,「就像个小孩子,果然有点意思,难怪欧阳扬音一直放不下他。但是『一物降一物』,没想到他竟然被你给降服了。这样更好,他越是喜欢你,当我真正得到你的时候,就越有成就感。光是用想,就已经浑身兴奋了。」
岳凌楼望着月摇光,只觉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席卷全身。月摇光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猎豹在看着他的猎物,很冷,但又充满了自信,因为他对于眼前的猎物——势在必得。
月摇光走到岳凌楼身边,也学着岳凌楼的样子,靠在栏杆上。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说话,直到岳凌楼突然起身离开,月摇光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拉到自己怀里,小声道:「岳凌楼,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自己乖乖成为我的人;第二,我会逼你成为我的人。如果你选第一个,当然是皆大欢喜。但如果你选第二个,就注定有意外发生,也许将有很多人会受到牵连,甚至死亡。」
「有趣。」岳凌楼奋力挣脱出去,恨恨地挑衅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
月摇光沉着地轻轻一笑,缓缓道:「因为我是月摇光。也许现在还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名字,但是,再过不久,『月摇光』这三个字,将会震惊整个中原武林。而西尽愁,十三水寨,甚至是北极教和紫星宫,都将成为我的铺路石。我会立于众人之上,万人臣服,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这样深信不疑……」
「你是个疯子。」
岳凌楼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冷,真的很冷,冷到几乎失去知觉,不知是因为河风的关系,还是月摇光刚才的那一席话。
在这之前,岳凌楼只骂过一个人是疯子,那个人,就是耿原修。
而现在,月摇光是他遇到的——第二个疯子。
第七部 摇光 第十九章
「暴雨要来了。」
萧顺的这一句话,让西尽愁、岳凌楼和月摇光三人都乖乖留在了客房内。这一带水域特别平静,就好像死水似的,根本感觉不到它在流动。整个晚上,没有一丝风,船行很稳,就连一向一坐船就犯晕的岳凌楼都精力十足,有力气在甲板上跑来跑去。
但是,从今天黎明开始,水面渐渐起了波浪,走出船舱,也可以感受到拂面而来的清凉河风。虽然看天色并没有暴雨将来的迹象,但既然萧顺都那么说了,西楼月三人也不能太随便地到处乱窜。萧顺话里的意思他们三人都明白,假说有雨,其实是不想让外人在幽河寨的船上东游西荡。
毕竟,现在十三寨和紫星宫还处于敌对的状态。
客房只有一间,一眼望到底。岳凌楼坐在窗边,月摇光坐在床沿上,而西尽愁则坐在房间中央的圆桌旁。如果把三人的位置用直线连起来,正好可以连成一个三角形。而这三人目前的关系,也正好是这么一个三角关系。
月摇光的突然插入,的确是匪夷所思,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动机绝不单纯。
在岳凌楼看来,与其说他是看上了自己,还不如说他是冲着西尽愁来的。从月摇光的话里可以听出,他对岳凌楼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西尽愁的兴趣,进而就对西尽愁感兴趣的人也一同感了兴趣。
而在西尽愁看来,已经把月摇光划入一级危险情敌那一党去了。他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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