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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 by 朝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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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高兴之人莫不是身子福福态态的店家,银子轻松的落袋,瞧他眉开眼笑的模样。
一座软轿缓缓地从鲜无人迹的巷弄里经过,最后停在了“喜相逢”绣坊的后门,扛轿的佣人放倒软轿,锺家的嬷嬷立即步上前,揭开了布幔。
蓝色的身影款款地自软轿内飘逸而出,锺灵一袭淡蓝长袍,上身做着斜衩的样子,简单地用腰带系着,没了多的装饰,便少了女孩子家娇美,多了男孩子家的俊俏。
“这儿便是锺家的绣庄了。”淡淡地瞥了眼一旁的尉非,回身朝其他人说道:“嬷嬷,你和轿夫们都在这儿候着,我进去一会就出来了。”
“是。”嬷嬷恭敬地应道。
“随我进来吧。”不待尉非回答,锺灵率先推开后门。
一进,才知这绣坊还不小,看来是个小后庭院之类的,走道两侧种植一些花草,还有一棵特别的古松卓立,苍翠浓绿。
心想怎么没人看着,就这么随便地让人进来,原来这前头还有扇门挡着。
锺灵轻轻地在门上敲了两下,不多会,即清楚地听见里头奔跑的脚步声,下一刻,喀地一声,一位眼睛大大的小夥子滚着黑黑的眼珠子,瞬也不瞬地盯着锺灵瞧。“小姐要找谁呀?”
看那傻凯样,又不识锺灵,想是新来的小夥子,尉非往前一站,笑笑地说道:“小子,怎么连自家的小姐也不识得?”
话才一开口,身侧随即射来一道锐利的视线,尉非挂着无辜的笑,不知所以然地瞅着锺灵,嘴巴还不停说着。“见着了小姐还不行礼,小子,你看凯了吗?”
瞧她皱眉的俏模样,还真好看,好似怎么看也看不厌。
“啊!”小夥子惊诧地怪叫了一声,“小的……是新……新来的,从没见过……小姐尊贵……的模样,所以才……才……不识得,请小姐……
不要……生气。”因太过紧张,说话变得结结巴巴。
这可是有原因的,锺家小姐可是鼎鼎有名的,可谁也没见过,他靠着在锺家做佣人的表哥,挤破了头终于让他在在绣坊当个跑腿的,有时客人订了货,没法子来,他可得小心翼翼地用布包起来,亲自送到客人府上。
原以为,有幸能一见小姐的庐山真面目,谁知,一晃半年,连个鬼影子也没扑到。
他好奇地问了问号称弥勒佛的赵老板。“小姐!”才吐了两个字,头顶马上遭来一记敲头,疼死人了!
闷哼一声,委屈地张着骨碌碌的眼珠子。“他奶奶的,小姐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下流的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下流的念头!呸,小姐是千金之躯,你是什么玩意儿?凭你也配得上吗?可别妄想染指咱家小姐,连想也不行!”赵老板连珠炮似的,不嫌多的口水全往他毫无防备的脸上喷洒,害他想抹掉又不敢抹。
没有呀!他只是想问他有没有见过小姐的模样罢了。
原来笑起来像弥勒佛的赵老板,凶起来的模样简直像极了山大盗,只差手中没拿把砍人的大刀,脸上少了个疤,而且骂起人来,像顺口溜似的!他在心底这么想着,却不敢真的说出口,怕又是一记敲头。
“我没气,你别害怕。”心知是自己皱眉的样子引人误会,锺灵温柔地扬起浅笑。
出门时,她不喜引人注目,更不爱敲锣打鼓似的声张,身旁总只让嬷嬷跟着,又选比较没人走的小径。一思及此,怒气攀升,又瞪了尉非一眼。
“怎么不让咱们进去呢?难道要让小姐站在外头站一辈子?”无视锺灵的瞪视,尉非调侃了小夥子两句。
“是是是,小姐快请进来。”侧过身,跟跟跄跄地恭迎着锺灵进门。
“尉非,没事时你就别多话,别自做聪明。”忍着怒意,锺灵沉声地对着走在她右后方的尉非道。
“小姐怪尉非多话,那尉非便不说了。”服从地闭上嘴,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只是眼底那抹似有似无的兴味透露了些许讯息。
小夥子匆匆忙忙地奔到前厅,在忙着招呼客人的赵老边耳边说了几句。“这儿你愿着,可别给我搞出一丁点的小闪失来,否则唯你是问。”匆匆交代几句,赵老板掀开阻隔前厅与后头内室的帘布,热呼呼地朝着锺灵堆满笑。
“小姐,今日怎么抽了空来绣坊走一趟?老爷和夫人好吗?”从柜子拿出茶叶,俐落地倒了些在茶壶内,注入开水,沿着盘缘走上一圈,再重新倒入新的开水,在锺灵的眼前摆了个小杯子,澄黄的茶水缓缓地将小杯子装了八分满。
泡壶好茶是赵老板的闲情逸致,尤其那淡淡的烟雾袅袅上升,飘着茶香,甚是迷人。
“爹、娘他们老人家都安好,我今儿个来,是要跟你介绍个人。”招了招手,示意尉非走上前。“福伯有事返乡,掌管帐册的事儿便由尉非来顶替。”锺灵顿了顿,似乎在等着什么。
怎没反应?锺灵偏过头,有些不快地睇着尉非,等着,他开口。
等了等,尉非还是紧闭着双唇,一脸恭敬地杵着。赵老板不明所以为何停顿了谈话,突如其来的沉默伴随着尴尬气氛,执着杯子的手不知是要凑进嘴巴,还是干脆将它放下,一只手在半空中踟蹰着。
“尉非,为何不向赵老板问安?”冷冷说着,锺灵难得起板起了脸。
一旁的赵老板有此薇微得诧异,虽说小姐很少来绣坊,倒是他比较常去锺家跟老爷商讨生意上的事儿,不过,老爷都会让小姐在旁看着,时时小姐也会提出适切的答案,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据他亲眼所见,小姐对人总是和颜悦色的,从没见过她跟哪个人冷着声说话,不给脸色看的,就连下人做错了事,她也舍不得骂,总是笑笑的要他们不要紧张,还不嫌卑微地帮他们收拾善后,有时他猜想,小姐体内是不是少了会生气这条筋。
可,方才他可没瞎了眼,没瞧见小姐那显而易见的怒气,天底下竟有人能惹得小姐生气,他不禁对那人另眼相看,仔细地端详起尉非。
“小姐不是吩咐尉非别多话,尉非怕一时又让小姐不悦,才不敢轻言开口说话,何况,小姐没说,只唤尉非上前来,尉非不像小姐那般聪明,实不知此时此地该说什么才好。”一脸无辜,字句里似乎都将错推诿到锺灵身上。
哼,这尉非分明是存心搞鬼!在“观云楼”与她争锋相对,现下,却佯装一副书凯的模样,明知动了怒的自己会显得小题大做了些,但,一见尉非那挂在唇边刺眼的笑,怒意是怎么也停不下来!
“赵老板,真对不住你,这尉非着实粗鄙了点,不懂这大户人家的繁文缛节,你可别在意。”打蛇随棍上,反将他一军。
嘿,姑娘的爪子伸出来了,得小心点!尉非含笑的眼瞳展现着连他也不自知的炯炯火光,心正以从未有的怦然而剧烈跳动着。
“不,怎会,我瞧这尉非一表人材,假以时日,定是个人材,不过,还是需要小姐点石成金才行呀。”赵老板深知情况诡异,忙不迭说好话,热络热络气氛。
瞧了一眼手忙脚乱的赵老板,锺灵这才惊觉自己失了态,竟在他人面前说了讽刺的话,竟笨得让尉非牵着自己的鼻子走,不知不觉中让他牵动自己的思绪。
深吸了口气,沉淀在心中乱窜的怒意,锺灵缓了神色,瞬间恢复正经。“赵老板,日后绣坊里的帐册就由尉非管,但,别以为尉非是新来的便可敷衍了事,这帐册我每日还是会过目一遍,要是让我瞧出了点蛛丝马迹,这每月派人送来的上等茶叶我便要扣下来。”
软硬并施,有赏亦有罚,一向是她做事的原则。
“小姐还不了解我的性子吗?说一不二,小姐可别把我唯一的兴趣给抹煞掉了!”赵老板佯装求饶地哭丧着脸,心底其实也明了小姐嘴上虽这么说,但说笑的成份却较大。
啊!可惜!爪子这么快就收回去了,他还没瞧够姑娘那气煞的俏模样,比起她现在一本正经的模样,他还是爱看那双深邃的黑眸染上一层金色的火焰;而且还是由他引起的。尉非俊挺的脸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放心,那扣下来的茶叶我会代你好生品尝一番,绝不会浪费掉。”浅浅地勾起唇角,锺灵有意捉弄赵老板。
若不故做无事地与赵老板谈笑自如,让自个儿的注意力全放在赵老板身上,以忽略身侧所直射而来的灼热视线让她身子陡地一颤,心跳乱了起来,恐怕她就会狼狈地不知所措,而再次失了态。
她不知道尉非的目光为何那样紧锁住她不放,她也没那份兴趣去弄懂,总之,她讨厌那种近乎要将她看透的锐利目光流连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穿刺面具下的她,彷佛她十几年来的秘密就要被识破了!
不行!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尉非。
一思及尉非戳破她的假相后,会以怎样的眼光看待她,不知为何,那感觉比让一般人知道后还来得让她害怕。
怕什么?她不清楚,下意识里,只想尽快挣脱那缠绕在她身上的视线,抖落那从背脊凉上颈项莫名竖起的疙瘩。
“赵老板,今日就到这儿,偶尔我会来绣坊瞧瞧,若你不忙时,就来府里与爹爹对弈一番,想必爹爹会很高兴的。”锺灵一脸镇定,内心却急欲逃离绣坊,逃回她自个儿的合楼内,不想再与尉非有多牵扯。
“是,我定会拎着两袋茶叶与老爷不眠不休地把‘酒’言欢。”赵老板哈哈笑着,起身奉送锺灵离去。
乍然,咚咚咚地,小夥子从前厅慌忙地跑进内室。“赵老板,有位客倌要买挂幛,我不知放在哪,找也找不着。”
“吱,你这小子,那么大一片的挂幛怎么会找不到?肯定是你眼珠子看过了,心却跳过了,真没记性!”半年了,还记不住东西放哪,他真想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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