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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苦难-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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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接纳我吗?假如我是一个女孩,你能原谅我的不真诚吗?舟兄,我知道“沙漠舟”是你的笔名,如果你不介意能将你的真实姓名告诉我吗?还有那一位送你围巾的女孩雪妹她现在还在你的身边吗?也许这些问题我真不该问,请多多原谅!   
  第五章 宿命的相逢(3)   
  舟兄,我知道你是个要强的人,做任何事都如同玩命,舟兄,你千万别这样,你的身体不好一定要多多保重,我好担心你的身体,晚上千万别再熬夜了,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写信告诉我,真的很遗憾我不是个白衣战士,只能借小小的信函来传达我对你的关切与思念! 
  愿 
  天天有爱, 
  幸福永相随! 
  霖弟 
  草于11。9。凌晨 
  “很想也变成一位女孩在某地也能与你相逢。舟兄,假如我是一个女孩,你还能像现在现在一样接纳我吗?假如我是一个女孩,你能原谅我的不真诚吗?……”“那一位送你围巾的女孩雪妹她现在还在你的身边吗?” “只能借小小的信函来传达我对你的关切与思念。”这样梦呓似的话语,这样近乎“自白”的暗示,我竟然听不出其中的弦外之音,反而认为这个“霖弟”是不是“神经有病”,想“同性恋”什么的,没有往深处想。后来,在广播中听到主持人冯哲在节目中称“霖弟”为“张霖小姐”,我还以为冯哲搞错了,为此还付之一笑。 
  粗心大意的我,哪里知道,自己在不经意中,辜负了一份纯洁的爱,错过了一颗真挚的心…… 
  然而,命运,又是能够重新更改、从头再来的吗? 
  舟兄: 
  终于有个空闲的时间了,坐下来提笔与你聊一聊。 
  茫茫人世,红尘滚滚。每个人都像一颗闪烁的流星,都有过辉煌的一刻,虽然很短暂,人生的阶梯总要一步一步地爬,想想真奇怪,人,是多么的奇妙,人类创造了本身,又试图毁灭自我,总是野心勃勃,难道他们不知晓百年后还不是一堆枯骨、落叶飘零。今生是我,来生是谁?试问野坟孤墓中谁是英雄?谁是佳人?苦难人生,尽头在哪里? 
  我的一位朋友,不可救药地迷上了一位不属于他的人,自酿苦酒,每晚愁绪难眠,每每向我求救,我茫然失措,不知该怎样去安慰他,怎么办?劝他放弃为时太晚,从来没见他这么消沉过,可怕的单相思,怎么办?不忍见一位好友堕落下去,却又无能为力,劝说的话语对他不能再起什么作用了,帮助他吗?不可能,那位女孩名花有主了。怎么办?真怕他会想不开,每当见到他苍白的面容,忧郁的双眼,我就会全身发冷。太可怕了,单相思。舟兄,你说我该怎么办? 
  写不成书,寄得祝福一串,愿天边的北极星能保佑你,成为你的守护神! 
  霖弟上 
  收到“霖弟” ──张霖的这封信之际,我正写下向月华“示爱”的第一封信。 
  那时,我在苦苦的“单恋”着月华,而张霖、“他”的那位患上了“可怕的单相思”的“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消沉”的“好友”,又在苦苦地“单恋”着谁呢? 
  只在梦醒之后我才明白,张霖所说的那一位“好友”就是“他”自己,而那个“谁”就是被长时间蒙在鼓里的我自己! 
  而我当时还在梦中,并且开始像“霖弟” ──张霖一样滑向消沉的泥沼。在我焚烧了月华的那封信,我开始封闭自己,断绝了与所有朋友的书信来往,也再没有给张霖写过信,直到我到福州,直到我身无分文而向张霖求援。 
  这只能说是一种命运了。如果我知道“霖弟”的真实身份,如果“他”当时就向我敞露心怀,那么,不管结局如何,至少在那一个寒冷、萧瑟的冬天,我们这两颗渴望爱和被爱,却深陷于孤独无助中的渺小的灵魂,一定可以互相温暖,互相搀扶,从而挣脱“消沉”与“死亡”的枷锁。 
  你们已经知道,在那一个可诅咒的冬天,我是怎样的“沉沦”与“死亡”…… 
  然而,命运,又是能够重新更改、从头再来的吗? 
  大幕,正在拉开…… 
  在农大收到张霖那封让我怀疑其是男是女的信时,正是7月6日——我们约好见面的日子。已是暮色苍茫了,可张霖并没有来,或者来了没找到我?问庆庚也说没人找他,因为地址是庆庚的,张霖如果来,一定会到植保系93班找庆庚,而后才能找到我。 
  庆庚和他的同学对张霖笔迹的论断,张霖信中的“疑问”,联想到主持人冯哲曾称张霖为“小姐”,以及以往“他”信中所说的那些梦呓似的话语,我终于醒悟过来:我心目中的“霖弟”,也许真的是一个女孩子。 
  当时,我正处在梦想行将破灭的焦虑与沮丧中,一切都不容多想。第二天,我转到了刚联系上的家乡的朋友清那儿,因为庆庚即将放暑假,农大离市区又远,不方便。 
  清所在的公司在福州大学南区,到了那儿我马上给张霖写了一封信,信中让“他”在8号晚7点到福大门口见面,那信很短,末尾只有两个字: 
  等你…… 
  信写好后,想直接送到张霖在自家门前设立的信箱,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按地址找到,只好把信投进张霖所在邮区的华林路邮政大楼的邮箱,这样,一般也就是8日,张霖能及时收到它,不会错过约定的时间。 
  我在这封短信中还提到:第二天,7月8日,是张霖和我约定的我们共同的生日。 
  8日那晚,福州大学北门(大约是北门),我分不清东南西北,出出进进的人挺多,我按信上约好的“联络方法”,手拿一本杂志,在门口等待,却没有等到张霖的出现。   
  第五章 宿命的相逢(4)   
  这时恰巧也有一个女孩在东张西望,样子像在等人,我斗胆上前问话,才知道对方不是张霖,她是这个大学的学生,在等一个同学。说话间她的同学就来了,这个女孩还挺热心,说“我们帮你找找吧”,于是她和她的同学在人群中转来转去转了几圈,没有找到有手拿杂志等人的女孩或男孩。 
  没有等到张霖,我想,可能是有事不能来,或者没有收到信吧。 
  果然如此。第二天,张霖按我信中留下的电话号码,打电话到清所在的公司,正巧新结识的朋友阿欣在值班,他接了,张霖说8日没去上班,所以那天没有收到信,9日上午才收到,可是9日有晚班,希望10日能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和我见面。 
  阿欣告诉我,打电话的百分之百是个女孩子! 
  这真让我有在做梦的感觉,仿佛置身在一出戏剧中,而大幕,正在一点一点地拉开…… 
  我暗暗诧异:这,是一种耦合,还是一种默契? 
  7月10日,我特意把阿欣的自行车骑到福北北门,因为福州大学有两个大门,我预备在一个门等张霖十几分钟,再骑到另一个门等,这样能争取时间,不致错过了。 
  然而,还是错过了。 
  提前到的福大北门,因为已经放假,不再像8日那么热闹,但往来进出的人还是挺多。到了预定的七点整,张霖没来。七点十分,还不见她(我想我终于应该用这个“她”了)出现。我怕她到另一个门找我,就骑上车直奔另一个门,真是无巧不巧,骑到一半将到凤凰酒家时,链子突然“啪”地断了,正巧路旁有个修车师傅,就把自行车给他修理,徒步赶到靠近西禅寺的那个校门,却没有她。 
  急急往回赶,车已修好,再骑到原来的那个大门时,已过了七点半了,仍然没有她的身影。哪里知道,我们就在这一过程中,失之交臂了。 
  到了八点整,我终于彻底失望了:张霖没有来?还是来了没见到我又走了? 
  骑上车,漫无目的地在彩灯闪烁的大街上徐行。真是懊丧啊!原打算见了面之后,将一些事情了结,马上离开福州,这又热又噪杂的都市不是我的家园。可是,她又…… 
  情急之下,想到了省电台的“夜阑诗香”。因为那天正好是周一,我们都十分钟爱的“夜阑诗香”的播出时间,我在一家文具店里买了稿纸,就在店内柜台上将前几天写的一首小诗抄了,又写了几句话,主要是让主持人在节目中转告了张霖,我没等到她,希望她明天打电话来,因我就要离开福州了。 
  到了在古田路二号的福建广播电视大楼门外,原打算将诗及信放在门卫那儿,再打电话进去,等主持人出来取它时,我就此走开,不和主持人见面。虽然我一直很渴望能见到他们。只是当时,我哪有如此“雅兴”呢?无奈的漂泊,我对一切都几乎麻木了。 
  不曾想,主持人冯哲接到我的电话,问我是谁,我说我是沙漠舟,冯哲说你等一下我马上出来。这样,我一时“走”不了了。 
  冯哲是个朴实、英俊的东北小伙子,不失豪爽、干练。看得出,他见到我就像我见到他一样,既意外也有几分兴奋。他说沙漠舟你上办公室坐坐吧。 
  在办公室,我见到了另一位主持人秋叶。 
  正和冯哲、秋叶两位主持人聊着,这时一位小伙子经过门口,向冯哲、秋叶打了个招呼,冯哲问了他一声:“郭泉,下班了?” 
  我听是另一文学节目《无名草》主持人郭泉,便叫了一声:“郭泉,我们认识一下……” 
  后来,郭泉送我出了广播电视大楼。在大街上分手时,时间将近10点,如果此时立刻返回福大南区清他们的宿舍,我还可能见到等在那里的张霖,可是…… 
  回去的路上,我竟然迷路了。费了好大劲才骑回福大,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到了朋友宿舍门口,看到三楼的窗户还亮着灯,那时或许她还在那儿等我,因为那时才十点多。可我口太渴了,近处几家小店都关了门,只有前面不远的一家还没打烊,我便骑过去,打算买点饮料喝了再回宿舍。 
  也许是鬼使神差吧,那小店老板──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小伙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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