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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线的恶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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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是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即使只有一个人,我也要做。如果我们电视台不能播,我就把带子拿去卖给东洋电视台。”
赤松用两手抹脸,但却抹不掉脸上的僵硬。他正在纹尽脑汁,思考该如何才能阻止瑶子胡来。如果他不管瑶子,她一定会擅自行动,莽撞的冲到底,如果他不守在她身边……
仿佛是要挤出赤松的妥协,瑶子一边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一边用力抓住他的手腕。赤松没有嚷出“好痛”,只是点头答应。
麻生用手指做出的方形荧幕。那是一扇通往彻底疯狂的窗子。她感到自己清醒的神智一边颤抖,一边却忍不住步步逼近那扇窗。
然而,瑶子早已选妥适合自己的战术。
她放弃休假,将下周以歌舞伎町黑社会势力分布图为主题的“事件检证”剪辑完毕,等到了星期一。
日比谷公园晴朗无云,喷水池冒出的水花上,出现淡淡的彩虹。
午后一点,在公园吃午餐打羽毛球的上班族与女职员,三三两两准备回办公室。
麻生从彩虹的另一端走来。衬衫虽然皱,领带却仍紧紧的系在领口。当他在喷水池前看到瑶子后,挥了挥手。虽然动作轻快,嘴角带着笑意,但凹陷的眼睛还是令人联想到死人。
这个男人表面上越是活力充沛,其实内在枯萎得越严重。瑶子不得不这么想。
“他从东边过来了。你看得到吧。”
瑶子一边迎向走来的麻生,一边像说腹语似的微微对着胸口低语。她在衬衫的胸前别着一个很像别针的无线麦克风。
电波飞到百公尺外,传到藤架后面。躲在绣球花丛里的赤松,拿着数位摄影机录下音。
赤松用手持的数位摄影机追着麻生从公园东侧走近的身影。耳朵挂着从摄影机延伸出来的耳机。两人差不多要开始对话了。
如果没有拍到好镜头就中止;当麻生没露出破绽时,我有权力喊停。这是他对瑶子提出的条件。
谢谢。我会感激你的。当瑶子这么说时,脸上浮现的笑容充满了蚂蚁见到蜜糖的喜悦。
她已经开始疯狂了。说不定我也开始疯了……赤松一边操纵十倍镜头,准备拍摄瑶子与麻生的对峙,一边想着。
“对不起,把你约来这种地方。”
瑶子刻意用优雅的声音说。
“上周如果也用这种方式见面该多好,谈话被课长打断,害我有种消化不良的感觉。”
麻生用手遮在眼睛上。也许对平常只看黑暗面的眼睛来说,这天的阳光太耀眼了。
“我在电话中也说过,这是非正式的访谈,内容绝不会泄漏出去。”
“我可以相信你吧。”
麻生的表情似乎也跟着缓和下来,露出不知世间疾苦的童稚表情。
“我们坐下来吧。”瑶子在喷水池旁的石阶坐下。麻生隔了两公尺远也并排坐下。赤松的镜头,应该可以完整的拍到两人的正面全身镜头。
“你要求采访我的事,我没告诉课长噢。”
“谢谢你。” 棒槌学堂·E书小组
“好像变成你的共犯,这倒也满有意思的……”
说完之后,他问:“你不做笔记或是录音吗?”
对于瑶子什么也没准备,麻生似乎觉得讶异。
“我说过了,这是非正式的采访,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就算将来发生问题,你也没有留下任何接受采访的证据,所以如果对你不利时,你可以否认你曾这么说过。”
“真有良心啊。你是怎么了,远藤小姐?”麻生心情极佳,对这个状况非常满意。
“当你听到吉村律师死掉时,你有什么感想?”
“我觉得很难过呀。我又不是不认识他,我还祝他早日成佛呢。”
“可是你并未去参加丧礼。”
“因为怕人家看到说闲话嘛。”
“其实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应该觉得少了一个瘟神,轻松多了吧?”
“瘟神?”
“吉村律师的调查毁了你的人生,你不这么认为吗?”
“不,因为毁了我的另有其人。”
他也学会不动声色的讽刺人了。瑶子换个问题。
“你认为是谁在小石川分局前偷拍你?”
“不就是那个姓春名的男人吗?”
“关于春名的真实身份,你有什么线索吗?”
“大概是和我们局里有利害冲突的人吧?我没有仔细想过。”
听起来他似乎没什么兴趣。
“如果想洗刷杀人的罪名,照理说应该会仔细去想一想吧?”
“我的罪名立刻洗清了啊。”
“某人企图借着在电视播出你的笑容,强调官僚的可怕,让你变成杀害吉村律师的凶手。由于我们节目的报导,警方开始深入调查邮政省。这正是某人预期的结果。”
“他相信只要让你看到那种录影带,你一定会有兴趣报导,因为你是副教授父女惨死事件中逼出真凶的幕后英雄嘛。结果,你果然滴着口水迫不及待的上钩了。简单地说,我跟你都遭到了某人的利用。”
“你说得没错。”瑶子坦率的承认。斗争心像潮水般高涨。“但是,我后来突然想到,说不定利用我的剪接技术的人,就是你吧。”
空气在一瞬间紧缩。
在初夏阳光的照耀下,公园的树林在地面上洒落阴森的树影。
赤松的镜头,从两人的对谈逐渐摇向麻生一个人。从耳机中可以听见两人的对话。
“好像满有意思的。那我就洗耳恭听你的高见吧。”画面中,麻生抱着手臂。“昨天你也说我在威胁你,那个我也想听听下文。”
一瞬间,瑶子的眼神突然双向这边,在镜头中与赤松目光交会。“要开始啰,你可要好好拍摄。”赤松仿佛听见瑶子这么说。
瑶子仿佛瞄准好了狙击点,开始对麻生说话。
“由于你的笑容出现在电视上,使得社会大众怀疑,吉村命案的凶手是在接受警方侦讯后露出笑容的那个恶心的邮政省官员。”
“我的嫌疑立刻就洗清了。我应该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靠着那招闯来电视台控诉,说你是报导受害者,对吧?而且还在东洋电视台的镜头前,说那些可怜兮兮的话。”
“但你就是不肯道歉。”
“然后又让传真纸堆满我家地板,寄来偷拍我私生活的录影带。”
“明明没有证据,你却认定邮政省的麻生公彦对你采取‘以牙还牙’的报复手段。”
“问题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那我倒很想听听。”
他的表情充满兴奋。
“今后即使再有人怀疑永和学园和邮政省勾结,我们也无法用之前那样尖锐的角度报导邮政省。上司严重警告我们不可再发生同样的报导受害事件,制作单位已经吓着了。你在东洋电视台的现身也收到预期的效果。整个电视圈,现在都尽量在调查报导时手下留情。”
“那又怎样?你是说,我故意拍那种让自己遭到怀疑的录影带交给你吗?那不等于是在自己额头上贴箭靶吗?〃
他的嘴角带着嘲笑。
“这就是懂得利用电视的你,最聪明的地方。”
“你要夸奖我,我是不反对啦。”
“录影带中清楚映现的,只有麻生公彦两秒钟的笑容。足以断定麻生公彦杀了吉村律师的资料实在太少了。然而,如果是‘Nine to Ten’的‘事件检证’单元,应该会像那桩副教授父女惨死事件的报导一样,巧妙的操纵剪辑技巧,把薄弱的证据灌点水,让麻生公彦看起来像个凶手吧。你从一开始就算准我会蛮干。”
“真亏你能幻想到这个地步。”
麻生取笑着瑶子。
“然后节目播出,你控诉遭到报导迫害,任何人都会觉得你说得有理,认为‘Nine to Ten’的调查报导做得太过火了。毫无证据便遭社会定罪的人,即使一开始会受到一些批判打击,最后还是会变成可怜的受害者。越是控诉受到人权侵害,便越能获得舆论支持,警察也把你当烫手山芋处理。”
“总之,你是说我算准了嫌疑立刻会洗清,所以利用春名这个人,把偷拍我自己笑容的录影带交给你。”
“为了转移迫在眉睫的学官勾结疑案的报导焦点,你把吉村律师横死事件的嫌疑,转换成报导受害的状况。我一开始怀疑的没有错,在永和学园与邮政省的贿赂案中,你是扮演白手套的角色。邮政省这边由你负责,永和学园那边的联络人则是春名诚一。”
“那你倒说说看,那个春名到底是谁?”
“他要不就是永和学园集团的职员,要不就跟中部电视台有关系,或者是属于那类绝不会登记在组织名册上的人。”
“你是指黑道吗?”
麻生似乎觉得很好笑,但立刻又板紧了脸孔。
“那我的不在场证明怎么说?”
“假设那卷带子上的时间、日期是真的……”
“那个的确可以事后再加上去。但是你只要调查吉村三人去酒馆的日子就知道真假了。你调查过了吧?”
“工作人员去调查过了。”
赤松走访白山路附近的酒馆,确认了吉村三人去酒馆的日子。店员还记得吉村等人,收银台的发票也留有记录。正如录影带上打出的时间和日期,他们三人是在三月五日晚间九点半走出酒馆。
“你在三月五日和三月十三日的不在场证明成立。不肯面对镜头的灰衣跟踪者,不知道是谁,这表示还有另一名共犯吧。”
“在我加班时,春名和我们的同伙拍下伪造的录影带。原来如此,是有组织的犯罪。”
“吉村律师遇害那晚,你说你被吉村约去台场的酒吧。这个不在场证明虽然无法获得证实,但是警方打算相信你的话。吉村在临死前打给同事的电话中,声音充满恐惧,似乎正遭人胁迫。所以警方认为,吉村打给你的电话,应该也是在同样的状况下。”
“而且这家伙又歇斯底里的吵着侵害人权,所以警方也想赶快把他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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