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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线的恶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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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过去的美好时光被拉回,仓科露出略带寂寞的笑容。
  “看经理一个人唱独角戏啊。什么叫做公正的电视放送。客观、公平、中立、均衡、不偏不党、公共性、公益性……这种时候会出现的字眼全派上用场了。”
  瑶子可以想像得到,仓科和森岛虽然极不耐烦,还是把它视为一种修行,凝神倾听。
  瑶子和仓科都很清楚,电视要做到完全公正,根本是不可能的。
  比方说,对于某政治家的主张,一定会有反对意见存在,但电视无法逐一介绍反对意见,加上报导也有采访能力与播映时间等限制,绝对无法满足所有的人。即使被公认为真实的报导,但某人的真实对其他人来说并不见得也是真实,这种事是不可避免的。
  “虽然知道这一点,做电视的人还是摆脱不掉公正原则这个玩意。因为只要有公正原则在,不管是左派也好右派也好,都可以对他们宣称我们并未偏祖任何一方。”
  硬派的电视工作者,喝了酒一定会吐这种苦水。仓科最近酒量已大不如前。
  “好像有个记者说过吧,新闻传播可以比作一条河流。报纸在河的中游,杂志在上游。那电视在哪里呢?在河的最下游,而且已经接近河口,所以还混和了海水,河上还漂着一大堆叫做低俗节目的垃圾。但是由于河面比上游宽,所以许多人都看得到……
  “真实这个字眼,对于在河里游泳的我们来说,也许是救生圈。快要溺死的人,就算救生圈已经泄了气,还是会抓住不放。即使抓住了救生圈,如果脚不一直踢水,脸就会沉下去无法呼吸……”
  仓科扭曲着嘴角,似乎正在吞咽什么苦涩之物。瑶子不太喜欢他这种表情。
  也许是察觉到瑶子的沉默,仓科将到了唇边的牢骚咽下,同时打破了沉默。
  “那家伙是什么人?”
  原本充满无力感的眼眸,突然眯了起来,洋滋着热切。
  “……哪个家伙?”
  “就是提供资料带给你的人……是个男的吧?”
  “是经理叫你把我灌醉,好套我的话吗?”
  她当然知道不是这样,只是想刺激一下仓科。
  “你知道他的身份吧?”
  “我知道。”         棒槌学堂·E书小组
  “可别搞砸了。”仓科摆出训诫的口吻,强调一切都取决于这一点,“我曾经搞砸过很多次,之后的下场有如地狱……”
  仓科置身于面对人心险恶的真实纪录的世界。金钱、性欲、僧恨……沿着细小的线索试图接近核心的仓科,曾经多次遭到背叛,饮下苦果。
  有个母亲明知牛奶中含有砒素,却让孩子喝下,从业者手中讨到赔偿金后,便将孩子弃置于孤儿院前,自己远走高飞。仓科带着采访小组沿路往北追踪,在津轻只差一步便追到那个母亲,没想到却在陌生的地方,被负责带路的男人骗了。后来仓科才知道,原来那个谈起弃婴为之泪下,看来颇为善良的长途卡车司机,就是那个母亲的情人。那个母亲与情人利落的甩掉仓科等人,就此下落不明。
  “你一定要掌握他的行踪。”
  这就是今晚仓科要谈的主题。他的话中带着暖意。
  瑶子没有说“谢谢你的忠告”,只是默默的替仓科斟满了酒。

  瑶子在十二点前与仓科分手,回到家中。答录机的灯号在黑暗中明灭不止。
  自从一个人独居后,答录机的灯号有段时期曾经抚慰了她的孤独。有人正想找自己说话,这种感觉让她得到些许慰藉。
  有一通留言。倒带的时间很长,她立刻知道是谁打来的。她按下按键。
  “我是赤松。今天我照你的吩咐去采访了。我去那个市民团体的办公室,请他们把在吉村律师丧礼时负责收奠仪的职员找来。是一位高井小姐。我给高井小姐看那卷录影带,问她那时站在收礼处的五名男子是什么人。她说来吊唁的人很多,她没办法记住每个人,不过她把签名薄拿给我看。高井小姐指出大概是那五个人签名的地方,五个人都写着‘光和工业股份有限公司’。我立刻去查,结果根本没有这家公司。我想他们签的八成都是假名。那五个人正如麻生所说,并不是什么邮政省官员。就是这样。明天我再跟你详谈,晚安……”
  瑶子并不惊讶。打从听到麻生的抗议后,她便已猜到一半。出现在吉村丧礼上的五名男子,八成是有人蓄意安排的。
  瑶子心中的悔恨,不只是“被假情报所骗”这么单纯。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胸中萌芽。
  瑶子取过话筒,按下她熟记在心的春名行动电话的号码。节目播出后她也打过很多次电话,但一直是答录机的声音。她曾留话请春名有空回个电话给她,然而春名并没有打来。
  这次又是答录机的声音。她没留话就挂断了。
  瑶子从名片夹中取出春名的名片,按下他办公室的电话号码。虽然春名要求她千万不要打到办公室,但现在瑶子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你一定要掌握他的行踪,如果搞砸了,下场就是地狱。刚才仓科说的话在她脑中盘旋。
 
  


第九章  




  她跟儿子约在驹泽奥林匹克公园的中央广场碰面。
  瑶子穿着牛仔裤与耐吉球鞋,上面罩着薄夹克。印有MBC标志的黑色棒球帽,是首都电视台举办活动时发的赠品。她将绑成马尾的头发从棒球帽后面的洞拉出垂下。
  这是五月连续假期结束后的第一个星期天。
  连假前瑶子忙得抽不出空,连假期间他们父子又去北海道旅行,所以庆祝儿子升四年级的礼物迟迟未交给他。
  她想起儿子上小学时,她送的礼物是一台护照大小的家用摄影机。现在儿子已经四年级了,她本来想买最新型的数位摄影机替换那台旧的,不过反正他爸爸一定会把公司的新型机器都带回家。淳也在影像科技环绕的家中成长,玩的也是适合那个环境的玩具。
  手提袋中除了全新的儿童用棒球手套和软式棒球之外,还有另一个棒球手套。那是瑶子念中学时参加垒球队用的旧手套,从静冈的老家来东京时特别带来的。她在壁橱后面找到,虽然有霉味,但还可以用。
  她想跟套着全新手套的儿子玩棒球。瑶子从袋中取出自己的手套套上,仿佛要唤起在县级比赛获得亚军那段青春时代的回忆似的,不断反复将棒球抛进手套。她又将球掷向晴朗的天空,试着接住高飞球。
  淳也接得住从远处投来的球吗?他不是个运动神经发达的孩子,而且患有轻微的气喘。
  当他伸出手套试图接球时,球说不定会擦过手套打到他的脸呢。当瑶子微笑着这样想像时,跟儿子碰面的期待使她心情雀跃不已。玩棒球本来是父子之间的特权,不过看在母子分居的份上,就让她也分享这种喜悦吧。
  她的视线停在远方的天桥。夹在假日全家出游的人群和慢跑的年轻人之间走来的,并不是儿子。
  是阿川孝明,她的前夫。他举起手挥了一下。棉质长裤,深蓝色的马球衫,夹克的袖子卷到手肘上。两年没见,他的肚子似乎多出一些赘肉。从谈恋爱到结婚,他一直是属于那种再怎么暴饮暴食也不会胖的体质。也许是生活上有了什么变化。
  粗黑的眉毛,深邃的眼睛,年届四十五却依然精悍的脸庞。随着他的走近,可以看出他的满面红光是被太阳晒出来的。去北海道旅行时,父子俩一定享受了不少阳光。
  “嗨。”          棒槌学堂·E书小组
  走近后脸上缓缓出现笑纹。他是那种脸上每个部位都会微笑的男人。那种令人不敢掉以轻心的感觉,使得刚满二十岁的瑶子被这个充满神秘感的男人所吸引。
  “淳也呢?”
  这是她最在意的事。不祥的预感使她的目光游移不定。
  “他不能来。对不起。”
  瑶子的心揪住了,如同骤然被放气的轮胎。
  “为什么?”
  “我有话跟你说。”
  “不能先让我见到淳也后再说吗?”
  “我们稍微走一走吧。”
  阿川带头朝林荫大道走去。他提起地上的手提袋,看了一下里面。
  “淳也一定会很高兴,他一直想要这个。”他神态自若的说。
  为了打消胸中萌生的不安,瑶子一边跟在前夫身后走,一边反复的将球抛进手套。
  从树叶间洒落的阳光在铺满石块的路上映出交错的光影,瑶子不知道该和前夫保持怎样的距离,于是走在阿川的斜后方,形成一种夫唱妇随式的距离。
  “对不起,瞒着你打电话。因为淳也升上四年级,他说想要棒球手套当礼物,我只是想把礼物给他。”
  其实她并没有必要乞求阿川原谅。他们说好的,就算离了婚,母子还是可以随时见面。只是因为想查探阿川要跟她谈什么事,让她有点心虚。
  “上次我突然算了一下,吓了一跳。”
  前夫自顾自的开口,听来似乎打算在进入正题前先闲聊一下。
  “已经十四年了。日子过得真快。”
  瑶子一时无法理解十四年的意思,试着从自己的年龄扣除,才知道是她和阿川相识的时间。
  二十岁瑶子从影像专门学校毕业,被制作公司录用为实习生时,阿川早已是干练的摄影技师。他那手好功夫,可以将缺乏深度的录影画面转为接近底片质感的影像,使他成为一流连续剧制作人争相拉拢的当红技师。
  “我现在还记得,在赤坂高楼大厦间的传统小酒馆,你一边吃着荞麦面,一边红着脸喃喃低语,说这样下去只会在电视圈被当成跑腿打杂的。”
  手艺好,便宜又迅速。这是导播对她的看法,乍听起来简直像是牛肉客饭的宣传词。然而,瑶子并不想成为听命于导播的操作员。
  原本只是在酒足饭饱后对上司发发牢骚,没想到阿川隔天还记得。“你来一下。”他命瑶子坐在空着的剪接机前,利落的将导播会欣赏的剪接技巧一一教给瑶子。
  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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