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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acup女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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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肢解了自己的丈夫,还把他的肉煮来吃,只是囚禁六年,是不是判得太轻?」我问常大海。
「法律不是要判决某人有没有做过某件事,而是他有没有合理的理由解释他所做的事。这个女人精神有问题。」常大海说。
「她丈夫整整二十年没有跟她行房。」游颍说。
「明知一个人有罪,还要替他否认和辩护,会不会很痛苦?」我问常大海。
「法律本来就是一场很痛苦的角力。」常大海说。
「我也听过类似的说话,那句话是:离婚是一场很痛苦的角力。」我说。
「结不结婚也是一场很痛苦的角力。」游颍突然有感而发,幽怨地望着常大海。
常大海好象充耳不闻。
「做人也是一场很痛苦的角力。」我打趣说。
「噢,是的,是的。」游颍频频点头。
游颍笑的时候,口里的柠檬水不慎掉到衣服上,常大海拿出自己的手帕替她抹去身上的水渍。大海对她还是很细心的,只是,大部分男人都不想结婚。
「你太太会不会趁你熟睡时将你剁成肉酱,然后煮来吃?」回到内衣店后,我在电话里问森。
「这件事早晚会发生。」森说。
「她一定是爱得你很要紧,才想吃你的肉。」
「恨之入骨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没有爱,又怎么有恨呢?」我苦涩地说。
「那你是不是也会把我剁成肉酱?」
「我不喜欢吃肉酱。」我说。
「万一我不幸变成肉酱,你还会认得那团肉酱是我吗?」森笑着问我。
我突然觉得很害怕,我真怕他会被那个女人剁成肉酱。
「不要再说了!」
「这个也许是任何一个男人变心的下场,不是那话儿被剁成肉酱,便是整个人被剁成肉酱。」
「不要再说了,求求你。」我哀求他。
「如果你发现我变成一团肉酱,不要害怕,那是爱你的代价。」
我忍不住流泪,如果要他为我变成肉酱,我宁愿把他还给那个女人。
晚上上时装设计课时,我想着一团肉酱,什么胃口也没有。
「一起吃饭好吗?」下课后,陈定粱问我。
我见反正一个人,答应跟他吃饭,陈定粱选择了附近一间意大利餐厅。
「我要肉酱意粉。」他跟侍应说。
我差点反胃。
陈定粱吃肉酱意粉吃得津津有味。
「我昨天晚上碰到我前妻。」陈定粱说。
「你们真是有缘。」我说。
「她怀孕了,肚子隆起。」陈定粱用手比划着。
「你是高兴还是失意?」我从他脸上看不出来。
「当然是高兴,不过也很失意。她跟我一起五年,连蛋也不曾下过一只,跟现在的丈夫结婚不久,便怀孕了。」他苦笑。
「你很喜欢小孩子吗?」
「不喜欢,而且还很害怕。」
「那你有什么好妒忌的!」
「她跟别人生孩子嘛!」
「你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对不对?」我讽刺他。
「你不是这样的吗?」他反过来问我。
「我没有这种经验。」我说。
「你是卖内衣的吗?」他问我。
「你想买来送给人?」
「有没有特别为孕妇设计的内衣?」
「有特别为孕妇而制造的内裤,因为她们的肚子大,穿不下一般内裤。一般怀孕妇女也要换过一些尺码较大的胸围,因为她们的乳房会膨胀,旧的不合穿,到生了孩子之后,胸部可能会松弛,便要用质料比较硬的胸围,生产完之后肚皮松弛,也要穿上特别的腰封收肚。所以一位顾客一旦怀孕,我们便有生意可做了。」我说。
「原来是这样,做女人真辛苦。」
「你为什么对孕妇那么有兴趣?你对前妻仍然念念不忘,对吗?」
「不是,只是我看到她怀孕,感觉很奇怪,我们曾经睡在一起,我熟悉她的裸体,自然对于她的身体的变化很好奇,也很关心。」
「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分手了,仍然想念她的身体?」
「不是每一个女人的身体他都会想念的。」陈定粱说。
「不是对她念念不忘,却又想念她的身体,这个我不明白。」
「男人可能没有爱过一个女人,却仍然会回忆她的身体,只要她的身体曾经令他快乐。」
「如果象你所说的,男人的回忆可以只有性,没有爱。」我说。
「难道女人不是这样?」他反问我。
「女人的回忆必须有爱。」我说。
「说谎!」他冷笑。
「你凭什么说我说谎?」我不满。
「女人难道不会回忆和男人的某一场性爱?」
「那是因为她爱那个男人。」我强调。
「回忆一场性爱就是一场性爱,不应该有其他因素。」
陈定粱这个人真可怕,他很自信,也很相信自己对女人的了解能力。女人当然会单单回忆某一场性爱,但要女人亲自承认这一点,是太难了。
「是一个女人告诉我的。」陈定粱说。
「她说她回忆你和她的一场性爱,却不爱你吗?」我挖苦他。
「你很爱嘲弄人。」陈定粱没奈我何。
「这是我的特长。」我得意地说。
陈定粱驾着他的吉甫车送我回家。
「宇无过第二本书什么时候出版?我答应过替他设计封面的。」陈定粱跟我说。
「他去了美国修读一个短期课程,她和徐玉有一点问题,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
「是什么问题?」他问我。
「每一对男女都有问题的啦!」
「说的也是。」他笑笑说。
「开吉甫车好玩吗?」我看到他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你有没有驾驶执照?」他问我。
「有,是五年前考到的,已经续了一次牌,但从来没有开过车。」
「你要不要试试开这辆车?」他问我。
「不,我不行的,我已经忘了怎样开车。」
「你有驾驶执照就不用怕!」陈定粱把车停在路边。
「来,由你来开车。」
「不!不!不!」我连忙拒绝。
「来!来!来!不用怕,我坐在你旁边。」陈定粱打开车门不断游说我下车。
我大着胆子坐在司机位上。
「你记得怎样开车吗?」陈定粱问我。
我点头。
「好!开始!」
我入波、踏油门绝尘而去,一路顺风。
「不错啊!」他称赞我,「可以开快点。」
我踏尽油门,在公路上飞驰,不知怎的,整架车翻转了。
我和陈定粱倒悬在车厢里。
「怎么办?」我问他。
「当然是爬出去,你行吗?」他问我。
我点头,开门爬出去,我小时候常常做倒立,所以倒挂着出去也不觉得困难。最尴尬的反而是我穿了一条裙子,倒悬的时候,裙子翻起来,露出整条腿,让陈定粱看到了,他也许还看到了我的内裤。
陈定粱爬了出车,再协助我爬出车。
「我们竟然没有受伤,真是奇迹。」陈定粱说。
我和陈定粱合力把吉甫车翻转。
「这回由我开车好了。」陈定粱说。
「真是奇怪,我们在同一天翻车。」我说。
「有什么奇怪?我们坐在同一辆车上。」
「我意思是说,我们同月同日生。」
「你跟我同月同日生?」他惊讶。
「是啊!十一月三日,同月同日。」
「竟然这么巧合。」他一边开车一边说。
车子到了我的家。
「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修车的费用,由我来负担好了。」我说。
「如果还能开的话,我不会拿去修理,这辆车本来就满身伤痕,象我。」他苦笑。
「再见。」我说。
「再见,真不想这么快跟你分手。」陈定粱说了这句话,便开车离去。
我没机会看到他的表情,但他大概更不想看到我的表情,我很惊愕,他说出这样一句话。
回到家里,我在镜中看看自己,今夜的我竟然神采飞扬,原来女人是需要被仰慕的。咦,我的项链呢?森送给我的项链我明明挂在脖子上的,一定是翻车的时候掉了。
我连忙走到楼下,陈定粱的车已经去得无影无踪了,那条项链到底掉在车厢里,还是掉在翻车的地方呢?我发现我原来没有陈定粱的传呼机号码。在街上茫然若失,正想回去的时候,陈定粱竟然开车回来。
「是不是想找这个?」他调低车窗,伸手出来,手上拿着我的蝎子项链。
「噢!谢谢你。」我欢天喜地接过项链。
「我在车厢里发现的。」他说。
「我还以为掉在翻车的地方。」我把项链挂在脖子上。
「谢谢你,再见。」我跟他说。
「再见。」他说。
我走进大厦里,他还没有开车。
「你还不开车?」我问他。
他这时才猛然醒觉似的跟我挥手道别。
我心里出现的第一个问题是:「怎么办?」
我没有打算接受陈定粱,但仍然不知道怎么办,原来拒绝一个人也是很困难的。也许他并不是爱上我,只是今夜太寂寞,很想有一个女人和他温存,而碰巧我是一个卖内衣的女人,他又错误地以为卖内衣的女人很开放,于是想试一下我会不会跟他上床。
我打电话给徐玉,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她却抢着说:「宇无过回来了。」
「宇无过就在身边,我让他跟你说。」徐玉把电话筒交给宇无过。
「周蕊,你好吗?」宇无过的声音很愉快。
「很好,你呢?你刚刚回来的吗?」我问他。
「我惦念着徐玉。」他坦率地说。
徐玉抢过电话跟我说:「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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