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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雕刻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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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所欲地搬家,不用为那栋凶宅伤脑筋。那栋房子里有什么?他为什么宁可留在那里度过余生?她感受得到,克鲁先生对她不大友善,因此决定不作无谓的冒险。他的同情心显然偏向着父亲而不是女儿,不过他却是少数能为她提供资料的消息来源之一,她日后仍会有求于他的,“今天再问一两个问题就好。”她亲切地笑了笑,与他一样皮笑肉不笑。“我还在摸索,克鲁先生。老实说,我还不确定这件凶案能不能写成一本书。”这么说真是轻描淡写。她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想写。她想写吗?   
  《女雕刻家》二(2)   
  他把指尖合拢竖起,满脸不耐烦,“如果你还记得,蕾伊小姐,这一点我在信中跟你提过了。” 
  她神色肃穆地点点头,拍他的马屁,“我刚才也说过了,我不希望只用奥莉芙所犯下的恐怖案情来描写她的故事。不过你信中提到的一点很值得深入挖掘。你劝她以精神状况异常为由要求减刑。你建议她,如果这个策略奏效,她会被判杀人,然后接受无固定期限的监禁。你还估计,如果她接受精神治疗后表现良好,或许关个十至十五年就可以获释了。” 
  “没错,”他同意,“我认为这是很合理的估计。她大可不用被法官判处二十五年的有期徒刑。” 
  “可是她拒绝你的建议。你知道为什么吗?” 
  “是的。她对必须和疯子关在一起有病态的恐惧,她也误解了‘无固定期限的监禁’的含意,她以为那是无期徒刑,我们费尽口舌,也没办法说服她。”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代表她提出无罪申诉?她搞不清你的提议,这表示她没办法为自己申诉。你一定认为她有机会辩护,否则不会提出这种建议。” 
  他冷笑,“我搞不懂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蕾伊小姐,不过你似乎认定我们对不起奥莉芙。”他在一张纸条上匆匆写了个姓名与地址。“我建议你在获得任何错误结论前,先与这个人谈谈。”他把纸条朝她弹过去,“他是我们原本打算请来替她辩护的律师,狄兹先生。不过她坚持己见,不肯答应,所以他后来没有出庭替她辩护。” 
  “可是,怎么会这样?她怎么能坚持己见?”她蹙眉,“如果我的口气听来像在鸡蛋里挑骨头,我觉得很抱歉,克鲁先生,请相信我,我并没有预设任何对你不利的立场。”她说的可是真心话?她自己也不知道。“我只是从一个困惑的旁观者的角度提出问题。如果这位狄兹先生有权对她的所谓‘精神状态’提出严重质疑,那么无论她是否要求法庭听她的辩解,他都理当坚持才对。如果她精神失常,就算她自认很正常,司法体系也责无旁贷,应当去鉴定其是否属实。” 
  他的气焰稍稍收敛了些,“你用的字眼非常情绪化,蕾伊小姐。问题不在于提出关于她精神失常的申诉,而在于因她精神失常所减轻的刑事责任。不过我了解你的意思。我是刻意用“她坚持己见”这些字眼的。事实上,在她出庭应讯前几星期,奥莉芙写了封信给内政部长,表示她想了解,依据英国法律,她是否有权提出有罪的申诉。她声称,冗长的辩论所带来的强烈压力对她毫无帮助,只会加深她父亲的痛苦。于是她的出庭日期顺延了,她被安排接受了几次精神状况的诊断,以了解她是否适合提出这种申诉,结果她被认定精神状况良好,有权自诉有罪。” 
  “老天!”罗莎紧绷着嘴唇,“老天!”她又叫了一声,“他们的认定有没有问题?” 
  “当然没问题。”他注意到自己随手摆弄着的那支烟已垂下一串烟灰,不耐烦地伸手把烟捻熄。“她很清楚会有什么结局。他们甚至告诉过她被判的徒刑可能有多重。她对坐牢也早有心理准备。出庭前她已被扣押了四个月。老实说,就算她愿意替自己辩解,还是于事无补。要求减轻刑责的证据太过薄弱。我怀疑我们能否说服陪审团的成员。” 
  “而你在信中说,你还深信她是具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这又是为什么?” 
  他指了指桌上的档案夹。“我看过吉宛和琥珀两人的尸体,是在她们被从厨房移走前所拍的照片。那地方血肉模糊,简直像个屠宰场,我没见过这么恐怖的景象。我不相信一个精神状况正常的人会对别人这样残暴,更何况是对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他揉揉眼睛,“无论精神科医师怎么说,你也必须记住一点,蕾伊小姐,精神失常能否诊断得出来,至今仍无定论———奥莉芙是个危险的女人。我建议你和她相处时要格外谨慎。” 
  罗莎关掉她的录音机,伸手去拿公事包,“我想人是她杀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瞪着她,像是她说了什么脏话似的。“当然毋庸置疑,”他厉声反诘,“你在暗示什么?” 
  “我只是忽然想起,精神科医师诊断奥莉芙神智正常,而这件凶杀案又是泯灭人性的不正常行为,两者之间显然有矛盾,一个简单合理的解释就是,她并没有犯下这件案子,只是在替人顶罪。”她站起来,看到他紧绷的脸,耸了耸肩,“只是突发奇想罢了。我同意这不大合理,不过这案子中没有一件事是合理的。我是说,如果她真是精神失常的杀人犯,她就根本不会在乎她父亲是否会因审判而饱受煎熬。谢谢你提供宝贵的时间,克鲁先生。我自己出去。” 
  他伸手拉住她,“你读过她的自白书了吗,蕾伊小姐?” 
  “还没有。贵公司已经答应寄一份给我。” 
  他在档案夹中翻找了一阵子,拿出几张用订书针钉起来的文件。“这一份可以给你。”他告诉她,把文件摆在桌上。“我劝你在进一步追问前先读一读。我想这份文件可以说服你,就如同它说服了我,奥莉芙的案件的确罪证确凿。” 
  罗莎拿起那份文件,“你真的很不喜欢她,对吧?” 
  他眼神严峻,“我对她毫无感觉,没好感也不厌恶。我只是对让她继续苟活的这套社会制度提出质疑。她杀了人。别忘了这一点,蕾伊小姐。再会。”   
  《女雕刻家》二(3)   
  罗莎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才回到伦敦的住处,这期间,克鲁说的“她杀了人”盘踞了她的心思。她把这句话抽离出来,在脑海中放大,不断想着这句话。 
  稍后,等回家后蜷缩在椅子里,她才发觉刚才回家的这段路形同空白。她甚至想不起是怎么离开南安普敦这个不很熟悉的城市的。她或许也杀了人,开车撞死了他们,却丝毫未察觉是何时发生,或怎么发生的。她隔着客厅窗户望着对面沉郁的灰色大楼,认真地思索着“减轻刑责”这句话的本质。 
  奥莉芙·马丁自白书 
  一九八七年九月九日晚间九点三十分 
  列席者: 霍克斯里警官 
  瓦特警官 
  彼得·克鲁(法律顾问) 
  我叫奥莉芙·马丁。生于一九六四年九月八日。住南安普敦市道林顿区列凡路二十二号。我在位于道林顿上街的社会福利处担任柜台人员。现年二十三岁。一直都住在家里。我与母亲及妹妹关系一向不睦。我与父亲相处融洽。我的体重将近一百二十公斤,母亲与妹妹总是因此讥笑我。她们给我取绰号叫肥姬。我对自己的身材被嘲笑很敏感。 
  我过生日时没有人替我庆祝,我觉得很不满。我母亲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想庆祝就自己去张罗。我决定让她知道我可以自立。我安排今天不去上班,打算到伦敦去游览。在昨天我生日时,我没有为自己庆祝,以免她在晚上替我安排一场惊喜的庆祝会,在我妹妹七月过二十一岁生日时,她就是这么安排的。晚上,我们默默地看着电视。我就寝时觉得很气愤。父母送我一件粉红色套头运动衫当生日礼物,那根本就是在敷衍我,我也不喜欢那件衣服。我妹妹送我几双拖鞋,我倒很喜欢。 
  一早醒来,我对独自到伦敦游览还有点忧心忡忡。 
  我要求我妹妹琥珀打电话请假,陪我一起去。她在道林顿区的格里吉服饰店工作了一个月。我母亲知道后大为光火,不准她请假。我们在早餐时发生了口角,然后我父亲出门工作。他现年五十五岁,一星期工作三天,在一家货运公司担任记账员。他原本拥有自己的汽车修理厂,一九八五年他把修车厂卖了,因为他没有儿子继承衣钵。 
  他出门后,我们的争执越来越激烈,我母亲责怪我带坏了琥珀。她一直叫我肥姬,还嘲笑我那么懦弱,不敢自己一个人去伦敦。她说我一出生就令她很失望。她的大吼大叫令我头痛。我仍为她没替我庆祝生日而不满,也因为她替琥珀办了一场庆祝会而嫉妒不已。 
  我拿出抽屉里的擀面棍,用棍子打她,叫她闭嘴,她高声尖叫,我于是又给了她一棍。我原本会就此停手的,但这时琥珀看到我打母亲后开始尖叫。我只好连她一起打。我一向很讨厌噪音。 
  我替自己倒了一杯茶,等了一阵子。我以为自己把她们打昏了。她们都躺在地板上。一个小时后,我怀疑她们是不是死了。她们脸色苍白,一动不动。我知道如果把镜子拿到一个人嘴巴前,而镜面不会起雾,那么他可能就已经断气了。于是我拿出皮包里的镜子,摆在她们面前,许久都没有起雾。什么都没有。 
  我开始感到惊慌,也不知要如何藏匿尸体。我原本想把她们藏到阁楼,但她们太重了,我抬不上去。然后我决定把她们丢进海中,因为我家距海边只有两里路,可是我又不会开车,就算会,我父亲也开着车子去上班了。我觉得,如果能把她们切小一点,就可以把她们放在旅行箱里带走。我曾切过几次鸡肉。我想切割琥珀和母亲应该也不难。我用一把放在车库里的斧头及厨房抽屉里的一把大型切肉刀,开始切割尸体。 
  那和切鸡肉完全不一样。到两点时我已经筋疲力尽了,却只能割下头、腿和三只手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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