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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诺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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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凌的女朋友谁就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大学好比天堂。没有深文周纳,没有高中里发复习提纲像发草纸似的作业量,没有猫科动物的凶神恶煞和女魔头的明枪暗箭。寝室一人一间,但不宽敞,只够容纳一张床,一张写字台。阳台是四间寝室合用的,几个女生为了晾衣服也会喋喋不休,于是拿了支粉笔划分地盘。我在我的区域里养了几盆茸嘟嘟的仙人球,丢在那里死活不管。兴许这植物生命力旺盛,偶尔把衣服晒在上面滴水给它点滋润,除此也不做额外护理。 

  今天下午有书展,学校借展览中心的场地自己办的。高凌说有比赛来不了,顾宇铭自告奋勇愿充当“次”,我也不拒他的好意于千里之外。 

  我在寝室里打瞌睡的时候,顾宇铭就冒冒失失冲进来催我说再不去快打烊了。我去不为别的,只为那里买书打八五折图个便宜。 

  正准备出门,电话铃突然响起来。是高凌打来的,说比赛临时取消想约我见面。 

  书的诱惑怎么比得上高凌?我当即检查自己的装束。呃,不至于吧?我头发半长不短地散在肩上,睡衣脱鞋,脖子上一块玉居然荡秋千一样荡在背后,只看到一条红线掐着喉咙像要做吊死鬼。就算跟顾宇铭出去也不至于这副态度吧?来不及化妆,我三下五除二地抄起根绳子先解决了这披头散发,再翻箱倒柜找出一件像样点的衣服套在睡衣外,管不着印着幼稚的巴布豆的花边露出来。寻不到旅游鞋,穿高跟鞋走不来路也只好穿。 

  “铃铛,铃铛。” 

  我自顾不暇,头也懒得回。 

  “不是说好一道去书展的吗?” 

  “嗟,”我没耐心了,“你烦不烦?叫Angel陪你去!” 

  我真不明白顾宇铭在国外呆了四年怎么横来竖去还是像个阿乡一身的老土。顾宇铭是我爸爸喜欢的那种,他说好啊男小囡就应该文绉绉的有书卷气。我看他是有了书卷气没了阳刚气。现在越变越婆婆妈妈了,你在他头顶上撒尿他也动不起怒来,温腾水一样。 

  我践约来到高凌说的那片林子。很远就看到他倚着一棵大树,两手插在裤袋里──奇怪,高凌不是有比赛吗,怎么会穿着牛仔裤?难道像他这样大大咧咧的人约会时也会在乎起形象? 

  我开心得飞奔过去一把搂住高凌,边跳边叫:“高凌,高凌……” 

  高凌不出声,任我搂着抱着不起丝毫反应。 

  我有点纳闷,“高凌,你怎么了?”我看着高凌垂下的脸,“是不是我来晚了你不高兴?” 

  高凌忽然推开我的手,在我面前来回踱步。 

  林子在风里哗哗作响。我终于意识到将会有什么事发生。 

  “高凌……” 

  高凌停下来,侧转着脸,说:“我约你来是想告诉你,我们分手。” 

  !! 

  这话仿佛给了我一个晴空霹雳。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我说:“高凌,你在开玩笑么?” 

  “哼哼,”他冷笑几声,一手撑在树杆上,无所谓地看着我,“我像吗?” 

  “为什么呢?高凌!”我的伤心已经部分转化为愤怒。 

  “因为,”高凌一步一步走过来,最后立定在我眼前,“征服爱情是我的乐趣。” 

  他的脸深深映进我的瞳仁里。我看清那张漂亮的脸孔后面掩藏着的究竟是什么。 

  “女人,”他举起手握紧拳头,“就像篮球一样任我摆步。” 

   天,我是把眼睛长在屁股上才会看上这种卑鄙无耻的家伙! 

  “啪”的一声,我的手重重地落在他的左脸上。 

  我打了高凌一记耳光。 

  我居然打了高凌一记耳光。 

  高凌。 

  我真的喜欢高凌。 

  我拼命地奔。我想奔出那片林子,奔出有高凌的地方。奔得好累好累,我不愿让自己有喘气的机会。我一心往学校跑,我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只觉得似乎到了那儿什么大不了的事都可置之度外。我突然想起我一礼拜没洗过衣服那几棵仙人球是否还茁壮;我想念起我的小寝室,我曾自说自话地决定要好好将它布置一番的,换上我心爱的机器猫窗帘,买两张谢霆锋和柏原崇的海报贴在墙上,我等着给丑娃做完新衣服就拿来当枕头用,我还要在写字台上放一缸水草养两条金鱼。我的那么多的梦想怎么一个都还没实现呢? 

  我踉踉跄跄地跑在走廊上,不在乎别人用什么眼光看我。 

  “铃铛。”顾宇铭靠着我寝室旁的墙,“铃铛,我给你买……” 

  我重重地推开门,冲进去一下子扑倒在床。 

  顾宇铭跟了进来,走到我身边:“铃铛,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谁说我哭了?我伸手一抹,果然一手背都湿的。我为什么要哭?我为谁哭?为了那个把我当篮球耍的人面兽心的混蛋?这该死的眼泪!我自作自受自嘲自怜,再无须别人付出代价。 

  我一头栽进被子里,干脆放声大哭。 

  “铃铛,你不是一直想买《鲁滨逊漂流记》吗?” 

  我哭得更大声。 

  我清晰记得我小时候爱哭。一哭就跑到三楼把脸对着顾宇铭他爸爸的工作室,好像是哭给顾宇铭看的。那时我在弄里是个出名的小孩,哭出名的。我哭得特频繁,而且惊天地泣鬼神。邻家一群捣蛋男孩见到我哭就会心照不宣地围成一个圈,把我圈住,一边转一边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两只眼睛开大炮......”绕口令似的。还有那些搞不清关系的三姑六婶,即使想说几句表示喜欢的话也会冷不丁冒出“小碰哭精”来。只有顾宇铭,不起我绰号,也不落井下石。只是每回哭完,他总说:“你的哭声很难听。” 

  忽然,屋子里响起一阵熟悉的旋律。是顾宇铭在弹吉他。 

  “有时候,我的脆弱,只在你,面前解脱。而你总是帮助我,走出沉沦和迷惑,像镜子那般清楚照出真实的自我……” 

  顾宇铭的声音分明就在耳边。 

  “最好最坏的结果,你都愿张开双手。完完全全地接受,不完美的我……” 

  我对小刚情有独钟。小刚在内地不是很红,尤其近两年,隐退江湖了。Angel 存心刺激我说小刚告老还乡娶媳妇去了,她不懂成大器的人都是深居简出潜心修炼一旦复出一鸣惊人。我搜集遍市场上所有小刚的资料也不过是两盘CD一盒磁带。那盒磁带还是从杂七杂八的地摊里淘来的,灰尘四起,三块钱,盗版得不能再盗版。我对此痛不欲生,要知道我宁可花三百块钱来证明小刚的身价。 

  顾宇铭的歌声像小刚,但不完全像,有另一种特色在里面。 

  “有暖风,在心中,何必畏惧过寒冬?不必说,什么是拥有,你给的我懂……” 

  我慢慢的,竟忘了哭泣。 

  “有暖风,梦里头,呵护纯真的执着。爱不休,让期望的手,从来不落空。谢谢你,陪着我……” 

  我从指缝里窥视写字台上的《鲁滨逊漂流记》。湛蓝色的封面,和一个老头一条破船。 

  我伸手拿过来就翻。里面一页英文一页译文,排版很细致。这个顾宇铭,连看闲书都不忘要顺手牵羊牵些词汇语法。 

  我边看边问:“贵吗?” 

  顾宇铭搔搔头,说:“不贵。打折的。” 

  我一页页地翻,顾宇铭的吉他声也不知不觉停下来了。 

  “铃铛。”顾宇铭叫我。 

  我抬起头,接触到他藏在镜片后面的那双深邃的眼眸。 

  “你的哭声很难听。”顾宇铭不客气地说。 

  我忽然又想哭了。 

学校小,和高凌抬头不见低头见。一回忆起我的初恋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毁在这个家伙手上,我就如火中烧想上去狠狠扁他一顿。但有回忆总比没回忆好。回忆好比一面后镜,为了安全无误地往前走而时时回顾过去的路。 

  大学不像高中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没人盯在你屁股后面催作业反而不太习惯。把一学期的课压缩在最后几个星期,平时可以玩得发疯,到了大考却仍要言归正传。老师们实在教导有方,平常总说临时抱佛脚不好,一临考就变成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总之我们学生就是吃书的工具拉屎的机器。他朝令夕改我却积重难返,茫茫然一头雾水不到考试前夕分不清东南西北。成绩自然不言而喻。 

  朝阳穿透一校园的晨雾洒在玻璃窗上。 

  我刚从寝室出来就听到有人唤我。一回头,是康家文在后面。 

  “康老师?……” 

  康家文微微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说:“铃铛,能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吗?” 

  康家文是我们的数学老师。我对他也没什么印象,只知道是个四十来岁的矮男人。当然,能让我有印象的如猫科动物之类的老师毕竟凤毛麟角屈指可数。我是把应该看老师的时间用来看鲁滨逊了。 

  我走到办公室门口看到他桌上摊着的期中考试卷便全明白他叫我来的用意。之前我也是有心理准备的,因为在大学里通常能让老师叫进办公室的学生不是好得出奇就是坏得出奇。这次自然不在话下。开红灯,而且是灯芯,红得透彻。说实话我的红灯确实比中学里少了许多,考试少呗。反正凤凰和鸡在一窝里,没有分数打击我自信满满。 

  康家文挺照顾学生,不提那个触目惊心的分数。他握着笔指着试题说:“铃铛,这题该这样解……” 

  我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压根儿不注意他在讲些什么。看他谈得兴致勃勃头头是道又不忍心辜负他的好意,所以只有敷衍着应声,必要时还得发出“噢,原来是这样”之类大彻大悟的感叹。一般老师听到这种感叹都会很有成就感,潜意识里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即使对你再再头大的老师听到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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